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正要动手,外面却突然传来一声,“谁敢动他?”震住所有家丁。

  原来是严鸿渡带着李大人及时赶至。

  “他到我房间里盗窃!”严志瞪向严鸿渡:“连这你也要包庇?”

  严鸿渡摇摇头,道,“不,我只是觉得若是由衙役来搜会更公平些。”

  李大人让衙役搜楼陵的身,严志在一边煽风点火,说严鸿渡捡楼陵回来不安好心,又说楼陵父母不明,说不定是罪臣之后如何如何……

  楼陵倒丝毫不以为忤,任他胡说八道,反正很快的,他就嚣张不起来了。

  衙役从楼陵袖带中拿出一个长命锁,问严志:“严二爷,这是否是你的所有物?”

  严志连忙道,“是是是!”

  “那可有证据证明?”

  楼陵紧接着衙役的话,道,“如果没证据的话,严二爷可不能乱说。”

  严志叫衙役似要放楼陵,连忙道,“这长命锁少了一条穗子!”

  “哦……”楼陵唇角微勾,挣开衙役的手,道“那请问严二爷,为什么会少了一条穗子呢?”

  “我……这……”严志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不知所措起来。

  “那我来帮你说明吧,”楼陵道,“是在与云裳的争执中被她扯掉的吗?”

  严志久久不回话。

  “然后你杀了她,将她抛尸于严鸿渡居住的院落企图嫁祸。”

  一边不知何时到来的严惠听完楼陵的话,错愕地看向严志:“二弟,此事可当真?”

  “仵作说,云裳身上的伤痕是死后造成的,是在搬运的过程的磕碰到吧?”

  严鸿渡微讶,无论如何这人都是自己的亲叔叔啊。他低头小声对楼陵道,“陵,别说了。”

  楼陵也听话,不再说什么。

  “你为何要杀云裳?”李大人道,他是不太愿意办这类世家纷争,不过是为了钱财,却非得手足相残,争个你死我活。

  “不是。”严志突然冷静下来,道,“不是我杀的。是严鸿渡!我看到他杀人了!他企图嫁祸于我!楼陵……楼陵是他的共谋!

  严鸿渡看中了云裳,要与她欢好,云裳不从,他就杀了她!”

  卑劣的诬陷。楼陵很不齿他这种行为,更不能原谅他嫁祸严鸿渡,便道:“我想,严二爷比鸿渡与我,更有杀人动机吧?”他自衣中拿出一叠信件,交给严惠。

  严惠只看了两封,便气到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指着严志,说你你你……!!

  严鸿渡忙扶住父亲,为他顺气,然后拿起信一看,也说不出话了。

  信从内容上看,是一位大夫写给严志的,大致内容是,用麝香粉或红花粉混在严惠夫妇的饭菜中,让他们不能有孕,好让严志的儿子取地严家财产。

  后来严夫人还是意外地怀上严鸿渡。

  有的信中提到如何用慢性毒药毒死严鸿渡,还说太小不能用毒杀,最好从七,八岁开始。

  信件停在了开始在严鸿渡饭菜中下毒之后,在最后的那封信中,来信者说自己身体日见形衰,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恐怕写信的人在来信不久后便病逝了,于是严鸿渡幸运地得以生存下来。

  “单靠这些,便能状告你杀人未遂。”楼陵道。

  严志一惊,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了,都是因为这个楼陵!

  “严二爷,云裳就是看到这些东西才被你所杀吧?”

  严志见东窗事发,也无意再隐瞒,道,“没错,都是我。严惠懦弱无为,只懂悲春伤秋,凭什么因为他是正室夫人所生,就传给他当家的位置,而因为我是妾室所生,便什么都没有!”严志激动无比,步步逼进严惠,“我哪里不如这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严惠被吓得面色苍白,幸好严鸿渡紧紧地扶着他。

  “你又为什么……从来都不正眼看我一眼……哥……”严志最后跪到在严惠身前,痛哭不已。

 

  7.恰少年

 

  很多年前,在严惠与严志还是少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