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然响起的声音,方遒觉得有些耳熟,都还没想起是谁,刚刚还纠缠到一起的足球社社长和平头青年就像是有应激反应似的,脸色都一变,非常快速地放开握着对方衣领的手,分开站在一旁。

  书法社成员,眼眸闪了闪,望着声音传来的地方。

  “让开让开。”冯涛带头扒拉着把眼前的路挡的严严实实的足球社成员,带着身后的两人往里走。

  方遒就瞧见冯涛带着俞泸和杨曲往这边走来,眼眸露出一丝惊讶。

  足球社社长和平头青年见到冯涛身后的两人,乖的像只鹌鹑一样,看着别处。

  俞泸先是朝方遒点头示了一下意,然后笑着看向那两位分别将头看向不同地方的两位社长:“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这么多人挤在一块,玩丢毽子?”

  杨曲瞧见方遒,和冯涛一起往这边过来:“怎么样了?”

  “还行。”方遒说道,“你们来得及时,没打起来。”

  “不过离真的打起来也不远了。”吴白在一旁小声道。

  书法社成员左瞧了瞧杨曲,又瞧了瞧俞泸,嘴角的弧度挡也挡不住。

  “方遒你刚刚都差点被足球社社长打了一拳,还说没事?”他替方遒朝杨曲告状。

  杨曲脸上还有点温和的神色瞬间一变,看向方遒。

  “没事,没打到。”方遒说道。

  “什么,那人居然对你动手了?”冯涛怒意瞬间起来了,敌视地看着足球社社长。

  “那是你躲得快。”吴白这时突然见缝插针地来了这么一句。

  几句话下来,杨曲脸色已经变得冷冰冰的了。他看向俞泸,说道:“俞泸,你最好问清楚,足球社社长刚刚是不是对我们学生会成员动过手。”

  足球社社长看见俞泸和杨曲与他刚刚准备打一顿的小子认识时,心里就暗想遭了,结果现在听见杨曲一问,整个人一僵,神情带着一点畏缩看向俞泸。

  “他是你们学生会成员?”

  “是啊,他叫方遒。”俞泸对他一笑。

  足球社社长想起来最近疯狂流传的那个说方遒是江舸未婚夫的谣言:“他是江舸的那个……”

  “对。”俞泸说道。

  平头哥见俞泸没将炮火对着自己,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抱拳看着好戏。

  足球社社长听见俞泸的回答,倒吸一口凉气,任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想揍的人,居然是是副会长的未婚夫。

  “所以,有曲说的你打方遒那么一回事吗?”俞泸问道。

  杨曲听见俞泸叫他名字叫单字,倒是冷冷地瞅了他一眼。

  “有的话,”俞泸停顿了一下,“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足球社社长点了点头,瞅了瞅他们社团的那些现在安安静静的没说话的成员们,转身朝方遒那边大步走去。

  他这么一走,方遒心里瞬间泛起警惕,吴白也悄悄竖起来警戒线,冯涛死死地盯着足球社社长。

  足球社社长走到了方遒他们的面前,对方遒弯下了腰,低着头,以特别大的嗓门说道:“对不起。”

  足球社社长面前,被他这一声道歉弄得的方遒整个人都懵了。

  挤在方遒身边的冯涛和吴白往旁猛跨一步,躲过这声道歉。杨曲冷眼旁观着。

  果然,方遒这小子,就是不同。书法社成员看见这一幕在心里感慨道。

  俞泸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方遒的肩,说道:“这是他们社

  团的规矩。”

  “你想打我一拳都可以,但请你原谅我。”足球社社长说道。

  足球社成员,篮球社成员,以及方遒他们身后安静了很久的羽毛球社员,瞧着这一幕,都低声说起话来。

  足球社社长低着的脸蛋早就臊红了,听见旁边那么多人的声音,都觉得他们在说自己,慢慢握紧了拳头。

  “打你一拳就不必了,我还没无耻到那种地步。不过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方遒对足球社社长说道。

  足球社社长站起身,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方遒将视线看向别处。

  “所以你们这么多人在羽毛球场到底干什么?”杨曲问道,瞥向篮球社社员聚集在一起的那边,“篮球社社长你先说。”

  “我们恰好弄完活动从旁边这条路回篮球场,就看见这边足球社将羽毛球社围住了,一时好奇,就带着他们过来了。”平头青年特别潇洒地笑道。

  “到你们了。”杨曲看向足球社社长冷声道。

  “我,我们……”刚刚才直起头的足球社社长低下头,磕磕巴巴道。

  “他就是瞧不起我们社,来找我们社麻烦的。”羽毛球社会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杨曲说道。

  “是这样吗?”杨曲问道。

  “没错没错。”

  “就是这样。”

  “平常他们足球社就看我们羽毛球社不顺眼了。”

  羽毛球社的人,纷纷朝杨曲诉起苦来。

  “我刚来时,他们足球社就是将羽毛球社团团围住的。”方遒说道。

  听见他们的话,杨曲拿出夹在胳膊下的本子,在上面写了什么。

  足球社社长瞧见,瞬间朝他身后的成员丢去一个眼神。

  下一刻,他们就非常整齐道:“对不起,我们下次不敢了。”

  方遒顿时觉得俞泸和杨曲真的是帮了大忙。

  “行,你们记住你们的话。”杨曲冷着脸说道。

  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俞泸,从左到右,一个人都没漏下,用眼神扫了足球社每人一遍。

  足球社成员被看得紧张兮兮的。

  俞泸却扭过头问向羽毛球社:“你们想怎么惩罚他们?”

  “打扫卫生……”羽毛球社社长小声念叨,紧着大声喊出后,“对,就打扫我们羽毛球球场的卫生,一个星期。”

  “那就按照羽毛球社的社长所说,罚你们打扫两个星期的羽毛球球场卫生。”俞泸说道。

  “她不是说一个星期吗?”足球社社长指出俞泸话里的问题。

  “再问继续翻倍。”杨曲冷冰冰地说道。足球社社长瞬间闭住了嘴。

  “篮球社的话。”俞泸看了一眼他们,“你们算得上帮了羽毛球社一点忙,刚刚你们社长和足球社长发生的事我就当没看见了。”

  “好哦。”篮球社欢呼雀跃起来。

  “都散了吧。”俞泸又说道。

  俞泸这话一说,羽毛球场上的人瞬间散开,几乎走光了。

  平头青年和同寝室的人走的时候,还不忘对吴白招了招手,让他一起回去。

  吴白看了看方遒,方遒说道:“去吧。”

  吴白拿回自己的羽毛球拍和他寝室三位青年往寝室那边走。

  “好了,我们事情解决完了,回去吧。”俞泸说道。

  “好。”方遒应道。

  羽毛球社社长站在旁边看了他们有一会,见他们要走了,连忙小跑过来。

  “谢谢你们了。”她朝他们这边道谢

  。

  “没事,这是我们的工作。”俞泸对她笑道。

  谁知羽毛球社长都没看他一眼,双眼盯着方遒,非常认真。

  “不用谢。”方遒对羽毛球社长说道。

  羽毛球社长这才心里踏实了,往一旁等着她的姐妹那跑去。

  “桃花不浅啊。”俞泸对方遒语重心长道。

  与此同时,耐不住江舸软磨硬泡的柯心终于同意江舸离开实验室,带着他来到了学生会。

  结果没坐一会,柯心因为有事要离开,让江舸老老实实待会长室里别乱跑。

  江舸答应了,在沙发上安静地坐着,刷着手机,看着方遒在群里和柯心说事情解决了的消息。

  没一会,江舸也没注意到,会长室的门被人悄悄地推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