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异能>利维坦之乡>第五十五章 故事的结局

  【我们都自由了】

  半个月后的清晨,清脆的“叩叩”声从老宅大门处传来。韦斯特正搂着人在沙发上睡回笼觉,闻声动了动脑袋,把身下的老婆抱得更紧。巴泽尔在梦中感到了禁锢,挣扎几下,终于被弄醒,一脑袋低气压地推开了老宅的橡木门。

  “儿子。诶?”门口,笑眯眯的女人本打算给韦斯特一个拥抱,看清眼前的人后,面露疑惑。

  韦斯特终于摇摇晃晃地趴到巴泽尔的肩膀上,眼睛半闭半睁:“谁?”

  女人身后出现一道小山般壮硕的男人身影。韦斯特感到无比熟悉的气息,终于彻底睁开碧绿的眼睛:“爸?!妈!”

  ……

  ……

  待父母二人离开客厅,韦斯特仍面露尴尬。与巴泽尔再次相逢后,两人可谓蜜里调油,夜夜都要胡天胡地热闹一番。昨晚两人看着老掉牙的恐怖电影,又不自觉地亲到一起,沙发“吱嘎吱嘎”地响了半个晚上。韦斯特后背上还留着巴泽尔留下的红痕——天知道他不长指甲的爪子是怎么留下痕迹的。韦斯特睡得迷迷糊糊,就这样裸着上身去给父母开门,被看了个干干净净。好在他的父母不太在意,叫他穿好衣服后便上楼安置自己,只剩两个小孩面面相觑。

  “我记得你爸妈是主动离开的,为什么又回来了?”

  摸不着头脑的猎魔人耸耸肩,躺倒在身旁人的大腿上:“谁知道。他们就是这样,突然离开,突然回来,我一直摸不清他们的行动方式。”

  韦斯特的父母究竟是什么?他们离开又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巴泽尔摸着韦斯特柔软的灰发,陷入了沉思。

  思索间,身着灰裙的女人已率先下楼。她浓密的黑发编成辫子垂坠在身后,脸庞小巧而白皙,两颊甚至还留着些许软肉。如果韦斯特倒退十五岁,或许会与她格外相像。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岁上下,时光似乎对她格外温柔。只一眼,韦斯特与巴泽尔都意识到了女人的不寻常——这不会是人类的体貌特征,至少不是百分之百的人类。

  铁塔般高大的男性脚步声沉重,在女人身后站定,扶着她纤细的腰肢:“儿子,咱们得谈谈。”

  “韦斯特,我们自由了。”女人眼圈微红,但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我得给你们讲一段家史。”

  女人沉静的声音仿佛一首摇篮曲,讲出的却是一段奇诡无比的往事。

  韦斯特家族是一个古老的猎魔人家族,曾与康斯坦丁大帝定下牢不可破的契约。尝到力量的甜头后,家主逐渐变得贪婪。他召集自己的兄弟姐妹,共同商议如何攫取更多伟力。在许多猎魔人的不懈努力下,他们逐渐接触到许多虚空文献与传说;其中,海域世界沉睡的利维坦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不知经历了怎样的艰辛,他们终于取到了利维坦的一部分,或许是一小块肉,或许是一堆残破的鳞甲。然后,正如那些痴迷于力量的同侪一般,他们试图以利维坦改造自己的身体。最后,某个幸运儿成功了。他获得了超越常人的力量,能够以人类的血肉之躯直面强大的神秘种。这是一次伟大的突破。

  但利维坦并没那么好应付。神秘种会逐渐侵蚀人类,从身体到神志,如同倒吊人夫妇一般。被成功改造的那个韦斯特常常梦到那片呼啸着的海域,梦到燃烧着烈焰的土地。最后,他长出层叠的鳞片,长出蛇信般的长舌,最终失去了理智。他被锁在地牢中,结束了可悲可叹的一生。不知是幸运或不幸,他的儿子继承了这份力量,也继承了这份血脉,却没有变得疯疯癫癫。此后,这份力量便在韦斯特家的一脉代代相传。同时,这份力量似乎变得沉寂:偶尔有人失去神志,但大多数人只是变得强大。

  又不知过了几代,他们终于在一卷文献中得知这份力量的真实。

  利维坦的诞生不需要交合——事实上,世上有且仅有一只利维坦;它也不分裂或复制自己,那看上去有些低级。利维坦的诞生过程是真正意义上的“降临”。那份磅礴的力量会寻找适合的身体,并逐渐改造这具肉体,直至它能够容纳这份伟力。这时,如果有人能够恰到好处地开启尘世祭坛,并献上祭品,便能使利维坦真正诞生——作为完全体的、驾驭着七尊红月的尘世暴君会再次苏醒。

  利维坦的意志挑选了韦斯特家族作为容器,新的利维坦注定在这个家族诞生。

  韦斯特们被这寄生般的诡异过程吓住了。他们焚烧了所有文献,并禁止拥有力量的韦斯特们娶妻生子,希冀这一切能结束。但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一开始,某个族人在梦中听到了海的召唤,他只当这是个奇怪的偶然;后来,越来越多的韦斯特不约而同地在酣梦中直面海域的世界,听到浪潮的召唤。他们不自觉地向大陆的彼端聚集,向海边聚集,因为那里是海域与人间的交界处,是界面屏障最薄弱的地方,最利于利维坦的降临。

  到达海滨后,他们就仿佛一群工蚁,孜孜不倦地建立起一座又一座祭坛,开启一个又一个无望的召唤仪式。期间,无数血肉被奉为牺牲,无数生命在贪婪的尘世祭坛上逝去。是的,尘世祭坛并非某个特定的祭坛,它仅是一种祭祀方式,一种仅用于召唤利维坦的祭祀方式。

  许多韦斯特都试图摆脱这声音的召唤,向大陆各处奔逃。但利维坦的呼唤纠缠着整个家族,韦斯特的父母便被这诡异的力量吸引到了大陆彼端。再过几年,韦斯特或许也会梦游般地坐上火车,去往那虚幻的应许之地。也有部分族人逃离了悲惨的命运:经过多代的外娶外嫁,他们的血脉已经过于稀薄,因而不再为梦魇所困扰。

  讲到这,女人有些疲惫,为自己倒了杯水。

  趁此间隙,巴泽尔发言:“我就是那个祭品,我为什么会从尘世祭坛上逃出来?”

  韦斯特点点头,探究地望向父母。

  “利维坦的降临——或召唤,随便你们怎么叫——不是一蹴而就的。”她笑笑,继续着自己的讲述。

  召唤利维坦的确需要大量的生命能量,但实际上,每一次失败的祭祀都在为利维坦的诞生积蓄力量。时至今日,尘世祭坛中已积蓄了大量生命能量。作为生命女神的巴泽尔是引子,是打开门的那把钥匙;但韦斯特家族世代积蓄的生命力量使这把钥匙免于毁灭,他躯壳中余下的一小点生命力量保存了他的核,于是巴泽尔得以死里逃生。

  “对了,知道为什么虚空的降临会扩大吗?”男人补充,“我们后来才知道,界面屏障间会相互影响。随着利维坦降临的临近,海域与人间的屏障变得脆弱,虚空与人间的屏障也随之改变。以后的主降日之夜不会那么难熬——主已经降临了,不是吗?”

  至于二十年后的惨象——韦斯特的父亲粗鲁地拍了一下儿子的后脑勺:“时间原虫的资料就放在阁楼最顶层的架子上,你为什么没有读到?时间原虫玩弄时间,但也只能玩弄时间。懂了吗?”

  韦斯特傻乎乎地摇摇头。

  他的母亲安抚地摸了摸丈夫的手:“韦斯特,海域是一个相对封闭的世界。与人间、虚空不同,那里只有永恒,没有时间。利维坦是生活在永恒中的存在,时间原虫的力量难以将它囊括在内。因此,你们通过时间原虫看到的未来只是按照时间序列进行的模拟。是的,你们从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但那些东西实际上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真正真实的,只有现在的你们,我们,和这片平和的大地。”

  他的父亲嗤笑:“你们看到的未来漫天红月,然后这小子还对此无能为力?要知道,红月是利维坦的奴仆——是吧,伟大的尘世暴君?”

  韦斯特神色无奈,点点头:“我能控制它们,就像控制我的双手。”

  “好了,还有想知道的吗?”韦斯特的父亲爽朗地笑了笑,看向两个孩子。

  巴泽尔有些胆怯,向韦斯特身边靠了靠。猎魔人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父母揶揄的笑。

  “谈恋爱了。”他的母亲眨了眨眼,“小韦斯特长大了。”

  “你嫁给我的时候也只有二十三岁。”他的父亲插嘴,试图吸引妻子的注意力。

  女人示意他安静,转向两个孩子:“我们不会在此长住。终于脱离了利维坦的控制,我们决定去其他地方转转,然后回到我们的朋友之间——爸爸妈妈也有自己的生活。你们都是大孩子了,要一起好好生活,嗯?”

  于是,就像故事中常见的那样,韦斯特与巴泽尔在某个清晨送走了亲切的父母。望着二人乘坐的火车鸣笛远去,一股崭新的情感在二人的胸中涌动:从今往后,一切阴霾都将散去,留给他们的是真正的自由与安宁的生活。当然,还有肥硕的牲畜和需要照料的农场。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了,以下是一些补充和唠嗑。

  一、未说清的文本细节

  1.利维坦的形象

  最初想到利维坦时,其实是霍布斯的《利维坦》。霍布斯笔下的利维坦当然不仅是海怪,而是一种象征:超越性的权力、巨大的掌控力……最重要的还是其超越性:利维坦不是任何生灵,它是聚合,是契约之外的他者。之后也参考了《圣经》中的经典利维坦形象:与撒旦有渊源的海怪,当然是带着邪恶气质的。所以本文的利维坦一方面是海域世界的主人,代表着一种超越性的秩序;一方面又抑制不住地表现出一种邪恶的特质。这大概是本文中利维坦的形象。

  当然,文笔所限,这些东西在文中统统无法体现,只好在后记里抒发一下感情。

  2.巴里的召唤书及相关事项

  文中最后提到,利维坦的召唤是一种持久性的行为。巴里的召唤书、无数的尘世祭坛等等都是这项伟大计划的一部分。至于伟大计划是谁提出来的,我只能说是利维坦的存在本身所导致的一种必然。我蛮喜欢这种感觉,如果各位觉得困扰,那我给大伙致以真诚的歉意。

  3.永恒与时间

  这里用了一个我比较感兴趣的概念:永恒。永恒不是持续不断的时间,永恒实际上脱离于时间之外。这个概念有点像四维空间之类的。在永恒中,时间失去了意义,过去与未来在同一时刻被认知。利维坦就是生活在永恒中的生物。但永恒与时间也不是毫无联系,它们偶尔会在某个岔路口相逢,这为利维坦的降临创造了条件。关于永恒的讨论可能在基督教中比较多,奥古斯丁等人都对此有过论述,相当具有说服力,堪称绝妙。

  二、后续计划

  1.新文

  目前有两个脑洞,在番外放出的过程中会逐渐写写,如果感兴趣,欢迎大伙继续看。

  2.番外

  番外是一些比较混乱邪恶的东西。如果有人想看特定情节也可以讲,我尽量写写。什么都可以讲,不必斟酌尺度,本文以娱乐大众为最高宗旨,力求各位读者朋友看得开心、放心、安心。

  三、感谢

  我看到有读者朋友说这文好看不火,在暗自高兴的同时也有些惊讶。说真的,我觉得有几位眼熟的读者朋友一路陪我写完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了,我还觉得读者挺多的哈哈。不管怎么说,感谢每一位读者朋友;不管你们是否与我说过话,不管你们是否真的看完了这小十万字,我都非常感激。

  最后,如果各位愿意,能否给我这几个月的工作一个整体性的评价,不管是好是坏。我很想知道各位对这篇文的整体看法如何,非常感谢。

番外一 补魔

  【确实有点饿】

  重新成为魅魔后,巴泽尔简直浑身难受——他太容易饿了。

  尘世祭坛吸收了他的所有生命能量,强迫他从成年的生命女神退为幼生态魅魔;但他的消化器官似乎没有彻底退行。这意味着他依然是成年神秘种的食量,却只能拥有幼生态神秘种的力量。

  “啊,那很可怜。”韦斯特正推着小车给猪投食,没太在意他的发言。反正他很强,几乎是道成肉身,完全可以保护巴泽尔。

  巴泽尔的脸皱成一团,用触手拉住他的小推车:“你的血不好用了,懂了吗?”

  给某个偷食的猪狠狠来了一皮勺,韦斯特终于想到了什么:“不会要……宝贝,我很累,每天要照顾二十头猪,还有隔壁的牛;你买回来的两头羊也都是我在看着。宝贝,我真的很累。”

  甜言蜜语无法阻止饥肠辘辘的巴泽尔,他凑上去吻了吻韦斯特的侧脸:“等你。”

  ……

  ……

  黄昏时,韦斯特站定在老宅门前,心中有些不安。他虽然是个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但白日里的农活实在不少,因此对床上那事不很热衷。

  但巴泽尔饿了。猎魔人搓了搓手臂:他总不能对这事置之不理,那太不负责任了。

  巴泽尔的脑袋从厨房的窗子中探出来:“你在那做什么?”

  韦斯特咕哝了几句魅魔听不清的话才扬起声音:“就来了,就来了。”

  吃过晚饭后,太阳仍未落山。巴泽尔又捡起了他的毛线,在落地灯前勤勤恳恳地编织。韦斯特洗过澡,带着一身的水汽下楼,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安宁和煦的景象。或许是被这甜蜜的气氛冲昏了头脑,他突然问:“你不饿吗?”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韦斯特简直想给自己来两个耳光——他,伟大的尘世暴君、虚空放逐者——后面的忘记了——今天喂了三次猪,以及隔壁的牛,以及隔壁的羊。这意味着他很累,很不愿意抱着这小怪物在床上颠鸾倒凤。

  相当不幸地,魅魔的双眼亮了起来:“我们上楼吧。”

  韦斯特英俊的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好的,亲爱的。”

  ……

  ……

  扒光自己后,韦斯特带着怜悯套弄了几下腿间软塌塌的肉柱:“伙计,今天又得加班了。”

  尽管魅魔高热的、带着水意的体内相当舒适,但做爱总归是两人的事情,他得照顾伴侣的敏感点、情绪、舒适度等等。这需要花费一定心思。因此,在一天的劳作后,激烈热情的床事其实比不上一个简单粗暴的手活更让他放松。

  同样一身水汽的魅魔推门而入,顺手关了顶灯。

  “没什么用,反正我们都能看清黑暗。”韦斯特与他闲聊。他们做过很多次,已经很习惯于在床上谈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重要的是氛围。”巴泽尔金色的眼瞳即便在黑暗中也亮得吓人。他将倒在床上的韦斯特拉起来,引着他坐到床边。自己则整理了一下头发,让它们乖乖地垂在一侧。接着,神秘种蹲下身,将脸靠近猎魔人的小腹,一脸纯真地抬头,“今天从这里开始,好吗?”

  “你都在哪学的这些东西?”猎魔人有些困惑。电视上可不会放这种资料片。

  懒得与他扯皮,魅魔直接沉下头,重重地舔上男人的小腹底部,又缠绵地吮几下那里干燥却细腻的皮肤。

  霎时,一股说不明的快意从下腹直顶脑门。韦斯特深吸一口气:“好孩子。”

  或许是魅魔的种族天赋,与巴泽尔的每一次床上游戏都令他感到无比刺激——尽管代价是第二天的晚起。

  接着,神秘种吻了几下他的龟头,以舌尖挑了挑小口;满意地尝到腥咸的体液后,他放荡地吐出舌尖,从柱体底部向上慢慢滑至头部,又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要从那里得到些什么东西。韦斯特只觉得整个下体都流窜着电流,在他的大脑中炸开数不尽的烟花。

  慢慢将肉柱舔舐浸润后,巴泽尔拨开碍事的碎发,将韦斯特的阴茎一含到底。在圆润龟头抵到喉口软肉的一瞬间,一股反胃感升腾而起。他皱了皱鼻子,反而咽得更深,用那些紧窄的、水光闪闪的肌肉紧紧含住韦斯特的龟头及一小段柱体,做出吞咽的姿态,不断套弄着。

  韦斯特不自觉地伸手按住他的后脑,轻轻送胯,用柱体的每一寸皮肤来品尝爱人的喉咙。他发誓,这被肉体包裹的滋味比他最贵的飞机杯还要好上一百倍。

  “还有一点,宝贝,还有一点。”韦斯特的声音写满了诱骗,他在哄着巴泽尔把那粗长的东西全部塞进自己的喉咙。

  巴泽尔虽是只魅魔,但并没有像某些前辈一般给自己捏出个飞机杯似的、剔除了咽反射的喉咙。被韦斯特由轻到重地顶着喉头软肉,他的面部也逐渐发红。过于饱胀的吞吐使唾液极快地分泌,从他包裹着肉柱的嘴角流出,淌入韦斯特的阴毛。恶劣的猎魔人又刮掉那些液体,抹到魅魔不断颤动的眼皮上:“好孩子,闭上眼,你能吞得更深。”

  巴泽尔的指尖几乎扣入了韦斯特的大腿。他撑不下去了,太胀了。

  使劲推开韦斯特的大腿,那根已经被吮吻成深红的阴茎终于从他口中脱出,扯着黏连的唾液,在空中拉长又断开。

  巴泽尔有些可怜地在地毯上缩成一团,咳嗽了一会儿:“你太大了。”

  韦斯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把他抱到床上:“还玩吗?”

  收拾好自己的口水后,魅魔朝他张开大腿:“可我还很硬。吃的时候一直在硬。”

  “操你。”韦斯特笑骂,轻轻捏了一把他白腻大腿的软肉,“我真该给你送到幼儿园,帮你培养点羞耻心。”

  接了几个吻,韦斯特把人拖到床边,让他仰躺着,将脖子以上露出床外。猎魔人扶住巴泽尔的后颈,将下身依然跃跃欲试的肉茎送到他嘴边:“用这个姿势试试?应该能更深。”

  乖乖地点头,巴泽尔闭上眼,将肉柱纳入口中。他先用舌面卷着前半部分浅浅地含了几口,适应了粗度后便抱住韦斯特的大腿向自己的方向拉近。

  这个姿势很容易顶到深处,韦斯特因此只敢让他自己控制深度。虽然两人的自愈能力都强到变态,但在床上受伤这回事怎么看都很败兴。

  身下的那只魅魔几乎是用吞吃什么食物的方式在对待着他的阴茎。巴泽尔缠绵地用舌面舔弄着那些经络与皮肤,一寸寸地吮着,仿佛在品尝它的滋味。韦斯特只觉得马眼处分泌了更多液体,正顺着伴侣舌头卷成的通路流入他的喉咙。

  魅魔咽得不快,但每一口都吞得很深。

  在腰眼酸麻无比时,韦斯特感觉自己顶到了什么东西。低头看了看,魅魔的脸已经埋在了他的阴毛中,有些缺少血色的嘴唇紧紧地裹着自己的阴茎根部,湿漉漉的唇肉贴上了他的阴囊。

  “他妈的,这太……”这太刺激了。为什么这小子总是能在床上搞些很色情的东西?韦斯特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看片比较多的是他,为什么真枪实弹时却总是发挥不出来?

  不过韦斯特的困惑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爱人紧窄闷热的喉咙很快让他抛去了这些琐碎的思考。待魅魔调整好呼吸后,韦斯特便开始晃动腰身,试探地抽插。

  深喉是完全不同的感觉。魅魔的屁股里很窄,很热,肛口的吸吮也恰到好处地紧致;但他们是男人,需要不时停下来补充润滑,而且屁股最内部的吸吮感其实并不强烈,只是柔柔地包裹着他的龟头。但喉咙很润、很水,爱人多情的舌头也费力地舔弄着他的柱体——那可比肠道的收缩美味得多——给柱体上的敏感点带来更多安慰。更不必提那靠近食道部分的紧窄与握力,简直是天堂般的体验。

  随意地摸着魅魔的脖子与已经翘起来的乳头,韦斯特克制但坚定地摆动着劲瘦的腰,一刻也不停地抽出、送入,搅弄着身下人柔软的口腔软肉。

  快射精时,他紧紧地托住伴侣的后颈,稍加了点力抽送几下,将巴泽尔的喉咙搅弄得酸麻无比。接着,巴泽尔感到口中的柱体抽动几下,一股腥咸的味道从喉间传来。

  魅魔无声地笑了笑,更用力地吞了吞口中还未软下的阴茎,满意地听到了韦斯特的求饶声。

  小心地抽出肉茎,韦斯特摸了摸巴泽尔的喉咙:“痛吗?”

  翻身坐起,巴泽尔灌了几口水,压下口中的味道:“还好。”

  满足的韦斯特将他压倒在枕头间:“给你舔舔?喜欢深的还是浅的?”

  直到这时,魅魔方才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在他身下再次张开大腿:“已经出来了。”

  韦斯特低头看去,只见那人苍白的肉柱上沾着腥膻的液体,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显然已经舒服过了。

  猎魔人只觉得脑门都开始发热:“怎么射的?光靠舔着就射了?小婊子。”

  他恶狠狠地吻了上去,巴泽尔将他抱了个满怀。

  ……

  ……

  第二天,韦斯特家的猪棚响成一片——懒惰的男主人抱着另一位男主人睡过了头,谁也没有想起这些可怜的大东西。当韦斯特终于推着小车姗姗来迟,已经有几只不堪饥饿的粉色大家伙跳出了猪栏,四处溜达着找食吃。

  “回去吧。”利维坦以他的伟力将肥猪扔回圈内,那些体型庞大的东西“吱吱”高叫着跑走,似乎在抗议他的懒惰。

  “这也不能怪我。”猎魔人一边添食,一边为自己辩解,“巴泽尔是因为拯救世界才变成那样的。你们要理解,对吧?”

  【作者有话说】:

  韦斯特老哥的夜生活还是很丰富的,尽管他有时并不想要这么激烈。

番外二 性转·巴泽尔

  〔本章含有发生肉体关系的性转情节,接受不了的朋友可就此止步。〕【晨起的红发美人】

  早晨,韦斯特在被子中翻滚几圈后按掉闹钟,如往常般裸着上身慢吞吞下楼,找到沙发背上的T恤,一边向头上套,一边向厨房进发。

  厨房里的背影与往常有些不同,但脑子还未清醒的猎魔人并没有发现。他将大脑袋往巴泽尔的肩膀上一放,双手不老实地摸进他的下摆。

  腰腹处是很细腻的手感,而且分外柔软,似乎多了不少脂肪,与往日里干瘦的触感相当不同。要知道,即便是成年后,巴泽尔的捏人技术也并未精进,给自己搞出的身体依然是一副干瘦的青年样子,腰间精瘦,摸上去弹性有余,丰腴不足。

  再向上,是脂膏一般的半弧,微微隆起,像一颗饱满的肉桃,刚好填满他半个手掌。抵在手心处的,是一颗肉乎乎的小东西。

  即便是傻子也能觉出不对劲。

  韦斯特触电般缩回手,拉着肩膀将哼着歌煎蛋的人翻过身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眼前的巴泽尔熟悉又陌生。他那幼稚的短脸似乎变得更加圆润,原本有些青年样子的脸部棱角全部变成了柔软的弧度。两只金色的眼瞳也更加圆润,眼皮划出很悠长的弧线,睫毛浓密,仰头看人时像林中的小鹿。向下看去,他干瘦的身材变得丰腴,关节处积攒了更多脂肪,胸前凸起两个圆圆的奶丘。魅魔腰肢柔软纤细,在腰臀处形成一个曼妙的弧度,刚好适合将手把在上面。他还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条韦斯特少年时期穿过的短裤,裤脚下缘紧勒在大腿根部,箍出一圈饱满的软肉,引人眼馋。

  总而言之,是一副标准到可以称得上美丽的女性身体。

  “偶尔换个心情。”巴泽尔没他那么激动。他毕竟是虚空土著,对肉体的形态变换并不放在心上。

  “但,嘿,你成了个女孩,为什么是女孩?我都没怎么和女孩说过话。”韦斯特看起来有些焦躁,环绕在忙碌的魅魔身旁踱步,偶尔贼胆包天地摸一下他(或“她”)的屁股,“你的声音听起来也像个女孩,真奇妙。”

  “嗯哼。”他俏皮地答应了一声,树莺般清脆的声音配上那张娇小可爱的脸庞竟然让韦斯特有些脸红。

  “你看起来……哎,你看起来真可爱。”韦斯特不敢靠近,又想靠近,所以像只绕着人类餐桌的大狗一般,时进时退,手足无措。巴泽尔看乐了,捧起他的额头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饶有趣味地看到了满脸通红的韦斯特——这可真是挺罕见的。

  吃过早餐,韦斯特又冒出个坏主意。他绕到巴泽尔背后,将他勒在怀里:“来点晨间运动?”吃饭时,巴泽尔那对鼓鼓的小奶球总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哪能受得了这种诱惑,吃下去的早餐几乎全部转化成了压枪的自制力。

  韦斯特将人绑架到宽大的沙发上,让巴泽尔的背靠着他的胸口,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卷起了身上人的T恤,从他的腋下探出头,以鼻尖拱着他的侧乳,偶尔轻吻那些曼妙的肉感弧度。

  “这幅肉体有那么好玩吗?”魅魔疑惑地捏了捏身上绵软的肉。他觉得偶尔变个形态很好玩,但也仅限于好玩。他很难理解韦斯特的虎视眈眈。

  “我还没摸过女孩,给我尝尝。”韦斯特抬起头亲亲他的侧脸,又用鼻尖蹭了蹭,语气放得很软,“给我打个奶炮,求你了。”

  在与巴泽尔相遇前,韦斯特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男,夜间自慰的配菜都是典型的沙滩阳光金发女郎。突然遇到这样一位可以合法打炮的红发金瞳的小美人,他不眼馋才是怪事。

  魅魔迟疑着跪到沙发前,脱下已被揉搓到皱皱巴巴的T恤,露出被捏出几道指印的雪白奶丘:“好吧,你可真够怪的。”

  他用不生指甲的手爪捧起胸前脂膏般的奶肉,轻轻对在一起,无辜地抬头:“你用吧,韦斯特。”

  “啊、啊,好。”这幅香艳的景色令韦斯特的大脑不自觉地放空。他几乎是贪婪地俯下身,将稍远的魅魔扯到自己膝前,弯下腰用侧脸蹭了蹭那对雪乳,感受其上细小的绒毛与自己的脸颊间摩擦产生的微妙触感,仿佛情人的手轻轻拂过。轻吻几下软弹的乳肉,他直起身,把巴泽尔的上身又拉高了些,以手握住自己的下体,重重地捣进那道不深不浅的奶沟。

  插进去的一瞬间,干爽、嫩滑、温热……无数种人间最美妙的体验都朝他奔来,猎魔人不禁长出了口气,捏紧了性器根部。

  巴泽尔微微动了动手掌,将两颗乳球夹得更紧,轻轻地摩擦着韦斯特已经开始流水的肉柱。

  好腥。魅魔嗅到那些粘稠的液体,双颊也微微发红。

  他的下面好像流了些水,黏糊糊地腻在内裤与下体之间,并不舒服。

  韦斯特还在送腰,操干着巴泽尔微湿的乳沟;猎魔人腰部的肌肉块垒分明,随着胯部的前后挺动律动着。巴泽尔眼馋,想要上手摸一摸;但他还得捧着自己的小奶子,夹着那根火热的东西给它服务。他的奶沟里有韦斯特的腺液,还有晨起做饭时留下的薄汗,暧昧地混合在一起,成了最催情的润滑液。

  “宝贝,舔一舔……”韦斯特声音喑哑,诱导性地按低巴泽尔的头,将他的嘴唇贴上乳沟中的龟头。

  巴泽尔乖乖点头,伸出舌头像小猫喝水般刷着红润的龟头,“啧啧”舔出水声。

  爽到腰眼发麻的韦斯特握紧了拳头,腰部更快地挺动着,似乎要将这些快感都发泄到魅魔瘦弱的身躯中。

  待韦斯特终于将浓稠的精液喷到乳肉上,巴泽尔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他的奶沟火辣辣的,下身又全部黏糊糊的淫液浸润着。魅魔有些恼火地撑着韦斯特的膝头坐回他身上,扭腰褪下那条聊胜于无的短裤:“你看。”

  韦斯特用手捻了一下那蛋清似的体液,将它抹在巴泽尔脸上:“小处女。一会儿带你去床上玩。”

  “一会儿?”巴泽尔少见地嗤笑一声,从他的膝上站起。韦斯特眼睁睁地看着身前人的身量快速拔高,丰腴的脂肪消退,干瘦的青年人重新取代了肉感的小美人,“现在,去把畜牲喂了,然后去隔壁镇子买水龙头和水管。别想偷懒。”

  “这不公平!”韦斯特像个巨婴似的嚷嚷,“你是个魅魔,这点情欲对你来说就像挠痒痒;但我是个土生土长的人,我想做爱!你不能把我搞得兴致勃勃然后让我去给你干活!”

  “我当然可以。”巴泽尔使用了冷酷的陈述句,头也不回地拾起一旁的毛线团。

  【作者有话说】:

  巴泽尔对做爱其实不很感冒,毕竟他老本行就和这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属于把工作代入生活了。当他想做爱时,一般是因为肚子饿了。同时,他也不太追求做爱时的肉体享受,因为韦斯特爽了他就有饭吃了,他自己再爽一遍又要消耗能量,不太划算。但他也不抵触做爱,毕竟确实挺舒服,而且还带点感情交流,很有意思。

番外三 性转·韦斯特

  〔本章含有双份的性转情节,接受不了的朋友可就此止步。〕【在某个时间节点,他们这样相处】

  主灶上的奶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红发的魅魔翻搅着一锅白花花的液体,闻到它散逸出来的香气,心境并不平静。

  他听到一阵令人胸口发闷的欢声笑语。它来自客厅,来自韦斯特与一个他并不认识的异性。

  那个游商有一头火红的长发,比魅魔的更加有光泽。他的眼瞳碧绿,充满了异域风情,就像一位波斯王子。游商的身材还格外高大,几乎能够完全俯视它。男人的肩膀与脖颈处全都是健硕的肌肉,壮得像头熊;如果韦斯特趴在他怀里,能够被整个包裹住。他还很有钱,哈,钱——神秘种的手焦躁地捏着围裙的边角——它没有钱,只有一把力气。

  韦斯特会被那个游商抱在怀里吗?她银色的短发会披散在远行客的肩头,柔软的嘴唇与那个陌生人不时相接、相互濡湿,在私语间回忆他们曾一同渡过的童年时光。

  韦斯特那么漂亮,那么可爱,所有人都喜欢她。

  “发什么呆?”饿极了的女猎魔人绕到它身后,毫不客气地拍了它的屁股,“快倒出来,我们得吃饭了。”

  魅魔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客厅一眼,面无表情地将热奶倒进两个硕大的马克杯。

  ……

  ……

  夜晚,韦斯特在猪棚找到了魅魔。瘦长的神秘种靠着一头山羊,读着一本冒险小说。

  她挑眉,蹲下:“为什么不在家?”

  “今天的活干得慢了些。”魅魔慢吞吞地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这里很冷,赶紧回去吧。”

  猎魔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很无所谓:“那就回去吧。”

  魅魔的心中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无力:他喜欢韦斯特,喜欢她银色的及肩短发,喜欢她天鹅一般修长的脖颈,喜欢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喜欢她腰后紧束的枪带,喜欢她澡后散发着沐浴露香气的皮肤——她是怎样看待自己的呢?一个麻烦?一个额外的劳动力?一个终究会离开她的旅行者?

  痛苦蚕食着魅魔那颗单纯的心,他感到了一种很陌生的痛苦与惆怅,这份感情几乎使他难以挪动脚步。

  他背对着韦斯特站定,小声地问:“你是怎样看我的呢?”

  “你觉得我是个麻烦吗?”

  “你希望我帮你干更多的活计吗?”

  “那个游商,你喜欢他吗?”

  “……你喜欢我吗?”

  他的问题很混乱,手爪在外套口袋中紧握成拳,艰涩地摩擦着自己的皮肤。

  她会回答吗?她会觉得我在痴心妄想吗?她——她会怎么看我呢?

  昏黄的猪棚中,只剩下一束摇摇晃晃的光打在他们的头顶,在二人面上投下阴影。韦斯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的手插在口袋中,看上去很随意。魅魔在这阵沉默中越发想要将自己缩成一团。最后,他屈服于这无声的暴力:“对不起,韦斯特。我们赶紧回去吧,你也累了——”

  “你在想什么?”韦斯特疲惫地揉揉自己的侧脸,澄澈的蓝色眼睛半阖着,“我几乎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认为我会为了维克托抛弃你?因为什么?因为他比你高大?”说到最后,她似乎感到了莫大的荒谬,不由自主地笑了两声。

  见身前的神秘种没有反应,女猎魔人又上前几步,将银色的脑袋重重靠到魅魔后背的肩胛骨之间:“听着,我们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劳作,甚至在一起睡觉。我不觉得这是随便的两个朋友之间会做的事情——至少我和维克托不会这样做。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轻轻拉起魅魔垂在身侧的手,从自己卫衣的下摆处伸进去——神秘种的手很冷,这让她打了个哆嗦——贴上小腹,然后继续向上,摸到乳丘的下缘。她感到神秘种的汗水在手掌心处外渗,忍不住拱了拱他的后背。女猎魔人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毛衣中扯出来:“你现在懂了吗?”

  “对不起。”神秘种的声音很低。他转过身,摸了摸韦斯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我不太清楚究竟什么是爱,但我想我爱你。”

  韦斯特活泼地趴上神秘种的肩头,亲了他的侧脸:“我想我也是。”

  【作者有话说】:

  番外到这里就结束了,一份日常俩性转。我记得一位读者朋友有很多想看的花样,在此只能说一句真诚的私密马赛,俩纯爱小子好像搞不动那么多花活……总之,这篇就这样结束了。我看到大家不太满意这个结尾,其实我看着也不太对劲;以后有时间的话我再加个大副本进去,估计观感会好不少,但暂时不太行,因为我有点写不动这篇了。

  新文大概是个类都市怪谈的奇幻冒险,算是半个骨科,再加一点日常,再加一点很离奇的背景,对这口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偶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