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又危险的气氛顿时消散一空。
就像一个恐怖向的18x游戏过了一个转角就突然变成了沙雕游戏一样。
顾闻霄一脸的一言难尽, 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法律知识掌握得真不错。”
经历了刚刚一连串彩虹屁的观唐根本没发现这句话有什么异常，还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还行吧。”
顾闻霄：“……”
[]
直到被观唐送出门外, 房门在自己眼前关上, 顾闻霄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
以后要是两人doi的时候, 观唐也说出这样毁气氛的话来……
那画面太美, 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和男朋友doi的时候, 怎么才能在不影响他发出美妙声音的同时让他说不出话来？
急, 在线等！
＊＊＊
经过那天晚上的交谈后，观唐显然心情放松了很多, 虽然表面看不出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但就连迟钝的教练陆宁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不同。
“观唐最近的状态特别好，大家要多像他学习啊。”
一次复盘结束后, 陆宁笑眯眯地对还没来得及离开会议室的队员们说道。
“教练你不懂了吧, ”王宝宝一脸坏笑，“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可遇不可求的。”
“什么喜事？”陆宁还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 好奇问道。
“正所谓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安泽背着手摇头晃脑, 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知我者安泽也！”王宝宝一脸感动。
如果表情能具象化的话, 陆宁的头顶大概已经冒出了几个问号，“什么意思？”
王宝宝刚想开口解释，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冷冷的咳嗽声，他悄咪咪地转头看了一眼, 果然，已经走到门边的顾闻霄正用一种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
“咳，教练您自己品，我们先去训练了，再见Goodbye撒由那拉！”
话音刚落，王宝宝就已经拉着安泽风一样地离开了会议室。
嗯，就是这阵风大了点，约等于一场台风吧。
……
观唐一边甩着手一边回了训练室，在自己的位子坐下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椅子靠近了顾闻霄。
“E神E神，刚刚我走了之后你们又说了什么吗？”
刚刚复完盘的时候，观唐因为三急，匆匆忙忙就离开了会议室，谁知道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刚好遇上准备下楼的教练陆宁，还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顾闻霄随口回了一句“没有吧”，就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观唐挠了挠头，一脸迷惑，“那教练为什么问我什么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的……”
话音未落。
“噗——”
水滴顺着屏幕斑驳地流了下来。
路过的王宝宝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口中喃喃自语：“我艹！E神居然也有这一天……”
顾闻霄：“……”
观唐忍着笑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咳，E神，你赶紧擦擦，再不擦小心王宝宝拉着安泽和Salt一块儿来看猴……咳，不，是看你。”
顾闻霄：“……”
＊＊＊
4月8日。
下午三点半。
H市机场一楼接机口。
通道的两边挤满了人，有拿着相机的，有拿着灯牌的，还有举着硕大的横幅的，男男女女，年轻人居多。
来来往往的过路人都忍不住往他们的方向看，心中都暗自猜测，应该是粉丝吧？也不知道是哪个明星，居然来了这么多接机的粉丝……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两边的人群瞬间涌动起来，本来抱在怀里拎在手里的灯牌和横幅瞬间都举过了头顶，像是怕来人看不见一样。
这时，路过的人才看清楚这些灯牌和横幅上写的是什么。
“ZFB加油”
“ZFB冲鸭”
“饴糖放心飞，蜜蜂永相随”
……
H市没有春天，前两天还是寒风冷雨，这两天太阳一出，温度就骤然升高，已经有些初夏的感觉了。
ZFB队员们整整齐齐地穿着队服，一行人推着行李箱从通道口走了出来。
观唐一上飞机就睡着了，落地的时候才被顾闻霄叫醒，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蓝白色的队服并没有规规矩矩地穿在身上，而是松松地披着，栗色的小卷毛有些凌乱，一旁的顾闻霄见了随手帮他理了理。
这个动作被离接机口很近的粉丝们看见，又引发了一阵努力压抑着的尖叫。
走在前面的王宝宝被通道两边的人群吓了一跳，“嚯！怎么这么多人？是哪个小鲜肉明星跟咱们同一趟航班吗？”
“不是吧，”安泽视力比较好，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明显的灯牌和横幅，有些不确定道，“好像，好像是我们战队的粉丝……”
队员们一边往前走，两边的尖叫声愈发热烈。
机场保安们倒是见怪不怪，十分镇定地维持着秩序。
顾闻霄的眉头紧紧皱起，将手虚虚地拢在还半睡半醒的观唐背上，把他往自己怀里扣，生怕两边的粉丝碰到他。
“我艹！我这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接机待遇！”王宝宝非但没有感到不适，反而一脸兴致勃勃。
身后的陆宁慢悠悠地说道：“电子竞技，实力说话，要不是你们春季赛表现得好，我保证这儿连个人影都没有。”
王宝宝：“……”真实。
……
直到坐上去酒店的大巴，众人才松了口气。
“虽然有人接机挺爽的，但是这尖叫声真的太夸张了，我耳朵现在都嗡嗡的。”王宝宝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吐槽。
安泽也心有戚戚然，“刚刚要不是保安叔叔动作快，有个人就要扑到我身上了，吓死我了。”
Salt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牛肉干，一边分给众人，一边说道：“这就是天米的扶蛋吧。”（这就是甜蜜的负担吧。）
王宝宝一听这话，立马精神十足地转身趴在椅背上，“可以啊，阿盐，最近中文突飞猛进啊！”
Salt谦虚地摆了摆手，“果酱果酱。”（过奖过奖。）
“我知道了，”安泽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肯定是跟甜心nana学的，我最近老是看到Salt在看她的直播。”
“啊，就是那个MY直播上很有人气的女主播吗？”
Salt反驳道：“不止恨又人气，害恨又实力。”
“啧啧啧……”
王宝宝刚想吐槽几句，一个冷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可以安静一点吗。”
这句话虽然是疑问句式，却是肯定的语气，自然出自顾闻霄之口。
王宝宝收了声，悄咪咪往顾闻霄的方向瞄了一眼。
派来接他们的大巴车是酒店专门用来接VIP游客的，车内空间大，但是座位并不多，左右两边各有一排五个的双人座。
战队的其他人都坐在右边，唯独顾闻霄和观唐坐在左边，所以王宝宝一眼就能看到，坐在靠近过道位置的观唐正靠着顾闻霄的肩膀睡觉。
王宝宝：“……”
行叭。
顾闻霄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香樟树和来往的车辆，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他真的很不喜欢这里，每次来心里都像堵着什么一样，既无法压制，也无法宣泄。
突然，他感到肩头一轻。
紧接着一个带着睡意的软糯声音在耳边响起——
“E神，你怎么了？”
观唐一觉醒来就看到顾闻霄皱着眉，自从两人表明心迹之后，他已经很久没见到顾闻霄脸上出现这个不愉快的表情了。
“你醒了，”顾闻霄转过头，紧蹙的眉头却松开了，看到观唐正在揉眼睛的动作，不由将他的手拉了下来，“不要用手揉眼睛，不卫生。”说完，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
观唐一边接过纸巾，一边小声嘟囔着：“讲究……”
将眼角擦干净，观唐才想起刚刚的事情，凑到顾闻霄身边，小声问道：“E神，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顾闻霄眉头一挑，“嗯？没有啊。”
“你别骗我，自从我们上了来H市的飞机，我就感觉你一直不太开心，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观唐垂下了眼眸，手里下意识地捏了捏那张纸巾。
顾闻霄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平时一直有些神经大条的观唐却对他的情绪这么敏感，眼里泛上一层柔和的光，伸手摸了摸观唐的栗色小卷毛，淡淡开口：“真的没事，我只是……不喜欢这里。”
不喜欢的当然不是这座城市，而是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某些人。
观唐霎时明白了顾闻霄情绪不对劲的原因，但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顾闻霄，只好用头顶主动在他的掌心蹭了蹭。
谁知，顾闻霄却突然轻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好像小狗。”
观唐的脸色一下有些发黑，没好气地把他的手拿了下来，“我好心安慰你，你还说我是狗！”
“好好好，不是狗，我们唐唐这么可爱怎么会是狗呢？”顾闻霄的唇角微微勾起，顿了一下才说道，“明明是小兔子。”
“……就不能是个人吗？”观唐一脸的一言难尽。
“哈哈哈……”
顾闻霄郁闷的心情终于在观唐无意识的安慰中一扫而空。
……
【单身狗联盟盟主——王总】：你们听听！你们听听！
【单身狗联盟左护法——安五杀】：啥？
【单身狗联盟盟主——王总】：刚刚说让我们安静一点，然后转头就在那儿和观唐说说笑笑的！qswl！
【单身狗联盟右护法——是盐盐呀】：qswl是什么意思？
【单身狗联盟右护法——是盐盐呀】：咦，谁给我改的群名片？
【单身狗联盟左护法——安五杀】：我艹！Salt你居然不打拼音了！
【单身狗联盟盟主——王总】：等等，你们为什么不理我？
【单身狗联盟右护法——是盐盐呀】：因为我要给nana发弹幕[]
【单身狗联盟左护法——安五杀】：甜心nana？啧，爱的力量果然是最强大的。[]
【单身狗联盟盟主——王总】：？？？你们为什么无视我？
【单身狗联盟右护法——是盐盐呀】：对呀，nana敲可爱der！我手机上还有她好多可爱的动图，你要看吗？
【单身狗联盟左护法——安五杀】：好呀，你私聊我。
【单身狗联盟右护法——是盐盐呀】：[]
【单身狗联盟盟主——王总】：……
【单身狗联盟盟主——王总】：全是一群猪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