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花这么长时间, 肯定要准备一些吃食。
出了客栈后,京墨找了一家包子铺,买了些包子, 准备当午饭。
离开县城后, 京墨就驾着马车往东走。
掌柜的说过,从县城去府城是有官道的,沿着东边的官道一直走,到时候能看到指示路牌, 不用担心走错路。
有指示路牌自然是好的, 再加上地图,应该能顺利到府城。
小马在客栈喂过,这会正有精力,脚程也快, 到了官道上就撒丫子跑起来。
官道平整,比小路乡路什么的好太多, 也宽敞,跑去来畅快。
路途遥远, 京墨就跟南星和五叔公说:“掌柜说要一天才能到, 你们可以休息会。”
这会小马跑的要比从家里来县城时快,一快就会晃, 好在五叔公身体大好,没给晃晕, 但避免会呕吐, 他还是决定睡觉。
南星就把毯子一半铺在底下, 一半让他盖, 还找来包着衣服的包袱给他当枕头。
等五叔公躺下, 南星就扶着车框出去。
京墨见他要出来, 就说:“里边坐着吧,它跑太快,免得摔下去。”
南星也听他的话,但是没进去,而是就在门口坐着,还把车帘放了下来,让五叔公睡个好觉。
他一手扶着车框,一手去牵京墨的手。
京墨回过头:“怎么了?”
南星说:“怕你无聊。”
京墨笑了笑,把他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
南星说:“要说府城,也就只有阿宇去过。”
“他去做什么?”
“参加乡试,他考中了,明年就要去考会试。”
京墨对以前的科考制度只有一点了解,毕竟没接受过正经的教学,其实他也没想到,这个朝代不知从哪个时空缝隙里蹦出来,闻所未闻就算了,某些东西又那么相像:“考中了不是举人吗?”
“嗯。”
“那怎么叫他秀才?”
“喊习惯了,一时没改过来。”
京墨点点头。
去府城的这段路,两边都是山林,村落和田野就没见到。
小马兴奋地跑了一个时辰后,才慢慢停下脚步,好在一天时间足够他们到府城,京墨就没太赶着它。
只是速度也不能太慢,能早点自然是早点到好。
行至半途,马车经过一家茶铺,因着他们准备了水,就没下车去买茶喝。
后边过了半个时辰,才停下来让马歇口气,停留两刻钟后,再启程走了一个时辰,才终于在申时末到达府城。
要说府城就是气派。
城墙巍峨,而墙上门口都有官兵把守。
他们出门前村长提醒过,所以三人带了路引,官兵检查过后,就让他们进了城。
马车跑了一天,人累马也累,京墨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停好马车后,让伙计拿来水和饲料喂马。
五叔公在马车上躺了一天,这会腰酸背痛的,南星正在给他按摩。
京墨已经让伙计的准备晚饭:“阿公,吃了饭再洗个热水澡,解解乏。”
五叔公说道:“还得是你们年轻人才经得起折腾,我这把老骨头都要颠散了。”
“等回去的时候再把座位给您拿东西垫垫,软的会舒服一些。”
“那也不用,我忍得住。”
也不能怪他,主要是年纪大了,又没出过远门,坐车后遗症自然会有。
京墨说:“出来玩最重要是开心,我可不是带您来受罪的。”
五叔公听了就笑。
南星给他都按了按后,他觉得好些了,就让南星坐下来休息会。
过了会,伙计送来饭菜。
三人被马车颠了一天,除了京墨胃口如常,南星和五叔公都是喝汤比较多。
京墨知道他们没什么胃口,所以点了一道汤。
吃过饭,五叔公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洗完澡的南星站在床边,扭扭腰甩甩手放松放松,坐了一天,他也累。
两人是一块洗的,只是京墨比他要慢一些,穿好衣服出来,就看到南星在扭臀。
那翘臀一晃一晃的,素了好几天的京墨自然见色起意。
无声走过来,把人从背后搂着。
还恶意地顶了顶他。
南星又不是雏,自然懂他意思。
他回过头,为难地看着京墨:“你自己解决?”
京墨亲了亲他,嗓音嘶哑:“这是夫郎该说的话?”
“可是...”他看了看周边,意思很明显。
京墨贴在他耳边说:“不上床,你忍着点,别人不知道。”
这禽兽行为让南星气的打他。
......
第二日一早,三人吃过早饭就出了客栈。
府城自然是要比县城繁华。
连楼宇都要比县城的高。
三人也不认路,就随便乱走。
这四处逛难免会碰上府城的富贵子弟。
那些或胖或瘦,或风度翩翩或体态丰腴,穿着华丽的公子少爷,前呼后拥地前往各种消费场所,什么字画铺、玉石铺。
这两者都是耗钱的,但是看人家,似乎花的不是钱,而是叶子。
南星虽然不懂,但大受震撼。
尤其是知道,连斗蛐蛐斗鸡斗鸟都能成为消遣的时候,他是从震惊到麻了。
这些东西五羊镇接触不到,他以为喝酒赌博就已经够败家,没想到山外有山楼外有楼,外边多得是他不知道的事。
这一趟出来,别的没感受到,但两个观点,南星是深切体会到了的。
一是钱真的不耐花,二是他这个山娃子,目光短浅,与这府城的人格格不入。
他以为京墨花三百文买零嘴已经够过分,殊不知还有更厉害的。
他在外面兜了一圈回来,只有一个感叹:“七百两真的不是钱。”
刚刚有位少爷,眼睛不眨地就花了一千两出去。
五叔公也见识到了,说:“这自然是不能比的,别说七百两,你有七十两在村里都是富绅,两者身处境地不同,没必要作比较。”
南星对京墨说:“我误会你了。”
“...”京墨没搞懂,他只是带老婆和阿公出来玩玩,怎么还打击到老婆的自信心了?“阿公说得对,我们过的开心最重要。”
南星点点头:“我知道的。”他就是被惊讶到了。
京墨担忧地看着他:“你不会多想吧?”不会再压缩他的零花?不会再促使他挣钱吧?
南星摇摇头:“这外面再繁华,再姹紫嫣红,都跟我们关系不大,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看来只是见识到了外面的世界,思想被冲击到了。
只要没打击到老婆的自信心就好。
过了会,伙计来送饭。
京墨问他:“我们初来贵地,想在府城玩几天,不知这附近可有什么好玩的?”
这伙计可熟:“你们来的正好,恰巧府城一年一度的菊花展就在明日开园,你们若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是吗?那正好去看看。”
“看菊花展的多是官绅和读书人,你们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未免冲撞到贵人,万不可与人起冲突。”
伙计是好心,每个地方都有势力,京墨三人穿着都普普通通,看不出身份,但想来背景不会很好。
伙计看他们三人和气,才提点两句。
京墨就拿了几个铜板出来打赏他:“多谢。”
有钱收自然是好事,虽然几枚铜板并不多,伙计还是笑着收了:“欸,有事你再喊我。”
京墨谢过他。
关上门,回来吃饭,对他二人说:“那明日就去看菊花展,看完了就回家。”
南星有些讶异:“这么早回去?”
京墨捧起碗筷:“主要是出来玩玩,目的达到就好。”
南星和五叔公自然是想早些时候回去,他们种了几十年的田,压根放心不下家里,但是京墨肯带他们出来,那是心意,他们都决定好陪着京墨玩够十天的,没想到是京墨先开口说回去。
京墨本来是想带他们玩够十天半个月,但他看出来了,府城第一行就让南星受到了打击,虽然南星说没有,但是穷人和富人那种天生的不对付,是抹不掉的。
老婆的自信心虽然没受到打击,但一定也觉得府城是销金窟,不会安心玩的。
求只求明天的菊花展别让人失望,他还是要给老婆挽回一点关于府城的观点的。
免得日后回去村里,人家问府城怎么样,老婆只会说那地方去不得,费钱。
那可就是遭大孽了。
到时候落了笑话,他就白带他们出来这一趟了。
京墨忧心忡忡地想。
......
菊花展在府城颇有名气,一是它的盛名,二是主持它的人。
这菊花展属于私宴,拥有它的人是府城一位赵姓富绅。
而他举办菊花展,是有两个用意。
受邀前来观赏的人除了跟他一样有钱的,还有知府这样有权的,更有莘莘学子。
懂行的人都知道赵富绅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就凭一部分是用邀请函进去,一部分是买门票的可猜出。
京墨三人既不属于有钱有钱,也不属于知识分子,只能买门票进去。
只是这门票也贵,一个人就要一百文。
其实这价格在府城来说并不贵,但在南星眼里就很多。
就为了进去看菊花,一个碰不着摸不着的东西要花三百文,南星是有些不愿的。
但想到昨天那个一掷千金的少爷,南星又咬咬牙掏了出来。
京墨在一旁看着,无声叹口气。
这趟出来,纯粹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开开眼界。
卖票的是赵富绅的家仆,见京墨三人穿着普通,看不出一丝贵气,不免有些瞧不起。
给票也给的傲慢。
说票,其实是一块木板子,上边写着更生两字。
京墨不管他们的态度,阶级观念从古至今都有,这玩意根本消除不掉。
他结接过票,正打算进去,忽然听见后边有道声音喊南星。
*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一万字的我头昏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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