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带着一种暗卫将醉芳庭搞了个乱子,待他抱着白渺离开后,大约又过了一炷香左右,醉芳庭才重现光明。
“到底怎么回事?”
“哎呦,撞死我了!”
“给个说法呢吧……”
“诶,你们看!那屏风倒了!”
“一、二、三……少了一个美人!”
“似乎是那位胜出者不见了!”
台下的众人吵吵嚷嚷,台上的花娘捂着胸口站在一侧,即使现在已经重现了光明,可是她的心仍然忍不住打颤。
之前在黑暗中,花娘因为绊倒了物件而差点儿摔倒,隐约间看到一个黑影想要扶自己,就在她的手差点儿被那影子扶住的瞬间,一道力忽然打在了她的腰间,随着那力花娘狠狠后退,又被另一个黑影给扶稳了身形。
即使只是一瞬间,在那一片黑暗之中,因着窗外月光的反射,花娘清楚的在漆黑中瞧见了一双眸子——阴狠暴戾,充满了世间一切可见或是不可见的阴暗,那其中的杀气叫花娘战栗而恐惧。
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会就此丧命。
但是她没有死。
花娘结余后生,此刻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心情再去安抚台下人的情绪。
二楼隔间内,玉殊皱眉,语调冷了很多,“白公子不见了……”
容素感觉有点儿脑壳疼,先前在黑暗中的时候,她的右手手心里忽然被塞入了一张纸条,此刻她借着烛光一瞧,才知道这是歧仲送来的,大致意思就是武帝已经知晓了他们二人偷跑出宫的行径,至于白渺已经被陛下先带回去了。
“这……国师府忽然有事……他先回去了。”容素尴尬的打着哈哈。
玉殊垂眸,眼神轻轻扫过了容素握拳的右手,轻而快速。他道:“容小姐确定?白公子安好?”
“确定。”容素坚定的点头。
“那便好,我也不再多问,只希望下次我们还能有一聚的机会。”
“自然。”容素喜欢这样清淡如水却不失温度的交际,而玉殊的感官在容素的心里又上了一层台阶。
另一侧,褚燃捏紧了拳头,“是陛下……”
“哦呦!”褚煜坏笑,“小殿下的屁股要开花喽!”
说着,他起身伸了伸懒腰,“走吧走吧!”
赵易安一言不发跟在了褚煜身后,至于褚燃则是望着台下久久失神。
*
武帝抱着白渺“噌噌”地就驾着轻功回到了皇宫。
此刻无极殿内暖融融的一片,昏黄的烛光将那颤抖的烛影映在了帘幔之上;巨大的屏风后冒着袅袅热气的浴池中装满了水,在水面上漂浮着浅色的花瓣,一股清浅的香气袭来,正好钻到了被抱进来的白渺的鼻子里。
他抽着鼻头嗅了嗅,正好是他上次与武帝共浴时夸赞过的香氛。
“陛下……”知道做错的小莲花期期艾艾的叫唤。
这可惜他已经错过了最佳的认错时间,这会儿武帝不带要搭理这小调皮。
“陛下……”白渺软着嗓子,嫩生生的音调柔的仿佛能掐出水来,就是他自己听着都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只可惜武帝不为所动。
男人冷着一张脸遣散了周遭的下人,单手抱起白渺的屁股,用空着的另一只手三两下就将折腾人的小家伙扒了个干净。
“陛下,你要干嘛呀?”白渺一手搂着男人的脖子,另一手捂着自己的小鸟儿,整个人一身白皙的皮子染上了粉红,从眼尾一直蔓延到了脸颊,又顺着耳垂蜿蜒到了脖颈,就像是个煮熟的虾仁一般,秀色可餐,瞧着就叫人食欲大增。
“给你洗洗。”武帝淡淡,自己也不曾褪去衣裤就抱着人进到了水中。
浴池中的水温暖且带着淡香,瞬间就俘虏了白渺的全部感官,“好舒服啊!”
武帝不置一词,他只是冷着一张俊美的面容,手里捧着水往少年露在水面以上的肌肤上浇。
白渺享受着,然后放松了心神,他觉得武帝可能一会儿就不生气了,至于他自己还是先好好享受、享受安逸时光吧。
于是,就在白渺被武帝扒拉着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感觉鸡儿一凉!
倏忽间他睁大了眼睛,一脸控诉的看向武帝,“陛、陛下你、你干嘛?”
瞧着自家小莲花紧张到结巴,武帝脸上的神情倒是微妙的松了几分,“你觉得呢?”
武帝不反问还好,此刻听了武帝的反问句,白渺只觉得大事不妙,“陛、陛下,我不想做太监啊!”
顿了顿,见武帝只是挑眉,白渺哭丧着脸道:“陛下,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咱们有话好好说呗!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多不好啊!你想想,你喜欢以泪洗面的我还是喜欢不完整的我?我知道,你都不喜欢!所以,手下留鸡好吗?陛下,答应我……”
涂修霆觉得自己差点儿要憋不住了,他本来只是想彻彻底底的给白渺洗个澡,毕竟醉芳庭那种地方,谁知道那儿燃的香料中有没有添加什么催情的材料;武帝也是担心白渺不下心染上,这才一回来就要给人清洗一番,谁知道这小家伙也不知道每天脑子里想着什么,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陛下,我真的错了嘛!”白渺继续撒娇,并轻微的挪动身子,想要将自己的小鸡儿从男人的掌控中解救出来。
毕竟身为一个男妖,有的东西还是不能失去的!
“错哪了?”武帝眯眼,倒是不曾制止白渺的小动作。
“呃……”白渺脑子空白了一瞬,偷偷瞄了眼武帝,小声道:“我、我不该去醉芳庭?”
“嗯?就这?”
“那……我不该参加选花节?”
“继续。”
“还有啊?”
“你觉得呢?”
“嗯……我不该偷偷跑出来?”
“哼,”武帝冷笑,“继续说。”
白渺瞪大了眼睛,他细细梳理了一遍今日的全部经历,感觉自己再找不出来什么问题,“我觉得没有了。”
“再想。”涂修霆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一开始的时候,武帝确实是生气于白渺偷偷出宫的行为,后来则是气恼于小家伙去了醉芳庭那样的地方,可是等他把人从醉芳庭带出来后,武帝最生气的却是因为白渺没及时穿鞋、光着脚就想扶那花娘的事儿!
当然,最主要的不是因为白渺心善想扶花娘,重点是白渺竟然顾不得穿鞋就去扶花娘,这才是武帝在意的点!
“啊……还有什么?”这下,白渺是真的迷茫了,他想了想自己今日的全部行为,真的再没有相处其他什么问题。
于是,白渺只能虚心求教,“那、那还有什么?”
武帝气结,感情自己在意了大半天的事情在白渺的心里根本挂不上号啊!
于是男人狠狠的捏住了少年尖细的下巴,沉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能不能想起了?”
白渺绞尽脑汁也不再觉得自己还有其他的什么问题,眼下又被男人这般捏着下巴、强制性抬起来头,不由得微恼,“不能……唔!”
还不待他话语全部说完,就被一炽热的吐息封住了全部的唿吸,唇齿间立马被缠绕,还着一股狠劲儿贴的紧密。
“嗯……”
在这样的近乎于掠夺、疯狂的亲吻之中,白渺的一切声音都只能最终化为呻吟,一点一点的从唇缝中流露出来,断断续续,语不成调,但是隐约能见其微弱的反抗,以及男人轻而易举的化解。
池子中的雾气弥漫,银发少年被那炙热的吻封以唇舌,在那如同窒息的快感中,他眼眶里逐渐聚集了生理性的泪水,一颗一颗晶莹如珠,缀在眼尾欲落不落最是勾人;水汽升腾,在他的睫毛上也凝聚出了细密的水珠,氤氲的水汽遮挡了视线,叫白渺一时间看不清周遭的万物,而身侧唯一能依附的却只有武帝火热的躯体。
在他的背后,涂修霆的手掌抚在了少年的腰椎,深色的手背与白嫩的肌理成了鲜明的对比,有型的显现出了一种旖旎的暧昧;其上几寸,白渺银色的长发如同闪烁着光芒的纹身一般,被汗水、池水镶嵌在了嵴背之上,从后颈蜿蜒而下,穿过了武帝的手臂,一直隐没到深处,在水面上晕开了一片。
这是一幅美景。
终于,在白渺觉得自己鼻息间的空气要尽数被男人夺走后,武帝才堪堪松开了少年已然红肿的唇。
涂修霆的指腹轻轻扫过了白渺如同吃了辣椒的唇瓣,“想知道错在哪儿吗?”
白渺气喘吁吁的瘫在男人怀里,虽然心里好奇,但是被这样强硬吻了一通,不免心里有些气劲儿,就断断续续道:“不、不想,我再、再没旁的错……”
这下,不亚于火山喷发了。
武帝皱眉,指腹上的力道微微加重,捏着少年红艳的唇,冷笑道:“这么确定?”
“确定!”白渺觉得今日的武帝就是无中生有,明明他已经抖出了自己的全部错处,可是男人还拿捏着不放,硬说他还有错误,这还能忍?
白渺觉得忍不了了,因此他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心虚转变为了强硬。
“好,很好,好得很!”
武帝连说三个好,脸上的神情变得莫测,就是连白渺都微微发憷。
今夜,注定不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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