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顺着吴邪掉下的坑洞滑下来,帅气的降落在吴邪的身边,和之前吴邪摔得狗吃屎形成鲜明对比。
“你三叔在这。”解雨臣对着吴邪说着,然后带着吴邪去见了三叔。
三叔一看到吴邪,气得直接甩了吴邪一巴掌。那巴掌在中途被张起灵拦截,他将吴邪拉到自己身后,不爽的瞪着三叔。
“我在管我侄子,你瞎掺和什么!”吴三省语气不善的说道。
张起灵强行把吴三省的手按下来,没有回答。
“三叔。。。”吴邪看到这两人对峙,小声的喊着吴三省。
解雨臣和黑瞎子两人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种见家长戏码,他们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交头接耳,说着情侣之间的悄悄话。
黑瞎子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瓜子,递给解雨臣。解雨臣极其顺手的接下瓜子,两人就差一人一个小马扎,就可以cos村口看戏大爷。
“你别叫我三叔!我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过来,你怎么还过来?”三叔指着吴邪喊道。
吴邪躲在张起灵的身后,探出一个头来,聆听三叔的教诲。
“小花都过来了!我怎么不能过来?”吴邪指着解雨臣说道。
解雨臣嗑瓜子的动作停住了,说道:“我身手比你好。”
吴邪内心腹诽道:我开的挂还比你多呢,你就一个黑瞎子,我除了张起灵,还有个张江月呢。
正想着张江月,他就适时的出场了。每次出场,他都会给在场人员来一次三观的重塑,比如吴三省。
“你没事吧!妈!”张江月看着吴邪说道。
妈?吴三省没这个称呼震撼到了,他像是看粽子一样,看着张江月。
吴邪看到吴三省的表情,连忙捂住张江月的嘴,说道:“三叔,他他在说。。。你没事吗?比较关心我。。。。”
要是让吴三省知道张江月的由来,只怕他会当场和张起灵打起来。虽然吴邪觉得张起灵不会吃亏,但是三叔毕竟是亲生的三叔,万一打着打着当场猝死就不好了。
张江月嘴巴被捂住,只能瞪着自己两只大眼睛,点头说道:“唔,堆!”
就在这时,潘胖两人也顺着下水道来了。
吴三省看到潘子,直接问潘子说道:“这小孩怎么回事?”
吴邪用救命的眼神看着潘子,但是潘子避开了吴邪的眼神。
他很坦诚忠诚的对吴三省说道:“是。。。小三爷的孩子。”
张江月见事情暴露,只能卖萌的看着吴三省,说道:“三爷爷。。。”
解雨臣听到这个称呼不厚道的笑了,笑倒在黑瞎子的怀里了。
吴邪吓得希望能来条野鸡脖子,把自己咬晕算了,现在的局面他非常不想面对。
张江月的那一句“三爷爷”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成功的点燃了吴三省的怒火,他恨不得当场一口老血飙出来。
“吴邪!”吴三省捡起地上的木棍,要家法伺候吴邪。
“啊,三叔你听我解释啊!”吴邪躲在张起灵的背后,都不干看吴三省。
“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么大的私生子?!你让我怎么和你爸交代!”吴三省气得半死。
吴邪这个小子,年纪轻轻竟然就在外面沾花惹草,还有了爱情的结晶,三叔自己都还没有呢!
张起灵小心的护着吴邪,这又激怒了吴三省。
“哑巴!这是我们吴家的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别多管闲事!”吴三省要不是打不过张起灵,恨不得连着他一起打。
“不,和我有关系。”张起灵突然开口说道。
吴三省看了看张起灵,又看了看张江月,感觉两人长得有点像。
他便说道:“你是孩儿他小舅子?”
“不是,我是孩子他爹。”张起灵认真的说道。
之前的“三爷爷”还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张起灵这句话,就是往死去的骆驼身上再加三层土,成功的给骆驼盖了个陵山。
吴邪听到这句话直接闭上了眼睛,假装已经下线了。
吴三省很是迷惑,难道自己的侄子不是侄子,是侄女?
“小孩,你自己说。”吴三省指着张江月说道。
“三爷爷。。。”张江月说道,“我叫张江月。我妈是吴邪,我爸是张起灵。我来自十八年后,现在的我还没出生。。。”
“吴邪一个男人怎么生孩子?”吴三省质疑道。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我和妈做过亲子鉴定的,是亲生的!”张江月说道。
吴三省沉默了片刻,接受了这么大个孙子后,拿起木棍指向张起灵,说道:“哑巴张你都多少岁了,你都能当我祖宗了!你还来找我们家小邪。”
对于张起灵的老牛吃嫩草行为,吴三省表示强烈谴责。
胖子听到这句话笑出声来,往旁边一坐,也加入黑花的嗑瓜子队伍。
张起灵跳起来,躲过了吴三省的攻击,吴邪看到张起灵被揍,连忙站在张起灵的面前,替他挡住吴三省。
“三叔!这不怪小哥,是我。。。”吴邪小声的说道,“是我。。。主动的。”
是白菜拱的猪!
“你呀你!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吴三省在空中挥舞着木棍,几次想下手抽吴邪,最后还是没下手。
“小哥不会卖了我的。”吴邪辩解道。
“你!”吴三省怒骂,“我他娘的,一开始就不该让你们俩见面!”
作为瓶邪的媒人,吴三省非常的悔不当初,当初鲁王宫他就不该让张起灵去夹喇叭。
“哼!”吴三省看到吴邪这么护着张起灵,冷哼一声,气得走到一边开始不理人了。
吴三省坐在一边开始收拾行囊,周身一副低气压。他带着几个伙计,开始在下水道里找路,这里应该有路可以到达真正的西王母宫。
地下的吴三省一扫医院里颓废的样子,整个人神采奕奕,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那种枭雄的本色。
吴邪也紧跟着凑过去。
“要不是你是我侄子,我tn 的真想抽死你。”吴三省恶狠狠的说道。
“你就是抽死我,我做鬼也会跟来。三叔,咱们明人就不说暗话了,你侄子我知道这事情儿我脱不了干系,要换是你,你能就这么算了?”吴邪小声的说道。
三叔点起一支烟就狠狠吸了一口,还是苦笑道:“得,你三叔我算是认栽。你tn的和你老爹一个德行,看上去软趴趴的,内底里脾气倔得要命。我就不和你说什么了,反正你也来了,我现在也撵不回去。”
吴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吴三省带着一群人走着走着,无意间走入了一条巨大的蛇蜕内。白色的蛇蜕摞起来像纱网一样,笼罩着吴邪等人。
吴三省觉得这里有这么大的一条巨蟒,野鸡脖子应该不会过来,便让一群人在这里休整一下。
吴邪也找到了机会,他想问问吴三省关于铁面生的事。
张起灵原本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吴邪,但是吴邪觉得这是吴家家事,还是把他支开了。
吴三省看着张起灵听话的走开,心里又有些放心。自家吴邪有多惹事他是清楚了,张起灵这么听吴邪的话,说不定能代替自己保护吴邪。
这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吴邪等张起灵走远,才开口问道:“三叔,你知道关于吴家的身世吗?”
“什么?老九门吗?”吴三省回答。
“不是。。。关于铁面生。”
吴三省皱起眉头,看着吴邪说道:“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吴邪没有供出张起灵。
吴三省起身想离开。
“三叔你别走!我们家祖传的鲁黄帛,而且鲁黄帛上面的七星疑冢,我基本上都去过了。”吴邪把他知道的全说出来,“我。。。是不是就是那个容器。。。”
那个铁面生重生的关键,存放灵魂的容器。
“胡说!”吴三省生气的说道。
吴邪看着吴三省,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吴三省长叹一口,说道:“我们吴家是铁面生的后人不假,但是他都死了两千年了,他重生的方法早就失传了。他说的什么遗训:要从后代中选取容器。这个我都是探寻了多个他的墓,才猜出来的。真正的遗训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至于说鲁黄帛,一开始,我不过以为只是一个记录着宝藏的地图,所以我才会带你去鲁王宫的。”吴三省继续说道,“那个什么容器,也不是每个吴家后人都可以当的,只有药人才可以。”
“药人?”吴邪问道。
“据说药人可以读取蛇毒,也就是费洛蒙。铁面生将自己的灵魂藏在费洛蒙中,他通过费洛蒙来与后代沟通。”吴三省解释道。
吴三省又拍了拍吴邪的脑袋,说道:“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们怎么可能把你送给铁面生当容器。”
无论吴邪做什么,他永远是吴家小三爷,那个笑起来宛若三月初阳一样温暖的吴邪。吴家怎么可能会把吴邪的身体,交给一个两千年的僵尸。
吴邪点了点头,他目送着吴三省消失在绵长的蛇蜕中。
他一个人坐下来,想着三叔刚刚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吴邪总感觉三叔说的话,似乎隐瞒了什么。
这时,一只通体纯黑的小蛇,从地面钻出来。它已经跟踪吴邪许久了,终于等到吴邪落单的时候了。
吴邪的手撑着地,突然感觉手背一疼,他拿起手掌看了看。紧接着,他眼前突然就黑了。
怎么回事?
吴邪紧张的张开嘴,想叫张起灵过来,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在眼前的黑暗里,走出一个书生。他面上戴着由玄铁打造的面具。
他就是铁面书生,铁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