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想抱着墙继续哭哭啼啼,根本没打算把自己从墙上抠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叫我女王大人(四)

  叶想,女,25岁,已婚,已离婚,现任职某名不见经传建筑公司文员,又再穿越了。

  叶想一转脑袋,掠过丧旗摆烛,纸钱银宝,火盆丧联,草席棺木,对上一双风流天成的桃花眼。

  桃花眼的男人踏云而来,翩若惊鸿,邪魅冷漠,姿容出众:“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为了一个男人哭。”

  声调平平的一句话,夸奖和讽刺得同样明显。

  叶想下意识地低头,看清楚抱在怀里的物件,是个牌位,上书凤后凌霄之位,看着看着,就看眼里拔不出来了。镂空雕花,镶珠嵌玉,描金绘银,还有玛瑙,琉璃,水晶,谁家的牌位能有这么骚包的设计理念?叶想简直出离了愤怒,只想在表达喜大普奔之情之余,问一句“我能带走吗?”

  桃花眼的男人向前踏了一步,他步法精妙,身上白衣长摆滑过地板,如行云流水:“我接到密报,说你被一个男人刺成重伤,还以为荒天下之谬。没想到你真如密报所说的,如此爱他。”

  忽然一名黑衣女子凭空出现,挡在桃花眼面前。女子神情坚毅,持剑而立:“国师请止步。”

  桃花眼重重一哼,他身后斜里闪出一名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一言不发,提剑就刺向黑衣女子。

  乒呤乓啷的打斗声中,叶想只觉得要被长剑交错的闪光晃花眼珠子。镂空雕花,镶珠嵌玉,描金绘银,还有玛瑙,琉璃,水晶,谁家的长剑能有这么骚包的设计理念?叶想简直出离了愤怒,只想在表达喜大普奔之情之余,问一句“我能带走吗?”

  “当日你我月下盟誓,你赠我锦帕,说迎娶他不过是巩固帝位的权宜之计,原来你对我说的才是谎言!”

  一方锦帕被扔在地上,或许是情意太重,落在地板上,居然砸出金石脆响。

  叶想看着掉在地上的锦帕,镂空雕花,镶珠嵌玉,描金绘银,还有玛瑙,琉璃,水晶,叶想简直出离了愤怒。谁家的帕子能搞成这样,这就不是骚不骚包的问题了好吗,帕子弄成这样它还是一张帕子吗?叶想只想在表达喜大普奔之情之余,问一句“我能带走吗?”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叶想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现在只觉得这穿越穿得很不专业,没有告知背景的系统也就算了,没有提醒脉络的小厮也就算了,没有可供开挂的金手指也就算了,这么一遍又一遍地赶鸭子去死到底是闹哪样?

  可能是叶想的吐槽太犀利了,作者面对这么槽值满点的问题根本无力招架,叶想来不及想出更多更有力的吐槽,就被桃花眼的匕首直接捅了个对穿。

  是的,这匕首镂空雕花,镶珠嵌玉,描金绘银,还有玛瑙,琉璃,水晶,设计理念依旧非常骚包。

  黑衣女子见叶想遇险,武力值暴增,刷刷两剑,结果了刚缠斗不下的白衣女子和步法精妙的桃花眼。

  黑衣女子看了香消玉殒的桃花眼一眼,这一眼极尽缠绵。又看了白衣女子一眼,这一眼爱恨纠缠。她跪在叶想跟前,把头深深地埋下去:“暗卫影七,随侍九年,陪陛下南征三役,北战六驾,断八根肋骨,伤双臂,损四腑,破五条筋脉,只求陛下一个恩典。”

  黑衣女子举起剑,剑刃上桃花眼和白衣女子的血还未冷,就被她的心头热血再次暖热:“与他合葬。”

  黑衣女子如此决绝,叶想没来由觉得眼睛有些模糊,模糊着模糊着就彻底黑了。

  叶想,女,25岁,已婚,已离婚,现任职某名不见经传建筑公司文员,又再穿越了,又再刚穿越就死了。

  叶想猛然回神,把自己从墙上抠了起来,抽抽嗒嗒地擦干眼泪。

  坐在隔壁的损友探过头,将一个U盘递给叶想:“一会儿开会要用的资料,给企划经理送去。”

  叶想看损友桌子上文件多得已经摆不下了,知道给自己派的轻松的活儿,乖乖站起来去送U盘。

  写字楼的走廊是用整片的玻璃隔出来的,叶想站在玻璃前,看见走廊那头,前夫温柔地微笑着被一只白富美挽着,又开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损友二话不说,过来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让你丫色性不改,看见帅哥就戳眼睛里拔不出来。”

  损友的熊掌不是盖的,叶想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脸就直接砸玻璃上,那叫一响。

  刚好企划经理从外面回来,瞧见叶想砸玻璃上挤得变形的脸,表情就变得很好看。

  为了避免被企划经理认出来,叶想干脆趴玻璃上把脸挤得更变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叫我女王大人(五)

  叶想,女,25岁,已婚,已离婚,现任职某名不见经传建筑公司文员,再再穿越了。

  叶想一转脑袋,掠过笔墨烟台,木鱼经书,诗词歌赋,悲咒挽联,看见一名女书生和一名男尼姑。

  女书生生得秀雅,表情温和,目若点漆,一身青衫,执笔疾书,心有猛虎,笔走龙蛇。

  男尼姑生得秀美,慈眉善目,眉间点朱,一身百纳,阖目念佛,心有菩萨,般若波罗。

  两人间或对视,神色坦然里写满互相欣赏,给一场超度法事生生添了半分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