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更是大笑“我与侻榭十年相伴,到如今已经是二十年的兄弟情,本王又怎会如此觉得?再敢妄议,本王杀了你。”
绝砚并不害怕“那王上又何必召臣进宫?”
“哈哈哈,你倒是聪明,那本王的任命,你接还是不接?”
“臣不接。”
“大胆,竟敢违抗王命。”
“臣以为侻榭将军应该领旨,王上昨日换了那么多大人,早已朝局动荡,于程徵之国倘若再失利,我邴煜恐怕危矣。所以臣以为侻榭将军应当出征,再派一个王上信得过的将军随队,学习一二,后此将军定会为王上分忧。若侻榭将军背叛王上,臣定当忠君报国,杀了侻榭将军以谢圣恩。”
“哈哈,好,你到是识时务。”
“臣不过是忠君爱国而已。”
“好一个忠君爱国,这句话本王十分喜欢,那就依你所言,本王希望能看到你的忠君爱国。”
“是”
绝砚走后,煜王对内侍说“明日召侻榭进宫。”
侻榭第二日一早就进了王宫,面见王上。
“将军,王上在羌凝亭等将军。”
“羌凝亭?”
“是呀,就是将军和王上以前经常去的亭子。”
侻榭心中一时间被那时的记忆填满,那个时候,最是天真快乐的时候,我不用为战事奔波,王上也不用愁苦天下事,就是一起追逐打闹。小时候的侻榭喜爱甜食,尤爱王宫中的一个金丝梅酥,那时候还不是王上的王上就偷跑进膳房,给侻榭偷金丝梅酥。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羌凝亭,飘逸的帷幔将亭子遮挡了起来,建在湖水上的亭子,在风的吹拂下,帷幔飘扬。王上坐在其中细细地品茶,桌子上还摆着侻榭喜欢吃的金丝梅酥。
“王上,侻榭将军到了。”
煜王站了起来“快,快请进来。”
“将军请。”
侻榭点头示意,然后就抬步走进了羌凝亭,行礼“见过王上。”
煜王对侻榭恭敬的态度还是挺满意的,缓步从桌子那边走过来,将侻榭扶起来,“侻榭,还是这么有礼,你我兄弟不必客气。”
“王上如今是煜王了,臣不敢逾矩。”
“身份变了,你我依然是兄弟,这是不会变的。就是这个亭子,你我经常来玩,本王当时掉进湖里,还是侻榭舍身来救的。”
“王上说笑,舍身是有,但臣无能没有救上王上。”
“是啊,结果咱两一起在湖里喊救命,但你的这份心,本王就时刻记着,来坐。”煜王拿起一块金丝梅酥递给侻榭“尝尝,你原来喜欢的,看看是不是还是那个味道。”
侻榭恭敬地接过“多谢王上”吃了一口“王上,还是当年的味道。”
“是吧,但还是本王当年给你偷的味道更好一些吧”煜王微笑着调侃。
“是,还是王上给臣偷的更好吃一些。”
“侻榭,今日本王收到边疆告急的消息”煜王今早收到的密信,当即发怒:‘怎么边疆没有侻榭就抵御不了外敌了,是他这个将军比本王都重要了吗?本王可以没有,但他侻榭就不能没有是吧?百姓心中还有本王这个王上了吗?是要本王将这王位拱手送给侻榭吗?’
煜王看了侻榭一眼,发现侻榭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本来怀疑是侻榭的计谋,如今看来不是,煜王对自己这个十年兄弟还是有自信了解他的,然后继续说“你有什么想法?”
“可是程徵又来攻城?”
“所言不错,据密探来报程徵这次来势汹汹,二十万大军压在我国边境,此次怕是难了,边疆要是守不住,遭殃的就是我邴煜的百姓了”煜王知道,侻榭是不会拒绝的,因为他不会放弃邴煜国的百姓,其实他也有些笃定他也不会忘记十年情谊,或许只有拥有才会肆意挥霍,“侻榭,你可还愿去边疆保卫邴煜?”
“臣领旨”侻榭毫不迟疑地说。
“还有一事,江相有一儿子名唤靖驰甚是玩世不恭,江相想送去军营历练历练,不知侻榭以为如何?”
“王上所言,臣自当竭尽全力!”
几日后,煜王下旨举行劳军大典。众人奇怪不已,军队得胜归朝已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这个时候举行什么劳军大典?就算是许久不曾热闹了,也不该是劳军大典呀?这王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尽管众人困惑不已,劳军大典还是如期举行了。劳军大典上,侻榭带着绝砚出席。侻榭换下一身戎装,着一袭墨绿色的衣裳,一个墨绿色的冠玉将黑发挽起,一条绿色的碧玉腰带束在腰间,再加上常年在边疆的肃杀冷峻的气息,活生生是一个冰冷的美男子。
绝砚被侻榭这一身装扮惊艳,心中赞叹:俊朗、俊朗,就是太死脑筋了,想着还叹了口气。
绝砚一身淡蓝色的衣裳,衬得她十分飘逸。侻榭听见绝砚微不可见的叹息,冷冷地说着关心的话“叹什么气”
绝砚一愣:这么小声都被你听见了,感叹侻榭过人听力的同时不忘回答他“将军丰神俊朗,末将实在自惭形愧。”
侻榭听见也是不由的一怔,以往别人夸他都说他英勇无比,哪有人说他丰神俊朗的,尴尬地咳了一声,认真地看了绝砚,冷冷地说“你也是。”
绝砚脑袋上一排排大大的问号飘过,随即反应过来这人是夸她呢:没想到这人会夸人!
两人来到宴会上,坐下没多久,就有内侍传报“王上驾到。”
“臣等恭迎王上。”
“免礼,侻榭将军带领我邴煜国的士兵大败程徵国,为我国百姓提供了安居乐业的环境,我邴煜国的士兵功不可没。”煜王满意地坐下,举起酒杯“今日既是犒劳我军将士,也是为我军将士践行,预祝我军将士凯旋而归。”
众人端起酒杯说“预祝我军将士凯旋而归!”然后一起一饮而尽。
“预祝我军将士凯旋而归!”
“都入座吧!”
“臣遵旨!”
“侻榭,你身旁这位将军到不曾见过。”
“这位是绝砚副将,这一次大败程徵,绝砚副将功不可没。”
“哦?”
绝砚走出席位,站在中间行礼,沉声“臣参见王上。”
“果然英气不凡,副将为我邴煜有心了,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臣不敢,忠君爱国乃本分,臣不敢居功。”
“好一个忠君爱国乃本分,好,希望副将多为国尽忠,好了入席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