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重生之反派逆袭指南>第109章 聚魂之石七

  那男人走后,栖梧用尽了全身修为冲击身上五个封印,试图摆脱那仙器锁链的控制。

  只是,他一次次徒劳无功,也不知道那封印压注的是什么,坚固的如同堡垒一样。

  他一次次调动修为往上撞,却如撞到铜墙铁壁一样却触不动一丝波澜。

  他想不明白,两人修为差距没有大到不能撼动的程度吧。

  但他冲击的气血上涌,筋脉灵气翻腾,那封印还是那般稳固。

  于是他狠狠的擦去嘴角翻涌的血,只能另想办法。

  这几天,那男人频繁的出去,出去的时日,栖梧就倚着窗边,靠着光明,接触那片清爽的风。

  他每次倚着窗往外看,都是因为这个人。

  当年是因为盼着那人回来,如今是怕着那人回来。

  他偶尔会从窗外,看到打扫花瓣的凤巧,或者在捏着拳头狠狠瞪视他的安语竹。

  栖梧不解,这两位前世那么活跃在闫帝后院的人,此世好像哪里不同。

  他虽然修合欢秘术只是半桶水,但是那人男人的味道气息,他如今真的熟悉的不行。

  那两个人,身上没有那男人的气息。

  难道,她们与那疯子的关系,不是栖梧想的那样吗?

  但是,这几日,只要那疯子一回来,就一脸兴冲冲的带着各种奇异见都见不到的灵果回来。

  香气四溢的飘了整个峰室,只是那人一脸的兴奋遇上栖梧冷冷的神情。便忽然眼睛又猩红一片,又暴起,捏开他的下巴强硬他吞下。

  最后心满意足的眯着眼睛,阴森森的愉悦微笑。

  而栖梧内心的恐惧越发攀升。

  但是他渐渐的想到了个计划的雏形,能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掉。

  既然身在正道,就该开始利用正道,去清剿摄魂宗,一石二鸟。

  再者,吸引那聚魂之石过来,在这潋华剑宗,正是合适的。

  栖梧便用了三仙器设了阵法,用上了那三十年在祭坛学到的命运牵引之力,将那聚魂之石的主人牵引来这。

  只是不知道,要滚石滚多久才能带过来。

  但栖梧总是有耐心,还有五年,时间足够了。

  只是那阵法以极欲之眼为主,只怕会吸引很多带着欲望前来的人。

  会在黑夜里,对着他们浅声低语,对着心存欲念的人呼唤来这里。

  而栖梧只要吞下他们的绝望贪念,修为就会往上涨,如此,假日时日可能就能破了大乘。

  总比坐以待毙强。

  但他的目标,最终还是苍远道与那聚魂之石的主人。

  毕竟,挑起正道与摄魂宗的战火,是需要个宗主的的。

  但是他并未想到,受欲望之眼牵引而来的第一个客人,却是那凤巧。

  那一直在殿外拿着扫把假装扫落花,却一直停滞观望心计颇深的女人。

  也是前世活的如个恶毒的影子一样,在后院挑事教唆的女人。

  那安语竹找他麻烦,那肖瑶光那鞭子抽他,皆是拜这个面容上等却不出众,修为一般心计了得的女人。

  反正她送上了门,栖梧自然是不会放过。

  栖梧一身红衣,白皙如雪,额间艳红的道印,两颊垂落的黑色长发,都衬得面容妖冶无比。

  一举一动,明明那般端正冷情,却带着天然的媚态,仿佛高山之上绽艳的红花,远远的就引入攀登。

  栖梧在正殿,靠窗的茶位上,待到那红色的炭火煮沸那古朴的茶盅,过了几遍茶水后,殿内清香扑鼻。

  两人相对而坐,那正红的茶桌,横隔在两人之间。

  栖梧纤长的手高高的倒下那煮沸的茶水,微黄的沸水呼啦啦的声响在玉杯里回响。

  凤巧看着那高雅冷清的美人,举止优雅,面容冷漠,窗台白琉璃透出的光,映的那人柔美的不像话。

  那长发红印下,那样艳丽无双的面容,哪怕最禁欲的神明,都会心动一刹的。

  而且那人行为举止,那般大方雅致,一丝妖媚都没有,可是却那么勾人心魄,哪怕她一个女子,都被这美吸引的失神。

  栖梧淡淡的将茶盏推过去。

  凤巧面容苍白的望着他,久久没有回神。

  直到后面,在那窗扉下,她忽然自惭形秽。

  她原本构思的阴谋诡计,原本想的勾起他与司华年,安语竹挑拨,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而见到那人之后,一切一切都已经决堤。

  那人相貌气度修为,皆不是她能掌控的存在,对方与她不是一个境界的人。

  就像困在井里的蛙,见到飞扬九天的彩凤。

  一瞬间,见到自己的卑劣。

  风巧看着那人,那推过来的茶杯溢着腾起的白雾,缭绕在两人之间。

  凤巧看着那人饮茶,动作雅正的很,一时不知礼仪,却只能垂下眸,轻声道。

  “我总算知道,为何那安语竹那么多年为何不成功,为何我不成功。”

  原来记挂的,是那么一个人。

  栖梧对与这种女人攀谈是没有兴趣的,但,他困在这里,捉弄她,折磨她的人生,算是栖梧唯一的消遣了,便只能耐下性子说道。



  “你是谁?”

  凤巧一时语塞,她受着阵法蛊惑而来,说能实现心愿,只要能付出代价。

  她自然是心动的,如今看,这能实现愿望的人,便是这个人。

  她局促道。

  “我是这殿前洒扫的女修,名为凤巧。”

  栖梧浅浅笑意,斜头看着那衣着领口拉的极低,露出半个□□的女人,眼睛狭长的问道。

  “只是洒扫?”

  那女修仿佛忽然扭捏起来,异常羞涩道。

  “京长老起了兴致的时候,偶尔会要了我,不过自然是不能与你相比。”

  栖梧冷冷一笑,看着那看似清纯无辜的女人,还在说谎,再不吐真话,他便要丢人出去了。

  栖梧可不是个有耐心顾着别人情绪的好人,只直白道。

  “你知道我是修什么的吗?”

  凤巧看着那直白注视的视线,仿佛如明镜一般,照到了她心底,那些脏污仿佛一览无余。

  她故作淡定的摇头,但其实已经怔住。

  栖梧笑得融洽,话语却如刀子一样利。

  “合欢术对气息最为敏感了,你身上有几百个男人的味道。”

  说着眼睛冷光绽放,话语急转直下。

  “但唯独,没有京坤的。你还要说谎吗?”

  凤巧一瞬间眼睛瞪的如死鱼般浑圆,那呼吸如同呜咽的风声,越发拍打心扉。

  她傻了一般看着那明媚笑意,好像那眼里的鄙夷一览无余,仿佛从悬崖重重摔下,而这个人正在崖顶看着她浑身血污,一脸笑意。

  仿佛那层还算可以的皮囊被人剥下,裸露在阳光下,哔啵哔啵的受着炙烤,溅出油花来。

  随即她扯着仙裙,那无措苍凉的脸色上,寻回一点神智,故作坚强的笑着。

  对着那人,仿佛怎么着都得笑出来,不能示弱,她自嘲的说着。

  “真是奇怪,那么多人看不起我,恶心我,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何仿佛在你面前,就必须强装出一副匹配的上的样子。不自觉的挺直腰板,挺起胸,扬起眼。”

  说着,看着那美丽自若的脸,嘘声道。

  “好像,我不那么做,会显得自己太渺小而卑劣。总归,是你太好,光芒太盛。我不知为何,突然有自尊起来。从前,我从不在乎这些的。”

  栖梧蹙眉,不知道为何要听到这些不相干的东西。便直奔主题。

  “你想要什么?”

  凤巧满脸愁苦,低下了头,想了想便说。

  “原本我是期望能被京长老临幸,还能改变一下命运,因为那样好的人,应该会很好。但是我看到你,就不敢想了,我那样脏污的人,他怎么可能看得上。”

  “我原本呀,是觉得自己有一争之力的,想着翻云弄雨说不定还能当个妾室。那时就没人看不起我了,但我如今,忽然很想那个一开始帮我的平凡的男人。”

  凤巧抬头再看看那艳丽如火焰玫瑰的人,凝视许久忽然低下头去,声音伤感的如秋天摇曳的落败芦苇。

  “你可能异常鄙夷我吧,毕竟你什么都看到了。”

  她双手揪着裙摆,垂下的眼眸里,藏着沉沉的寂寥忧思。

  “我自下界的农家出身,无权无势,正如这个不华贵的名字,凤巧。我上了修界,只是三灵根,无权无势,没有背景,没有惊人的天赋和悟性,只有这个脸和身体。”

  她昂首望着栖梧,眼里的秋波泛滥开来,对着栖梧,像是羡慕又是嫉恨。

  “你以为我没有努力修炼,没有拼命的侍弄长老的药田低声下气的讨他们欢心,以求得一丝出路吗?所有的路我都试过了,我没有办法让他们重视我看到我,连我微薄的灵石分例都有人克扣,最低等的法宝我都得不到。”

  她随即绽放一个苦涩至极的笑容,带上清晨凉薄的冷雾道。

  “我只能用身体交换那些机遇,交换法宝,一开始,我确实得了许多好处。法宝灵石,有人给我,灵兽任务有人帮我打,帮我做。那些我想都想不到的东西堆在我面前,我迷了眼睛。我那时,是真的欢喜啊。我辛辛苦苦几十年不敢花一分得来的灵石,比不上和别人睡一夜。”

  随后,她神情破败,带着满是秋风萧瑟的语调说起。

  “可是后来日子就开始变了,那些师兄,我师尊,总是承诺了的东西不给我。还把我当成一个物品,一个下贱的东西到处送人,随便一个他们交好的道友,就能不打招呼来睡我,有时候还是好几个人。他们看我的神情,就仿佛,是个什么牲畜一样,可以随便玩弄,随便泄欲。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姓什么叫什么,甚至是师尊刚认识的人,就能拿我去讨好他们。但他们,并不怜惜我,没有在乎我如何想。”

  她神情开始癫狂,冷笑的说起。

  “可我,不愿意过那种生活了,我便刻意接近那京长老,期望得到他的庇护。但是他看着我恶心极了,碰一下都觉得我脏。可是我反倒觉得他很好,便日日来这打扫,假意营造我攀上这个高枝的错觉。他们有所忌惮,才不敢叫我做那些事情了。”

  栖梧倦着眼眸,早就不想听那么多废话,后半段完全没有听进去,只不耐的重复说起。

  “你想要什么?”

  凤巧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说道。

  “我当年有一恋人,名叫李淮。他是个极其好的人,是我遇到最好的人。我当年想把初次给他,他都不要。可如今,他过得极好,四灵根一百多岁是金丹后期,掌控着门派的灵谷收入,已经定下了下任的外门长老。但他已经和练长老的侍女绿芍仪亲。我知道我卑贱的地位,他不可能再回心转意要我,我只求能嫁与他,了我一桩心愿,当个妾室,安分一生足以。”

  栖梧释放一个微笑,瞬间灿若星辰,可眼下一点阴狠闪过。便朝着她,推了两颗丹药过去。

  看着那凤巧疑虑,便解释道。

  “一是强劲的媚药,二是稳妥的孕子丹,你知道该如何做的吧。”

  凤巧看着那笑的阴森的人,非但不怕,反而越发的绽放魅意笑容,只是她停滞片刻。

  “代价为何?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栖梧意味深长的笑着,浅浅道。

  “以后自然会找你讨,自然不会让你为难,拿去吧。”

  那凤巧便欢欢喜喜的去了,带着满是对着新生活的憧憬期翼。

  栖梧看着她的背影,仿佛望着她走入万劫不复的荆棘丛林。

  他呀,哪里是什么良善有同情心的人。

  只损了一个养颜丹与清心丹,就算不用这些,那大乘期魔修李淮还能受这种小伎俩蛊惑吗?他料想,这出戏会很好看的。

  他笑的和煦,但看着那沾了红印的烫金玉盏,厌恶的摔到地上毁掉。

  那破碎的杯盏滚到一祥云黑袍的身影下,栖梧脸色风雨变幻,那得意瞬间化成九天冰寒,只定定的也不曾转头过去。

  那人也不曾介意,只大力的将栖梧轻轻抱起,一脸贪欲的凝望着他,抱着栖梧走向暗无天日的地界。

  而那一夜,外门格外的热闹,那李淮与凤巧对持着。

  那面如土色的凤巧,得到那李淮的话语,那没得逞的计谋破败,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那曾经的恋人,对着她说的言语,她唯一的光芒碎去。

  她最后失魂落魄的走到灵兽园,奋不顾身的朝最凶猛的野兽走去,只身喂了那猛兽,身体被撕成碎片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