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群异鸟,也一齐叫起来,仿佛两个在那里问话,其余在那里答应一般。
高峰笑道:“叫起来声音是‘即即即’的,是雄鸟,就是凤。叫起来声音是‘足足足’的,是雌鸟,就是凰。附近那些五色斑斓、尾巴极长的鸟儿,名叫天翟,也很名贵,不可多得,如今也跟着凤凰来了。”
仙灵儿:“相传,凤凰为百鸟之王,所以大家都跟着它,仿佛臣子跟着君主一般……可信么?”
高峰微笑道:“可信。凤凰一飞,群鸟从者以万数,所以仓颉氏造字,凤字与朋字同一个写法。相传,梁州南方有一座山峰,凤凰死了,群鸟每年总来吊悼一次,数百千只,悲啾啁唧,数日方散,因此大家将那座山叫作鸟吊山,古迹仍在。
不过世界上的神鸟,五方各有一种。
在东方的叫做‘发明’,在南方的叫做‘焦明’,在西方的叫作‘肃霜’{右边都有‘鸟’字旁},在北方的叫作‘幽昌’。这四种都在海外。华夏国民除了肃霜之外,都不能见。
其实它们也能够使百鸟护从,是和凤凰一样的。不过,因为凤凰是中央的神鸟,历史上常见,所以大家只知道凤凰为百鸟之王。”
仙灵儿略一沉吟,笑道:“据说,凤凰能通天祉,律五音,览九德。天下有道,得凤象之一,则凤凰过之;得凤象之二,则凤凰翔之;得凤象之三,则凤凰集之;得凤象之四,则凤凰春秋下之;得凤象之五,则凤凰投身居之。现在凤凰居然翔集,实在是个异数。”
高峰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心道:(这是我忽悠你的,不过暂时我不会将真相告诉你。)
两人在树荫下游玩一阵,边走边看,来到一座宫殿的大厅。
高峰笑道:“我叫人来唱个曲儿吧。”便轻轻的一拍掌。
不久,一个十六岁的美女,盈盈的走进来,穿着柳叶绿的衣服,黄色的披肩,香气散满四座。
仙灵儿挺疑惑的,喃喃道:“她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高峰望向那个美女,微微一笑:“刚才你在船上所唱的《薄幸郎曲》很好,请唱一遍。”
那个美女笑着点点头,便唱道:
“薄幸郎,牵马洗春沼。人声远,马声杳,江天高,山月小。掉头去不归,庭中空白晓。不怨别离多,但愁欢会少。眠何处?勿作随风絮。便是不封侯,莫向临邛去!”
高峰变戏法似的取出玉笛,随歌声吹起。那个美女的曲子唱完,高峰的笛声也立即停止。
仙灵儿打量着那个美女,忍不住问:“你是从哪里来的?”
美女笑道:“我是从西湖来的。”
仙灵儿撇撇嘴:“开玩笑!你是这个家伙{指着高峰}养的歌姬吧!”
高峰笑道:“她确实是从西湖来的。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仙灵儿点点头:“好吧,赶紧。”
高峰便用手向空中一招,朗声道:“船来,船来!我们要去西湖,多给钱。”
不大工夫,一只彩船从空中飘落下来,被烟云围绕。这只彩船,跟之前的那只彩船略有不同。
高峰牵着仙灵儿和那个美女的手,飞到彩船中。
只见一个人拿着短桨,浆尾排着密密的长羽翎,形状很像羽扇,只是一摇便清风习习吹来,船逐渐升入云霄,向南游去,急驰如箭。
过了一会儿,船落入水中,只听见奏乐声、说话声嘈杂。
仙灵儿走出船舱一看,只见月亮印在烟雾笼罩的湖面上,游船很多,很热闹。
高峰让船停下浆,任船自己游动。
仙灵儿仔细一看,真是华夏城中的西湖。
高峰走到舱后,取出佳肴美酒,陪伴着仙灵儿和那个美女,快乐地相互敬酒。
不一会儿,一只楼船渐渐靠近,两只船倚在一起往前走。
仙灵儿隔着窗子看过去,只见对面的楼船中有两三个人,围着下棋喧笑。
高峰举起一杯酒,微笑着对那个美女道:“用这杯酒欢送你走。”
那个美女淡然一笑,也举起酒杯。仙灵儿跟那个美女碰杯,微微一笑:“还有我呢!姐姐,再见。”
三人喝完酒,高峰便站起来,竟然把那个美女托在手心。
他的另一只手,扳开邻船的窗子,再把那个美女投进去。
那个窗口宛如盘子大小,那个美女伏着身子,像蛇一样钻进去,居然一点也不觉得狭窄。
不一会儿,仙灵儿听到邻船上有人惊喜的道:“娟娘醒了。”那船立刻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