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综漫同人)我不是真酒,是邪神>第37章 或许不是梦一场【七】

  按照报道, 今天的月全食似乎是超级月亮+红月亮+月全食组团出现,也就是说当月亮全部进入地球的影子里,会出现神秘而又瑰丽的暗红色。

  望月慎有点懒洋洋地跟着对方转挪腾移,他虽然有兴趣, 但没那么多, 加上为了找一个还算安静人少的地方,已经跑了不少的路, 在初夏时节, 让他的确有些累。

  好在最终还是找到了。

  而且好像是黑泽阵之前就相中的绝佳地点, 这让他有些好奇究竟是怎么找到的。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找的?”

  “一个月左右吧,彻底确定是一周前。”

  望月慎眨眨眼, 这究竟是何等的行动力,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突然天降暴雨让事情发生意外?

  他是这么奇怪,也是这么问的。

  黑泽阵摆弄着天文望远镜,没太在意地说:“我有备选方案, 到那时候可以和你去别的地方。”

  “啊?我听错了?和我去别的地方, 从一开始就打算——”

  “一件事做备用计划不正常吗?”他轻笑一声,语气古怪地说:“而且嘛, 不像某人的好朋友有很多, 我的好朋友可是只有一个。”

  望月慎义正言辞,“请正常说话, 切勿夹叙夹议,人身攻击。”

  “所以你知道有很多好朋友不好?”黑泽阵白了他一眼。

  “扭曲事实证明你脾气真的很糟糕, 能有我这么一个好朋友不嫌弃你就感恩戴德吧。”

  “哼。”他冷哼一声没说话, 脾气糟糕这一点他是认的。

  夏风袭来, 带着一股闷热的气息, 飞舞于空气里的飞虫扑闪着翅膀, 看的让人心烦意乱,哪怕是在烂尾楼的顶层,也一样有着让人觉得头疼的小飞虫,在头顶盘旋着。

  “是不是这栋烂尾楼还不够高。”望月慎嘀咕了一句,他躲到了阴影里,天知道他有多讨厌这些东西,能陪着黑泽阵来这里,已经是付出很大的代价了。

  “不,因为灯光,飞蛾扑火,它们都是趋光动物,明知不可为而为,蠢到家的生理反应。”

  明明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黑泽阵听的一清二楚。

  望月慎撇撇嘴,揉着额头叹气,“我说啊,你怎么对奋不顾身的虫子都这么不客气?”

  调试着器械的黑泽阵转头,有些不满地说:“这本来就是令人匪夷所思的生物习惯,只不过是人类强行要给这种行为增加美好或壮烈定义,我有说错吗?”

  望月慎被噎住了,话是没错,但就是觉得怪怪的,“既然这么看待,那为什么要来看月全食呢,这也不过是一种天体现象。”

  黑泽阵顿了下,就那样直视着望月慎的脸,最后又把头转了回去,他猛地灌下一口水,喉结滚动,“这不一样。”

  说完以后又重复了一遍。

  留下一头雾水的望月慎自己不理解,有什么不一样的,飞蛾扑火在他眼里是生物习惯,那月全食不就是一种天体现象吗?

  自己的问题明明没有错啊。

  不过他一向不是刨根问底的人,既然看起来不想说,那就不问。

  烂尾楼当然不会有电,但是附近却有不少的工厂和厂房,这地方偏僻,否则月全食的观测点不可能没有人,望月慎也不清楚黑泽阵怎么就找到这么个安静的地方了,没人就算了,还视野开阔。

  反正黑泽阵什么都能干好,就是看他愿不愿意。

  远处城市迷离,昏黄的灯火如同星海里的星子,浮浮沉沉。

  望月慎正百无聊赖地眺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银月皎洁,在视线边缘笼上一层不真切的白。

  远远看过去,那像是沉甸甸挂在云端的一团暗红色的花,满开极盛,极其漂亮,只是随时都有可能坠落。

  “过来!”

  望月慎正有些发呆的时候,被黑泽阵勾着脖子一把拉了过去,两个脑袋一齐挤在望远镜面前,贴得极近,呼吸扑在侧脸上,沁出一股热气,痒痒的,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跑,顺路爬到了心脏,让那里也痒痒的。

  他费力想要扯开点距离,拼命朝着反方向使劲,但是他那点力气怎么够看,纹丝不动。

  “别乱动,专心看,马上要开始了。”

  黑泽阵说着,伸出的手安抚性地在对方耳廓上揉捏了两下,他正眼还在盯着天文望远镜后面的世界,余光却一直没从望月慎身上离开,抗拒别扭的样子一览无余。

  原本打算撤开的手又下移到耳垂那块软肉上,反复揉动着,亲昵又暧昧的小动作,多余又没用,但是黑泽阵想的很简单,脱敏反应,既然望月慎觉得接触很难受,那就多脱敏好了,会习惯的不是吗?

  他从骨子里的傲慢让他是这么想的。

  “可是……热,我都出汗了。”

  望月慎嘀咕了一句。

  他的确出汗了,肌肤接触的地方,渗出高温,渗出细密的汗,他被禁锢在无法自控的牢笼里,思绪如同一个怎么都找不到线头的毛线团。

  “明明那天比这更近。”

  黑泽阵面无表情地开口:“难道说你还是对我的触碰很抵触?洁癖觉得没法接受?”

  颇为燥热的状态望月慎顿时心里涌上一股气来,“如果我现在吐出来你还是会这样吗?”

  “会,不过我会先处理呕吐物,然后给你止吐药,,因为渴望是没办法控制的。”

  望月慎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能说什么呢。

  毕竟自己也没到要吐的地步嘛。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望远镜里清晰到有些恐怖的月亮上,但无意识中的脸有点皱巴巴的,他暗自腹诽着,都是被这附近人烟稀少给弄的,看个月亮都觉得有点邪乎。

  不过这种不正常的邪乎很快发酵起来,望月慎诡异地发现自己好像从月亮表层纹理里看出了一只眼睛,而且还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种发现让他有点发懵,揉了揉眉心,又眨眨眼看过去,的的确确就是一只眼睛,微红的月亮表面渗出了一只人的眼睛。

  “黑泽,有点不对劲……”他的声音藏着点颤栗。

  黑泽阵转头,先是用额头抵住了对方的额头,望月慎声音发抖,皮肤冰凉,他的第一反应是吹冷风生病了,但是虽然有点凉,却不像是生病。

  “怎么了?”

  “你没看到吗?”

  “看到什么?”

  “眼睛,你没看到眼睛吗?”

  “什么?”

  黑泽阵抓住他的手,不容置疑地扣住,“你慢慢说。”

  望月慎神色古怪地瞄了眼月亮,现在,不凭借望远镜也能看清楚了,那就是一只眼睛。

  一只无比熟悉的眼睛。

  似乎还在往外渗血。

  无比诡异,却只有自己能看到的东西,让他脸色难看起来,但是很快,表情却恢复正常了,他眨眼笑了下,语气欢快:“骗到你了?我演技不错吧。”

  黑泽阵表情从严肃认真到有些无奈,但还是保持冷静地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唔,想和你开个玩笑嘛,生气啦?”

  “没有下次了,不准用这么慌张害怕的表情和我开玩笑,这不好玩。”

  他用没什么情绪的冷淡声线,平铺直叙地说出这句话。

  原因很简单,他会当真。

  望月慎若有所思地点头,“哦,不用那种表情就可以了,是吧。”

  “………”

  黑泽阵有些无语,但是没反对,只是揉了下额角,“随便你。”

  只要他那副慌张害怕的表情不是真的就行。

  用那种表情,他会当真的。

  望月慎扬起唇角,眯着眼笑了笑,嘛,只有自己看到就自己看到吧,黑泽不会被影响也挺好的,只要真的不是世界末日就行,只要他不会被影响就好。

  这一次,被握住纠缠的手,他没再挣扎,而是顺从地贴合着。

  月全食开始的第一瞬间,望月慎突然瞄了眼和自己很近的黑泽阵,他不太想看到那个仿佛在渗血的眼睛,视线乱瞥,然后盯着对方的轮廓发呆。

  直到暗红色的阴影覆盖住了月亮的全部,他都还在愣神中。

  如果要问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其实没什么,只是盯着一个自己很习惯的场景放空大脑而已。

  而后在对方那双碧色清透的眼瞳里看到了自己的脸,那里面映着发怔的自己,那副茫然的脸却在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像是打上光一样,澄澄亮了起来。

  然后故意拉扯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好让它不会自己翘起来。

  那么清晰,那么深刻地映在他的瞳孔里。

  “不看月全食?”

  “不好看,虽然很稀有,但是我并不喜欢稀有到异常的东西,习惯到一点不变,普通到成为习惯的东西,才是我喜欢的。”

  望月慎盯着那张脸,一字一句地说。

  黑泽阵伸出手,搭在对方唇瓣上,拇指缓慢地揉开,低声说:“张嘴。”

  他下意识随着对方的动作张开唇瓣,在逐渐靠近的恍惚迷离里,月全食几乎达到顶峰,完全遮蔽的阴影投射下来,暗红色的圆月高挂于二人头顶。

  唇舌轻触,在接近的同时缓慢分开,银丝牵连,湿润触感烫得吓人,轻舔,纠缠,含吻,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循序渐进,将所有的抗拒都抹平,呼吸交错间仿佛能听到万籁俱静下的濡湿声。

  分开的时候,望月慎用手背捂着嘴,掌心也好,眼角也好,全是被热气染上的红,当然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慌张中视线乱飞,感觉阴影覆盖得太久了,月全食也未免持续太长了吧。

  转脸望过去,黑泽阵正有些发愣地看着月亮,他也顺势看了过去,那只眼睛仿佛有生命一般,朝着自己转动眼珠。

  还是那么熟悉,他甚至有些恐惧。

  伸手准备去碰黑泽阵,在触碰到一瞬间,他想起来了,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熟悉。

  ——因为这是他自己的眼睛啊。

  看过千百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那是他自己的眼睛啊。

  如果要问为什么会一时间没认出来,因为那只眼睛有些漠然,眼皮微微垂着,好像眼睛的主人从来都没什么情绪波动一样,对待什么都很冷淡平静,像一块冰。

  那是自己的眼睛,却又不是自己的眼睛。

  黑泽阵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力度,朝着一旁望过去,熟悉的人正面无表情地转脸,他抬了下眼,睫毛下的瞳孔仿佛深潭,看上去清澈,但是却深不见底,像是一片黑暗,凝重如同胶质。

  这不是……这不是望月慎。

  他的第一反应这么告诉自己。

  那个人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然后松开手,“抱歉,我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开口说话,相貌气质也跟着逐渐改变,原本稚嫩青春的气息被扑面而来的淡漠冲刷,冷淡疏离,五官骨骼开始轻微的调整,神态体型也是,明明只是少数变化,但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人了。

  或许一打眼望过去是相似的,但只要多看两眼,就会发现,完全不一样,和自己认识的那个望月慎完全不一样。

  “你是谁?把他还给我。”

  黑泽阵捏紧了拳头,指节骨骼发出响声,表情异常冰冷。

  “自我介绍下,我叫望月慎,Mochizuki Makoto,不是你认识的那个Mochizuki Shin,很抱歉,我现在不能把他还给你。”

  望月慎往后退了一步,手撑着胸口,表情平淡又疏离。

  读音不一样,虽说写成汉字相同,但是读音不同,黑泽阵第一次听见有人会把“慎”读成“Makoto”的发音,隔壁中学也有一个和望月慎同名同姓的男生,他的读音也不是这样,这种读法很少见。

  “以这样的方式和你见面,实在是有些匆忙,在我的计划里,我是不会和你见面的,黑泽阵,你的望月慎我现在需要让他来帮我稳定人性,对抗疯狂的本能,所以,抱歉。”

  “呵,道歉?我要你的道歉有什么用?我让你把人还给我。”

  他难得发怒起来,脸上充斥着类似杀意一样的情绪。

  身形极快,好像能看到残影,但还是不够看,毕竟是真的不够看。

  望月慎突然猛地一发力,他有很多办法去化解这次攻击,但是还是用最原始的手段好了,毕竟自己抢了他的人,总得让对方发泄下吧。

  闪躲,侧身,一拳重重击在黑泽阵侧腹,迫使对方因疼痛停滞一秒,而后又补上一腿,动作毫不犹豫,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痕迹,更重要的是,他太平静了。

  哪怕是反手被黑泽阵一脚踢中,脸色也毫无变化,两个人都擦了下渗出的血迹,望月慎吐出点血,“啧,好吧,小看你了,不过你的确没他够看。”

  “呵,他?哦,一直在我心底里徘徊着阴魂不散的家伙,总是有事没事在那发疯呓语,你们俩是一对啊,哈哈,怨偶天成。”黑泽阵嘲讽着,他这些天来一直被莫名其妙的直觉和脑子里奇怪的思绪影响着,提醒他这里不对,那里不对,他一直在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如此,他现在明白了。

  自己身体里寄生着那么个东西,望月慎身体里则是寄生了这么个东西。

  真是令人作呕,他都快吐了。

  望月慎皱了皱眉,他抬抬手,黑泽阵脚底下忠诚的影子背叛了他的主人,直接将人牢牢固定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他厌恶地按了下额角,好吧,那些话真是太刺耳了,让他下意识出手,原本是不准备动用这些力量的,而且,这家伙果然和琴酒相差太多了。

  “没什么想问的?你应该能看出实力差距吧,毕竟我是这里的造物主。”他淡漠地吐出高高在上的发言。

  黑泽阵冷笑着,“他会怎么样,你知道我问的是谁。”

  “不会死,只是睡一觉而已。”

  “你确定不会有什么其他影响?”他认真起来。

  望月慎迟疑着,“会有,不过影响不大,如果我死了,这个世界也不会崩塌,因为他的存在已经是支柱一样了,拥有自主意识,自行运转,不然我不会放任这一切,影响的唯一可能性,是你,你这个本不该在这里出现,因为我一己私欲出现的家伙,可能会不复存在。”

  “你就这么厌恶你自己的投影身份?”黑泽阵能听出来他淡漠语气里对于自己的不在乎。

  “嗯,是啊,我本来就不该出现在任何地方,如果不是这个世界需要我的投影才能维持,他甚至不会存在,更不会脱离掌控,成为一个独立意识,而你,黑泽阵你更是这里最特别,一个全部是死人的国度里,只有你还是活人。”

  “什么?”他有些发怔。

  望月慎双手一撑,直接坐在了烂尾楼的天台边沿,双脚悬空,看着远处起伏的灯火潮水,语气干涩:“我曾经……杀过很多人,我的出现制造了很多死亡,所以,我一直在想,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挽回这种事,那些人的灵魂一直在被我稳定着,没有转生,然后我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创造出一个地方,把这些在原来世界无法挽回的灵魂塞进去,也就是这里,维持需要一个锚,所以望月慎出现了,我遇见一个对我来说很特别的人,所以黑泽阵你出现了,在这里,我想要下雨,就会下起铺天盖地的雨,我想要雨水倒流,天地就会旋转,晴天,雨天,下雪,太阳西升东落,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他每说一句话,天地就跟着巨变,言出法随,仿若神明。

  黑泽阵感觉凉意从指尖蔓延到心脏,“所以,我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

  “不,不是,也许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情感绝对做不了假,因为,从一开始我给望月慎的设定就是孤家寡人,他不配得到任何情感,我没有的,他一样没有,常年工作永远不会回来的父母,没有任何朋友的转校生,拥有无法控制的剧烈洁癖,他不配拥有那些,他只是个锚,只有你是特别的,你是我给他设定的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他语气很淡,揭开所有的秘密,用的却是这么漫不经心的语调,好像在说明天要吃什么一样。

  “望月慎是我的投影,我没有的,他一样没有。”

  黑泽阵神色微动,最后挑起点嘲讽的笑意,“所以,你和我的原型,真不愧是一对怨偶啊,令人讽刺的对比,愚蠢的大人。”

  “令人讨厌的家伙,这点上你和琴酒一模一样。”望月慎固执地重复了一句话。

  然后打了个响指,直接将黑泽阵朝下坠落,无穷无尽的坠落。

  做完这一切,他有些烦躁地咂了下嘴。

  当时的琴酒踏进洞窟,找到了自己当初切割下来的邪神本体,那是被他封印了一遍又一遍的意识体,但是就是那么不凑巧地在自己和意识体争夺的时候,踏了进去。

  为了救他,只能把琴酒的意识塞进了这个为了赎罪制造的空间。

  没想到,完全没想到会落进黑泽阵的意识里,为了不让琴酒醒来发现自己居然捏了投影让他和自己的投影当朋友这种事,只能一直拖延时间。

  没想到一直任由发展,不加控制的空间真的发生了些不应该的走向。

  设定成朋友的两个人居然能脱轨搞成这种关系。

  完全脱离预期的走向。

  而后面,被这种不应该出现的情感展开影响,自己和琴酒也变得奇怪起来。

  呵,果然只有这种泡梦幻影里,才会出现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吧。

  倘若大梦初醒,谁又会在乎谁呢,大概他唯一在乎的,只有自己究竟什么时候会死吧,怨偶天成,这个词,还真没有错。

  他撑着脸,身形影影绰绰,庞大如怪物的影子跟着随风飘荡,随后一颗子弹冲着怪物般的影子头部射来,子弹撞击地面的同时发出剧烈声响,也带起一阵火光,火光照亮的地方,那里并没有暗影的存在。

  望月慎知道,自己等的人到了。

  这个空间里唯二能动的人,琴酒现在就在附近,子弹被射出的方向,他在那里。

  “因为被同化很久,所以知道这个身体并不是实体,暗影一样的意识体才是真的,第一发子弹就瞄准致命处狙击?原来准备这么长时间,是去找顺手的枪械了啊。”

  望月慎自言自语着,他捡起那枚子弹,放在手心抛了抛,真是不错的见面礼。

  只差一点,就能杀死他了。

  果然投影永远只是投影呢,真正的琴酒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生出那种近乎可笑的感情呢。

  他面无表情地捏住子弹,朝着弹道轨迹的方向原样抛了回去,或者说是重现了子弹飞来时的速度与轨迹。

  礼尚往来,自己也该送他点见面礼才对。

  作者有话说:

  是的,没错,真相是这样,所以我说,请相信琴酒,这可是琴酒啊,他怎么会那么顺从地接受一切呢。

  还有就是,简单的设定,少年黑泽阵和琴酒长的也有区别,没那么凶,也没那么狠厉,更加随性一点。

  同时,黑泽阵作为琴酒的投影,真的只是阿慎的一点私欲,因为他能看到自己眼里的世界,所以希望对方和自己做朋友,但是自行发展运转的空间(阿慎没有控制)让这两个人两情相悦了。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相互喜欢上,这点他没想通,但是黑泽阵想通了,所以说是一对怨偶,对比自己进展顺利的走向,原型太蠢了,明明都借着他们的身体谈了恋爱,还是怨偶,真是愚蠢的大人!!(少年黑泽的想法)

  但是,本文是HE!!!

  把窗户纸捅破以后,双方都明白自己对那个人有感情,一切就会顺利起来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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