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说。”靳昇夹住林景楠的筷子。“别挑了，吃别的菜。”
“你觉得他有不一样吗？”林景楠抽出筷子，移到盘子另一边继续挑。
“当然不一样，他是警察，而且……我不信任他。景楠……”靳昇正要再说什么，就听到林景楠的手机响了，还是他以前根本不会用的铃声。看林景楠的表情也猜到，电话是谁打来的。
“喂。”林景楠直接接了电话，另一只手还在挑葱花。“在吃饭呢。……和阿昇一起。……怎么了？是信号不好吗？……嗯，我知道了。就在公司附近的餐厅里。……是啊，味道还行，下次我请你吃。……好，听你的。……嗯，我明白，那晚上回去再说。……你真的越来越肉麻了。……我也想你，多吃点。”
“康栎威？”靳昇有些厌恶地问道。“真没看出来。”
“人前人后反差极大应该是种通病，在自己人面前还要伪装，那样很累。”林景楠将手机塞回口袋。
“自己人？那我呢？你呢？我们现在也在伪装吗？”
“阿昇，你怎么了？”林景楠抬起头，笑着看向靳昇，轻声道。“吃醋了？可你吃得是哪门子醋？是阿威把我当成自己人。……其实你也不该意外，我也是，一开始不就知道，他和他们是一样的吗？……或者是有不一样，我希望自己看错了。也因为他是警察，我希望他有些区别。……职业真的无法改变人。”
“这里，是他留下的？”靳昇伸手指指林景楠的领口。“故意的吗？”
林景楠低头看了眼，那枚吻痕很深，中午出来解了领带，这下就更明显了。“是我第二次高估了警察同志的控制力。……昨天晚上有些失控，不过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他是真的无法控制。”
“所以呢？”
“所以什么？”林景楠给靳昇夹了筷菜到碗里。“阿昇，这是我和康栎威之间的事，你比谁都清楚这点，没有人可以帮助我们，你，或者他的头儿。……这是我和他之间的较量，不可能双赢，却也不想皆输。”
“他把枪放在家里吗？”
“床头的柜子里，还有书房的抽屉，子弹柜子的上层。”林景楠抬眼。“都没上锁。”
“我给你打过电话，就是昨天晚上。”靳昇有些烦躁地喝了一大口冰水。“你从来不关机，我很担心。”
“不是我关的，他说……那个时侯不想有人打搅。”
“很强的占有欲。”
“一个比一个更甚。……阿昇，为什么你没有这样的占有欲？”
“因为你没有给我这样的权利。”靳昇叹息一声。“我所真能给你的，或许就是这一点点违心的尊重。”
“阿昇。”林景楠抓住靳昇放在桌上的手，咬了咬牙，说道。“我是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