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说得通,恐怕也有人会退出。”空炎风突然说道。
“……,就当清理门户了。”
“那外面的人?”
“带练计划要停一下,还好,一周后有明教攻城活动,玩家的注意力会被吸引过去,近期内叫盟友们少惹事,风头过去了再说。”我的语气中有太多不确定,这风暴,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威胁,权利盟这艘船到时内忧外困,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那打瞌睡?”
“你觉得他会有什么反应?”
“怒发冲冠吧,不知道会不会拎着长剑到权利盟门口来堵你?”空炎风居然开起了玩笑。
“嗯,是最有可能的一种。”我也笑了。
乘风见气氛松驰,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笑过后,空炎风淡淡的说道,“其他的三盟?”
“其他的三盟?”我也喃喃自语。
无法预知的东西是最可怕的,扬州城在我们的掌握中,再激烈的变化也不会出乎我们的预料。可如果在权利盟为千夫所指的时候,他们三盟合力来犯,那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据我所知,铁骑盟现在正忙于整顿内务,五毒盟和试剑盟打得正欢,未必有余力来对付我们。
“随机应变吧。”我长叹一声。
“也只好如此。”
我一拍手掌,笑着向乘风说道:“事情就这样了,你看,是不是没什么可怕的?”
乘风笑了。
“对了,你的人是怎么被抓的?”眼见乘风情绪稳定,我佯做不经意的问道。
乘风忽然一怔,脸色沮丧起来,语气却还算平静,缓缓的说出了事情经过。
他带人到扬州城外新手区,刚一到,这里的许多新人便望风而逃,乘风当时情绪非常激动,便给其他人下了分散追击、无差别PK的命令。
一面是久经战场的杀人行家,一方是初出茅庐的新手,双方的实力差距自然不言而喻,血腥的屠杀进行了一会儿,乘风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也知道自己过于张扬,便准备放出收队的信号弹。
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从四面冲出了许多玩家,把乘风等人包围圮来,乘风慌乱中看了一眼,那带头之人居然是正气盟的打瞌睡。
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形势危急,乘风那时还算清醒,立即放出另一枚代表最紧急情况的信号弹,要求众人自杀回城。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们要自杀的时候,乘风亲眼看到,许多盟友无缘无故的陆续倒下了,许多原本还有再战能力的人,就那么突然的昏了过去,没有半点征兆,乘风被吓嘈了,幸好他距异变发生处最远,还来得及自杀。
乘风讲完事件经过过,懊恼的神情中还流露着许许多多的怀疑,我也一样,乘风所讲的一切,可以用令人难以置信来形容。
被伏击,应该是早有预谋,可乘风带团PK这事,纯属一时兴起,谁又能把情报掌握的如此精确,再把时间拿捏恰到好处。即便如此,如果只是一两人被擒,我们也大可狡辨一翻,偏偏十数人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落在打瞌睡手中,铁证如山,让我们辨无可辨。
这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绝不可以常理度之。
莫非,我心中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莫非有超乎人力范围的因素在做怪。
是老天爷吗?
想到这里,前事后果,因缘流转,许多一直想不通的事情连贯起来,原本积塞在胸中的疑惑忽地霍然开朗,我似乎已经对整件事了然于胸。
“他妈的!”
我用阴沉的声音诅咒着,然后猛得抬头,看着那高高的屋顶,目光似乎能穿透过去,白云苍狗,长天烈日,不对,这些都是假的!再高一点,再高一点,我要看透这虚幻世界,揭过它光彩照人的假面具!
哈,我看到了,是你,是你们!你们这些说话像放屁一样的主宰,在自己的世界里还要作弊,你知道信用吗?你懂得什么叫言而有信吗?把自己说出的话再吞回去,是不是很爽啊!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很好笑,于是,我就真的笑了,一边笑还一边指着天际大声道:“哈哈,吃屎者是为狗也,可狗也不会吃自己的屎,你们这帮家伙,真是连狗也不如啊!”
正在开心间,耳边突然传来乘风焦急的声音。
“老大,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我停住笑声,转过头,便看见乘风急切的面孔,我刚才又叫又骂又笑,癫狂若疯,似乎吓到他了。
“没事没事。”我笑着摇头,“只是有些好笑罢了?”
“真的。”乘风陪我笑着,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什么事这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