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噗笑了一声:“不是吧右护法,这么久还没碰过女子的滋味?”
毕竟温岚在几人当中的实力是数一数二的,年龄也不是什么毛头小子,直接就差点名道姓的说他不行了。
“你说什么!”温岚斜视了她一眼,手指里面夹着一个小巧朴素的瓶子。
“我这叫专情!才不像某人一样像只花蝴蝶一样乱飞采露,迟早要搞出人命!”
温岚最擅长的就是毒蛊之术,而且有求无解,几个人里面最不能惹的就是他,说不定就在什么地方给你下了个毒。
“好了,要吵回去吵,现在还是先找到主人比较好。”苏元从中扮演和事佬,看着罗盘又有些不准确。
他们都知道魔尊喜爱外出,一开始还能让他们轻易的找到,但是之后就越发了无形踪,甚至摸透了苏元祖上的罗盘,次次让他们扑了个空。
“罗盘显示魔尊的方向在西南,但是旁边也有一条偏僻的小道。”他看着面前的两条路摇摆不定,一时间也有些头大。
前几任魔尊在的时候,几乎每一任都把世间搅和了个天翻地覆,天地灵宝不要钱似的堆满了整个宫殿,各色香艳美人更是成堆的往这里送,一片淫秽低华。
红帐翻浪里满是白色交缠的**和**,肉林酒池。
而这个却毫无大志,反而整天闲逛不理政务,而且更可气的是他们还打不过!
“那就往北走,估计又是什么糊弄我们的障眼法罢了。”
素雅琴摆弄着自己猩红的蔻丹:“这么鲜艳的凤仙可是很少见了,温岚你再帮我种点。”
“滚滚滚,这种凤仙我一共就种了几株,转个眼的功夫你全给我拔了,没种子。”温岚翻了个白眼。
他的东西都是千金难得,就连那几株凤仙也是珍品,他一共就这么几株还是准备配药用的。
结果素雅琴全给他拔了,连个种子都没留!
“唉呀,别这么小气嘛,我又不知道你的东西难得,种子我还是留的有几颗的。”素雅琴手心里静静的躺着几颗褐色的种子,得意地挑起了一边的眉。
毕竟就因为这几株破凤仙温岚这家伙盯了她一个月!搞得她什么也不敢用也不敢吃,头发都掉了好多呢!
几个人商量一致一同朝北走,看着面前陡壁的悬崖沉默,准备返回的时候又发现面前多了一个透明的屏障,破解几乎也要逗留几天。
你说有这功夫拦他们,做点事情称霸缙城多好!
远在另一边的 宋尘昀心神一动,愉悦的弯起了眉:“树不错。”他看着小竹屋旁边的桃花对时夏说道。
这棵小桃树身上的道运只多不少,而且已经有了神识的雏形,只要肯好好栽种过不了几年就会化形,甚至可以自己修炼成妖修。
小桃树当然也听清了他的意思,无风自动的枝条摇的更欢,连带着头上的花苞都有些摇摇欲坠,甚至晃掉了几个散落的花瓣。
“嗯。”时夏随手给桃树浇了浇水。
他已经准备离开这里,就算最终这棵桃树没有死,化形成功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可能成为死敌关系。
量谁在你最关键的时刻直接抛弃了你,都无法维持表面平静,但他不是原主,也并不想施舍那份烂好心。
宋尘昀在各色人当中往来,自然也轻易的看出了他的想法,但也没有现在说出来,而是跟着他后面一起回了竹屋才开口。
“我这里到是有法子让它快些化形,但是你要告诉我你的名字。”他背着一只手摇扇,眼睛观察着这个不大的房子。
寥寥无几的东西并不显得里面空旷,角落里杂乱的摆放着一些日常能用到的东西,还有几株带着泥土的草药。
“人来人往,只是一个能道上几句话的陌路人,说不说名字又如何?”时夏淡定的反问。
“那可不一定,茫茫人海,能在这个地方相遇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万一你就是我要找的知己呢?”宋尘昀什么话都信手拈来,却不会让人有任何不舒服。
“姓时,单名一个夏。”他探身到窗外看着绵绵不断的细雨,清朗柔和的声音有些虚无,扫在脸上激发一阵清凉。
“小可爱,为什么最近几个世界不用我找他就送上门了?”
前几次都是他撩着哄着,费尽心思才走到了这人心里。
就像是一只露出獠牙的恶犬,无论你怎么对他好都抹去不了他心中的一丝防备,直到最后才堪堪收起獠牙。
【唔,因为之前主人对你的感情比较稀薄,最近因为前几个世界碎片已经被找回融合,所以越往后推移我们的攻略目标都会对你产生一种莫名的好感。】零七和他解释道。
【这种好感会吸引他们靠近,从而更快的攻略目标。】
“但是如果他对我太好了,就没什么意思了呢。”时夏眼里闪过无趣,弹了弹手上的水珠。
他喜欢自己去慢慢摸清伴侣的喜好行踪,而不是让他主动把所有的东西摊在自己面前,没有主动的了解,就像是一场毫无感情的交易。
压抑,无趣,像是生锈永不转动的齿轮。
【他只是每个世界会对你产生一点兴趣,对于主动摊开肚皮毫无保留的话,我想你可以睡一觉醒来再说。】零五机械指的声音再次传来,说出的话从来是直来直去的,不给你丝毫想象的余地。
“啧,有道理。”时夏嘴角勾起一抹笑,毕竟宋尘昀的身份他还没扒出来,而且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把他抽丝剥茧。
零七对这种情况已经麻了,难道就只有自己见宿主的时候怂吗!
宋尘昀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不得不说这个名字他很喜欢。
夏日之初,应当与时。
他虽听过各种明艳浮华的字与名,穷人家取孩子的贱名,皇家的冠字,却总没有让他心弦一动的。
“那时夏,我以后能直接叫你名字吗。”宋尘昀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当然也是整个竹屋里唯一的椅子,凤眼微微闪动。
“你都叫了,问我还有何用?”时夏毫不避讳的伸了个懒腰,在旁人面前做出不雅的举动也没有任何不适,找出了茶壶准备烧水泡茶。
可惜他从来没有用过如此复古的炉子,火没烧着倒是差点把房子给燃了。
浓烟滚滚的黑烟呛到两个人直咳嗽,宋尘昀受不了的掐了个诀,两个黑色的煤球面对面静止了一下。
“你…是怎么自己在这深山老林里活这么久的?”宋尘昀表情复杂的看着自己满手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