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异能>被拍卖后,我被龙傲天……[西幻]>第27章 够浪才能流浪(二)

  正如塞罗所想,驽尔根本不会回答这种问题。他沉默地拍掉挂在身上的枯枝烂叶,装作没有听见塞罗的疑问。

  “我说,你又不理我,这很不礼貌!”塞罗气哼哼地鼓着脸,坐在地上大咧咧叉腰盯着驽尔。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他不是面对一名强大的刺客,而是在教训老汉斯旅店里乱跑的捣蛋鬼。“喂,代替我向你的耳朵问好!”

  风穿过林间空地,也穿过驽尔的头发。他摘下兜帽,把刚刚打斗时钻进帽子里的东西都抖出去。碎银在他发间闪烁,晃得塞罗几乎睁不开眼。

  “算了,原谅你了!”塞罗双手托腮,盯着驽尔的眼睛闪闪发亮。好似那些在驽尔头发上闪烁的碎银,都落进了他的眼睛里。“跪下来痛哭流涕地感谢我的仁慈吧!混球!”

  “不胜感激涕零。”驽尔说话换了个腔调,他上挑的尾音直叫人头皮发颤。他信步走向塞罗,双脚如同一阵清风在枯叶上刮过。“好了,宽宏大量的仁慈之主,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说话时,驽尔伸手在塞罗柔软的头毛上一阵乱揉,良好的手感让他流连忘返。

  “住手啊!会秃的!混球!”塞罗小猫一样乱抓乱挠,扭动身体想要躲开驽尔的攻击。驽尔却像玩上了瘾一样,摁住他的脑袋就是一通撸,“再揉我脑袋,我就咬掉你的手!”

  气急败坏的塞罗伸手想要抓住驽尔胳膊,根本没有去想过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反应敏捷的驽尔轻易地躲开了他的攻击,又换上那副冷淡的口气说:“走吧。”

  “不行!”带着咬人失败的挫败感,塞罗的小屁股怎么都不肯离地,“你还说让我去捡我的武器呢!现在怎么样啊!匕首给我捡回来啊!你把它和夜羽一起丢进溪水里啦,我没有防身武器了!”

  塞罗说得句句在理,又一副不达目的不甘休的样子。驽尔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来与气鼓鼓的小猫视线平行。

  “你想怎么想?”他问。

  “我没有武器,所以不能保护自己,所以你要保护我。”塞罗理所当然地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地数落起来,“第一,你不许抛下我,自己再跑掉。第二,你得赔我的武器,就用身体来赔偿,你来当我的武器保护我。第三,因为我来找你受伤了,所以你得背着我走,还要给我治伤。第四……”

  塞罗翻了翻眼睛,手指抵着下巴嘀咕。“嗯……第四……”他挠了挠自己的下巴颏,仔细思考的样子简直可爱得不行,“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你不许说不,这是你欠我的!”

  驽尔手撑额头,低声说:“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是那样忘恩负义的东西吗?”塞罗眨巴眨眼,“明明蜜桃和夜羽都想要杀你,可是你却一再手下留情。让我猜猜,平时你们决斗,或者说是——训练,嗯是这个词吧?那时候,你都让着他们对吗?所以这些家伙会低估你的实力。”

  驽尔沉默不语,冷冷凝视塞罗,用眼神告诫他——你说得太多了。

  要是其他人,被驽尔这样看,肯定会把视线移开。塞罗在有那么一两秒时间,也想要移开视线,避免驽尔的逼视。可是他忍住了这种冲动,硬着头皮和驽尔对视起来。

  “比如说这个……”他指着他们附近渐渐散去的巨大暗影蝴蝶说,“他们以前都以为你不能够召唤和控制对吗?可是你明明已经很熟练了啊!”

  “以前是不太熟练。”驽尔冷硬地回答,“我们应该走了。”

  塞罗拽住他想要来抓自己的胳膊,身体拼命向后仰,用体重来对抗驽尔。“我不!”他大声喊着,受伤的小腿乱蹬乱踢,“果然乔纳森说了——心软是驽尔最大的弱点!你就是对他们心软了吧!”

  过于激烈的抵抗,让塞罗的伤口崩裂。鲜血从绷带当中溢出,驽尔的眸色瞬间暗沉下来,他猛地捏住塞罗的脸颊沉声问:“乔纳森说?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塞罗的嘴张得像只鸭子,看上去滑稽可笑得要命,“你不会拒绝人。”

  这倒是真的。从塞罗和驽尔的相处,以及驽尔的脸色看来,塞罗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你会和来找你的人回到北地吗?”塞罗眼睛一瞬不瞬,模样可笑,话语却严肃且出自真心,“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你会和夜羽回去吗?”

  “不。”驽尔放开塞罗,冷酷的语气斩钉截铁,“不会有人来‘找我’。我只会被‘追杀’,男孩。”

  “要是你以前的兄弟再来,不是来取我们的命,而是真的叫你回头呢?”塞罗拿小拳头揉弄自己被驽尔捏得酸痛的面颊,不依不饶,“那么,你会和他们回去吗?”

  “我说过了,不,不可能!”驽尔的声音当中终于带了一丝愠怒,“他们说‘回头’,和抓贼的治安官冲着贼喊‘站住’一样!我不会再回北地。”

  “真的吗?”塞罗问,“你不想回家?”

  “家?”驽尔的神色一时间有些复杂,“不,没有‘家’了,男孩。从此我四海为家。”

  “那么,驽尔……”塞罗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天真,“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你打算去哪儿?”驽尔问,“男孩。你家在哪儿?”

  “有你的地方。”塞罗笑嘻嘻地回答,“你可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跑回北地呀!”

  “不,我说过好几次,不会回北地。”驽尔冷漠地说,“你是想要知道‘回头’的结果吗?是的,束手就擒,跟着他们回到北地。既然我说了要叛逃的话,教父不会放过我。”

  “他们一直提的那个教父?”塞罗问,“他是什么人?”

  “你只需要知道——世界蛇兄弟会里他说了算。”驽尔回答得又快又不耐烦,“就算是回去北地,也会被当成叛徒处决。你不会想要知道,世界蛇兄弟会的叛徒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的。”

  “什么样的对待?是不是会杀了你?”塞罗本能地想要去抓腰间的武器,却忘记了刚刚武器和夜羽一起被冲走了,“该死!驽尔,就算是我手上没有武器,我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放心,我来保护你!”

  “是吗?”驽尔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毛,“保护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可以。你还是听话一点,不要乱动,免得又受伤。”他的低下头,轻轻抚上塞罗受伤的小腿,“伤口好像崩裂了,你今天别走路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对待啊?”塞罗现在正在为驽尔说了一半的话抓心挠肝,“你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底,不然我一整天都会惦记这个事情的!”

  “你听说过‘血鹰’吗?”面对缠人的小猫,驽尔只能认输投降,“兄弟会训练场附近,有一座山,那刑罚就在山顶的祭坛进行。叛徒会被脱掉衣服,受到兄弟会每一名兄弟的责罚。教父会让人拴住受刑者的脖子,一路上通过布满碎石的山路,从山脚拖到山顶。”

  塞罗好奇宝宝一样托腮,脸上虽然带着惊恐,却也听得津津有味。

  难得塞罗没有打断,驽尔瞥了他一眼,继续说:“每个人,都会打上一棍子,直到山顶。受刑者会被绑好,面部朝下,背部朝上……教父……会执行仪式,亲自施刑。”

  “还要被痛打一顿吗?”塞罗抓住驽尔的胳膊,“那驽尔不要回去了。”

  “打一顿?”驽尔看着塞罗的脸,显现出一些疑惑,“教父会在受刑者的后背上,用刀割出一只没有翅膀的鹰的轮廓!然后,他会在胸腔附近。你知道脊柱吗?就在脊椎两侧,开两个口子!然后……以利刃割裂皮肉,用手把暴露在空气当中的肋骨掰出来!”

  塞罗在发抖,驽尔紧紧抓住他的肩膀,语速飞快,气势逼人:“然后,教父会挖出受刑者的肺!它们暴露在空气当中,血一直往下流!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不!教父还会在伤口上撒盐,受刑者虚弱的呼吸,会托起‘翅膀’!这就是世界蛇兄弟会对付叛徒的方法,这就是——血鹰!”

  “南境可没有这种刑罚!”塞罗尖叫着捂住耳朵,小脸扭曲成一团,“听起来可真是痛死了!驽尔千万不要和他们回去!”

  “痛死?不,会窒息而死。男孩,我不会和他们回去。”驽尔冷静了下来,放开塞罗的肩膀,“如果你不想被这样对待,那么只有两个办法。要么在追杀当中,被就地处决。要么,离我远一点。我们各走各的道路,这样对我们来说都好。”

  “什么?”塞罗眼睛亮闪闪地顶住驽尔,“我也会?”

  “是的,他们不会放过你。世界蛇兄弟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叛徒。”驽尔盯着塞罗,他的眼神冰冷而又严肃,“也不会放过‘告密者’,等蜜桃,夜羽,白熊,铁拳他们回去报告了教父之后,你将会是世界蛇兄弟会的追杀对象。”

  “我没有告密!”塞罗不服气地喊,“可不能乱讲!”

  “他们会统一口径的。”驽尔说,“任务失败,总得有人要为此负责。于世界蛇兄弟会内部,将会付出代价的那个人是我。而在外因方面,则会是你。男孩,如果你不想那样被对待,最好离我越远越好。”

  “离远了才危险!”如果不是现在腿上有伤,塞罗早就蹦起来了,“我们在一起,还可以互相照应。如果我一个人落单,不知道要死得怎么惨。就这么决定了,我们一起逃吧!我不会被抓住回去处决,也不会在追杀过程当中当场毙命。反过来也一样啊,我刚刚还捅了夜羽一刀,救了你呢!”

  “是的,男孩,那一刀捅得不错。”驽尔轻轻地理了理塞罗被揉乱的头发,动作几乎都可以说是充满爱怜了,“到了附近的村庄,我们就分开走。一般刺客奈何不了你,我会为你拖住世界蛇的顶尖刺客,他们会冲着我来的。你藏在村子里养伤,会很安全。”

  “驽尔,是觉得我拖累了你吗?”塞罗可怜巴巴地抬眼,“我会变得更强的!”

  “不。”驽尔说,“我今天已经说得够多了,你还不明白吗?”

  “是的,可是你也会心软,会疑惑,你不会去对他们下狠手。”塞罗嘟着嘴巴,开始抱怨个不停,“你嫌弃我累赘,你可以直接说。不过,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离开的!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们现在套在一起拉!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要听!”

  “或许你是对的。”驽尔垂下眼帘,透过睫毛凝视塞罗受伤的腿,“他们只是别人握在手中的刀,对于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我都恨不起来。”

  塞罗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驽尔,双手握住对方撑在地上的手:“那么,驽尔怎么就不能做握在别人手中的刀呢?”

  “不,我一直都是。”驽尔说,“只是,我不希望再有战争。我出生时,就因为战争而失去了一切。我经历过……很多……该死的战争!三王之乱,我经历过,美丽的城市在火焰中燃烧……骸骨军团的入侵战争,我也经历过,冰封雪原里亡魂在哀嚎……斯刚第王国和普鲁士帝国的战争,我也经历过,文明与智慧都在战争中毁于一旦!”

  塞罗恍然大悟,他抓住驽尔的手,情绪很是激动:“所以,女王陛下要是死了,会出现新的战争!对不对?有人希望女王陛下死掉,然后发动战争!”

  “不,她不会死。在那么多人的保护之下,世界蛇……无法趁着夜色溜入她的卧房。”驽尔用眼神制止了塞罗说下去,“她不会死,也不会有争夺王位以及权力洗牌。个人的私欲无可厚非,但不能建立在让世界燃烧的基础上!”

  “驽尔……”平日伶牙俐齿的塞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和驽尔比起来,他只是个俗气的小混混。没想到驽尔竟然还有这种思想,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虽然驽尔所做的一切,可能根本无法被人知晓。他感觉驽尔的身影又高大了许多。不仅高大,简直闪闪发光呢!

  “好了,如果你不想被处决。”驽尔整理了一下情绪,为他今天的失态感到略微有些尴尬,“就像大眼一样,有多远跑多远吧!”

  “大眼那个家伙,是自己该死!”塞罗鼓着脸颊说,“但我不认为我该死啊!你相信吗?他们去年有一场真正的械斗,死了两个人呢!”他伸出手指头在驽尔面前比划,“大眼亲手一箭射穿了其中一个!那个家伙,和金牙的手下都上了法庭,结果杀人的大眼只关了三个月!”

  “我相信。”驽尔冷冷地说。

  “这家伙很可恶,我真不喜欢他!”塞罗皱着眉头,陷入了不好的回忆,“前年这家伙,三五不时地跑到老汉斯旅店来捣乱,说是要罩着我们,就是收保护费你懂吧!我简直气得要死,冲上去就和他拼命!”

  “前年?”驽尔紧皱了眉头,表情明显是不悦了,“你这样的小毛头,也敢冲上去和人拼命?”

  “哼,有什么不敢?”塞罗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我也是个成年男人,什么小毛头!后来治安官恶犬来了,把我和大眼一起给抓了起来。那家伙隔天就放出去,我却在里面呆了一个星期。不过也不错,在监狱里没人敢欺负我!我还遇见了乔纳森!如果老汉斯花钱来赎我的时候,没有抱怨个不停就更好啦!”

  驽尔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当中满是怜惜。

  “大眼这家伙后来不敢再来闹事,但是总欺负我。”塞罗笑嘻嘻歪着脑袋,大眼睛猫一样弯成两条细细的缝隙,“老汉斯不允许我在店里打架,所以我不敢还手。你算是为那个死去的家伙讨回公道,也给我出了一口恶气啦!”

  “你就和乔纳森学了一个星期?”职业习惯让驽尔的关注点和塞罗完全不一样,“那你还真的很适合做这个行当,但我不建议你入行。”

  “一个星期?不!”塞罗摆了摆手,“我在监狱里揍那些想要欺负我的人,结果被关了禁闭。乔纳森和我关在同一个禁闭室——他可是个刺头,他们想要利用他来揍我。然后我们在里面呆了一两个小时,聊了一会儿,他还教了我几招,顺便把东西托付给我。后来我们就再也没见面啦!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小天才。”驽尔评价道。

  “乔纳森也这样说!”塞罗开心地大笑,抓住驽尔的胳膊在上面亲昵地蹭了蹭,“或许你应该多教我几招啊!我会好好学习的,这样不会拖驽尔后腿,我会变得更加强大,到时候,我保护你呀!”

  “你真黏人。”驽尔不客气地说,“但你没有武器了。”

  “是啊,我的武器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塞罗笑得贼兮兮,眼睛弯得像月牙,“驽尔也真是的,明明是要我去拿武器,又把我的武器和夜羽一起丢进了溪水里。”他捉住驽尔的手,在对方手心里挠了挠,“你当时以为我有危险,气到失去理智了吧?”

  驽尔快速抽出手,别过脑袋盯着水流湍急的小溪:“别胡说!”

  看着向来冷静沉着的刺客,表情和气场都有些松动,而且这些松动是因为他。塞罗开心得简直浑身都在冒泡泡。“别否认啦!你迷上我了不是吗?”他咯咯地笑个不停,连腿上的伤以及将来要面对的艰难险阻都抛在了脑后,“啊,驽尔失去理智啦!为了我。我很开心!”

  驽尔站直身体,抱着胸,抄着手,冷冷地看着他。

  “不扶我起来吗?”塞罗伸出小爪子,拢在一起,“都说了好久要离开啦,现在还一步没动呢!”

  抓住驽尔伸过来的手站直之后,塞罗在心里瞬间盘算了几百个点子。他在里面抽选了目前最容易实现的那个,冲着驽尔喊:“嗨,给我治疗一下伤口吧!”

  “先就这样包扎着,”驽尔瞥了一眼他的小腿,“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来重新处理。”

  “不,我是说这个。”塞罗拨弄了几下受伤的耳垂,那里的伤口早已愈合。凝固的血液挂在他珍珠般的耳垂上面,看上去好似佩戴着红宝石。“弄点口水应该就可以了,驽尔帮我舔一下。我自己舔不到。”

  雪白的耳垂和殷红的血珠,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薄薄的耳廓,精致的耳垂,甚至那一滴凝固的鲜血……所有的一切,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诱人得要命。

  他们站在一起,塞罗一只手抓住驽尔的臂弯。琥珀与阳光,在他美丽的眼睛当中流动。

  “那你,别后悔。”一向态度冷硬的刺客,低下头在他耳边低语。那冰冷的声调,终于染上一丝温度。

  塞罗忍不住身体一颤,抓住驽尔胳膊的手用的劲可大。“不,”他硬着头皮,抬起头望向驽尔,想要再充硬汉,“我可不会……哼!我才不后悔!你倒是快点啊!懦夫!”

  下一刻,怀中的男孩急喘出声。

  驽尔温热的口腔,含住了塞罗的耳垂。腥甜的血液,在他口中蔓延开来。一点点铁锈的味道,以及耳朵上的那一点点薄薄的汗水。

  “喂?!”塞罗吓得差点没能蹦起来,如果他没有受伤的话,他肯定会蹦起来的。

  等,等等等等——!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伙突然吸耳朵上的血啊!难道说,他,他是吸血鬼?!塞罗当时就被这个可怕的想法吓得不敢动弹。

  “驽尔……”塞罗想要抗拒,可他身体发软,就连那条没有受伤的腿都站不住。

  万一真的是吸血鬼……对啊,完全有可能啊!驽尔他,很少见阳光,还总是把自己包裹得和个木乃伊似的!完了,这真的要完蛋了!

  每次,当尖利的虎牙轻轻撕扯之后,柔软的舌头又温柔地扫过,把那种难以言喻的轻微刺痛,变成难以启齿的酥麻感觉。

  “等,等等!驽,驽尔——!”眼前的迷雾越聚越多,让位面时间啊几乎无法思考。塞罗双手紧紧抓住驽尔的后背,用力拉扯紧紧裹住那炽热坚实身体服装上的皮带,“你干嘛咬我耳朵?你是吸血鬼吗?”

  驽尔没有用语言回答,他付诸于行动。

  “喂,喂喂!”过于多的迷雾让塞罗终于忍不住,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你能不能听我说话啊?驽尔?先等会好不好?你不理我,这很不礼貌!!”

  这声音过分柔软,还带着几分鼻音,甚至带上了哭腔。塞罗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连大腿内侧都在打颤。他感觉很热,比喝醉了酒还要热。所有的血液都拼命地涌向头部,让他脑袋发昏,脸颊发烫……

  而那捉弄他的舌头,还没有停下来。

  塞罗以前都不知道,人的耳朵竟然还可以这样敏感。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的头皮每一寸都在发麻,酥酥痒痒的感觉,还有一点轻微的刺痛……

  “不行……”塞罗带着哭腔,几乎是喊了出来,“我不要了——!不要了——!”

  抱着他的男人,可没有把这句“不要”,听进耳朵里。以几乎算是横蛮的力量,驽尔将他抱在怀里。挂在下巴上的面罩,磨蹭着塞罗的下巴。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塞罗的耳旁。

  那一粒受伤的软小耳垂,像几乎是玩不够一样,拼命地想要从里面吸出更多的血来。

  他渴。

  渴得要命。

  带着对于血液的强烈渴求,不停逗弄那一枚可怜软肉。

  听着怀中的男孩气喘吁吁,哭泣哀求。

  “驽尔……不行——!”

  “我受不了啦——!”

  “放过我啊——!”

  “停下——!求你了——!”

  年轻的男孩,散发着美味的芳香。好像是枝头已经开始成熟的果子,迎着风,在阳光下轻轻摇曳。

  驽尔想要,更多地去摄取那果肉的香味。

  ※※※※※※※※※※※※※※※※※※※※

  塞罗:呜呜呜,我的耳朵要废掉了!驽尔是大坏蛋!

  驽尔:是你自己要我帮你治疗的,说了叫你别后悔。

  塞罗:我不管,我不管,你是坏蛋,你欺负我!

  驽尔:……(果然还是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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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里长城永不倒!

  我的flag也没有倒!

  哼哼!o( ̄ヘ ̄o#)

  看得满意的话,也留个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