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濯这么明确的表态,  谢清华终于停下了脚步,“你要动薛家?”

 

 

  “是。”盯视着谢清华的眼睛,沈濯的神色很严峻,  “清华,  他们既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你,那就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京城,  多一家豪门不算多,  少一家也无所谓。”

 

 

  这话听起来好有天凉王破的霸气。

 

 

  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濯,  谢清华的眼里有惊奇也有审视,他不知道沈濯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但此时的剧情发展跟上一世绝对绝对不同,  难道那个挖心的梦真的就只是一个梦?

 

 

  “清华,  对不起,  是我没有早点收拾薛家,  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此时不道歉更待何时,见机的沈濯上前一步抱住了谢清华。

 

 

  被抱住,谢清华立刻回过了神,  不管沈濯此时说的话是真是假,也不管那个梦境是真还是梦,  就凭沈濯瞒着自己跟薛子霁订婚,他们俩就绝对不可能再有未来,想到这,  他用力一挣,摆脱了沈濯的怀抱,“沈先生,请自重。”

 

 

  清华!

 

 

  伸了伸手,  沈濯最终还是无奈的放弃与谢清华肢体上的接触,然后跟在谢清华的身后回家了。

 

 

  就在沈濯跟谢清华说天凉薛家破时,京城的薛家此时也陷入了极大的恐慌。

 

 

  薛家大厅,在没有了女主人后略显得冷清,此时的薛穆正一脸寒霜地坐在主位,周边坐着的是一个个低头擦汗的薛氏集团高层。

 

 

  “嘭!”

 

 

  茶杯被重重地砸在茶几上,茶水瞬间从破碎的茶杯里蜂拥而出,幸好薛穆砸得很有水准,肆虐的茶水并没有影响他,“什么?沈氏集团全面停止与咱们的合作?”说这话的时候,他心肝都在颤抖,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沈濯如此不念旧情。

 

 

  居然会赶尽杀绝!

 

 

  “薛董,就在今天下午,沈氏集团不仅全面停止了与我们集团的合作,还动用了关系网全面狙/击我们,此时,我们的销售与原材料,甚至的是人工都出现了问题,这些要是不解决,要不了半个月,咱们集团就会倒闭。”薛氏集团的副总裁努力控制着额头的汗珠回答着薛穆的问话。

 

 

  “薛董,不仅如此,咱们公司下午突然有一批中层管理人员提出了辞职。”见副总裁先开了口,人事总监赶紧也汇报了他这边的情况。

 

 

  听到人事总监的话,薛穆倒吸了一口冷气。

 

 

  狠,沈濯太狠了。

 

 

  要知道中层管理人员平时看起来不算起眼,但集团的运行与管理一定是离不开这些中层,如果走个三、五个中层对于集团来说影响不大,但要是大量流失,管理上就一定会出乱子。



 

 

  釜底抽薪,看来,沈濯这是要灭了他们薛氏集团。

 

 

  太阳穴的肌肉快速地跳动着,薛穆感觉到了致命的危机。

 

 

  “谁又惹了沈濯?”面对沈濯的突然发难,薛穆最先想到的是有人捅篓子激怒了沈濯,如若不然,沈濯不可能此时突然变脸,说完这话,他把目光对准了薛氏集团的首席律师。

 

 

  面对薛穆的审视,律师欲哭无泪。

 

 

  看着这样的律师,薛穆脸颊上的肌肉跳动得更激烈了,突然,他转头对薛氏集团的高层管理人员说道:“你们先回去先联系齐家帮忙,然后尽量稳住集团里的事物,沈濯这边我来想办法。”

 

 

  “好的,薛董。”

 

 

  知道再坐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副总裁与人事总监等人赶紧告辞离开。

 

 

  当然,律师留了下来。

 

 

  眼见没有了外人,刚刚还强装着沉稳的薛穆站起身直接砸了桌上的茶壶,这一次他一点力道都没有留,上好的白瓷壶被他砸了个粉粹。

 

 

  强大的力道下,四分五裂的碎片各奔东西。

 

 

  脸一疼,律师感觉到左脸一痛,用手一抹,手上沾上了鲜血,知道薛穆暴怒,律师再也不敢隐瞒,而是把苏雪关于亲姐孩子的消息说了出来。

 

 

  “血型跟子霁一样?”薛穆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

 

 

  “是,我们也没想到这个人就是谢清华。”作为传话筒的律师觉得自己真的是冤枉死了,同时他也透露了更让薛穆暴怒的消息,“原本夫人告诉我这件事后,我就打算跟你说的,结果遇到了大少,大少说您太幸苦,让我不要用这种小事打扰你。”

 

 

  “等等,遇到子徽?在哪遇到的!”

 

 

  这下,薛穆可以说是完全变了脸,一个以保护名义送走的人还能与自己最信任的下属有联系,想想都是一件恐怖的事,更让他想起了古代年迈的帝王与年富力强的‘皇子’,所以,他这是被下属与儿子联合欺骗了吗!

 

 

  迎着薛穆那无比难看的脸,律师心肝直颤,吐露了实情,“薛董,大少一直在京郊的庄园。”

 

 

  “逆子,这个逆子!”

 

 

  再也没有什么是比下属与儿子联合起来欺骗自己更让人气愤了,喘着粗气,薛穆看向律师的目光也跟淬了毒一样阴狠,几分钟后,想到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的薛氏集团,薛穆最终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他看向律师的目光平和了些许,“你老实说,子徽是不是对谢清华动手了。”

 

 

  “我不知道,大少就只找过我一次。”

 

 

  赶紧撇清与薛子徽的关系,律师不敢再捋虎须。

 

 

  “走。”带着律师与保镖,薛穆直接去了京郊庄园抓人,能不能取得沈濯的谅解,关键就在薛子徽身上。

 

 

  薛穆想得很好,但他在京郊扑了个空。

 

 

  没有找到薛子徽。

 

 

  “人呢?”

 

 

  看着庄园里的佣人们,薛穆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震怒,暴风雨来临前的震怒。

 

 

  “先生,大少早上还在,中午的时候就带着几个保镖匆匆离开了庄园,我们也不知道大少去了哪里。”管家顶着压力艰难地开了口。

 

 

  “联系保镖,给我把人找到。”如果不是为了维护形象,薛穆一定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砸了整个庄园。

 

 

  太气了!

 

 

  听到薛穆的话,管家脸上流的汗更多了,举了举手里的手机,管家哭丧着一张脸,“先生,刚刚我已经打了保镖的电话,但电话打不通。”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的着急。

 

 

  忍无可忍,薛穆狠狠一脚踢在了椅子上。

 

 

  椅子瞬间被踢了个四分五裂,可见此时的薛穆到底有多生气,暴怒边缘的他直接下了命令,“通知薛氏集团的安保队,立刻给我去找,找不到薛子徽就不用来见我了。”

 

 

  “是!”

 

 

  弯着腰,管家迅速退场,只留下律师与一个个浑身颤抖的佣人们。

 

 

  艰难地吞了吞嘴里的口水,律师欲言又止。

 

 

  “说。”薛穆暴怒归暴怒,但是神智还在,一看律师的神色他就知道对方有话要说。

 

 

  干干地扯了扯面皮,律师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小声说道:“薛董,谢清华在谢家村,如果大少的目标真的是谢清华,那么大少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谢家村。”

 

 

  听到律师的话,薛穆的眼神动了动。

 

 

  见此,律师再次建议道:“薛董,沈濯好像也在谢家村。”也就是说沈氏集团今天突然全面攻击薛氏集团可能是因为薛大少的某些行为激怒了沈濯,所以薛氏集团这才遭了横祸。

 

 

  早猜到原由的薛穆最终只能深深地叹息一声,无奈道:“安排人手,咱们去谢家村。”

 

 

  “现在就去?”看着窗外黑沉的天色,律师有点惊讶。

 

 

  “现在就走。”谢家村离京城还是有点距离的,再加上沈氏集团已经全面阻击薛氏集团,再不早点去求沈濯高抬贵手,难道等着喝西北风吗,想到各位下属的紧急汇报,薛穆真是愁得头发都白了。

 

 

  “薛董,你约好明天跟夫人见面的。”不管薛穆最终会做怎样的选择,律师肯定会尽责的提醒。

 

 

  看着茫茫夜色,薛穆脸色露出一抹疲倦,“生死存亡关头,儿女情长顾及不了,如果没有了薛氏集团,家何以为家。”在利益的面前,能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也算是够不要脸了。

 

 

  幸好律师跟了薛穆几十年,早就知道薛穆本质上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此时并没有因薛穆的虚伪而露出什么异样的神情。

 

 

  至于庄园的佣人们,早在律师向薛穆汇谢家村事的时候就被挥退了下去。

 

 

  点兵布将,半个小时后,薛穆的车队乘着夜色融进了茫茫车流。

 

 

  薛穆刚一离开京城,消息灵通之人就知道了薛穆的去向,大家对于薛穆此行的结果很好奇,这也将决定以后会怎么对待薛家。

 

 

  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齐家,齐温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会见薛氏集团的人,但大晚上他也并没有休息,而是带着大儿齐宇在书房欣赏古董。

 

 

  看着用软布擦拭着青花瓷瓶的齐温年,齐宇最终还是问出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父亲,咱们跟薛家既然结盟,他们有难,咱们为什么不帮一把,你不是说恨死沈家了吗?”

 

 

  听到齐宇的话,齐温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接着擦拭着手里的古董。

 

 

  看着这样的父亲,齐宇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说错了话那就得想明白错在哪,于是他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十几分钟后,他的眉心一跳,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了,想明白,他的脸色顿时讪讪起来,道歉道:“爸,对不起,是我肤浅了。”

 

 

  见齐宇终于想明白了关键点,齐温年才满意地放下手里的瓷瓶,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试了一下茶壶里茶水的温度,见刚刚好,齐宇赶紧倒好茶递给齐温年,然后垂手站立。

 

 

  他知道父亲一会教导自己。

 

 

  满意地喝了一口茶,齐温年才看着齐宇说道:“咱们现在跟薛家是同盟,但并不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齐薛两家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咱们没有何必着急着去掺和。”

 

 

  “父亲,那咱们就不帮薛家了?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会不会让其他同盟者觉得咱们不可靠,冷血。”齐宇一直以来都是被当作继承人在教导的,所以有什么疑问他也会毫不犹豫问出来。

 

 

  “冷血?”

 

 

  冷笑一声,齐温年看向齐宇的目光带上了恨铁不成钢,“什么叫做冷血?你以为豪门掌权者有几个不冷血,就拿沈濯来说,他除了有能力,有手段,还有取舍的果决,所以看待问题要全面,千万别一腔热血就往前冲,那不叫义气,那叫傻子。”

 

 

  挠了挠头,齐宇脸红了,“是,父亲教训得对。”

 

 

  趁此机会,齐温年干脆多说了一点,“你记住,对于同盟,帮是一定要帮的,但也得看怎么帮。”

 

 

  “怎么帮?”对于睿智的父亲,齐宇早就充满了崇拜。

 

 

  “等拿到好处再帮。”

 

 

  “这不是趁火打劫!”齐宇惊呼。

 

 

  淡淡地瞟了齐宇一眼,齐温年有点心累,“刚刚跟你说了半天白说了吗,咱们只是同盟者,又不是薛氏股权的所有人,没有利益,咱们为什么要出手,倒贴吗?”

 

 

  “知道了父亲!”齐宇点头。

 

 

  “等着!”闭上眼睛,在巨大的利益前,齐温年有的是耐心。

 

 

  谢家村,白天因为耍了沈濯一顿,谢清华晚上的睡眠质量非常的好,可以说,在保镖们的保护下,他一觉睡到了天亮,听着窗外清脆的鸟鸣声,他谢清华睁开了眼睛,很好,沈濯不在自己的房间。

 

 

  这是他此次醒来最满意的一点。

 

 

  伸了一个舒适的懒腰,谢清华起床了,刚洗漱完毕下楼就遇到了李景华,“早,李医生。”

 

 

  “早。”看着睡得一脸嫩粉的谢清华,早就起床的李景华有点心理不平衡了,于是眼珠子一转,使起了坏心眼,“清华,你知道谁来了吗?”

 

 

  刚刚起床的谢清华:?“谁来了?”

 

 

  “薛氏集团的薛穆薛董事长。”李景华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告知了谢清华答案。

 

 

  皱眉,谢清华不开心了,“薛穆。”一个所谓的血缘关系上的亲生父亲,同样是对面相逢不相识。

 

 

  “对,薛董半夜四点多就到的。”李景华接着透露消息。

 

 

  “进我家了?”谢清华下楼的脚步加快了,这是他的家,他一点都不欢迎薛家任何一人进入。

 

 

  看谢清华的神色不对,李景华立刻想起了谢清华与薛家的‘恩怨’,于是后悔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跟上解释道:“清华你别着急,你放心,人没有被放进来。”既然沈濯都开始收拾薛家了,怎么可能会让薛穆就这么进门。

 

 

  听到李景华的解释,谢清华心里才痛快一点。

 

 

  “放心,沈濯既然跟你说了跟薛家决裂,就不可能不以你的想法为主。”李景华很见机的为沈濯正名。

 

 

  看了一眼李景华,谢清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接着下楼。

 

 

  被眼神警告,李景华无奈地摸了摸鼻子,然后跟了上去,他很想看看谢清华是怎么收拾薛穆的,对于薛家,他从小就不喜欢,所以很乐意看薛穆的笑话。

 

 

  谢清华刚到客厅,保镖头子立刻上前跟他汇报关于薛穆一行的事。

 

 

  谢清华抬了抬眼皮,“人家找的是沈濯,又不是我,不用给我汇报。”前一刻他还在为薛穆来谢家村的事不高兴,现在立马就傲娇起来,他这也就仗着沈濯的势才敢如此。

 

 

  保镖头子别看话少,但能当上沈濯的近身保镖,没点智商那必定是不行的,不用看李景华的暗示,他直接看着谢清华不卑不亢地回答,“谢少,这里是谢家,先生说一切以你为主,你想见,咱们就见,你要是不想见,咱们就把人赶走,反正跟薛家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

 

 

  看着这么会说话的保镖,谢清华的眼里充满了满意,“人既然来了,那就见见。”

 

 

  “好的。”

 

 

  保镖头子答应了却并没有立刻出门,而是接着看着谢清华。

 

 

  谢清华立刻就知道对方这是还有话要说,“怎么?”

 

 

  “先生说了,先吃了早餐再见见人也不迟。”

 

 

  “行,那就先吃早餐。”摸了摸肚子,谢清华打算去谢军家,家里就他一人,反正只要在家,他都是在小叔家吃饭的。

 

 

  “谢少,家里有早餐。”上前一步挡住谢清华的去路,李景华笑得无比的从容。

 

 

  “家里有?行,那就在家里吃。”想到出门可能会遇到等候的薛穆,有点膈应对方的谢清华立刻转身跟着李景华去了餐厅,反正家里因沈濯与保镖们的到来早就开了火。

 

 

  坐在餐厅,早餐被送了上来。

 

 

  看着简简单单的白粥,煎蛋,青菜,谢清华不挑剔的抓起了筷子,结果,一口煎蛋进嘴,他的眼睛瞪大了。

 

 

  “怎...怎么样?”陪坐的李景华紧张。

 

 

  瞪着李景华,最终谢清华毫不客气地把嘴里的煎蛋吐到了垃圾桶,“我的天,哪来的厨师,这是敲诈了盐矿吗,差点咸死人!”说这话的时候,他接过李景华递来的水杯漱了好几次口。

 

 

  额!

 

 

  看着一脸震惊的谢清华,李景华尴尬无比地笑了笑,解释道:“不好意思,是有点咸,大老爷们做饭,手艺不太好,见谅。”

 

 

  面对李景华的解释,再看着一脸严肃望天的保镖头子,谢清华无奈的再次坐在了餐桌前,看着绿油油的青菜,再看着浓稠的白粥,他吞了吞口水,“不会再出问题吧!”

 

 

  “应...应该不会吧!”磕巴了一下,李景华也不敢完全保证。

 

 

  知道李景华靠不住,谢清华认真打量起早餐来,刚刚被他咬了一口的煎蛋有点焦,太闲,看来是‘厨师’有失水准,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他最终端起碗喝起了白粥。

 

 

  这个,就是米跟水熬煮出来的,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再一次,谢清华瞪大了眼睛。

 

 

  看着这样的谢清华,根本就不用谢清华行动,李景华拖着垃圾桶到了近前,“快吐了,吐了。”

 

 

  “呸!”

 

 

  再次经过一套漱口流程,谢清华的脸已经阴沉下去了。

 

 

  因为他突然明白了一点,这些被他入口的饭菜根本就是不是什么保镖厨师做的,而是沈濯做的,也只有沈濯那个出身豪门,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才能做出这种味道怪异的饭菜。

 

 

  “清华,要不,我去隔壁你小叔家给你端点早餐来?”干笑着,李景华根本就不敢看谢清华的眼睛,作为‘帮凶’,他底气实在是不足。

 

 

  看着这样的李景华,再看着一脸严肃的保镖头子,谢清华在心中冷笑一声,“没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稍微咸了点。”说完这话,他再次坐在了餐桌边。

 

 

  “那个,清华,要是太咸咱们就不吃了,真的。”抓着谢清华的手,李景华是真不敢让谢清华再吃这‘爱心餐’,真要吃出个好歹,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谢清华不是真的要吃,见到李景华阻拦,他立刻顺着放手了,“对了,李医生,这早餐还多吗?”

 

 

  “我叫李景华,你叫我景华就行,清华,你看,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认识,我既然都叫你清华了,你也叫我名字,连名带姓叫也行,咱们不用太见外。”努力转移着话题,李景华是真不想跟谢清华再说关于早餐的事。

 

 

  看着心虚的李景华,谢清华笑得很和蔼,“恭敬不如从命,行,以后我就叫你李景华。”

 

 

  “好,随你怎么叫。”以为躲过了一劫,李景华笑得轻松了很多。

 

 

  “李景华,今天的早餐实在是太有特点了,不行,我得去看看是哪位大厨的杰作。”说完这话,谢清华起身就往厨房走去。

 

 

  “清华,清...清华。”眼见要露陷,李景华急得抓耳挠腮,但最终还是无济于事。

 

 

  厨房里,戴着围裙的沈濯正穿着衬衣在熬粥。

 

 

  看着还在火上熬煮的白粥,谢清华可算是知道为什么一碗平平无奇的白粥会吃出那么浓郁的糊味,原来是这位的杰作。

 

 

  “清华。”

 

 

  谢清华刚出现在厨房门口,沈濯立刻就感觉到了,然后转过了头。

 

 

  看着衬衣扣子扣到最上一颗,一脸禁谷欠样的沈濯,谢清华突然缓缓笑了起来,“幸苦沈先生做早餐,这样,大家能陪着我吃顿早餐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就是这么坏。

 

 

  “我!”震惊地指着自己,李景华倍受打击。

 

 

  “一个都不能少哟。”说完这话,谢清华进厨房套上厚厚的手套端起炉子上的砂锅就去了餐厅,他相信,如果沈濯真的在乎自己,那就一定不会违抗自己的命令。

 

 

  “沈濯,不行,会死人的。”

 

 

  刚刚才看到谢清华是怎么对待沈濯做出来的早餐,摇着头的李景华那是打死都不想去亲自尝试。

 

 

  没有接话,沈濯默默拿着三副碗筷去了餐厅。

 

 

  看着‘昏君潜质’的沈濯,脸色接连变换的李景华最终只能深深地叹息以一声,然后垂头丧气的去了餐厅。

 

 

  交友不慎,真是交友不慎。

 

 

  餐厅,谢清华一一给沈濯、李景华、保镖头子一人盛了一碗粥,然后把盘子里还剩下的一个煎蛋分成三分也夹给了三人,“吃吧。”此时的他笑得一脸的温和,衬着那张容颜,还以为看到的是天使。

 

 

  可惜,天使也分善恶。

 

 

  颤抖着手,决定长痛不如短痛的李景华痛快地喝了一大口粥,瞬间,他的眼睛如同谢清华刚刚一样瞪大了:卧槽!怎么有这么浓郁的糊味,沈濯是怎么做饭的,居然能一本正经的把白粥做出这么折磨人的味道。

 

 

  这一刻,被迫再次吃早餐的三人深刻地体会到了刚刚谢清华都遭遇了什么味觉折磨。

 

 

  吃完一顿让人作呕的早餐,谢清华与沈濯坐在客厅接待了等了四个多小时的薛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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