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系统逼我渣男主[快穿]>第102章 独一无二的茉莉花7

  “你今天什么情况, 走一天神了。”任其的声音响起。

  申思杨随口应:“有吗?”

  任其无情吐槽:“你这碗饭扒了十分钟了,一粒米没动,你还问我有吗?”

  申思杨看了眼碗里被他刨出一个坑的米饭。

  餐桌上已经有人吃好饭离开。

  一桌子十几二十的青年, 吃饭跟有狼在后头追似的, 短短十分钟, 满桌子菜已经风卷残云。

  申思杨连忙扒饭,赶上最后几口热乎菜。

  吃完, 他摸了摸有些胀的肚子,忍不住感慨:“喝酒是真误事啊。”

  任其在一旁听乐了:“不是,你现在光吃口饭都能醉了?”

  申思杨也不多解释,跟着胡乱邹:“不懂了吧?这就叫境界。”

  “境界你大爷。”任其也吃好饭, 跟着瘫倒拍肚子。

  他跟申思杨昨天刚轮过洗碗, 今晚没事干,于是干脆和申思杨闲聊上:“误你什么事了?”

  申思杨回想着昨天失去意识前说的话。

  “明明想帮人的, 结果说了一大堆废话,一句能帮到人的点子都没有。”

  任其不解:“这有什么可愁的, 帮人这种事,说白了不就那么回事嘛,你要真想帮, 人缺啥你给啥不就行了嘛。”

  申思杨琢磨了会:“缺钱也直接给钱吗?直接给钱会不会伤人自尊?”

  这话刚落下, 任其忽然笑出了声。

  申思杨一脸不解地看向他:“你笑什么?”

  “逗死我了,”任其捂着笑痛的肚子,“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你思考这种问题, 你想帮的人需要多少啊?五块还是十块?”

  申思杨大脑迟钝了一天, 还没来得及反应这话, 就又听见任其道:“是谁之前说的?五十以上打欠条, 利息按分钟算。”

  申思杨想了会, 才想起这话的确是他说过的。

  他顿时乐了:“滚滚滚。”

  晚饭后开了个小会。

  小会结束,天还未暗。

  申思杨回到桑怀杞家,拿了衣服去后院洗澡,正好碰见刚洗完澡出来的桑怀杞。

  申思杨愣了一下。

  见到申思杨的桑怀杞也愣了一下。

  短暂的沉默过后,桑怀杞温声开口:“地有点湿,小心滑。”

  申思杨大脑一片空白地点点头道谢。

  道谢完,拿着换洗的衣服进到浴室,他又开始思考起怎么给昨晚贸然出口的话好好收个尾这件事。

  浴室里满是刚洗过澡后蒸腾的热气。

  热气里裹着桑怀杞身上特有的茉莉茶香。

  申思杨将脱下的衣服摆放到门口的架子上,忽然瞥到架子旁桑怀杞洗澡用的肥皂。

  浅绿色的,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茶香。

  申思杨没在肥皂正面看到牌子标识,忽然脑子一抽,想拿过肥皂看看背面有没有标识。

  他甚至没想好为什么非要看标识。

  身体已经先脑子一步,脚下虚浮地迈向旁边。

  刚将肥皂攥进手里,脚底一个打滑。

  “砰”一声巨响,申思杨摔得眼冒金星。

  几乎是同一时间,桑怀杞推门而入。

  明显是奔跑来的,声音带着喘,紧张着急问:“怎么了?”

  卫生间虽暗,但天还亮着,门口照入的光足够让桑怀杞看清卫生间里的景象。

  见申思杨赤条条一只躺在地上,桑怀杞的脸瞬间涨红:“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衣服已经……”

  话说到一半,忽然瞥到申思杨的脚,他瞬间蹙起眉,没了后话。

  表情认真地站在门口说了一句「抱歉,冒犯了」,而后他径直进屋,脱下身上的外套朝申思杨走去。

  申思杨在适应过眼冒金星,逐渐回神后,第一反应是……桑怀杞洗澡用的肥皂还在他手里……

  眼见着桑怀杞直冲冲朝他走来,他当即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拿你肥皂的,我就是想看一眼牌子。”

  话音刚落,桑怀杞的外套正好披到他身上。

  桑怀杞完全没管肥皂,沉声道:“你脚流血了。”

  申思杨后知后觉地看了眼脚。

  看见血,才稍微觉出点疼。

  桑怀杞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满怀关心和小心翼翼:“我抱你出去可以吗?”

  换平时申思杨早说不用了,可他现在太尴尬了。

  满脑子都是得赶紧想个法子把手上的肥皂放回去,于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身体腾空,视线晃动。

  临到门边,申思杨拍拍桑怀杞:“等一下。”

  桑怀杞停下脚步,疑惑看向申思杨:“怎么了?”

  申思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肥皂塞回到架子旁的肥皂盒里,终于松了口气,垂下眼埋下脸,说:“没事了,走吧。”

  解决完肥皂问题,被桑怀杞一路从后院抱回屋,申思杨终于后知后觉地品出来一些别的问题。

  他脚上的伤口又不大,怎么就残到要桑怀杞抱了?

  桑怀杞的外套堪堪只能包住他半身,他视线不经意扫过桑怀杞搂在他腿弯的手。

  少年的皮肤比他的皮肤要深上一些,骨节分明的手初显成型,压在他腿弯白皙的皮肤上,压出一片红印。

  申思杨不清楚为什么有些看不自在这副画面。

  他慌乱地移开视线,视线到处乱晃了一圈,最后落到桑怀杞近在咫尺的脸上。

  棱角分明,堪称完美的五官。

  从桑怀杞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和绷紧的下颌不难看出,他此刻非常紧张忧心。

  申思杨的心脏又开始胡乱跳动。

  这两天总这样。

  他下意识抬手捂了会,心想出去后是不是该去做个CT检查。

  正常人哪能这么频繁心率过速。

  正胡思乱想间,人已经被抱到房间放下。

  他晕头转向地看了眼四周,难得还能看出这不是他房间:“来你房间做什么?”

  “我房间有药。”

  桑怀杞将申思杨在床上放好,关上门打开灯后,重新蹲到申思杨身边,抬起申思杨的脚看了会。

  申思杨皮肤白。

  从脸到身体到脚都是一个颜色。

  他的个子在男生里虽然只能算中等偏上,身材比例却完全称得上顶尖。

  不仅一双腿又长又直,脚型也随腿,脚背薄,恰到好处得匀称,再配上细腻的皮肤,宛如艺术家雕刻出的蜡像。

  这样的脚上,只是一点小伤口都会显得格外刺眼。

  桑怀杞在认真打量过后,起身到储物柜里拿药。

  不多时,他拿着药走回到申思杨跟前。

  申思杨见桑怀杞拿了好几个瓶瓶罐罐,里面甚至还混着纱布。

  他不确定地又看了眼自己脚上的伤。

  见的的确确只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伤,他瞬间乐了,看向桑怀杞道:“看你拿这么多药,我差点以为我大出血了。”

  桑怀杞敛眉沉声道:“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说话间,重新蹲到申思杨身前,抬起申思杨的脚放到自己膝盖上。

  申思杨有些不自在地往后缩了一下。

  桑怀杞当即停下动作,看向申思杨询问道:“怎么了?”

  申思杨正想说不用这么麻烦,对上桑怀杞关切的眼神,话又说不出口了。

  他忽然想起前几年有一回,他爸开电瓶车磕树上了。

  回家时还没事人似的乐呵呵给他看伤口,说:“新奇经历加一。”

  等半个小时后他妈回家,来了句:“怎么撞成这样?”

  半个小时前还没事人似的人,一瞬间哭唧唧挨到他妈边上,一口一个「老婆好痛」「老婆我快死了」。

  申思杨被他爸的哼唧荼毒了大半天,差点就受不了地当场跳窗离家。

  这事他能一口气记到现在,足以说明他有多不理解他爸当时的行为。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桑怀杞满腔的紧张和关心,他一瞬间深刻意识到了血缘纽带的神奇性。

  平时随便拿纸擦两下血就算过去了的伤口,他现在竟然认真地觉得,桑怀杞替他抹这一堆东西完全没有问题。

  他彻彻底底被自己这两天的异常行为异常麻了,干脆放弃挣扎。

  坦荡地接受了桑怀杞的关心,改口笑问:“我脚上这伤都没你脸上那伤口大,你当时包脸上那伤时怎么没见这么细致?”

  桑怀杞见申思杨没有不愿,这才重新低下头,拿过消毒药水清洗申思杨脚侧的伤口。

  他一边细致动作,一边认真应:“不一样。”

  申思杨不解:“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皮和肉吗?真要比起来,脸可比脚金贵多了。”

  桑怀杞动作微顿。

  他垂眸看着申思杨搭在他膝盖上的脚。

  伤口破在脚侧。

  白嫩的皮肤里多出一道刺眼的红口子。

  哪怕已经止血,哪怕已经用蓝色药水盖住,也仍旧刺眼。

  他垂着眼重新动作,轻声应:“不是的。”

  无关皮与肉有什么区别,无关脸,也无关脚。

  金贵的是你。

  ——

  替申思杨上好药,用透气的纱布包好伤口,桑怀杞总算松下一口气,认真叮嘱:“这几天伤口最好不要碰水。”

  话音刚落,就听见申思杨含笑的声音:“伤口不要碰水啊?让我想想,那是谁伤口还没好全,脸上糊几小时雨也不管不顾的,甚至连纱布都不知道要主动换?”

  桑怀杞仰头看向申思杨,正对上申思杨含笑的眼睛。

  他主动认错:“是我,下次不会了。”

  申思杨笑得眉眼弯弯:“说到做到。”

  桑怀杞轻笑点头:“嗯,说到做到。”

  说话间,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申思杨还搭在他膝盖上的脚:“要回去继续洗澡吗?”

  话刚问出口,他忽地整个人僵住。

  刚才着急申思杨的伤口,所以完全分不出心神关注其他。

  此刻着急的事情已消,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两人此刻的姿势有多危险。

  他的外套松垮地罩在申思杨身上,勉强只能罩住申思杨半身。

  衣摆垂在腿侧。

  若是申思杨的腿平整放好了,衣摆尚且能罩住。

  可此刻申思杨的腿被他抬起,衣摆也跟着折起一角。

  若隐若现的褶皱毫无阻隔地展现在桑怀杞面前。

  桑怀杞惊得连忙将申思杨的腿放下,起身便扯过被子将申思杨包成了一团。

  申思杨被包得就剩个脑袋和一只受伤的脚在被子外,他一脸懵逼地看向面前红得跟只小番茄似的桑怀杞。

  “干嘛把我包成这样?”

  桑怀杞垂下眼不再看申思杨,长睫毛颤个不停。

  “夜深了,天冷了。”

  申思杨扭头看了眼窗外还能见一丝亮光的天,乐了:“这夜哪深了?”

  扭回头,见桑怀杞的脸越来越红,瞬间更乐了:“而且你看起来很热的样子。”

  桑怀杞轻抿嘴唇,脑袋冒着烟应不出话。

  申思杨见他一副随时就要承受不住炸开的模样,这才放过他,转移话题道:“这样我怎么去洗澡?”

  桑怀杞卷发下的耳朵轻动,好一会才应:“我可以抱你回去。”

  申思杨琢磨着:“那倒也不用。”

  桑怀杞轻声解释:“你的拖鞋还在浴室。”

  申思杨行动艰难地往地上看了眼:“好吧,但这被子……”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桑怀杞连人带被子抱起。

  申思杨跟只蛹似的平躺在桑怀杞怀里,乐得不行:“外面应该没冷到要连人带被子出去吧?”

  桑怀杞应得认真:“冷的。”

  想了想又补充:“晚上蚊子也多。”

  申思杨发现无法反驳,只得老老实实做蛹做到了浴室。

  桑怀杞抱着人进到浴室,小心翼翼地将人放下后,轻声道:“我在门口,你把被子拿下来以后,开条缝递给我就行。”

  说完便径直往外走去。

  申思杨不解:“直接给你不行吗?”

  说话间,桑怀杞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

  申思杨就看见半张红得能滴血的脸,门便在他眼前重新合上了。

  浴室里陷入一片漆黑。

  申思杨缓缓拆开裹在身上的被子,后知后觉地品味出桑怀杞脸红这件事来。

  他不确定地出声问外头的人:“害羞了?”

  外头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申思杨瞬间乐了,他将被子搭在臂弯间往门口挪,继续道:“刚进来的时候不是什么都看见了,怎么那会没见你害羞?”

  外头依旧静悄悄的,仿佛没人了似的。

  申思杨走到门口,敲敲门:“被子。”

  门外的人这才有动静。

  门被往外拉,拉出一道足够大的缝隙。

  不见人,只闻声:“递出来吧。”

  申思杨看着眼前的缝隙半晌,不递被子反道:“你手伸过来一点。”

  隔了会,缝隙里才出现一只手。

  手刚在缝隙里现了个形,就被申思杨一把抓住了手腕。

  门外的桑怀杞愣了一瞬。

  下意识想把手抽回去,又怕大力扯疼了申思杨,最后只能一动不动道:“被子。”

  申思杨耍无赖:“不给你。”

  门外安静了会,桑怀杞带着不解的温柔声线才再次响起:“为什么?”

  申思杨盯着眼前的手看了会,鬼使神差问:“你先老老实实回答我,是不是害羞了?”

  作者有话说:

  一块肥皂引发的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