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韦力
有关人员皆无法联系。
(五)刘春回
寻找刘春回亲朋的时候发生了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刘的二姐夫竟然是李沧区辖下的一个片警,而且跟梁鲁泉还颇为熟识。刘春回的二姐在医院即将临盆,高龄产妇,苏笏也没敢去打扰,只是和叫陈建民的片警聊了聊。陈是再婚,和刘春回压根没见过面,所知甚少。
苏笏走的时候留了句话,让陈建民问问自己妻子刘春回是不是也喜欢打游戏,以前常去哪个游戏厅。
(六)肖同亮
出乎意料的,肖同亮的事很方便就打听到了。
那个理发店前身是个国营老店,盘掉了以後几个学徒工纷纷镀金,有一个学成归来的新开了家名叫D&L的美容中心,主推韩式发型,在市区内颇有名。
苏笏和梁鲁泉去的时候美容中心里红男绿女,趋之若鹜,一个留著偏分中长发的清秀男孩走上来,“两位请问要剪要烫?”
两人既不剪也不烫,直接找叫Tonny的老板问话。
梁鲁泉大概是第一次看到打扮得像白领的发型师,连问了两遍确认,Tonny始终微笑应对,苏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发话。
“你是李福海?”
“我一般比较喜欢别人叫我Tonny,虽说要尊重父母给予的名字,但干这行顶著这麽个名字还蛮尴尬的。”
梁鲁泉在心底十分认同Tonny.李的说法,这种违和感事实上已经让他在见到发型师的第一面时快要笑出来。
苏笏紧盯著Tonny右耳上的耳钉,“你跟肖同亮很熟?”
Tonny一愣,突然眯著眼笑了,“还好吧,大家都是一个行当的,走得近些也很正常。”
“我看记录上讲原来他跟你一起住。”
Tonny给两人倒了水,“後来肖同亮搬走了。”
“搬去哪里?”
“我不太清楚。”
苏笏无意识的用手摩挲著一次性杯子的外壁,Tonny一直盯著他的手看。
“是你报的案?”
“他连著几天没来上班,呼他的call机也不回,去常去的地方找也不在,总是同事,”Tonny低下头,“其实他这方面的天分比我高的,也算可惜吧。”
“听起来好像你确定他已经不在了。”
Tonny沈默了一会儿,“这麽多年,如果活著,肯定会联系我的。”
不知道为什麽,两个警察都没有再问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起来。
过了一会儿,梁鲁泉接著问道:“那会儿有呼机的人不多啊,理发师这麽有钱”
“朋友送的吧。我不太清楚。”
梁鲁泉还要再问,苏笏站了起来,“要不咱们先这样吧,时间有限,还有两个地方要跑,”他看了Tonny一眼,把宾馆门卡附赠的地址套给他,“你想起来什麽事情联系我。”然後转身出了门,觉得後脖子有些烧灼般的痛。
(七)黄彬
黄彬是济南军区离休老首长的孙子,他的失踪没有竟然没有成为大规模排查的导火索本来很令人讶异,不过去了那个部队大院苏笏就明白了。
接待处的李主任听了他们的来意很感慨:“这麽多年,就没个人来问问这孩子的事儿。其实黄彬小时候挺乖的,嘴也甜,就是後来被他爷爷惯坏了。老首长去世以後,说是照顾他的学习,给租了一套房子,其实就是给撵出去了,那麽大点儿孩子,哪有自律心呢,没人管可不就越来越坏,但是偶尔回来,见到人还是会叫的。”
“撵出去?”
李主任点点头,“嗯,树欣──就是黄彬的妈妈,是黄老的第一个妻子留下来的,文革的时候死了,後来黄老续弦,树欣就一直跟她妈妈处的不好,离了婚,在家呆了不到半年就出国了,老爷子喜欢黄彬,就留在身边,那个宠哟,等老爷子不在了,就撵出去了。”
“是他们报的案?”
“不是自己亲生的就不管,要不是学校老师来找,都没有人知道已经不见了那麽久了。报案的时候说是都快半年不上课了。”
“半年不见了老师才来问?”
“有背景呗,经常在学校打架。现在想想,也就是小孩子的叛逆期,想吸引大人的注意,但父母都不在,唯一疼他的祖父也没了,没人待见,这孩子也挺可怜。”
“他父亲呢?”
“离婚没多久飞机事故死了,就那年那个什麽大空难,飞机上的全死了。”
苏笏点了点头,“他母亲知道他失踪了吗?”
“应该知道吧,再怎麽著也得通知母亲不是?不过也不好说,那个老太太,哎呀,说不定做得出来。”
“他们一家还住在这儿吗?”
“早搬了,原来的房子都住著别人了,说是跟儿子一家出国了。”
苏笏点点头,想了想又问:“您这儿有没有黄彬的照片,档案里那张据说是从初中毕业照上剪下来的,脸都看不清楚。”
“我这儿没有,您可以问问他学校,学校里应该会有留底的。”
(八)邵晓义
邵晓义的情况,跟以上有所不同。因为他的辅导员提供了邵晓义的“槛内留言”,苏笏草草看了眼,大致意思是为情所困,留在尘世间也是自寻烦恼,不如剃去三千烦恼丝,等等等等。
文笔还蛮好,梁鲁泉问:“是学中文的吗?”
当年的辅导员现在的系主任很不爽,“我们是经济法系。”
“一直就没有消息了?”
“有。前阵子有人去普陀山,说是见到长的很像的人,不知道是不是。”
苏笏抿了抿嘴唇,决定把邵晓义的名字从名单上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