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弥在一阵头晕目眩中睁开眼,脑袋里像是灌了水泥,昏昏沉沉。

  他伸手想按按发蒙的脑袋,手抬了几次没抬起来,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被束缚在了背后,不止双手,他的双脚也被绑了起来。

  苏弥:!

  苏弥瞬间被吓得清醒过来,他被绑架了!

  他心里一下慌了,但他没有发出声音,生怕引来绑匪的注意,只睁大双眼四处打量,发现自己应该是在一架飞行器上后面的置物舱里。

  前面隐约传来点声音,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过了一会儿,苏弥镇定下来,想起了昏迷前的事。

  他今天刚高考完,刚回到家,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被一块布捂住嘴巴,然后就昏迷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他看看自己身上,还被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西装,嘴里塞着条破布。

  是谁要绑架他,为什么要绑架他?

  苏弥丝毫没有头绪,想了半天,只想出了可能是苏齐民的对头。

  不知道苏齐民会不会来救自己?

  想到自己的父亲苏齐民,苏弥心里更慌了。

  他对苏齐民可没什么信心。

  一个能在妻子刚怀孕的时候就出轨,并在妻子产后抑郁想不开跳楼过世后不到半年就把小三扶正,小三的孩子甚至只比苏弥小两个月。

  这么多年,苏齐民从来没关心过他,任由吴瑶母子俩欺负他。

  这样的人,能对他有什么期望呢。

  他怎么能奢望苏齐民来救他?

  苏弥不知道是谁绑架了他,绑他是为了钱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但他觉得绑匪肯定没有调查清楚,绑错人了。

  他不是受宠的苏辰,在苏家可不值钱。

  在苏齐民的眼里,他唯一的价值大概就是他是一个Omega,还是一个长了张漂亮脸蛋的Omega,以后能成为联姻的工具让他获取利益。

  听说苏齐民的公司这半年来几个项目都大大小小出了些问题,资金链断裂,正在到处融资找合作。不知道苏齐民会不会为了他这唯一的价值,愿意花点钱来赎他?

  苏弥胡思乱想着,前面又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他努力抬起头把耳朵贴到置物舱与座位舱内的隔板上。

  “唉,陛下要给亲王殿下选王妃这么重大的消息,要不是我偶然听到,我们都还不知道。一个月后帝宫就举办宴会,所有信息素与亲王匹配度超过70%的Omega都可以参加,辰辰有78%呢,我打听了一下,这个算高的了,成功几率还是很大的。”

  苏弥听到这声音顿时愣住了。

  这是吴瑶,就是他后妈的声音,这个声音苏弥从小听到大,再熟悉不过。

  她说陛下要给亲王殿下选妃?

  苏辰要去参选?

  那绑他干嘛?苏弥想不明白。

  前头吴瑶又说道:“只要辰辰当上亲王王妃,那公司的这点危机还不是迎刃而解嘛,以后想要多少生意那都不是问题。”

  原来吴瑶打的这个主意,可是苏弥还是不明白,绑他干嘛?

  “你放心,要是有人问起,就说他出去毕业旅行遭遇了事故,没人会怀疑他被送到这里的。我已经用他的身份卡买了去第八星球的飞船船票,太空中每年都有那么多意外事故,很正常的。都安排好了,放心吧。”

  苏弥一下反应过来,她口中的遭遇意外事故的人,不用怀疑,就是他自己。

  吴瑶想让自己死?

  没等他再多想,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你安排好就行,主要不要让别人抓到把柄嚼舌根,对公司、对我们影响都不好。”

  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苏弥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凉了,浑身发起抖来。

  苏齐民,是苏齐民。

  竟然是苏齐民……

  苏弥怔了怔,有些茫然不解,更多的是震惊与绝望。

  吴瑶想让自己死他还能理解,毕竟吴瑶一直想跻身首都星上流社会太太圈里。这些年虽然苏家赚了不少钱,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吴瑶是小三上位,那些上流社会的人最重出身与名声,没几个人看得上她,而苏弥的存在就是吴瑶那上不得台面身份的铁证。

  可是,苏齐民又是为什么?

  自己怎么说也是苏齐民的亲儿子,虎毒还不食子,苏齐民竟然……

  一阵酸涩涌上苏弥的鼻子,琥珀似的双眼里顿时溢满了眼泪,一颗一颗滚落脸颊。

  他哭得厉害,却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默默流泪。

  这也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从小苏辰哭有人哄,他哭是没人哄的,哭声大了还会招来厌烦和打骂,久而久之,他即便再委屈,也不敢哭出声来。

  苏弥心中悲戚,再顾不得前面苏齐民他们说了什么,直到飞行器忽然下降,他心中一惊。

  到地方了?

  不知道苏齐民他们把自己带到了哪里?

  他赶紧深吸气,把眼泪憋了回去。

  飞行器降落时的强大气流将周围过膝的青草压倒,周围窸窸窣窣一阵乱响,是小动物在四处逃窜。

  一个保镖走到后舱打开舱门,看见苏弥的样子愣了下神,吞了下口水。

  这个Omega是真漂亮啊。

  他柔软的黑发凌乱地盖在额前,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细腻,一双浅棕色的大眼睛,似琉璃,又似琥珀,干净透亮,漂亮得不可思议。

  此时,这双眼睛却因为惊惧而含满泪水,正警惕地瞪着自己,像小猫儿似的,楚楚动人。

  他鼻子高挺,鼻尖小巧圆润,殷红的嘴唇像水蜜桃般水润。

  只是现在,这诱人的嘴唇被一条毛巾塞满了,撑出饱满的弧度。

  纤细娇嫩的手腕皮肤被磨得通红,与旁边奶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一种被凌虐的美,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再添几笔。

  而与他被绑缚的狼狈样子不同的是,他此刻身上穿着一身洁白的西装礼服,领口系着黑色的领结,胸前的口袋里戴着一朵白色的玫瑰花。

  像是一个小王子,要去参加晚宴,也像是正好参加婚礼的新郎。

  只不过此刻,精巧的领结歪斜到了一边,白色的玫瑰花也被压扁了。

  保镖是个Alpha,看见老板家这个不受宠却漂亮到极致的小Omega就忍不住心动,但是可惜了,他收了老板的钱,这个小Omega今天注定没命。

  或许等老板事情办完走了,他可以返回来……

  “对不住啦,小美人。”保镖伸手在苏弥的脸上摸了一下,然后把苏弥扛了出去。

  苏弥被保镖的手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看了下四周,是野外。

  难道苏齐民打算在这里解决自己?

  苏弥又不明白了,苏齐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图什么?

  起码把自己弄去联姻不是还能给他带来利益吗?就这么把自己弄死,在苏齐民眼里应该是赔本买卖才对。

  前面有个人端着枪警戒着,是苏齐民的保镖。

  “老板,临渊谷入口到了。”那个保镖说道。

  临渊谷?

  临渊谷!

  苏弥被这三个字惊到了,心脏狂跳起来。

  他努力抬起头,看见不远处两座巍峨的相对耸立的山峰,两山之间是狭窄的峭壁悬崖,像是被利剑从中间一剑劈开。

  苏弥身体一僵,真的是临渊谷!

  他在网上看过图片,认得这两座山峰,临渊谷就是这两座山之间的峡谷。

  “唔唔唔!!”

  苏弥忍不住挣扎起来,他知道苏齐民把他带到这里是要干什么了。

  临渊谷,全帝国最神秘、最恐怖的地方,没有之一。

  它在都城的北面,绝岭山脉的南端。

  相传,临渊谷里有位邪神,祂住在临渊谷底下的黑暗深渊里。

  没人知道祂的名字,也没人知道祂的长相,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只知道祂以人的灵魂为食,非常恐怖,但凡进入临渊谷的人,很多人都失踪了,最后剩下一堆白骨。

  因此临渊谷方圆百里范围内都是禁区,没人敢进来。

  全帝国上到一百八十岁的老人,下到三岁小孩,没人不知道临渊谷的。它甚至经常出现在长辈们的口中,教育小孩子「不听话,临渊谷的邪神就会把你抓走吃掉」。

  而对于这位邪神,还有一个传说也非常有名。

  据说不知道多少年前,有个人被仇人追杀逃到了临渊谷,他走投无路之下在邪神洞里祈求邪神帮助,他愿把自己的孩子「嫁给」邪神当做妻子。

  后来那人果然达成了心愿,他也把自己的女儿送进了邪神洞里,「嫁给」了邪神。

  邪神能帮人实现愿望这个传说很多人都是不信的,就当做一个神话传说来看。毕竟,说是把孩子「嫁给」邪神,其实就是作为祭品献祭给邪神吃掉。

  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正常人都不会去做。

  但是也架不住有些人利益熏心,抱着侥幸的目的而来。

  万一邪神能帮人实现愿望是真的呢?

  而跟这个传说一起出名的,就是成为邪神的「新娘」,也就是祭品的那些人,要么是直接死了,要么是疯了后又死了,反正都被邪神吸食了灵魂再没走出过临渊谷。

  而现在,苏齐民把苏弥带到了这里。

  还给他穿了西装打扮成新郎的样子。

  很明显,苏齐民也相信了那个传说,想把他献祭给邪神交换心愿。

  苏弥挣扎得厉害,在保镖的肩膀上一拱一拱的,保镖不得不加大力气把他压制住。

  “走吧,已经五点多了,必须赶在天黑前办完。”苏齐民看了下时间,谨慎地打量四周一圈,然后迅速做下决定。

  几人拿上武器和需要的物品,开始往山谷方向走去。

  这里离临渊谷还有一公里左右,他们不敢停太近,只能走过去。

  今天没有太阳,是个阴天,天幕低沉,云层较厚。

  周围树木繁茂,山风呜呜吹着,周围过膝的草丛里不知埋伏了多少野兽毒虫,叫声此起彼伏。

  一行人小心谨慎地穿过树林,走了半个小时,到了临渊谷入口。

  临渊谷两侧都是悬崖峭壁,中间是一条不到三米的通道,都是山石,里面没有任何树木。

  植被在这里仿佛有了个断层,山谷外郁郁葱葱,山谷里草木不生。

  忽然从山谷里吹来一阵阴冷的风,凉飕飕的,在这六月的傍晚都让几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阵风过后,几人忽然发现周围的野兽叫声好像被人同时按了暂停键,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见了。

  野兽不叫了,虫儿不鸣了,连树叶簌簌声也不见,明明有风,树叶却没发出声音。

  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

  死一般寂静。

  有野兽叫声让人害怕,现在,突然没声儿了,更让人害怕。

  苏齐民和两个保镖都是Alpha,身强力壮,可此刻面对这诡异的情况也禁不住背脊发毛,双腿发颤。

  这可是临渊谷!

  “老板,还去吗?”带头的保镖问道。

  苏齐民也害怕得紧,可想到自己来这的目的,他咬咬牙,强自镇定,想了想,忽然面朝前方山谷内邪神洞的方向跪拜起来。

  “邪、邪神大人,小人苏齐民与内子吴瑶前来还愿,还请放行。”

  还愿?

  苏弥不可置信地看向苏齐民,他以为苏齐民是来许愿的,却没想到是来还愿的?

  这说明苏齐民以前已经来过一次了,来许过愿了。

  难怪那么熟练。

  他早就把自己当成祭品了。

  苏弥彻底心寒了。

  不知是不是苏齐民的话起了作用,山风复又吹起来,发出呜呜声,树叶簌簌作响,但是野兽们却仍然安静如鸡保持着沉默,不知是否已经离开这片区域。

  苏齐民起身催促道:“快走。”

  两个保镖走在前头,苏齐民和吴瑶跟在后面。

  山谷内光线昏暗,只有头顶一线天光,两边的峭壁怪石嶙峋,好似要迎面倾压过来,让人心头一沉。

  几人走得小心翼翼,又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到了邪神洞。

  这是个巨大的岩洞,就在山脚下,入口有十来米高,洞口很宽敞,蜿蜿蜒蜒通向山体深处。

  它就像一张巨大的嘴巴,在黑夜里耐心蛰伏,等着食物自动送上门。

  据说邪神就住在这山洞深处的黑暗深渊里。

  一行人停在洞口,里面黑黝黝的,四个手电筒也只能照见入口的十几米,再往里却看不清了,光线貌似都被黑暗吞噬了。

  “老板?是要进去吗?”

  带头的保镖看着这传说中的邪神洞,也不免有些发憷,特别是从刚才直到现在,一直就只有风声,再听不见其他野兽的声音。

  动物是最能趋利避害的,这山谷里甚至连蜥蜴都没看见一只,明显有些古怪。

  “进。”苏齐民就是为了邪神来的,自然不会放弃,又叮嘱保镖们,“切记,进去后低着头看脚下的路就行,不要抬头看石壁,千万不要乱看。”

  保镖问道:“是有什么说法吗?”

  苏齐民沉默两秒,只道:“想保住小命,就记住我说的话。”

  吴瑶在旁边抿紧唇没说话,只紧紧挨着苏齐民。

  保镖有些莫名,但小心为上,他低着头走在前面探路。

  忽然,前面的保镖停了下来,低低惊叫一声,“我去。”

  “怎么了?”苏齐民问道。

  保镖的手电筒照着右前方两三米处,众人往那里一看,也不禁倒吸一口气,吴瑶更是吓得大叫起来。

  苏弥倒吊着望过去,入目便是一堆白骨。

  是人骨,骷髅头正对着他们的方向,黑黝黝空洞的眼部,还有张大嘴巴的颌骨,像是在笑。

  苏弥身体一僵,吓得睁大了双眼,惊恐异常,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开始胡思乱想。

  死、死人!

  这里真的死过人!

  就在洞口,是被野兽吃掉的,还是被……邪神?

  邪神真的存在吗?

  吴瑶都吓哭了,嘴里咕哝着:“以前也没、没见到这个啊。”

  “别抬头乱看,赶、赶快办完事离开。”苏齐民哆嗦着命令,气势明显不足。

  几人战战兢兢绕过骸骨,穿过宽敞的入口,进入山洞深处。

  往里走了十几米,有一块宽敞的平地,角落有个简单的祭台,上面放着一块木头的牌位,写着「邪神」俩字,字迹已经斑驳,前面地上插着不少燃尽的香烛残枝和破损的杯盘。

  更恐怖的是,在祭台旁边还有一副骷髅,骨头四散,并不完整……

  两个保镖心里都有些发毛,这里还死过不少人。

  “到、到了,就是这里。”苏齐民避开骷髅,低头吩咐保镖,“快,摆上祭品,准备拜堂,注意,千万别抬头乱看。”

  几人飞快把带来的水果、酒和肉摆到祭台上,要按照古礼拜堂。

  苏弥被放在地上,吴瑶拿出一块红盖头盖在苏弥头上,被苏弥晃着脑袋摇掉了。

  吴瑶又捡起来给他盖上,苏弥又摇掉。

  “行了,别盖了,就这样吧。”苏齐民说道。

  吴瑶伸手往苏弥胳膊上拧了一把泄愤,这才又把苏弥歪斜的领带和白玫瑰花摆正,把头发顺了顺,好似生怕邪神不满意这个新娘似的。

  几人全程都低着头,不敢乱看,手电筒也只敢往地上照。

  苏齐民点燃香烛插上,和吴瑶一起每人点燃三炷香,对着牌位恭恭敬敬嗑了三个头。

  “小人来晚了,请邪神大人恕、恕罪,如今特地前来还愿,将小人的大儿子苏弥嫁与邪神为妻,换我的小儿子苏辰选上亲王王妃。”

  “请邪神大人保佑我的儿子苏辰顺利选上亲王王妃,保佑我的公司顺利渡过难关……”

  两人祭拜完起来,苏齐民转身道:“拜堂。一拜天地。”

  一个保镖抱着写有邪神名字的牌位代为拜堂,另一个保镖压着苏弥磕头。

  苏弥就着手电筒余光,看见苏齐民那诚惶诚恐又有些期待的表情,只觉得无比荒唐,又寒心。

  他不想跪下磕头,可是保镖的力气非常大,踹他的腿弯,压着他的头磕了下去。

  “二拜高堂。”

  苏齐民和吴瑶不敢受邪神的礼,虚虚侧身。

  “夫妻交拜。”

  苏弥被压着和牌位相对磕了个头。

  “礼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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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祁奚脑子不聪明,还体弱多病,除了一张精致的脸毫无优点,作为家族弃子,终于在20岁时被后妈赶出家门。

  小可怜祁奚带着自己的铺盖卷和一只老猫在路边。

  一辆豪车停在他面前,下来一个又帅又凶的男人,他抱着猫拉住男人:你能送我回家吗?我迷路了。

  ——

  傅檐川有个白月光,为了梦想放弃他,多年情伤,单身至今,直到在路边遇到一个少年,像极了当年的白月光。

  少年脑子不太好,他一时鬼迷心窍动了歪心思。

  傅檐川:给我当替身,我带你回家。

  祁奚:那你会在我病了照顾我,难过了哄我,还给我的猫养老送终吗?

  傅檐川:会。

  祁奚:那行吧,什么时候签合同?

  傅檐川:……

  替身第一晚,祁奚主动上了傅檐川的床:这是替身应该做的,你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然而傅檐川只亲了亲他脸,他就面红耳赤喘得不停。

  祁奚:我一紧张就这样,快送我去医院,不然你的替身就没了。

  替身一个月,祁奚考试挂科:怎么这么难,你教教我好不好?不然你的替身要秃头了。

  替身一年,祁奚趴在傅檐川怀里:当你的替身好累,我嘴疼嗓子疼腰也疼,你不揉揉你的替身就要累死了。

  替身第二年,白月光回来了,好友问傅檐川:你什么时候把祁奚甩了去追回白月光?

  傅檐川激动得跳起来:你知道我为养他付出了多少吗?吃饭要喂,睡觉要哄,三天一伤五天一病,我连睡觉都要盯着怕他把自己睡没气了!捧手心都怕他折了!甩了?你怕不是想要我的命!你刚说什么白月光?白月光是谁?

  #操不完心的霸总和他那又白又黄的撒娇怪病弱小替身#

  #本来只想找个替身,结果一个小心付出太多,被拿捏了#

  〇攻和白月光恋人未满,没谈过恋爱。

  〇年上,差8岁,he,1v1,超甜小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