侻榭在自己府中醒来,想起暗魔棱飞入自己头中的那一刻,侻榭想了很多,在战场上,曾经有多少兄弟抛头颅洒热血,将自己的忠勇义留给自己,留在战场上。
侻榭前往人界,站在曾经厮杀的战场上,看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的复仇究竟为了什么?难道自己的坚持要因此付诸东流,变得一文不值吗?
“侻榭,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英雄埋骨处,不留姓与名,可歌可泣!”
“你放不下你的这些兄弟,我知道的。”
侻榭转过身来,声嘶力竭地问“为何,究竟为何,我掏心掏肺地对她,却换来她毫不留情的背叛,为何?她说她为权为财,难道那些竟真的如此重要?更何况她明明是神,又为何如此?”
“此事无可厚非是绝砚的过错,我代她向你赔不是了。至于绝砚,我想她对此事也很难受,自从杀了你那日起,她便痛不欲生,浑浑噩噩许多年,提也不能提,这一定不是她的本心。”
“那你说她的本心为何?我堕鬼究竟对她有什么好处?”
“我知道你不信。但自与她相识,我知她寡情且傻,她的心里只能装下一点人,她能为她心里的人再傻的事情她都能做。你是被她放在心里的人,只是她另一个心里的人却让她做出杀死你的事,她很难选。”
“哼!”侻榭冷哼一声“那你说若是有一人她这心上的人让她杀了你,你又如何?”
“不用她动手,若她真有这样的想法,我一定亲手将自己的命送给她。但那个被她放在心上的人,利用这一份感情让她做这些事,难道我们不该将她拉出来吗?她并非善恶不分之人。”
“千钧,你也是个疯子!”
“若为她疯,吾甘为之!”
“就算她不是幕后真凶,你又怎知她没有参与其中?”
“我信她!”
“我不信!”说罢,侻榭就离开了人界。
南嘉出现在千钧身边,将千钧的情绪尽收眼底,“侻榭说得对,我也是个疯子。明知绝砚窃走了圣子,非但没有揭露出来,反而百般包庇;明知是绝砚杀死了侻榭且害他堕鬼,我非但没有责怪绝砚,反而让侻榭理解她,原谅她!我真的很自私很自私!更何况我还喜欢她。”
“公子,你别这么说。绝砚那般粗鲁,不动头脑,此事定然背后有人,既然不是她,她是被人利用的。那她也是那人的替罪羊,公子还是早日让绝砚不要一味地保护那人才是!”
“南嘉,你说的也何其牵强,就算她受人蒙蔽,所有的事也是她亲手做的!”
千钧轻轻摇了摇头,我现在是看不清自己了!
绝砚离开魔族后,就转身来到传说中的浮生岛,走进茅屋伏在正在盘坐修炼的白衣男人腿上,男人正襟危坐,一脸淡漠,看淡浮生的模样。
“回来了?”
“师父”绝砚跪坐在茅屋中间的蒲团上。
“浮云峰久未打扫,既然回来了就去那里打扫一下。”男人纹丝不动地坐着。
“是,师父。”照往常绝砚定是要一顿撒娇,此时绝砚只是应声。其实浮生岛的南侧有一座浮云峰,只是浮云峰哪有什么需要打扫的,浮云峰上满布荆棘且常年隐于云中,目光所及便是荆棘。
男人从始至终都是一脸漠色,始终端坐莲台。为何,砚儿为何喜欢他?
浮云峰上,杂草荒芜,磐石裸露,青苔满阶。苍苍茫茫的夜色清清冷冷,月光无垠、凉风凄寒。
绝砚环坐在崖边,白衣男人站在身后。是不是我再不将你困在此处,你便再也不属于我了?
七日过去,魔界始终按兵不动,魔帝也算很沉得住气了。
白衣男人端着一碟藕粉桂花糖糕,走进右边的小木屋,“砚儿,魔帝可没有被吓到?”
“不会啊,当时吓得他屁滚尿流的呢。”
“想必是,没有见识到砚儿的实力,不如砚儿再去一次。”
“好。”
绝砚告别男人,来到魔界,看到魔界一片宁静。当即用神力探查了所有地方,看完之后轻哼了一声,挥了挥手,星星点点的亮光散落在魔界各处。眨眼间,绝砚就知道了魔界为何如此太平,轻蔑地一笑,就来到魔帝寝室,绝砚随手一挥,将魔帝的寝室顷刻之间变成了鲜艳的红色,捏住魔帝的脖子,“魔帝,别来无恙呀,看来你并没有按照我说的做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姑娘究竟是何人?为何总是蒙着面?”
“与你何关,难道你是不想按我说的去做了?”
“姑娘,前些日子鬼界攻打我魔界,虽然我魔界胜了,但依然损失不小啊。此时攻打神界,我魔界一点胜算都无啊!”
“看来魔帝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我便让你明白明白。”红色的丝线慢慢收紧,嵌入肌肤。
“姑娘今日来了,可就走不了了,姑娘还是停手,我们还能好好谈谈。”
“哦?是吗?魔帝是给我准备了什么精彩的节目?我可是很有兴趣欣赏一下的。”
“那姑娘可看好了,来人”魔帝朝门外喊了一句,胸有成竹地看着绝砚,绝砚倒也不捏着魔帝的脖子了,随便找了张椅子就散漫地坐下,魔帝心慌了,又喊了一句“来人”始终没有人回答,更没有人进来。
魔帝向门外跑去,被门上一道法力弹了回来,魔帝用尽全力与门上的结界对抗,不到一瞬就又被弹了回来。就在魔帝上蹿下跳蹦跶的时候,绝砚始终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她的手指。等魔帝蹦跶累了的时候,绝砚才抬起头,轻蔑地说“魔帝可是想找他们?”绝砚挥了挥手,一道屏幕出现在魔帝面前,一万守卫被困在魔族上下精心设计的阵法之中,里面有魔帝的三个儿子当然还有虎虎生威的杊威将军。
看到魔帝绝望的神色后,绝砚才开口“魔帝还有什么节目让我看吗?就这个不会太单调了?魔帝现在可真是狼狈呀”绝砚随意指着他身上的衣服“看衣服上都是灰尘呢。”
“请姑娘高抬贵手,我魔族上下听从姑娘吩咐”魔帝认命般的说,最绝对实力面前弱者从来只有听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