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话间,脚下不停,神农谷已在眼前。
距离很远就可以看到神农谷外聚集着许多权利盟友,见三人走近了,这些人纷纷上前打招呼,特别是好无聊,成为了大家观注的对象,有些人是与他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有些人是新入盟的玩家,早就听到好无聊的大名,现在见到了,自然要亲近一番。
回礼、寒暄,好无聊一时间忙做一团。
直到空炎风开始整理人马,给盟友们分组并指派任务,好无聊才有机会喘口气。
“老大,兄弟们很热情吧?”乘风凑了上来,搂着好无聊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
好无聊点头苦笑,心道就是太热情了。
这时他才有闲遐环顾四周,现在神农谷口至少有千余人,还不断有盟友前来报道,如此之多的玩家聚集在一起,却丝毫不见混乱,似乎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位置,一切都秩序井然。
好无聊不禁想起自己任盟主时盟内的状况,不自觉的作了比较后,好无聊有些无奈的发现,权利盟日下的纪律着实比那时好太多了,那时的权利盟虽然生机勃勃,但风气自由散漫,大规律战争时难免有调度不周、贻误战局之处,单从集体战斗力一项来看,权利盟绝对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看来空炎风比我更适合盟主这个位置啊……。好无聊摸着鼻子苦笑,心底更多的却是喜悦,亲同手足的友情让他提不起一点嫉妒之心。而且,只要权利盟好,好无聊一切都无所谓。
这时,一只有些奇特的玩家队伍进入了好无聊的视线,那些玩家清一色的红衣长剑,与其他队伍的整齐划一不同,这些人都懒洋洋的或坐或站,整支队伍散乱的不成样子。盟主空炎风却也不管这些人,任由他们逍遥自在。
好无聊知道,他们才是权利盟中最具杀伤力的组合,曾经的日子里,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化为最锋利的箭、最无敌的刀,千军万马中也能活生生的撕出一条血路来……。
这就是执法堂,权利盟最忠诚的子弟兵,即使在盟约最危难的时刻,他们也不问是非、不问安危、不问与谁为敌,默默的跟在好无聊身边,不离不弃,直至最后一刻。
看着他与兰柯一手打造的队伍,好无聊心中充满了骄傲。
“老大。”
“好久不见了,老大。”
“老大好。”
执法堂的诸人纷纷与好无聊打招呼,好无聊微笑着一一回礼,这里的大部分人,好无聊都能叫出他的名字,都是并肩战斗已久的兄弟了,彼此间没有拘束,看着一张张熟识的面孔,好无聊心中豪情顿起,似乎又回到了那飞扬着鲜血与荣耀的激情日子。
一路走来,好无聊到了兰柯面前,作为一堂之主,手底下千百号人,兰柯给人的感觉是不适合这个位置,不爱说话、没有幽默感、暴力、喜欢砍人,这些特质都从侧面证明兰柯不是一个好领导,但令人惊讶的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带出来权利盟内最具战斗力的队伍,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好无聊有句评语,一切都是榜样的力量。
毫无疑问,执法堂内每一个人都把兰柯当做偶像,一切向偶像学习,学习他的沉默寡言、学习他的暴虐脾气、学他的喜欢拨剑砍人、学他的怕老婆……。
久而久之,侠客行内最具杀伤力的队伍便成形了。
“妹夫,龙小牙呢?”好无聊亲热的向兰柯打招呼。
“哼。”兰柯一声冷哼,似乎心情不大好。
“小心被砍。”乘风伏在好无聊耳边轻声道,“这两天兰柯宿疾缠身,脾气不大好。”
“噢?宿疾?”好无聊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偏偏却要问出声,还要让兰柯听到。
“是啊,那天婚礼上被龙小牙抓了一把,结果全身发痒,到现在已经好久了,效力还是没退。”乘风的声音中盛满愁绪,似乎感同身受的为兰柯难过着,可他的声音为什么也随着好无聊而响亮了。
“不是说三天吗?”好无聊奇怪的问道,当时何夕做药物效果说明的时候他也在场啊。
“何妖精的话不能信啊。”乘风痛心疾首的感叹着,并且顺道为精灵古怪的何夕取了个外号,“整整七天了,什么续命八丹、九花玉露丸吃了个遍,这毒效却只有减弱,根本没法去根呀。”
“可怜可怜,要不我去找何夕,让她卖个面子给我,出手给兰柯治治。”好无聊忽视兰柯的那有些发青的脸色。
“我看算了吧,何妖精哪会救人啊,万一再来个以毒攻毒,兰柯还不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乘风不同意好无聊的意见。
“那只有一个办法了。”好无聊脸色郑重。
“什么办法?”乘风好奇的问着。
“这办法包治百病、可去万毒。”好无聊神秘兮兮的说道。
“这么神?”乘风惊道,“老大,快说说是什么?”
“那就是……。”
好无聊摇头晃脑的装了一会儿矜持,再偷偷的瞄了兰柯一眼,见他的表情有点不同了,心底便开始暗暗窃笑。
“在下红刀子进白刀子出送他到阴曹地府参观一圈包你百病全消万毒去尽神轻气爽脸色如常啊~~~~。”
好无聊突然高声吆喝着,神色兴奋异常,配合着大开大合的动作,再给他一面铜锣加只猴儿的话,他就是天桥上耍把式卖大力丸的骗子外加治死人不尝拿的庸医。
诸人均是一呆,只过了一会儿,便有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声总是会传染的,许多人直接从发呆转为哈哈大笑,更有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差倒在地上打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