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重华倒在裴醉玉肩上,他算是明白了,葡萄汁是装在银制壶里,葡萄汁里可能也混入了些许银,这才害得他这么难受。
只是他恍惚地感觉,疼痛过后,身体还是很热,很难受。
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单重华喘息着,抱紧了裴醉玉,“裴哥,好难受……”
裴醉玉正要打电话把他送医院去,单重华突然直起身,苍白的脸上浮现着不正常的红晕。
“怎么了?”
裴醉玉摸了摸他滚烫的脸,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心疼得要死。
“不知道……很热,和,和那天晚上的感觉,很像,但是又不一样,比那难受一些。”
裴醉玉很敏锐地明白了单重华话里含蓄的意思,摸了摸他的头,一边拉着单重华赶紧回到车上,一边要小方往酒店开。
单重华躺在裴醉玉腿上,浑身都热得发痛,额头上出了一层晶莹的汗珠。
裴醉玉一边哄他,安抚他的难受,一边在心里思考。
到底是谁?
会下这种药?
他本以为单重华是对葡萄汁过敏,但谁过敏起来咳血流鼻血的?
后来单重华身体有反应了,裴醉玉才恍然,是有人在葡萄汁里下了药,单重华可能对那种药很敏感。
所幸都吐出来了。
裴醉玉出去吃饭从来不喝酒,这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下药不下在酒里,算是一个常识性操作。
是饭局桌子上的人干的吗?
应该不是,那壶葡萄汁一直在那里,却从来没有人让他喝,就连后来单重华喝了,也没人制止。
如果目标是裴醉玉自己的话,单重华喝了,不就竹篮打水,还露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