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当然冷静了,不仅冷静了,薛氏集团的员工一个个气得浑身发抖,  太恶毒了,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恶毒的人。

 

 

  虽说大夏天被淋水不算太难受,  但狼狈,  无比的狼狈。

 

 

  就在一个个看着身上滴水的衣服破口大骂时,一道惊慌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妈,妈,  你怎么了?妈,  妈,  你醒醒,  你快醒醒啊,我不能没有你,  妈!”刚刚才说过自己母亲有尿毒症的青年此时正紧紧地抱着母亲大叫起来。

 

 

  寻着人声,  不仅是薛氏集团的员工们把目光集中到了这对母子的身上,就连记者们的长木仓短/炮也都集中到了他们的身上。

 

 

  本就是现场直播,这一幕立刻就被天下人都看到了,看着这揪心的一幕,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片疯狂的弹幕...

 

 

  【太坏了,这还是人吗,天,人家可是尿毒症患者!】

 

 

  【人工降雨攻击重症病人,报警,快点报警,太恶毒了,  这世界上怎么有如此蛇蝎心肠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愧是豪门中人,就算是被抱错了,可这视人命如草芥的薄凉果然是天生的。】

 

 

  【卧槽,亏得这个姓谢的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真是个恶毒的家伙,原本我还同情他被一群人道德绑/架,结果他能干出这么不是人的事,天啊,这跟害命有什么区别,快点报警把这人抓去吃牢饭,一定要让这种恶毒的人受到法律的惩罚!】

 

 

  【姓谢的贱/人,祝你早点去死,早点得尿毒症!】

 

 

  【太恶毒了,太恶毒了,揍他,揍死那个姓谢的...】

 

 

  弹幕疯狂的跳跃着,一片倒的谴责声代表着每一个看到直播的人此时最真实的感受,谢清华的名声也因为他这一出手而消失殆尽。

 

 

  薛氏集团的会议室,在股东都未到达的情况下,薛子徽正领着集团的高层欣赏着屏幕里的这一幕,当看到谢清华沉不住气反击时,薛子徽与汪斯年终于露出了几天以来的第一个轻松的笑容。

 

 

  他们俩笑了,但高层中却没有一个人跟着笑。

 

 

  “怎么,大家看到这一幕不开心?”学着薛穆曾经的样子,薛子徽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看向众人的目光充满了审视。

 

 

  听到薛子徽的问话,副总裁、人事总监与财务总监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一个个垂下了眼帘不吭声,别看他们就是打工人,但他们有的是眼力劲,就算看到直播里的画面不利于谢清华与沈濯,但他们也不会轻易发表自己的看法。

 

 

  沉默,会议室里在薛子徽的问话后还是一片沉默。

 

 

  “怎么,父亲不在你们连跟我说话都不愿意吗?还是说,你们不认可我的股权转让?”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在没有得到回应时,薛子徽并没有急匆匆地看向几个高层,而是沉住气学着父亲的样子用气势向会议室里的众人施压。

 

 

  薛子徽虽然老练不如薛穆,但他毕竟已经接手了薛穆的股份,作为占股最多的股东,他对薛氏集团拥有着‘生杀大权’。

 

 

  考虑到这一点,也考虑到薛氏集团破产后的利益分配,副总裁皱了皱眉头,终于开口说话了,“大少,沈濯不是一般的人。”他这话不仅是提醒,也是真实的感受。

 

 

  “你的意思是,就这样了他们还有翻盘的机会?”

 

 

  薛子徽就不爱听灭自己威风的话,看着副总裁,他眼里暗藏起了鄙夷,鄙夷完副总裁,他把目光对准了一旁的人事总监等人,“你们也是这样的想法?”他就不信公司里就没有一个支持自己。

 

 

  结果还是迎来了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嘭!”

 

 

  一掌拍在会议桌上,怒火冲天的薛子徽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这些老东西,看自己年轻刚掌权需要帮手就一个个装模作样的拿乔起来,这是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是吗?还是说,他们早就已经背叛薛氏集团。

 

 

  “大少,忠言逆耳。”盯视着薛子徽的眼睛,副总裁还真不怕薛子徽。

 

 

  “周叔,您忠吗?”薛子徽被周光辉的态度激怒,忍不住问了一句非常不合时宜的话,这话一出口,所有高层都看向了黑沉着一张脸的薛子徽,坐在薛子徽身旁的汪斯年更是赶紧轻轻扯了扯外甥的衣服提醒。

 

 

  可惜,一朝大权在握,薛子徽已经迷失在了权力的诱惑里。

 

 

  薛子徽非得逼周光辉表态,周光辉又不是吓大的,他身子往后一靠,平静地看着薛子徽,“大少,我忠不忠薛董自然清楚,你问这话算哪门子的尊重,别忘了,我虽然不是股东,但我是薛穆亲自花着真金白银请来的,不是自己上门来的。”

 

 

  周光辉的一席话瞬间引起了其他高层的共鸣,他们都是打工人,打工可不是给薛子徽卖命。

 

 

  眼看事态超出了预想,汪斯年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大家都消消气,什么忠不忠,一家人哪有不忠的,误会,误会,都是话赶话,气头上,同处薛氏集团,咱们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冷静,都冷静点,话好好说,慢慢说。”

 

 

  看了一眼汪斯年,周光辉也不客气了,“这里可能只有你才是大少的自己人吧,对于我们,大少能问出忠不忠的话,那就是没把我们当自己人。”

 

 

  “周兄,你我都身在薛氏集团,哪里分内外,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汪斯年也为外甥的沉不住气郁闷,所以只能尽量打圆场,甚至在说完这句话后对薛子徽使了一个眼色,多事之秋,还是少惹事为妙,毕竟他们还没有赢,任何可能都会有。

 

 

  接到舅舅的提醒,薛子徽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他的眼眸已经恢复了平静。

 

 

  “各位叔伯,对不起了,近期遭遇的事太多,我有点沉不住气,还请大家看在我父亲的份上原谅我的无心之过。”

 

 

  “年轻人,你还嫩了点,阅历不够,有的时候多听听前辈们的意见与看法,这样才不容易吃亏。”就在薛子徽道歉的时候,周光辉突然老气横秋地指着墙上的大屏幕说了一句。

 

 

  顺着周光辉的手指,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大屏幕上,就连薛子徽也忘了生气。

 

 

  高清晰的屏幕上,原本薛子徽以为万无一失的画面突然出现了变化,而这个变化不仅让薛子徽与汪斯年心惊黑了脸,就连其他高层人员也在暗自庆幸没有跟着薛子徽高兴太早,因为,人家谢清华已经翻盘了。

 

 

  谢家村,面对晕厥在轮椅上淋了一身水的所谓尿毒症者,谢清华神色一点都没有变。

 

 

  甚至根本就不在乎记者们的直播。

 

 

  看着群情激动到想一拥而上揍自己的薛氏集团员工,他满意地接过保镖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渍,然后才走向那对早就赢得了所有人同情与关心的母子。

 

 

  因为沈濯与保镖护在谢清华的身边,就算是有人想对谢清华不利也找不到机会。

 

 

  一路畅通无阻,谢清华走到了尿毒症母子的身边。

 

 

  “妈...妈,你醒醒,你快醒醒,你不能丢下我不管,父亲已经不在了,我在世上就你这么一个亲人,我求求你,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是我活着的希望。”一个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赢得了无数人的同情与眼泪。

 

 

  不管是屏幕前的薛氏集团员工,还是屏幕后的普通人看到这一幕都流下了同情的眼泪,同时对谢清华与沈濯的恨意又增添了一分。

 

 

  当然,屏幕上的弹幕也多了很多咒骂谢清华的话。

 

 

  “别哭了,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车一会就到,你先检查一下你母亲的氧气瓶看看还有没有氧气。”站在尿毒症母子两人的身前,谢清华说话的语气非常的平和,甚至就连表情也是平静的。

 

 

  “滚开,我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滚,你这个刽子手。”伸出一只手,彭宏光红着一双眼睛愤怒地挥舞着不让谢清华等人靠近。

 

 

  “薛氏集团要倒闭了,你母亲确实挺值得同情,这样,出于人道主义,你母亲所有的治疗费用由沈氏集团承包,这样的补偿,你看如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谢清华并没有强行靠近彭宏光,而是说出了这番话。

 

 

  彭宏光/现场所有薛氏集团的员工:...

 

 

  不仅在场的众人被惊得哑口无言,就连刚刚还在疯狂闪动的弹幕也瞬间停止。

 

 

  “怎么样,你母亲治病的所有钱沈氏集团全掏,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先行把你给你母亲治病花掉的钱一次性补偿,只要你拿出病例证明。”说完这话,谢清华看向了沈濯,他用沈氏集团做人情,当然是需要沈濯这个主人点头。

 

 

  “谢清华的话就是我的话。”沈濯肯定了谢清华在沈氏集团的话语权。

 

 

  【还算坏得没那么彻底!】

 

 

  【不拿白不拿,用凉水冲击尿毒症患者,本就是姓谢的脑子有问题,接,这钱必须得拿。】

 

 

  【多要点,有钱人的钱本来就不是钱,他们现在这么做也不过是虚伪的表现,钱照拿,警照报,恶毒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就在彭宏光还没有回答谢清华的话时,现场直播的屏幕上早就闪现出了一片弹幕,所有人的意思都是接受谢清华的提议,但警还是要报,还是要让恶毒的谢清华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看,我都那么有诚意了,你让我的医生看看病人如何,起码得保证救护车到时病人没有生命危险。”迈着坚定不移的步伐,谢清华走向了彭宏光母子。

 

 

  “滚,谁需要你假惺惺装好人,我有手有脚,凭本事挣钱给母亲治病,我不需要你的臭钱,别你以为你们有几个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们,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这么恶毒迟早有一天要遭报应的!”彭宏光坚决不同意谢清华的靠近,仿若谢清华是什么洪水猛兽。

 

 

  看着一脸嫌弃自己的彭宏光,谢清华突然轻笑一声,说道:“你跟正常人的反应完全不一样,我能不能合理怀疑你是骗子,你母亲根本就没有什么尿毒症,又或者说,对方根本就不是你的母亲?”

 

 

  “你胡说什么!”

 

 

  蹭的一下,彭宏光站起身子双手握拳盯视着谢清华,“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恶毒?”

 

 

  【天,这个谢清华怎么这么坏,怎么能这样猜测,不是自己的母亲谁能那么情深意重?】

 

 

  【不是说姓谢的养父母已经双亡了吗,说不定就是被这个姓谢的克死的。】

 

 

  【严惩坏蛋,必须严惩,无端猜测,用水攻击尿毒症患者,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都是人干的事,人干不出,只有畜/生才干得出!】

 

 

  【...emmm,我怎么觉得谢清华的猜测挺有依据,你们看那个当儿子的,他虽然一脸的痛苦,可认真看他的眼神,他的眼神里好像有惊慌,为什么惊慌,是谎言被戳破的惊慌还是...】

 

 

  【......】

 

 

  弹幕因一条理智的发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顺着这条发言认真观察起彭宏光的神色,记者们的长木仓短/炮也算给力,为了向世人证明谢清华的丑恶嘴脸,镜头就差怼到谢清华的脸上,也就顺便把彭宏光的脸一并清晰地录入了直播里。

 

 

  弹幕再次停滞!

 

 

  “病人衣服都打湿了,我们派我们的医生帮你先看看为什么不行,你不是孝子吗,既然是孝子怎么会干出这种不顾母亲死活的奇怪事?”谢清华看向彭宏光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垃圾。

 

 

  现场所有人/直播镜头外所有人:...

 

 

  “你...你别过来。”面对一步步靠近的谢清华,彭宏光既烦躁又着急,一着急就露了怯。

 

 

  看着这样的彭宏光,所有人的脑海里都闪着几个大字:靠!莫非自己被耍了,莫非自己又被消费了同情心!!!

 

 

  想起之前关于谢清华报道的一波三折,早一步站队的所有人突然选择了沉默了,死一般的沉默,就在现场众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尿毒症母子时,镜头外的观众也死死地盯视着镜头,他们一定要等到一个结果。

 

 

  一个真实的结果。

 

 

  看着彭宏光隐藏在眼底深处的害怕,步步靠近的谢清华再次笑了起来,“对了,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薛氏集团的员工,请问,在场这么多薛氏集团的员工有谁认识你?”

 

 

  不认识!

 

 

  表露出这种眼神的不仅仅是谢家村前的薛氏员工,还有正在观看直播的其他薛氏集团员工,这一刻,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集团那么大,用人那么多,不认识彼此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强行分辩着,彭宏光的目光投向了人群,他在找马宽,结果找了一圈,他都没有找到马宽的身影,心一沉,他立刻知道事情不好了。

 

 

  “你在找谁?找你的同伴是吗?”谢清华成竹在胸。

 

 

  就在彭宏光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一阵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响起,“哇唔,哇唔,哇唔...”

 

 

  听到警笛声,彭宏光根本就顾不得什么同伴不同伴,推开身旁的人就往人群外冲去,他这一冲,刚刚还在轮椅上装死的‘母亲’也蹦起来就跑,看那矫健是身姿,看着奔跑的姿势,哪里还有一点重症病人的样子。

 

 

  所以,这表演了母慈子孝的一对家伙是骗子,他们又被骗了,又被涮了同情心!

 

 

  骗子飞奔而逃,在谢家村的地盘,在沈家保镖的包围下,彭宏光与同伙怎么可能逃脱得了。

 

 

  不到五分钟,不仅是彭宏光跟假装尿毒症患者的人被抓住了,就连刚刚围在谢家村前的所有薛氏集团员工全都双手抱头蹲在了谢家村口。

 

 

  “同志,你们可来了,看看,这些都什么人,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敢包围村庄,跟造/反有什么区别!”村长不愧是村长,一边跟带队的县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握手一边给薛氏集团这些敢上门逼迫谢清华的家伙扣上了一顶天大的帽子。

 

 

  “冤枉,我们冤枉,我们就是来求求谢少救救饭碗的。”

 

 

  一听村长的话,都是聪明人,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可深了,所有薛氏集团的员工赶紧叫起了冤。

 

 

  “都闭嘴,有没有问题我们会查清楚。”面对好几百人的现场,县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头皮都发麻了,这么多人,他肯定不能把人都带回去,别说县城了,估计就是市局都不一定能关得下这么多人。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们是记者,是京城来的记者,我们有记者证,别抓我们,我们没有犯罪呀!”被缴了拍摄工具,被指挥着蹲在一旁的记者们无比的冤枉,他们就是一群记录者,真没参与,也没犯事。

 

 

  “唯恐天下不乱,你们还没犯事?”

 

 

  看着一个个装无辜的记者们,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一点面子都不给,“你们的问题回局里再说,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按照相关条列对待你们的。”说完这话,他看向了沈濯与谢清华。

 

 

  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不认识沈濯,但认识谢清华。

 

 

  “卫叔,你来得太及时了,一点都没耽误的我事。”愉快地上前与卫兴国拥抱了一下,谢清华才兴奋地说道。

 

 

  “叔办事什么时候给你拉后腿了。”用力拍了拍谢清华的肩膀,卫兴国的眼睛在村民中巡视起来。

 

 

  知道卫兴国找的是谁,谢清华小声说道:“小叔去给你取婶子酿的酒去了,你别着急。”卫兴国是谢军在部队的战友,两人战友情已经十几年,谢军还没结婚的时候卫兴国就经常跟着谢军来谢家村玩,可不就跟谢清华熟悉无比。

 

 

  “小子,打趣你叔是不?没大没小。”再次拍了拍谢清华的肩膀,卫兴国才正色道:“清华,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把围村的人带回警局,毕竟薛氏集团这些员工只是围村,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按照治安处罚条例,最多也就抓几个领头的人拘留几天,其他人肯定是需要现场放走的。

 

 

  “卫叔,我们这抓住了几个浑水摸鱼的,你把他们抓走审问审问,至于其他人教育教育放走就行。”

 

 

  谢清华说这话的时候,保镖头子押着马宽与彭宏光几人走了过来,这些都是被别有用心安插在人群里挑动大家情绪的家伙,审审他们一定能审出有用的信息。

 

 

  “行,交给叔。”面对谢清华送上门的功绩卫兴国并没有推辞,而是开心的接手。

 

 

  把有问题的人交给了专业人士,谢清华跟沈濯就离开了谢家村,今天他们原本就有计划,此时也不打算更改计划行事。

 

 

  三架直升飞机从谢家村腾空而起,奔赴了新的战场。

 

 

  薛氏集团的会议室,汪斯年关闭了墙上的大屏幕,已经经历过一次薛穆被从会议室带走的惊吓,此时的他非常害怕薛子徽也被这样带走,想起全军覆没的谢家村一行,他的头皮就一阵阵发麻。

 

 

  沈濯,不是他们能轻易对付得了的。

 

 

  这个认知不仅仅只是汪斯年一人有,其他人也都有,所以关闭了大屏幕的会议室特别的安静,安静到了毛骨悚然。

 

 

  垂头丧气地坐了好几分钟,薛子徽才抬头看向了汪斯年,“汪律师,不是早就通知其他股东今天召开临时股东大会了吗,怎么他们人还没有到,你打电话问问,大会的时间快到了。”说完这话,他还特意抬腕看了看时间。

 

 

  果然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快到时间了。

 

 

  第一次以股东的名义提议股东大会,时间快到其他股东居然没有按时到场,这是给自己的下马威吗?

 

 

  这一刻,薛子徽的脸色真的是黑如锅底。

 

 

  彼此对视了一眼,副总裁与其他高层眼里都闪过一丝深沉,看来,薛氏集团是救不回来了。

 

 

  副总裁等人能想到的事,薛子徽与汪斯年也想到了,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为了这个集团在努力,其他年年分红的股东却在给自己拖后腿,薛子徽这对舅甥俩都生气了,“打电话,再次通知所有股东,如果他们今天不到场,我有权对他们的股权利益做出新的调配。”

 

 

  接手了薛穆的全部股份权,薛子徽有这个底气说这样的话。

 

 

  “是,大少。”恭敬地点了点头,汪斯年没等监事会主席打电话通知各大股东,而是自己掏出手机拨打起了电话,作为律师,他知道怎样说话更能达到效果。

 

 

  “嘭!”

 

 

  会议室大门被猛烈撞击开的声音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当然也打断了汪斯年拨打电话的动作,看着推门而入的邹文兵,不管是薛子徽还是汪斯年都皱起了眉头,他们都知道邹文兵的真实身份,因为知道,所以反感。

 

 

  “你来这里干什么?”胜券在握的薛子徽看向邹文兵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什么恶心的垃圾。

 

 

  听到薛子徽的话,邹文兵露出一抹恶劣的笑,“我为什么不能来?”

 

 

  “文兵,这里正在召开薛氏集团的临时股东大会,薛董不在,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汪斯年很隐晦地提示着邹文兵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毕竟现在可不是薛穆当家。

 

 

  邹文兵何尝不知道汪斯年说这话的意思,但他今天敢来就又着自己的底气。

 

 

  不退反进,邹文兵走到一旁代表着股东席位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顶着薛子徽那阴沉的目光开口了,“汪律师,我当然知道今天召开的是薛氏集团的股东大会,我来,是因为我本来就是股东。”

 

 

  “你说什么?”

 

 

  邹文兵的话不亚于是在会议室投下了一枚炸/弹,瞬间把薛子徽炸得神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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