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野的发。情期来势汹汹,整整一个星期还没消退,戚宁看着暂时冷静下来睡着的江恪野微微蹙眉,想着要不要给江辞打个电话找医生来看看情况。
这么久了,江恪野的发。情期一点儿要消退的意思都没有,不知道体质问题还是因为那个药的原因。
又过了两天,江恪野的身体依旧滚烫,戚宁忍不住了,选择给乔青瓷打电话,毕竟乔青瓷之前也用过这个药。
电话拨过去,刚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戚宁着急,也没想太多,顺手又拨了过去,这次比上次响的时间还短。
戚宁:“……”
试了几次都没有拨通,戚宁这才放弃,见江恪野还没想,去煮了粥,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煮好了粥才又给乔青瓷打电话。
还好,这次没被挂断。
“喂,小宁。”
男人声音微哑,戚宁一听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电话为什么被挂断了。
简单把江恪野的情况说了一下,戚宁正准备再扯两句,就闻到了突然浓郁的酒香,
——江恪野发。情了。
顾不上再说什么,挂断电话,戚宁跑回床边,看到男生背对着他蜷缩在床上,可怜又诱人。
……
江恪野的发。情期整整十天,戚宁都差点儿没撑下去,漫长而汹涌的发。情期终于结束,戚宁一副被妖精吸干了精气的模样,反倒是江恪野,吃饱喝足一点儿事没有。
“……”
戚白月看了看一脸倦意的戚宁,又看了看盘腿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江恪野,沉默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给戚宁发了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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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宁看着聊天框中的手机号码一脸疑惑,抬眸看了他一眼,下一秒,手中的手机又震了震,还是戚白月的消息。
我认识的一个老中医,专治肾虚,据说见效很快。
“……”
戚宁面无表情回复:我不需要,你给自己留着吧。
戚白月耸了耸肩,收起手机没再说这事。
“小野,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江辞看了看戚宁,又看了看江恪野。
“啊?不舒服?”江恪野抬头:“没有啊。”
除了身体有些酸疼,某个地方非常不适外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本人都说没问题了,他们几个也不好在说什么,江辞盯着戚宁看了好一会儿,虽然很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儿不舒服。
戚白月口碑并不好,戚宁看着是还行,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小叔这样,侄子肯定也学到了一星半点儿的。
“戚宁,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江辞喊说。”
江辞起身,江恪野看向戚宁,戚宁浅笑,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先玩着,我等会儿过来。”
“嗯。”
江恪野一点儿也不担心,江辞要和戚宁说什么他心里也有个大概。
客厅里,戚白月握着乔青瓷的手,目光在江恪野脸上扫过,向下落在他的腿上,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天戚宁抱着他出来,他看到了一条鱼尾巴,蓝色的,很漂亮。
当时他没多想,只以为任以喻是喜欢什么奇怪的play,后来回过神一想,觉得不太对,如果真的是,戚宁怎么会不管它就抱着江恪野出来?
所以说……
戚白月的目光太过于直白赤。裸,江恪野想不注意到都难,他抬眸,对上男人探究的眼神。
“……”江恪野放下手机,一副坦然相对的样子:“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你腿挺好看的。”戚白月抬眼笑了下。
“???”
江恪野蹙眉,觉得戚白月笑的意味深长,转眸看向乔青瓷,男人也微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叔,你是不是好奇我是不是人?”
毕竟以后都是要生活在一起的,江恪野想了想,一个谎话要靠千百个谎话来圆,他以后和戚宁结婚,那就是一家人了。
“我不是。”江恪野看着他,说道:“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不是人。”
说完,觉得不太对,像是在骂自己,补充道:“我是人鱼,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世界上仅有的一条人鱼。”
乔青瓷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戚白月抬眸,语出惊人:“不是人也问题不大,你能生崽的吧?”
“……能,能吧。”
江恪野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生崽应该是能生的,毕竟他也是雌性人鱼,但生出来的崽是人是鱼就不知道了。
“能就行。”戚白月没再多问,仿佛江恪野是不是人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确实也没有关系。
江恪野:“……”
乔青瓷不是多话的人,只是多看了江恪野两眼,也没多问。
等戚宁和江辞下来的时候差不多正好到饭点儿,江恪野刚被深入亲密的标记过,看到戚宁就想黏上去。
江恪野朝着他伸了伸胳膊,戚宁顺势抱住他,揽着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
江辞面不改色的看着自己撒娇似的要别人抱,旁边戚白月握着乔青瓷的手,就他一个孤家寡人。
“你们饿不饿?想吃什么?”
孤家寡人不想坐在两对情侣之间吃狗粮,只想干饭。
“我和青瓷晚上有安排了。”戚白月牵着乔青瓷站起来,看了眼时间,说道:“你们商量吧,我们两个先走了。”
送走戚白月和乔青瓷,江辞看向江恪野他们两个:“那我们……”
没等江辞话说完,江恪野就打断他,“哥,戚宁说晚上要给我做螃蟹吃。”
“……”
江辞没说完的话咽进肚子里,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那行吧,”多余人员江辞起身,“你们在家吃吧,我也走了。”
戚宁在江恪野的腿上拍了拍,“江江,你先下来,我去送送。”
“不用送,我自己能走,你抱着他吧。”
江辞走后,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其他人的信息素味道逐渐淡去,江恪野把头埋在戚宁的脖颈间,深深吸了两口,刚才他一直强忍着,其实在这个时间段里,他不喜欢家里有他们两个之外的其他味道。
江恪野请了两周的假,戚宁也跟着请了两周,高考近在眼前,老常也坐不住,直接给戚宁打电话,催他回学校。
“好的老师,明天我和江恪野都回去。”
江恪野窝在沙发上正和秦禾开黑游戏,听到戚宁的话,他抬眸看过去,在家躺了这么多天,差点儿都忘记他自己还是个学生,还要参加高考来着。
“野哥,快,快救我!!救我!!草丛好多人!”
秦禾歇斯底里:“我真特。么。日。了。狗了,为什么会有一群人在草丛里蹲一个废物辅助?!”
“……”
江恪野看手机的时候,秦禾已经没了,正在愤愤吐槽着,中路战况激烈,江恪野玩的射手,这会儿还在野区打红buff。
“野哥,你别打红了,团战呀!搞团!搞团!”
“诶,知道了,知道了,别喊,这不就来了吗?!”
江恪野坚持把红打完,过去的时候团战已经到了尾声,他们家的残血打野还在努力杀人。
江恪野满血参与其中,顺理成章拿了两个人头,然后成功敌方法师干掉,屏幕突然变成黑白的。
“沃日!!”
“野哥你刚才干嘛了?要是跟上了,这波团战我们应该也可以的。”
“可以个屁,你看看经济差,哪个瞎了眼的上去开团,这不给人明白送人头的吗?!”
以身探草,被人围攻的辅助秦禾选手保持沉默:“……”
“怎么了?”戚宁挂断电话走过来,低头扫了眼,看到江恪野又在玩黑白游戏。
江恪野抬眸,把手机递给他:“我要赢。”
戚宁接过来看了眼:“有点儿难。”
江恪野:“下次让你绑手。”
戚宁:“好,成交。”
“……”
“野哥,什么绑手?”
开着对内语音,秦禾听的晕晕乎乎,“你是让戚宁接着玩吗?”
江恪野耳朵一热,“昂,他替我玩,等着赢吧。”
“那绑手是什么?”
“……”
江恪野耳尖都泛着热意,彻底不想说话了。
游戏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看天赋,就像江恪野,玩的时间也不短,就是玩不明白,预判意识什么的都不行,反倒是戚宁,没玩多久,各方面吊打江恪野。
游戏结束,戚宁把手机还给他:“好了,赢了。”
“真的翻盘了啊?!”江恪野瞪大眼睛,确实又上了一颗星星。
戚宁笑着在他头顶揉了一把:“嗯哼,不然你以为?”
江恪野撇了撇嘴没说话,和秦禾说了一声就退出了游戏。
“不打了?”戚宁挑眉。
“不打了。”江恪野把手机往旁边一扔,说道:“明天我们就要去学校了吗?”
“嗯,快考试了。”戚宁说:“怎么了?你不想去学校?”
江恪野摇头:“那倒也没有,就是在家待的时间长了,都忘记我还是个学生了。”
“本来基础就不好,又请假了两周,”戚宁说道:“接下来这段时间好好看书,我再给你补补,应该还能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