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紧迫, 村民们带着玩家分成两组,让他们回家稍作准备后出发。

  燕楼仗着自己隐身了,从头至尾趴在大黑兔软绵绵的后背上, 这个位置别人看不到兔子身上奇怪的凹陷, 而且趴着特别舒服。

  等玩家都走了,燕楼小声嘀咕:“你这么软绵绵的,当个抱枕应该不错……不,就这个头,当床垫都绰绰有余了。”

  尼克勒斯有生以来, 燕楼是头一个敢说要拿他当抱枕、当床垫的人!但是,他竟然还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屋里只剩下自己人, 村长兔子也不装了,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 动作灵活得没有半点病入膏肓的死兔子模样。

  “这糖浆吃起来还蛮甜的, 吐了真可惜。”村长兔子擦擦嘴边的糖浆,眼珠子灵活的一转, 沾着糖浆的爪子就伸向了医生的白褂子。

  医生跟村长是老熟人,立马就察觉了他的不怀好意,赶紧离他远了点,“我警告你啊, 白衣服不耐脏的,要是弄脏了可得你洗!”

  “我洗就我洗。”村长无所谓的举着脏爪子, “反正我这副样子,肯定是要泡一泡的。”

  医生被他的无赖劲打败了,又不舍得真弄脏干净的新衣服, 只能气呼呼的跟他兜圈子。

  “臭不要脸!臭不要脸!”医生抱着柜子喊道, “你再过来, 我可要揍你了!”

  “嗨呀,不是说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村长一脸控诉的说,“看,糖,好东西!我这不是来跟你分享了?”

  医生气得拿东西砸他,“你给我滚!”

  燕楼看着他们胡闹,憋不住笑出了声。当然,现场还有比他笑得更大声的,比如捂着肚子喊加油的格兰。

  但是他们没能乐多久,因为收拾好东西的玩家过来了。

  听到动静,村长兔子以及其灵敏的身姿蹦回床上,一秒病入膏肓,这精湛的演技不给他颁个奥斯卡都对不起他卖力的表演。

  村长兔子没良心的溜得飞快,留下医生应付满地混乱,以及进门后懵逼的玩家。

  “这是……怎么了?”齐棋小心翼翼地问,难道是打起来了?他们不会撞到了谋杀现场要被灭口吧?

  还能怎么,告诉他们医生和村长打了一架?那绝对不可能。

  格兰转动她那聪明的小脑袋瓜,强行挽尊,“医生为了村长的病情而烦恼,一时焦急……”

  医生沉默一秒,也演技大爆发。

  “一想到村长如今身患怪病,而我却无法及时为他解决痛苦。”医生表情痛苦,声音嘶哑,仿佛陷入了悲痛自责中。他一手擦着没有眼泪的玻璃眼,一手狠狠拍着一旁的柜子,拍得柜子里的碗碟摆件叮当晃悠。

  医生大哭道:“我真是没用啊,枉费村长对我如此厚爱!”

  燕楼看他拍得手都要肿了,好心帮了他一把,柜子里的东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晃得哗啦啦掉下来,再次造就一片狼藉。

  玩家们震惊的看着他,卧槽!这个兔子这么猛的吗?这一巴掌下去他们不是要没了?惹不起,惹不起!

  医生微微松了口气,收起拍麻了的爪子,悄悄瞪一眼床上的村长,然后问玩家们:“你们来这里,是还有什么事吗?”

  唐玉书说:“是这样的,刚才我们询问其他村民得知,无论白天成果如何,晚上我们必须回到村里休息。这是为什么?既然时间紧迫,那抓紧夜晚的时间继续找药材不是更好吗?”

  医生兔子一脸严肃的说:“那是因为入夜以后,村子外围的会变得非常危险,以往有很多村民不幸丧命。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我们有规定任何村民夜晚都不能离开村子,所以你们一定要在入夜前赶回来!”

  医生都这么说了,玩家不得不同意,毕竟没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再次送走玩家,医生脸上的表情一收,然后恶狠狠的扑向村长兔子,“狗贼,我鲨了你!”

  一旁的母兔子嫌弃的离两只公兔子远了点,公兔子老是爱打架,一点都不像母兔子,安静又可爱。

  “行了。”燕楼懒洋洋的拍拍两只闹腾的兔子,“闹完了记得收拾东西,我们出去看看。”

  格兰笑眯眯的说:“他们分了两支队伍,那咱们也分头走?”

  “可以。”燕楼稍作考虑就同意了,“记得小心一点,别让人发现端倪。”

  “知道了。”格兰拉着薇薇安蹦蹦跳跳的走了。

  燕楼和尼克勒斯跟的是齐棋他们四人组,和另一队不认识的三人队伍。

  齐棋他们队伍里的新队友似乎是个女人,外貌非常漂亮,但燕楼总觉得她有哪里不对劲,于是看了好几眼。

  “他好看吗?”尼克勒斯酸溜溜的问,“你之前不还觉得我最可爱吗?这么快就变心了?”

  燕楼:???

  什么鬼,可什么爱,变什么心,你不要胡说八道!

  反正没人知道黑兔子皮下是他,尼克勒斯干脆豁出脸了,“你捏我胳膊和肚子,一直抱着我不撒手,还觊觎我的尾巴,难道不是觉得我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