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异能>狐狸娶亲,美人拒绝生狐崽>第112章 嫌我无趣?

  巫家那个失踪了数日的奴隶又活着从戈壁滩上回来了,尽管奄奄一息,那也是轰动一时的,此番狮铜窟向王都缴纳的贡品也有了着落。

  此时米竹连维帽也不曾戴,就随同水牧一齐去了狮铜窟的永乐坊。

  此时夜已浓,满楼红袖添香,脂粉气息混杂着酒香,几乎要从楼里往外弥漫,姑娘们甩着帕子招呼,说着狮铜窟的方言。

  米竹仍旧拉着水牧在往里走,拂动珠帘,见到了永乐坊的主人,一个浓妆艳抹衣裳半解的女人。

  那女人一瞧,起身迎了过来,团扇扇风都带着脂粉香,她那一双描得细长的眼还不时往水牧身上瞥,“哟,巫氿小姐。您可别来错了地儿,我们永乐坊可只有女妓,没有小倌。”

  又赤脚绕着水牧走了两圈,直白的目光从他的红发丝打量到脚,继续道:“小姐莫不是嫌他莽,送来给我的姑娘们调一调的?”

  闹得满城风雨的巫氿小姐,可是养了个奴隶在身侧的。

  米竹默默挪开步子,站在水牧身前挡住那女人的目光,“柳姐姐说道是,可送给永乐坊的姑娘们,我又舍不得。”

  被柔柔地喊了声柳姐姐,柳清清笑着又坐回里间的软榻上,“你呀。舍不得,那便自己受着罪,慢慢来,急不得。”

  一手肤若凝脂,她腰一弯,倚靠在扶手上,将暗格轻轻推开,从一堆香膏脂粉瓶瓶罐罐里抽出两本册子和一个方寸大的木匣招手示意米竹过去。

  有这等好事,米竹自然提起裙摆就往前去,结果还未来得及凑近柳清清的软榻,就被人一把扛起,挎在了肩头。

  “诶你干嘛!”

  米竹胡乱拍在他的后背,一手在抓着他的红长发,想扑腾着往下溜。结果臀被他一拍,旋转了一圈弄得她犯晕。

  继而被他扛着往外走,珠帘都卡在了她的发簪缝隙里,愣是扯不出来,水牧蹙着眉,不由得停下步子,等她将簪子从珠帘上解下。

  “巫氿小姐真是脾性温良的,当心被拿捏了。”

  柳清清款款而来,伸手欲要替米竹将珠帘从发簪上解下来,另一手已经将册子和小木匣塞进了米竹的袖子中。

  一个眼刀扫来,水牧面色凝重,见柳清清又凑近了殿下,他抬手用指尖的尖甲削断了珠帘,扛着米竹就跨步出了这厢房。

  一闪而过的狐狸尖甲寒光熠熠闪过,柳清清愣了神,都还未来得及看清。

  而米竹悄悄将袖子里的东西藏紧,透过那片被削了大半的珠帘,向柳清清微微颔首。

  就这样被水牧扛出了永乐坊,尽管引得楼里的男男女女侧目观望,她也不甚在意,毕竟被扛着也看不清脸,耳边尽是聒噪声。

  “那为何有个赤发的?莫不是巫家九小姐养着的那个?”

  “是他!奴隶还逛花楼呵。我可在姬家婚宴上见过巫氿了,哪里是流言中的夜叉,分明是宛若花神。”

  “汰!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听得米竹发笑,她一手抓着水牧的腰带免得滑了下去,又得被揩油并美其名曰担心她摔下去,忍着笑意,“听见了吗?还不放我下来。”

  “殿下对永乐坊可谓轻车熟路。”

  “……”

  装起了哑巴,米竹自知理亏,上一次还是来看看狮铜窟的女人都是什么样的,毕竟太过神奇了。

  招来的巫氿的魂里,带有过去的记忆,在那段记忆中,戊刃一眼就盯上了来自王都的玲珑,难不成中原女人比狮铜窟的要美?其实只是较为娇小罢了。

  “如你所见,永乐坊没有小倌,我去两次又怎么了?”

  米竹闷声嘀嘀咕咕,正思索着如何让这怨气丛生的小心眼狐狸放她下来,就被一颠,腰腹硌在他的肩。这般绝对是故意的。

  一伸手探进他的腰带,隔着衣料在他的后腰游走,明显感觉到腰腹下的肩在变得僵硬,米竹压低了带着浓浓笑意的声音,“水牧,你的尾巴怎么出来了?这儿人多,你藏好了。”

  周遭是狮铜窟的大街,才下过告示,定下了纳贡日期的告示,尽管夜已深,此时街上依旧人头攒动。

  时不时有人侧目打量这两人,毕竟红发的可不就是巫家九小姐养的那个奴隶吗?怎么跑到街上还扛了个女人。

  水牧脚下生风,穿过如潮人群,愣是衣袖半片不沾身,从街道中央来到了一处木阁,木阁带轮,还挂着些小商贾能买得起的笔墨纸砚。

  将肩上的米竹放下,水牧将她环在身前和木阁之间,耳尖浮粉,“殿下,同花楼的人别走太近,尽学些有的没的。”

  “你不喜欢?”

  “……殿下是为我?”

  “呃……不是。”

  米竹不自在地偏过头,瞥见木阁里倒挂着书帖笔墨,抬手一指,“水牧你瞧,买些笔墨纸砚——”

  话音未落,藏在袖中的木匣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磕开了木盖。两个木刻小人抱在一起,机关一转咯吱作响,动了起来。

  夜浓如墨,水牧的狐狸眼一眯。

  空气一度凝滞,米竹僵着身子蹲下要去捡,木匣子就被一只黑靴踹进了荆棘丛里。水牧托住了她的掌心,将她拉起。

  一手探进米竹的衣袖,一通摸索之后将那两本画册也抽了出来,他淡淡瞥了一眼,往身后的荆棘丛里抛。

  “殿下嫌我无趣了?”

  “没,没有!那些是给戊刃的,不然历史重演,这一趟招魂就白费了!”

  不然戊刃会再度虐伤玲珑,在归王都的海路上又会重演屠戮,这一趟就什么都没有改变。

  “这样啊……”

  水牧的轻笑挂在唇角,狐狸尾尖从衣摆下露出一小片,轻轻一勾,荆棘丛里沙沙摇动,两只小狐狸从中钻了出来。

  它们橘色毛发上扎着绵绵细刺,咕咕低声呜咽,嘴里叼着木匣子和把两本画册,婀娜地绕到水牧脚下,将东西搁下,就溶在了戈壁滩上。

  还能这样?米竹转而惊诧,“难怪阴阳鱼说你能成一方大妖,这是妖术?”

  站在那两只小狐狸溶掉的那捧黄土上,她足尖轻点,倒没什么端倪,又皱着眉问,“那两只狐狸是公的母的?”

  水牧的笑声溢出咽喉,将脚边的匣子和画册收进衣袖,“殿下,狐狸一夫一妻。”

  米竹冷笑着瞥了一眼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