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异能>撞阿飘后我和祖师爷HE了>第50章 阴宅(3)

  应浅问完后就继续动筷, 没有再多问其他。

  一顿饭吃得相当沉默,虽然何叶一直在旁边努力搭腔和几个人聊天,但方君缪心神不宁, 回话总是慢半拍。应平一张臭脸,何叶只说了几句话就不敢再打扰他。宋冬虽然看着一副温柔多情的样子, 认真起来却挺唬人。

  最后看来看去还是应春晚比较面善,何叶就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 抓着应春晚说了不少话,得知应春晚是孤儿后还红了眼圈。

  另外三个接他们过来的年轻后生凶神恶煞地守在一旁,一句话不说, 只是牢牢地盯着他们。

  吃完饭,在何叶收拾碗筷的空当, 应浅擦了擦嘴巴看向那三个后生,“都到这份上了, 就没必要再假装什么了吧?这个宅子是什么来头, 你们让我们住在这里是想干什么?”

  低头收拾东西的何叶闻言微微睁大眼睛, “啊...二爷不是说是因为贵客人多,怕村里人招待不周, 所以才让小师傅们住在这里的吗?”

  应春晚看了眼那三个一身腱子肉的后生, 心想可未必招待不周。

  其中一个后生硬邦邦地开口,“小师傅别误会,二爷是真的想着那些旧房子小师傅们住不习惯,才让带人到这里的, 没其他的意思。”

  应浅看他这么回答,心里知道这是打定主意不说真话, 多半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便转而问了其他话题, “那这个宅子的来头呢?”

  后生拧着眉,“就是二爷说的,是祖上一位进士老爷修的宅子,所以在村里条件算是顶一顶二的。”

  应平在一旁嘟囔这么说来还要感谢你们了,被宋冬笑眯眯地捂住了嘴。

  应浅眼珠一转,“那你们说的要拆了辟坟地的房子,是不是就是这里?”

  那三个后生脸上终于有了一些不一样的表情,是一种有些疑惑的神情,“拆了?我们村就这么一个好点的宅子,还是祖上出的进士老爷修的,当然不会拆。”

  应浅闻言也是心里吃了一惊,和其他几个人对视一眼,但却不再多问其他了。看来那位二爷和村长要么是所求不同,要么是没来得及通气给说穿帮了。

  她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看旁边那几个后生的样子,估计也没什么危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强迫她们住在这里,怪怪的。

  一旁的何叶看起来是比较好说话的,应春晚蹲过去帮她一起收拾,顺便开口道:“何姐姐,这个宅子是进士老爷高中之后回来修建的吗?”

  何叶叹息一声,先把手上的陶碗竹筷放拢在食盒里才回道:“不是,东河村位置太偏了,进士老爷高中之后就没回来过了,这房子好像是官老爷寄回来的钱修起来的,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应春晚点点头道了谢后,陪着她一起把几个食盒盖子盖上。

  何叶感激地抬头道:“小伙子,谢谢你啊。”应春晚忙摇头。

  一旁的方君缪似乎是终于接受现在的状况了,也默默地过来帮何叶收拾了两下。

  应浅掏出手机看了看,东河村位置太偏,原本想着村民家里总会通电的,她就只带了一块充电宝和充电线,结果没想到要在这种一看就是没有通电的地方住一宿,只能节约用着点电。

  外面此刻电闪雷鸣,他们虽然在正厅里面,却仍能感受道瓢泼大雨击打在宅子上的声音和轻微震动,应浅又叹了口气,“已经入夜了,大家整理一下,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好早点出去。”

  何叶提着食盒道:“那我就不打扰小师傅们了。”说着就往外走。

  应浅看着何叶一身麻布衣裳,“何姐姐带伞了吗,外面雨下得大。”

  何叶笑着摇摇头,“没事,我家近,几步就到了。”

  最终应浅还是不放心,正厅到大门那边还要走一段长廊,现在这个天气估计房内也黑梭梭的,干脆打了手机手电筒送何叶过去。

  何叶估计是没怎么出过东河村,也不太清楚外面发达起来了,看着应浅手里薄薄的一块厚卡片突然亮不起了灯,啊了一声颇为惊奇地愣了一下后才继续跟应浅走。

  那三个年轻后生不知道是想着两个女孩子不太安全还是担心应浅借机跑出去,商量了一下后也走出去一个送何叶,应平在后面翻了个白眼。

  除了另外两个后生,屋里只剩下应平应春晚和宋冬方君缪。宋冬似乎是觉得应平这脾气特好玩,一直在旁边嘻嘻哈哈地故意说话逗应平炸毛,方君缪则是乖乖地坐在应春晚旁边,手里抱着他之前从村民那里拿回来的包。

  一顿饭的接触下来,应春晚对几个人的认识更深了一些。宋冬虽然表面上一副吊儿郎当花花公子的样子,其实内里和应浅一样机敏可靠。

  方君缪则要斯文不少,一身学生气显得和宋冬两个人反差特别大,说话也是温温和和的,连应平在方君缪面前都不太好意思摆臭脸。

  方君缪望着狂骂宋冬的应平,小声和身边的应春晚道:“春晚哥哥是孤儿?”

  应春晚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一句,下意识疑问地嗯了一声,方君缪连忙摆手,用更微小的声音道:“春晚哥哥别误会..我刚才听到你和何姐姐的对话,所以...”

  他有些愧疚又不安地看了应春晚一眼。

  方君缪的五官也是清秀那一挂的,但又与应春晚不同,应春晚是清秀俊气又秀美的少年长相,即便是瘦弱了一些,但用应浅的话来说是个“漂漂亮亮的小帅哥”。

  方君缪的脸则书卷气特别浓,有种白面书生的干净感觉,倒也秀气,但眉眼之间又显得有点孱弱,天然带了股女性一般的阴柔气质。

  应春晚笑着摇摇头,“没事,我只是刚才没反应过来你突然问这个。”夜里有点冷,他把长袖拉下来盖住半个手臂,“对呀,我在福利院长大的。”

  方君缪定定地看了应春晚一眼,低下头声音变得细细小小,“这样啊,其实我也是孤儿来着。”

  应春晚一愣,再看到眉眼孱弱的方君缪,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拍拍了拍他的后背,但是没说什么。

  这种事情的难过之处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应春晚最了解,过多的安慰和自顾自的鼓励其实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用处,有时候反而让人心里更空虚。这种时候无言的打气才是最合适的。

  果然,应春晚拍了拍他后,方君缪脸上暗沉慢慢散去,他也悄悄笑着对应春晚道:“谢谢你啊,春晚哥哥。”

  应春晚弯着眼睛摇了摇头。

  东河村估计是地理位置太差的原音,湿气特别重,他们来的时候湿了的鞋尖都还没有干,甚至身上的衣服也裹了一层雾气。

  现在晚上刮风下雨,这层雾气让周身微微发冷。应春晚打起精神挺直后背,靠在他们背后的墙上。

  他还背着自己的挎包,包里装了些笔墨之类的颇有分量的东西,随着他靠向墙壁,包里的东西也隔着一层帆布沉闷叮咣一声撞了下墙壁。

  “嗯?”应春晚忽地疑惑一声,再次直起后背,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木质墙壁。

  方君缪刚从难过情绪中恢复过来,冷不丁看应春晚的表情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悄声开口道:“春晚哥哥怎么了?”

  应春晚摇了摇头,再次挺直背靠向后面的木墙,这次一只手不易察觉地在后腰撑住墙面,轻轻地击打了一下。

  方君缪看的迷糊,不过心里也不傻,想到旁边还有两个彪形大汉站在那儿,就没有多问,只是一双眼睛疑惑地看着应春晚。

  应春晚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前厅外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石破天惊的哐啷声。

  方君缪给惊得一哆嗦,应春晚唰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应浅和何叶还在廊上没回来!

  一旁插科打诨的宋冬脸上调笑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立刻撑着地站起来看了眼在场其他人,“你们在这里坐着,我去看看。”

  应平蹭一下站起来,脸上还是臭臭的,但是表情很严肃,“不要落单,结伴一起去好一些。”

  宋冬皱了下眉,但还是没说什么,嗯了一声就快步出去。应平立刻跟在后面,应春晚心里也着急的很,跟着就出去了,后面的方君缪看应春晚走了,也急忙跟上。

  一时间四个人全都出了正厅,那两个大汉倒也没阻止这四个人,事实上他们脸上也是一副困惑又有点惊惶的表情,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前厅好歹还有那种插大电池的挂灯在,光线很充足亮堂,但廊外就完全不一样了。

  乡下不比城市里,到了夜晚也到处都是霓虹灯远光灯,光污染十分严重,凌晨天际也是橘黄粉紫色的,很难有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但乡下本身照明就不是很发达,这边的人们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入了夜外面是压根不点灯的,真真正正的一片死寂一般的漆黑。

  刚出前厅的几步还能借着前厅的光看到门前那一块,但再走几步就置身于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到了。

  传来声音的地方在走廊深处,如果说白天的时候应春晚能实打实地感觉到这宅子里长廊的幽深,夜里完全没入漆黑的长廊就像是链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摸不清远近高低,只有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永远猜不到黑暗深处会不会蛰伏着什么东西。

  这种浓郁的黑就像是视网膜的功能全部被剥离掉,吞没了所有轮廓和光线,眼睛睁开和闭上时感受到的没有一丝差别。

  应春晚刚摸出手机想要点亮,忽然另外左手一凉,被一只冰凉细长的手抓住,他耳后一紧,左手飞快地按下快捷键点亮手电筒。

  方君缪温和秀美的脸出现在面前,“春晚哥哥,没事吧,这儿太黑了,要小心点。”

  应春晚心里一松,点了点头后有些尴尬地看了眼自己被方君缪抓住的手。

  方君缪也疑惑又紧张地一直看着应春晚,直到应春晚的视线落在手上之后才啊了一声松开自己的手,“对对对不起春晚哥哥,我想着太黑了怕大家分散开,我又有点害怕,下意识就...”

  他越说声音越小,两只手不安地垂在两边,看起来有点可怜巴巴的。

  应春晚哭笑不得道:“没事的,不要紧张,我们快走吧。”

  方君缪小声地应了一声,自己也掏出自己的手机点亮,赶紧补偿似地站在应春晚后面,跟上宋冬和应平的脚步。

  应平在前面又是一脸嫌弃道:“谁刚才在鬼叫,不就是黑了点,我以前和其他人去挖坟的时候比这还黑的都见过。”

  方君缪很小声地说了句抱歉,应春晚看着挖坟放嘴边的应平心想你厉害。

  几个人都有了照明之后,黑暗就显得没那么恐怖了,只是远处光照不到的地方则越发显得诡秘。

  宋冬打头阵,一行人走了差不多五六分钟后还没走到地方。应平啧了一声道:“所以说老房子就是麻烦。”

  应春晚抿着唇,心里知道这是有点不对劲儿,恐怕是遇上鬼打墙了。

  一般鬼打墙有两种,一种是因为孤魂野鬼作怪,故意困住生人,或是想要作乱或是想要谋命。还有一种是有些地方年代久了磁场发生改变,人在里面会迷失方向,导致总是走不到正确的路线上。

  就是不知道现在他们这个是哪种情况。

  应平说的宋冬自然也知道,见现在情况有异常,他很干脆地停了下来,拿着手里的手机冷静地开口道:“来,小朋友们,报个数。”

  说完,他先说了个一。

  应平反应倒快,立刻跟了个二。

  应春晚接三,身后的方君缪紧张地清了下嗓子,“四。”

  “五。”“六。”“七。”是那几个年轻后生的声音。

  在场所有人一下子没声了。

  应春晚的眼神慢慢看向身后的方君缪,方君缪一脸纯真地同样看着他,“春晚哥哥?怎么了?宋冬哥怎么不走了?”

  应春晚喉咙微微动了一下,极小声地道:“报数一个有七个人。”

  方君缪不解其意,但是看应春晚压低了声音,自己也压低声音道:“啊,对啊,是七个人啊。”

  应春晚看着方君缪微微睁大的眼睛没说话,前面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应平走过来一手拉住一个,直往宋冬那边拉。

  等方君缪站稳后,应平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憋出几个字,“我们四个人,三个村民有一个和应浅一起送何叶去了,一共六个人,哪来的七?”

  方君缪的眼神开始微微飘忽,瞳孔一下子缩紧,双唇开始有些颤抖。

  应平掐了应春晚手腕一下,应春晚另一只手极快地捂在方君缪嘴巴上,及时制止了那一声惊呼。

  几个人身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小师傅们,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声音和之前听过的村民的声音有些像,但明显更尖锐一些。

  应春晚没听到另外两个后生的声音,有点不想去想象那两个后生现在的状态。

  宋冬一贯悠闲恣意的声音响起,“没事,宅子太大了,现在又黑,有点没找到方向,我看下指南针。”

  宋冬说完立刻和身后几人低声道:“别急,我起个卦。”

  应春晚这才松开满面通红的方君缪,方君缪自己很自觉地捂住嘴巴,连连点头。

  一阵轻微的咔啦声,似乎是宋冬在翻包里的什么东西,最后几个人听到宋冬极低的声音对他们道:“往回走。”

  方君缪脸上的表情又惊恐了起来。

  应平点点头,他本来是一直举着手机到头顶的位置照亮的,听了宋冬的话之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应春晚,捏着手机的手放低至腰的位置,一言不发地跟着宋冬往前走。

  宋冬更直接,干脆把手机手电筒点灭,借着身后应平的手机灯光往前走。

  应春晚扭头看了双眼含泪的方君缪一眼,小声道:“要不你来前面,我走你后面。”

  方君缪看了眼里关切的应春晚一眼,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表示现在这样就行。

  应春晚也不好多说,“那要不,你也把手电筒关了吧,跟着我走就行。”

  方君缪摇摇头又点点头,颤颤巍巍地一只手牢牢抓住应春晚衣角,另一只手按灭了手机。

  一行人再次缓慢但稳重地往前走着,应春晚也学着应平的动作,不再举着手机手电筒,而是垂在身边,尽量照明脚下的路,不去照亮其他地方。

  身后的衣角始终被方君缪死死抓着,应春晚能感觉到的方君缪的手指微微颤抖。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几个人谨慎的脚步声。

  长廊很逼仄,但并肩走的话还是能容纳三个人,但此刻四个人都是不约而同地排成一列向前,应春晚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前面应平手里的手电筒光线忽然极其细微地颤了一下。

  他自己也不敢抬头,只能低着头盯着脚下一片隐约光亮。

  随着光线一动,左边一双穿着破旧布鞋的脚映入应春晚眼帘,鞋尖对着墙壁,鞋跟对着几个人。

  应春晚感觉自己呼吸一瞬间都提了起来,身后握着他衣角的手好像更哆嗦了,但还是死死地攥着没有放开。

  应春晚安心少许,然后在即将走过那一块的时候,在光亮擦过那双脚的最后一秒,隐约看到面对着墙壁的鞋尖动了动,那双脚无声地转了过来,前路直对着几个人。

  应春晚强迫自己盯着自己的鞋尖,还有应平那双球鞋后跟的logo,愣是一声都没吭。

  他稳住心神,强行让自己想点别的东西,最后心想应平虽然平常说话很气人,但其实也很细心,特意叫他不要把手电筒举的太高,果然是有先见之明的。

  就这样一路沉默,在宋冬的领头下,几个人听到前面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能听出来是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焦急地交谈。

  应春晚几乎是心灵感应一般感受到应平紧绷着的后背一下子就放松了,宋冬似乎也低低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好了,找到了。”

  应春晚刚想张口,却感觉到身后握着自己衣角的方君缪手还是颤抖个不停,他扭头过去,看到方君缪仍旧脸色青白交加,整个人哆哆嗦嗦。

  方君缪哭丧着一张脸,“春晚哥哥...宋冬哥...有东西在抓着我衣角。”

  应春晚心里一紧,前面的宋冬闻言大步走过来,一只手稳稳扶住方君缪肩膀,另一只手朝他背后探过去,然后从方君缪背后衣角上扯下一片花花绿绿的彩纸。

  等那张彩纸在几个人凑过来的手机灯光下被宋冬展开时,方君缪一下子呜咽了一声。

  是半截不知道从哪里撕下来的纸人的手臂,袖口是宽大的粉杏色广袖,上面还画着笔墨已经湮开的花纹。半截勾勒惟妙惟肖带着黑色勾边的惨白五指掐成花指,指甲艳丽纤长,从刚才宋冬的动作来看,那根掐起来的中指和大拇指刚才一直捏着方君缪的衣角。

  方君缪看起来快晕过去了,宋冬无奈地叹息一声,“精神点,好歹也是有名的宗派后人。”

  那边的应浅和何叶三人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说话声止住,试探着往这边开口道:“小春?应平?是你们吗?”

  宋冬一张俊美脸庞笑眯眯地凑过去,“是我们呀。”

  应浅看到是他们后脸上表情却没有放松下来,而是更加紧绷,“你们来的正好,我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回去找你们。”

  应春晚把手机亮度调到最高举起来,“表姐,发生什么了?”

  明亮光线下的应浅的脸色看起来十分难看,“门被锁起来了。”

  应春晚闻言心里一坠。

  那个陪应浅她们一起过来的后生嘴里忽然发泄似地骂了句他们听不懂的方言,冲上来一只脚猛地踹向几个人进宅子时的大门。

  一阵叮铃桄榔的金属声音从门外传来,方君缪拉着应春晚的衣袖在身后不可置信地喃喃低语道:“他们...他们居然把门锁起来了?”

  外面铁链的声音很刺耳,但是两扇门却分毫不动弹,应浅也忍不住低骂了一句,“看来是这样。”

  一旁拎着食盒的何叶急得抹眼泪哭了起来,“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把门锁起来,我还要回去送饭呢。”

  应春晚扶住她,“何姐姐还要给别人送饭?”

  何叶低泣了一声,“我儿子还在家里等着吃东西,还是个两岁出头的奶娃娃...”

  “妈的!”应平听完大骂一声,也冲上来冲着大门猛地一踹,当然仍旧踹不开,“这东河村的村民都他妈想干什么,真他妈穷山恶水出刁民!”

  方君缪听完这话紧张地看向一旁那个阴沉着脸的后生,不过那后生听了这话后居然也没太大反应,估计是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出。

  应浅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向宋冬,“没办法了,一直在这儿守着也不是个事,先回去再说。你们过来没遇到什么吧?”

  宋冬看了何叶和那个后生一眼,“鬼打墙了。”

  旁边那个年轻后生闻言明显愣了一下。

  应浅一拧眉,“就知道这个宅子没这么简单...宋冬?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宋冬转了个身,尽量避开何叶和那个后生的视线,把那半截从袖口处撕裂下来的纸人手臂递给应浅,“刚才路上缠上方君缪了。”

  应浅低声道,“衢天派的,也难怪。”一边把那半截纸片挪到手机旁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脸上一点害怕担忧的神情都没有,看得旁边的方君缪肃然起敬。

  应浅看了会儿后啧了一声,“粉衣团花,绣龙凤纹,迎亲的吉服制式。龙凤纹不点眼,双眼合拢前路不问,迎阴亲的。”

  应春晚极快地反应过来,“冥婚下聘的纸人?”

  旁边的方君缪明显又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