亲宝小说>耽美小说>【瑟梅】古代遗物(HP同人)>第二十二章 霍格莫德的战斗(三)

  梅林疼痛的抽气,步履蹒跚,哈利下意识的伸手去扶稳他。梅林转向哈利,感激的微笑。

  “谢谢,”他说,“看来我已经忘了幻影显形是什么感觉了。传送要舒服得多了。”

  哈利就只是麻木的点点头。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五分钟之后,他们都进到了房间里面,韦斯莱夫人看到他们的样子和他们所受的伤之后发出了尖声的惊叫。纳威扭伤了脚踝,而卢娜有轻微的脑震荡,但梅林看起来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受了重伤的人。他的左侧肩胛骨因为莫佳娜咒语的力量而完全碎裂了。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了?”韦斯莱夫人抽抽搭搭的说着,在他的肩膀涂上了厚厚的一层席若娜夫人的舒缓药膏,“这是怎么弄的?你需要去看治愈师,马汀亲爱的。我能帮忙消肿和止疼,但是我没办法治好它。你应该马上就去,不能再拖了——”

  “不行,”梅林打断她,“这个会议很重要。”

  “但是——”

  “莫莉,亲爱的,”韦斯莱先生用他最和缓的声音说到,“这非常的重要。就让…马汀…等到会后吧。”

  她看来愤愤不平的,但没再争论下去,用她的魔杖指着梅林的肩膀,绷带自发地绕上了他的身体,冒出蒸汽。

  接下来的大概45分钟基本在沉默中度过。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位凤凰社成员突然出现,看起来要不就是在困惑为什么会议提早了几个小时,要不就是已经听说了霍格莫德的袭击之后担忧不已。

  唐克斯带着泰迪一起出现,猛然把自己扔向莱姆斯:“哦!我听说都发生什么了!你还好么?”

  莱姆斯把她拉近些拥抱了一下:“我很好,朵拉。”

  韦斯莱夫人过来在唐克斯和莱姆斯说话时帮忙照顾泰迪,她感激得把他递给她。“但是我听说那儿有一个女食死徒!贝拉特里克斯死了的话…那就肯定是莫佳娜本人了!”

  韦斯莱夫人惊叫起来,差点摔了泰迪,泰迪倒是开心的咯咯笑着。“莫佳娜在那儿?”她以非常低的声音耳语着,看起来要晕过去了。

  就连刚刚幻影显形在厨房门口的弗雷德和乔治看起来都忧心忡忡。当时不在场的凤凰社成员震惊得看着那些当时在场的人。

  “到底是怎么——”海斯佳·琼斯脸色苍白的问到。

  莱姆斯举起手来:“这个事最好等到金斯莱到了之后再说。老天知道,我自己都很难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瞟了一眼梅林,眼中透着好奇,“我不能公平公正的讲述这个事。”

  厨房渐渐满了,然后韦斯莱先生发现他们不得不在花园里进行会议。两张桌子在花园里摆开,大家都挤坐在周围,小声的讨论着。哈利坐在罗恩和赫敏之间直直得盯着前方。他不太能相信这一切都正在发生。

  这时金斯莱带着一脸凝重的表情出现了。

  他看向四周皱起眉。“…在哪儿…”他开口道,接着就停了下来。他肯定是说梅林,哈利想。他很难让自己说出‘梅林’这个名字,但是要是叫他‘马汀’甚至更奇怪。另外,他也是唯一一个不在的人。

  “我在这儿。”梅林说着,从花园的另一边走向桌子。

  “你在做什么?”金妮问到,看起来有些好奇,目不转睛得看着他的脸。

  “呼唤某一位,或者说是某两位。”梅林回答着,重重得坐到桌旁。

  查理·韦斯莱双眼放光。“是龙么?”他问到,开心起来,“我们能见到他们两个么?”

  梅林点点头。

  “我想是时候把基哈拉带回不列颠了。我们会需要他的帮助的。”

  “因为莫佳娜?”比尔·韦斯莱问到,伤疤之下的脸色发白了,“发生什么了?她袭击霍格莫德了么?你们是怎么能全身而退的?”

  当时在场的人们交换了一个尴尬的视线。他们到底要怎么开始说呢?

  “我…”金斯莱开口到,看起来不同寻常的不确定,“我想艾莫瑞斯先生是最适合进行解释的人。”

  每个人都转头看向他。梅林闭上眼,似乎在做心理准备,看起来累坏了。之后他又睁开了眼睛,表情坚决,力量就好像从他身上放射出来一般。所有人似乎都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我和她战斗了,”他声音冷静的说,“不幸的是,我没能杀掉她,但她受了伤,被迫撤退了。我当时被出其不意的伤到了,而且我对于和我有同样实力的对手决斗有点生疏了。但我们会再次相遇的,而下一次她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哈利颤栗起来。他对他毫不怀疑。

  韦斯莱夫人抽了口冷气。“你和她战斗了?”她问,伸手捂着胸口,“我知道你…那个,比你看起来年龄要大,但那也太不靠谱了!”

  “就是啊!而且你怎么能伤到她呢?”弗雷德问,“我以为你对古魔法知道的不多来着?对付一个那么强大的人你怎么还能不输呢?”

  梅林无言得直直盯着他看了那么一会儿。社里的所有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因为,”他说,“我以前曾经和她战斗过。”

  整桌人都抽了口气。“什么?”珀西·韦斯莱问到,他平常的镇定沉着都消失不见了,“但是——”

  “我欺骗了你们所有人,”梅林继续说到,看起来真心实意的后悔,“甚至比你们能想象的还要过分。”

  他暂停了一会儿,就像是在召唤自己的勇气。

  “我…我是梅林。”

  再听一次也没能让哈利的震惊减少几分。他的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

  然后韦斯莱夫人一声尖叫,手里的盘子掉到地上摔成了万千碎片。纳威又开始颤抖起来,似乎依然不能相信。唐克斯从自己的椅子上摔了下去。海格则是真的坐穿了椅子,摔到了地上。德达洛·迪歌直接晕了过去。每个人都无法自控得盯着他,眼神从震惊、不敢置信、好奇到恐惧不一而足。

  弗雷德和乔治的眼睛变得像茶碟那么大:“你在开玩笑!”

  梅林摇摇头,对他们露出个虚弱的微笑:“不是。”

  他的眼神从并肩而坐的比尔和芙蓉(他俩的表情就像照镜子般一模一样),越过查理(他的嘴大张着),最后凝固在哈利身上。

  “我很抱歉,”他几乎是在耳语般的说到,“对于欺骗你一事我非常的抱歉。”

  哈利感觉血液都冲上了脑袋。梅林,梅林,正在向他道歉!

  哈利笑起来,因为他不知道该做点其它什么才好。“是啊…”他说,“那真是个不得了的谎话…”

  梅林似乎被刺痛了:“我从不想让你以这种方式发现。我本来计划在今晚的会议上告诉你们所有人的。”

  “他的确是,”赫敏高声说到,她就坐在他旁边,“他已经计划了整个礼拜。”

  “你知道?”弗雷德瞪着她。

  “是的,”她微微脸红了,“我几天前发现的。”

  “老天爷!”乔治说,“你都知道好几天了,你知道马汀是…是…你知道而你谁都没说?”

  “不要责怪她,”梅林马上打断他,“是我让她什么都别说的。我…我猜我只是需要时间来准备。”

  “是啊,一千年时间太短了。”查理辛辣得说到,摇摇头,看起来晕乎乎的。

  “准确来说是一千三百年,”梅林不自觉得说到,之后因他们的表情畏缩了一下,“这…这对我真的很难。我希望你们能理解。”

  “难?”韦斯莱夫人重复到,看起来就像要昏倒一般,“这怎么会难呢?”

  “就是啊!”比尔说,“你是‘梅林’!你就好像,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

  “是啊,”梅林说,“但那并不是意味着这会变得简单,”他叹口气,用手拂过面颊,“我老了…太老了,以至于我都奇怪自己是不是还能正常运转。我为了某些甚至我自己都不太理解的更大的目标而活了这么多年。而我撒了这么多年的谎。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这要更容易。”

  他摇摇头,不安的低头看自己的手:“你们无法想象…这么多年一个人…我不能和任何人太过亲近,因为过不了几十年他们就会死去。这太痛苦了。而且我必须要一直否定自己是谁以至于我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了。”

  他抬头看向大家,眼泪在眼中聚集:“我永远都无法做我自己。我永远都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是谁,因为如果我说了,他们就都开始像你们现在这样看着我。他们畏惧我,他们对待我就好像是对待某种神明…而我不想要那样。我不做真正的自己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们都沉默的看着他,有些人似乎已经要流泪了。罗恩看起来明显有些不安。哈利则无法从他身上把视线移开。这就是他在探索的秘密,感觉已经探索了很多年的秘密。而现在他终于听到了…相比起满足他倒更加感觉难过。

  “那么,现在你可以了,”卢娜雀跃的说着,对他微笑,“你不需要再伪装了。”

  梅林笑了笑:“是啊,我想是吧。”

  “等等,”唐克斯说,她吓呆了的粉色头发根根直立,“这是真…我是说,你是…但是这不可能!怎么…这一定是什么不得了的误解!一定是!”

  “这不是,朵拉,”莱姆斯对她说,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他自己的表情不知怎么倒开始放松下来了,“莫佳娜自己也那么说的。”

  “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了?”唐克斯抽了口凉气问到。

  金斯莱开始解释所有发生的事,揭露,袭击,莫佳娜的出现,尽可能的涵盖了各种细节,甚至包括了梅林和莫佳娜的对话。到最后,桌边的人看起来没有人还能保持冷静了。

  “真见鬼,”弗雷德脸色苍白的说,“你…你真的是他,是么?

  梅林沉默的点点头。

  金斯莱在稍远处的座位上坐下来,冷静得看着梅林。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和你相处…梅林。”他说到,他的双眼在他的脸上来回扫视。

  “拜托了,”梅林请求到,“请不要用不同的态度对待我。我还是和从前一样的人。”

  周围响起几声紧张的笑声。金斯莱感伤得笑笑:“我恐怕那不太可能,梅林,你刚刚揭露自己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魔法师。你必须要试着理解我们现在是个什么感觉。”

  梅林点点头:“我理解。但是…也请理解这我对有多困难。我以前从没告诉过任何人。“

  韦斯莱夫人快步向他走来,然后,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把手放到了他没有受伤的肩膀上。

  “哦,你这个可怜的,”她说到,脸上的震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母亲般的关心,“想象一下这么多年来都守着这些秘密。”

  哈利眨眨眼。如果是他守着那样一个秘密过了一千三百年又会怎样呢?

  梅林感激的对他笑笑。

  “你能帮助我们么?”查理冲口而出,看起来仍然敬畏不已,“我是说,你是那么…强大。你肯定能够打败伏地魔吧?”

  梅林皱起眉,然后看向哈利,双眼刺痛。“我不能,”他沉重的说,“这是哈利的任务,也只是哈利的任务。他被古教选中来完成这个试炼,只有他才能实现。”

  哈利微微点头。“我明白,”他说到,甚至连自己都感到惊讶,“我能感觉到。就好像这就是我应该要做的。这是不是我体内的古教这么告诉我的?”

  梅林点点头:“是的。”

  “古教?”查理困惑的问到,“那个和哈利又有什么关系?”

  “梅——梅林一直在教他。”罗恩说着,看起来还在动摇。

  所有人都抽了口气把脸转向了哈利。

  “你——你是说你能实际使用它?”乔治问到,睁大了眼睛。

  “不行,”他说着,摇摇头,“至少是现在还不行。梅—梅林说我有能力使用它,然后他同意了教我。”

  眼神又都转回了梅林那里。

  “老天,”弗雷德摒着呼吸说到,“想象一下有梅林来教你。”

  “别像那样对待他,”赫敏看起来不高兴的说到,“他还是同一个人啊。他的品格,他的一切都还是一样的啊!”

  “是啊,除了事实上他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巫师这一点…”

  “我想,”金斯莱插嘴到,“我想我们应该等到听完整个故事之后再下判断。你会告诉我们么,梅林?”

  梅林皱起眉:“整个故事?你想让我从哪儿开始呢?”

  “从头开始怎么样?”

  梅林自嘲的笑笑:“那要讲起来可要花上百年时间了。”

  “好吧,我肯定我们没人会拒绝这个听伟大梅林的一生的第一手故事的机会的。”金斯莱对他笑笑。

  就好像说好了一般,整桌人都靠向前准备倾听,就像是迫切的学校孩子。梅林看着大家,然后叹了口气。

  “那么,我想…”

  他深吸了口气:“好吧,要是从最开始说起的话…我相信你们都听说过乌瑟·彭德拉根吧?”

  他们都点点头,等不及让他继续讲下去。哈利感觉他的心脏急速的鼓动起来。

  “乌瑟·彭德拉根这个人…”梅林似乎不太确定的开始说到,“好吧,我不确定他到底是多邪恶。他做了很多非常,非常可怕的事,但与此同时…他是甘美洛的国王,而他迫切需要一个继承人来继承王位。他和女巫尼姆薇做了个协议以让他那无法生育的妻子能够怀孕。她做了,而她生了一个儿子,亚瑟。但是,尼姆薇疏忽没有提到的是,赋予一个生命,一个生命就会被带走。伊格赖因王后在生产时去世了。而失去她让乌瑟几乎疯了。他开始了大清洗,决心要把魔法从大地表面清除出去。”

  梅林的表情悲伤起来:“成百上千人在大清洗中被杀害,他们中的很多都还只不过是孩子。他…很残忍。”

  没有人说话,他们都太过被带入了,除了瞪眼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了。

  “他摧毁了巨龙们,”梅林说到,海格和查理都抽了口冷气,“他杀害了所有的龙,只除了一头。”

  “艾苏萨?”金斯莱问。

  梅林摇摇头:“不是,那时候她还没孵出来呢。是基哈拉。乌瑟想把他当做一个示例。他欺骗了最后的一个驭龙者,巴利诺,让他相信他只是想和巨龙休战,但之后却把他锁在了城堡下方。他判决了巴利诺死刑。幸运的是,盖尤斯,一个宫廷医师,设法帮助巴利诺逃了出去,还送他去和他的朋友,一个住在甘美洛边境之外的叫伊尔多的小村庄中叫胡妮思的女性住在一起。她照顾他。最终他们陷入了爱河。他们很快乐。”

  “可乌瑟不快乐。他派人追捕巴利诺,而他为了保护那位女性而不得不出逃。他后来再也没见过她。那位女性是我的母亲。”

  韦斯莱夫人陷进了椅子里,看起来泪眼涟涟的。梅林继续说下去,看起来几乎因为终于能把这些都一吐为快而松了口气。

  “我小的时候从来没见过我的父亲,”梅林说到,眼神依旧悲哀,“但就我所知,我母亲是一个很好也很善良的女性。你有时候会让我想起她,”他说着,对韦斯莱夫人微笑了一下,“我想我的童年是幸福的吧。我们的确贫困,非常贫困。我们住在一个只有一间屋子的棚子里,冬天还要和动物们分享。那里很冷,而我们经常饿肚子。为了能有足够的食物,我四岁的时候就不得不下地干活。但我从没抱怨过,我从不知道还有更好的生活。”

  罗恩大张着嘴,看起来甚是苦恼,大概是在后悔自己曾经那么多次抱怨过自己家里穷吧。

  “据我母亲所说,”梅林继续到,“我从生下来那天就开始用魔法了。我从没学过要怎么去用。那是我的本能。我很难去控制它。我的母亲为我感到害怕。我们的村子非常小,而她很害怕有人会发现。”

  “的确有人发现了。我的朋友威尔。但他是唯一的一个。任何人都不能知道,我必须要保守我天赋的秘密。从我有记忆开始这就一直压迫着我了。我的母亲发现威尔知道的时候大发雷霆,她太害怕我会出事了。”

  哈利感觉有什么起了共鸣。他觉得他和德思礼的经历就很糟了。他们因为邻居们可能会有的想法而迫使他保守他的魔法和不同寻常不为人知,而梅林的妈妈这么做是为了让他活命。

  “最终,我母亲送我去她在甘美洛的朋友,盖尤斯那里,”梅林继续到,“他年轻的时候曾是个魔法使,而她希望他能帮我的天赋找到些意义。帮助我控制它们。”

  “等等,”查理打断他,看起来困惑不已,“你母亲害怕你会因为魔法而遭到迫害,所以她把你送到一个用魔法会被判死刑的城市去?”

  梅林笑起来:“是啊,我想这是有点奇怪。大概她觉得死亡的威胁能让我不惹麻烦吧。但她当然是错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些愉快的回忆。

  “不管怎么样,几乎是立刻,盖尤斯就发现了我的魔法。他保证了会帮助我,但他承认自己对我为什么会那样毫无头绪。对为什么我会生下来就有魔法。”

  “但我们都是生下来就有魔法的!”比尔皱起眉说,“有什么特别不寻常的么?”

  “那时候的魔法是非常不同的,它比你们现在的任何魔法都要强大,”梅林解释到,“古教魔法的使用者们是生来就有魔法的,但只有极为,极为少数能够不经教导就使用它。我的魔法是自然显露出来的。魔法通常来说需要常年的学习和打磨。我的不需要。”

  桌边人们吃惊的凝视有增无减。梅林就好像没注意到一样继续下去。

  “我在到甘美洛的第二天遇到了亚瑟,”他微笑着说,“他那时候还只是王子。城里最厉害的剑士。”

  “真的么?”韦斯莱先生急切的问到,“我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你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梅林哼到:“完全是个蠢货。”

  他对他们的表情哈哈大笑:“哦,我承认。他是个伟大的人,所有传说中的都是真的而且还不止。但他曾经是个傲慢的傻瓜,至少在我初次认识他的时候是那样。”

  “他有那么点恃强凌弱,而我站了出来。他因为我的无礼而把我丢进了地牢,之后则是木枷。在那里我见到了格尼薇儿。”

  “你在被人扔烂水果的时候遇到了王后?”弗雷德问到,看起来被逗乐了。

  梅林笑起来:“她那时候并不是王后,甚至都不是贵族。她是个仆人。”

  “一个仆人?!”几个声音同时喊道。

  梅林再次笑起来:“是的。莫佳娜小姐的女仆。”

  “莫佳娜小姐的——”

  “我能继续说这个故事么?”梅林听起来不高兴的问。他们都立马住了嘴。梅林坏笑起来:“我想我会习惯这个的…”

  “不管怎么说,亚瑟和我其实不太合得来。我当面叫他混蛋。他不太喜欢我那一点。”

  梅林皱皱眉:“之后我见到了基哈拉。他告诉了我我的‘命运’。他说亚瑟会是曾经及永恒之王,而保护他,确保他成为一个伟大的国王则是我的使命,因为他命中注定会是那个统一阿尔比恩王国并使和平重回大地的人。”

  “而那就是你们怎么成了朋友的?”纳威好奇的问。

  “才不是,”梅林嘲讽的说到,“我还是觉得他是个混蛋。基哈拉实际上也并没有让我放心。神秘的让人无语…我并不相信亚瑟会是‘那一位’。”

  “那是什么改变了?”罗恩问。

  梅林回想着。“我救了他的命,”他简单的说,“在一场宴会上有一个女巫要杀他。我救了他。我也不确定是为什么。就是感觉应该那么做。乌瑟奖赏我让我做了王子的私人男仆。”

  “那是一种奖赏么?”罗恩问着,脸上透着厌恶,“没有金子或是珠宝么?”

  “梅林是一个仆人?”

  “你在开玩笑!”

  “不,我没有,”梅林说着,看起来被逗乐了,“在那个时代,这被看做是一种了不起的荣誉。不过我并不那么觉得。亚瑟和我依然讨厌彼此。”

  “但是情况开始渐渐改变了,”他微笑着说,“在我的帮助下,他不再那么混账了,而且他也让我看到了真实的一面。他勇敢、高尚、有勇气…你知道,所有那些格兰芬多的特质。之后没多久我们就成了朋友。”

  “但是你没有告诉他你的魔法么?”哈利问到,虽然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问题。

  梅林摇摇头。“我害怕,”他承认到,“我实在太害怕他会恨我,会感到被背叛。并不是无法避免的处刑让我恐惧,而是亚瑟会如何看待我。我无法忍受那一点。”

  泪珠开始滚下赫敏的脸颊,而韦斯莱夫人的脸都皱在了一起,拼命眨着眼。

  “他不会真的杀了你把?”罗恩小心翼翼的问到,“我是说,艾苏萨曾经说过你们真的非常亲近而且…”

  梅林叹口气:“说实话,早先的时候我并不确定他会怎么做。我秘密的练习自己的魔法。我用它力所能及得保护他。但是如果他发现了的话…”

  他又叹了口气:“我的魔法变得更强了,而亚瑟渐渐成为了一个更好的人。当他终于成为了国王的时候,我已经毫不怀疑他会成为那个预言中的男人了。”

  “我不会用所有那些细节来烦你们,但一言以蔽之,我们变得亲近了。我们一直都在互相救对方的命,而且尽管他基本上只觉得我是一个都不懂挥剑救自己小命的笨手笨脚的仆人,我想他还是尊敬我的。我尽可能的给他建议,而我们也不再只是主仆关系了。”

  “我痛恨对他说谎。我痛恨伪装。但我看不到其他的选择。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善良的人。他娶了格温,尽管她不过是一个仆人,而且他创立了所有人都平等的圆桌骑士,贵族和仆人都地位同等。”

  “最终,他当然而是发现了。那比我能想象的还糟。他愤怒又受伤。但是…他原谅了我。我不太能相信。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得欺骗他。我就是他一直被教导去憎恨的集合体…而他原谅了我。”

  海格的黑眼睛充满了眼泪,就连哈利都感觉自己被感动了。他已经从艾苏萨那里听到了绝大部分,但是直接从梅林那里听到…

  梅林突然间笑了笑:“剩下的就和历史中所讲的一样了。我们创造了甘美洛的黄金年代。魔法受到了欢迎。麻瓜们和巫师们和谐的比邻而居。这就和人们所说的一样完美。”

  他似乎又悲伤起来:“但这当然没能持续下去。亚瑟死了,而古教也衰退了。魔法再次被人们所畏惧和憎恨。我四处徘徊,被迫看着我为之努力的一切就那样破碎。我知道自己必须要等待,等待些什么。我甚至不确定会是什么,只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来使古教重回其原本的地位。”

  “我或多或少的回避着巫师界。参与其中实在是太痛苦了。但是后来我遇到了创始人们。他们拥有一种奇怪的混合魔法,一种古魔法和新魔法的结合。所以我教导他们,帮助他们建造学校。他们成了我三百年间最亲近的朋友。当罗伊娜想到学校名字的时候我就在现场。学校座右铭确立的时候我也在。我看到戈德里克给了赫尔加那个最终成为了魂器的金杯。我出席了第一次的分院仪式… 实质上,我是第五位创始人。”

  麦格的眼睛似乎已经要从她的眼眶里瞪出来了。

  梅林继续说到:“几百年间我找到了一些娱乐自己的方法。我总是不得不四处搬家并改名换姓。我不能向任何人吐露心里话。似乎只有鬼魂们真正能够理解一直在世间逗留的感受。我曾经十几次进入霍格沃茨,把自己分进不同的学院,只是为了在我被需要之前消磨时间。”

  “你来了十几次霍格沃茨?”弗雷德和乔治怀疑的问,“来一次还不够折磨的么?”

  梅林笑起来:“这对你们或许是种折磨,但我很享受它。功课简单的要命,而且我喜欢投身其中的感觉。我在早年间帮助了学校的创立。我喜欢看着它发展的过程。”

  “那是什么意思, ‘直到你被需要’?”莱姆斯皱皱眉,问到。

  梅林看来就像是在试图找到合适的词句。“我并不是很确定,”他承认到,“我知道我必须要听从古教的力量,使其回复原样是我的职责。我在等待那个机会。”

  “那你怎么知道何时是你的机会?”

  梅林摇摇头。“你都想象不到我曾经多少次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他呐呐地说,“有些时候我真恨古教。我痛恨一直处于它的仁慈之下,几百年来被迫目睹那么多的死亡与毁灭却不能做任何事来干涉。但我还是继续等待下去。”

  “事情直到几十年前才开始出现转机,”他说,“当伏地魔创造了他的魂器时我感觉到了,而且我能感觉到那个时间正在靠近。但是直到1981年的万圣节我才确信。”

  所有人都转向哈利,他局促不安得在椅子上扭了扭。

  梅林继续说到:“我能够感觉到正在发生什么。莉莉·波特在为了儿子而牺牲自己的时候唤起了古教那远古的力量。那就是保护了他的存在。那就是为什么他到现在都有那种魔法。于是我知道了,哈利就是那个我一直在等的人。我知道我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他。”

  哈利感觉自己的脸上要烧起来了。梅林在说的可是他自己啊。他真是无法相信。不过与此同时,他也在暗暗咒骂着自己。这是马汀,他还是原来那个人。他了解他!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变得那么不同了?

  梅林继续说到:“我关注了他很多年,尽力保证他的安全,却不太过干涉他的生活。然后墓地的那件事…”

  梅林沉下脸,而起效果显著得令人恐惧,亦或这只是因为哈利现在知道他到底拥有多强大的力量了么?

  “将伏地魔带回来的那种力量是邪恶的,”他啐道,“那是古教,但却被残酷的颠覆了。有一生就有一死,但伏地魔通过使用哈利的血而避开了那一点。他不知道如果他用的是其他巫师的血他根本都不可能成功。是哈利体内的古教力量将他带回来的。那天晚上他得到了那种力量。”

  哈利感到全身都冰冷了。是他体内的魔法复活了伏地魔的么?

  梅林叹了口气:“我将那视为一个信号。我找到邓布利多,并向他提供我的帮助。”

  “邓布利多知道?”麦格抽了口冷气,她的眉毛一直保持在那个震惊的抬高位上。

  “不,”梅林说,“至少,我并不那么认为。我从未告诉过他我的身份,但他能够感知到我的力量,而且他也知道我有很多没透露出来的事。我想,或许他知道的比我认为的要多吧。我想是福克斯让他生疑了。他和几百年前戈德里克的那只凤凰是同一只。福克斯信任我,而凤凰是不会什么人都信任的。”

  “我同意帮助他保护哈利。我试着让他告诉他那个预言,我试着在魂器的事上给他提供帮助,我做了所有能做的,却保持着距离。这是哈利的命运,我只是前来进行引导的。”

  梅林看了看哈利,哈利也注视着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没有害怕,没有敬畏。

  “当你们在搜寻魂器的时候我就在那儿,”他柔声说,“我在你们所走的每一步路上,在可以的时候进行帮助。你们不知道在夜深人静时我打退了多少去向你们帐篷的摄魂怪,它们不受你们防护咒语的影响。我非常想要站到你们面前。但我不得不等待,那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他挫败得叹了口气:“那实在是太困难了,但我不得不对古教怀有信心。它让我活到了现在,而我必须要相信它。然后,突然之间,我就那么‘知道了’。我知道这就是正确的时间。就在战斗的当中,而我就是知道,那就是我回归的时间。”

  他停了片刻:“彼时彼地,我就想要告诉你一切的。但是古教告诉我还不是时候。而我恨它,那么的恨它。但我听从了。我在那儿是为了帮助你,哈利,而不是替你履行你的命运。”

  他停下来,然后重重得呼了口气:“然后剩下的,你们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