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一架琴,一支长笛,和一盘黑白棋。
长笛和琴他都看到过,所以注意力都到了围棋棋盘上。
棋盘上黑白纵横交错,杀机密布,但陈亦辞没下过围棋,也看不懂。
他无聊的拿起一枚黑棋在手里把玩,找了个空隙,把黑棋随便放到了空隙里。
无聊的看了一会,准备把黑棋抠出来。
人家下得精妙的一盘棋,他别给人捣乱了。
就在他刚拿起黑棋的一瞬,一只手按住了他手腕,强大的力道迫使他手拐了个弯。
清脆的黑子和棋盘相碰的咔嚓声。
黑子又落回了原来的位置。
接着,骨节分明的手,从他背后环绕过来,执着白棋,落到了棋盘上。
温热的呼吸靠近,陈亦辞有些心慌,不敢转头:
“你去哪了?”
左逐没答话,绕过他,长袖纷飞,落了座,平静道:
“继续。”
陈亦辞低头看棋盘。
下棋?
下围棋?
刚才自己随手下的黑子原封不动在棋盘上,左逐又下了一枚白子。
接下来该自己下。
但问题是,他不会啊。
陈亦辞挠挠头:
“我随便放的子。”
左逐喝了一口茶,垂眸看着茶叶:
“凭直觉下就行。”
陈亦辞:……
下棋凭直觉下,您还真是说得出口。
他拿起黑棋,也不懂到底该下哪儿,索性找了个空口堵上。
陈亦辞落下子开口,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那个,今天谢谢你。”
今天要不是有左逐出来挽救唱跑调的自己,他粉丝估计连夜扛着火车跑路了。
在看到左逐在窗外那会,他就猜到了是他。
后来看视频更印证了他的想法。
左逐跟着他落子,面色没有波澜,没有否认:
“不用。”
陈亦辞撑着下巴,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无法想象如果今天下午自己唱跑调了,会是什么情况。
“我以为我对我唱歌跑调不在意,结果实际唱的的时候还是会很紧张。”
他之前喂鸭喂鸡的时候,从没担心自己唱不好过,甚至在台上面对着众多人唱歌,都没有胆怯过。
陈亦辞落下一子,若有所思道:
“原来我也会怕唱得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