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推开门,司徒坐在里面,双手托腮。
我唤了声,“司徒`````”他回过头,“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上路?”
他有些迷惑地看着我,“一起上路?”
“我只是在想,老呆在这块伤心地不如出去转换一下心情。”我好言劝慰,“你不是有个弟弟吗?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容我想一想。”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问我一句“父亲他是不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我不知道。”我老实地回答,“他也许是做了一些错事,这些错事伤害了一些人。然后,那些人又反过来伤害到他还有他最爱的人。”
他想了想,“也许吧,原来不知道还可以心安理得地怨恨下去,现在反嫌知道的太多了,倒有些不知如何自处起来。”
“你说得倒有些道理,我在这儿呆太久了。”他看了一下我,突然凑身过来,“你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早上。”
“请让我跟你一起走。”他的气息呼在我的脸上。
“啊```好的````”我原也打算带他一起走,但由他提出倒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你唤什么名字?”我问他。
“我姓司徒,单名一个……”他的俊脸突然一红,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字。
“情``很好听的名字```”我念了一遍,心一动,“你的名字取自你母亲慕容雪情吗?”小雪也是吧。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小声问,“你呢?”
“流氓甲(――||||)`````你可以和别人一般唤我流`````”
“阿甲。”他唤道,坚持到,“我才不要和别人一般。”
“哦```你要叫什么就什么吧````”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只要他不要叫我流氓便罢了。
“阿甲、阿甲、阿甲``````````”他连续唤了几遍,才心满意足地住了口。
用得着叫那么多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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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打开门,司徒就坐在外面,“阿甲````”
“这么早``”我看看外面天空才刚有些发白。
司徒还没回答,风綮已经从房里出了来,“唔,好香啊```````是什么```````”
风綮眉开眼笑地扑了上去,“炒鸡蛋,闷豆腐,我最爱吃的东西```我真是太有口福了````”
整整一桌子的菜。
“反正也带不走,不如全做了。”司徒笑笑。
三人风卷残云地扫荡完早餐,收拾一下就便开始上路。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太原。
我们东逛逛西看看,不久便来到一个残破的宅子旁。
那宅子停着一辆小马车,两个人从宅子里出来,我睁眼一看,正是肖静和子溪。
“流```````”他也看见我们,向我们招了招手。
我走了过去,静的脸色十分红润,精神十分好的样子,但反之子溪脸色就有些苍白,人也胖了那么一大圈。
“真不好意思,子溪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们要回客栈,你有空便去找一下我们吧。”
“他没有什么事吧?”
“没事,只不过怀孕期间不能太过操劳而已。”静笑眯眯地说,“刚才在肖宅回顾了一些往事,累了而已。”
怀孕,应该是南宫给子溪――|||||||||||
风綮看着静,神情中带有一些看不透的感觉,“你是肖家人?”
“是的。”静点了点头,“怎么,对肖家感到十分好奇么,太原城中可是有很多关于肖家的传言。最常见的就是我爷爷肖盈袖积累下来的财富因我大哥触怒朝廷,富可敌国的财富一下子全被抄了```````”
“是么?”风綮笑笑,突然道,“你的魂灵与身体曾经脱离对吧。”
静点了点头,“喝了还魂泉已经好了许多。”
风綮点了点头,“在你那次离魂之前还有更长的时间没有在这个身体里吧。”
静有些惊讶,“你如何得知?”
“那会怎样?”子溪开了口,“不会对静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吧。”
“现在不会,但老了以后病症就会出来。”风綮回过头,“你也一样,男体受孕,本来就是天理不容的,勉强生下孩子对身体伤害极大。”
静立即紧张起来,“有没有什么可以解救的。”
风綮从怀里取出两快玉佩,“这两块玉佩由我的灵力炼成,你们带上,这辈子便会平平安安的。”
“大恩实在难以言谢。”静一鞠到底,“如果有什么要求静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是么,别人都说我长得很像爷爷呢。” 静说,“水月宫里可能还有一副我爷爷的挂像,你如果要,我便向母亲讨来,以慰你相思之情。”
“不用了,他的容貌早已经烙进我的心里。”风綮揉揉静的脑袋,微微一笑,“风太大,甭让子溪受寒了。”
静搀扶着子溪上了马车,向我们告别而去。
“下面去哪里?”
“我想进肖宅看一下。”风綮向我笑笑,“这些年来,不知这里变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