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铎无语又无奈, “你会叫你的朋友小姐妹吗？”
阮宁安立刻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季铎肯定道：“是个女的。”
与其在这里盲目猜测, 不如找人调查一下。
季铎将这些信息全部打包给了唐臻, 让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查出这个小号的背后到底是谁。
李常民那边已经做好了《树梢间的月亮》的最后一个片场布景，两人入境后，直接换乘私人飞机, 赶赴拍摄地。
阮宁安趴在机窗边，遥望着地面。
“小铎,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坐飞机时候的场景吗？”
直升机声浪很大, 季铎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凑了过来。
两人几乎脸贴着脸。
阮宁安指着下方蜿蜒的河流：“我记得, 我们第一次一起坐飞机的时候, 好像也看了这条河。”
季铎看过去, 看到了飞机下方, 被称之为母亲河的蓝色大河。
他眉头微抬。
是的, 他们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 也正好经过这里。
那着实不是一次愉快的经历。
两人虽是选秀出身，但那个选秀并非什么大热的选秀，出道后，公司给的资源和金钱也不多。
平日里，两人的活动几乎都是围绕在公司附近。
那一次, 是他们第一回接到外省的工作。
他们那时候也不是什么大红人，公司并没有给他们安排公务舱。又因为活动是临时安排的，那条航道又是热门航道，最后只订到了机尾的两个位置。
机尾噪音很大，虽是靠窗，但外面的景色被大半个机翼遮挡着，能看到的东西很少。
即便是这样，对于阮宁安这种第一次坐飞机的人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从准备登机开始，他就一直保持着一种很高的情绪，哪怕被遮挡，也拿着手机不停拍着外面的景色。
在大半视野被遮挡的情况下，拍摄出来的照片定是不如人意的。
“唉，希望回去的时候，公司能给我们安排一个视野好一些的位置。”阮宁安遗憾道。
“我们可以坐只有我们两个人的飞机。”又过了一会，他听到季铎说。
阮宁安愣了一会儿，以为季铎说的是等以后成名之后。他勾住虽比自己年少，却身形更加宽厚的男生的肩膀，笑着说：“是的，我们一起努力！”
季铎张了张口，想要解释，最后还是没说话。就这么紧紧抿着双唇，陪着阮宁安一起，透过小小的机窗，看着外面那一小方景象。
……
“其实，我那时候就想和你说，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包机去的。”时隔多年，季铎终于将那时候的话说出了口，“我有钱。”
阮宁安转头过来，惊讶地看着他：“你一个每天跟我吃泡面的穷小子，哪来钱？”
“不对，”阮宁安很快反驳了自己，“你能在N城买那栋庄园，又能投资电影，你其实……是个隐藏富二代吧？”
季铎看着他，没有反驳。
阮宁安激动道：“看不出来啊你！竟也玩装穷这一套！过分了啊季老师！”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装个穷小子，后去找那些不贪你钱，只贪你的人，对不对？”阮宁安越说越兴奋，“怎么样，我是不是已经完全通过你的考核了，所以你才将真相告诉我呀？早知道你这样，我就应该早些——唔——”
忍无可忍地，季铎凑上去，用双唇堵住了他那张上下开合，喋喋不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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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外景地，需要拍摄两个部分。
一部分，是少年时候蒋故和常柠的分别；另一部分，是成年后两人的旧地重游。
这里有非常多两人单独的戏份，海拔也高。李常民最终妥协，找了自己常用的副导过来，分两个组同时进行拍摄。
一组戏结束后，阮宁安正要回化妆间，李常民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