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让天下人趋之若鹜的宝儿。
苏豫莲抿着嘴唇暗喜,涂抹着鲜红颜色的指甲蜷缩起来,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龚和晨,三年前你背叛我,害我沦落至此,日日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现在,你有求于我,还将乐成这么个宝贝送到我的眼前。
他的能力,他的血脉,哈哈哈,助我重回巅峰,难道不是轻轻松松的是吗。
苏豫莲因为激动全身都颤抖。
这是老天爷给他的第二次机会。
第二次好好活着的机会。
他表情几尽痴狂。
这些年来的崩溃和绝望一瞬间得到了救赎。
苏豫莲看向乐成时眼光都不同了,那神色中充满了温柔和珍惜,从现在起乐成的一切都是他的。
此时的乐成早已疼失去神智,脸色苍白,浑身冒着虚汗,嘴唇铁青,浑身在轻微的抽搐,手掌伤口处的鲜血一直流个不停,引以为傲的凝血能力和超乎常人的恢复力在此刻都失去了作用,一切都好像在预示着什么。
苏豫将匕首慢慢的从他的掌心中抽出,拿出药粉洒在伤口之上。
“啊!”乐成嘶哑的叫了一声,然后浑身猛抽,呼吸微顿,下一秒就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苏豫莲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好伤口,从别处取来毛巾,温柔,细心地帮乐成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动作轻得可怜,像是在对待绝世珍宝一般,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珍贵。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什么极好的朋友呢。
苏豫莲做完一切后,眼神不停地扫视着乐成,他tian着舌头,嘴角上扬,“从现在起。”
“你是我的。”
他拿起被摆放在床头的失魂丹,拇指和食指微微捏住将它放在眼前,目光流转,瞳孔中映射出棕红色的丹药和苏豫莲眸子里的欲望。
原本他便计划好了,如果乐成不愿咽下,那就用匕首刺伤他,在乐成张嘴尖叫之时,痛苦挣扎之时,失去反抗能力之时,再将失魂丹丢入他的嘴中。
这方法虽好,但确认乐成的特殊血脉后,这么做绝不是长久之计。
可不能因小失大。
在想出新的办法之前,失魂丹必须要重新炼制十五颗。
服用失魂丹者只会听命于失魂丹中精血持有者的话,这已经炼制好的十五颗里面可都是龚和晨的血,苏豫莲既然想要让乐成听命于他,那这其中的精血自然必须是苏豫莲的。
上挑的桃花眼微微弯曲,他轻笑一声,留恋般最后注视了乐成一眼,起身离开了屋子。
苏豫莲轻声关上屋门,招来仆人。
两个容貌上佳的女子款款而来,曲恭低头。
“重新炼制十五颗失魂丹。”苏豫莲眉毛微蹙,“这一次用我的血。”
“是。”
乐成是被痛醒的,睫毛轻颤,虚弱的睁开双眼,下意识看向周围,幸好这次屋内没有旁人的身影了。
他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挣扎着想要下床,不知是不是苏豫莲放下了对乐成的戒心,原本束缚住双手双脚的链子已经全部被解开,只留下脖子上的那抹金色还存在。
所以乐成起身没有太大的阻饶。
他护住受伤的右手,缓缓的坐起身,身上只有一件薄的透明的里衣,冰凉柔顺的触感让他微微皱眉,乐成不喜别人随便动他的衣裳,更何况是让他穿这样羞.耻的衣物。
强忍下心中的愤怒,穿上鞋走下床,打量着周围。
喉间口渴的厉害,他走到桌边,拿起水壶就往嘴里灌茶,因为动作太过急促,一个没注意竟被呛到,乐成忙将水壶放下,拍着胸脯,不停地咳嗽。
可缓着缓着他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身内力虽然被恩人封住了,但也不应该如此虚弱无力。
乐成怀疑的看向刚刚喝过水的茶壶,轻咳了两声,再次将那茶壶拿起,将鼻尖凑了过去吸了两口气,正宗的龙井茶,并没有什么特殊东西。
就当他自己身体的虚弱是错觉时,乐成表情突然难看起来,身体猛的一顿,他僵硬的转过身,目光看向身侧不远处的香炉。
散发出的气味中竟然有软骨散。
恰在此时,屋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是在这种极其寂静的情况下,乐成清晰可闻。
脚步声在屋外停住,一双手抚在了门框之上。
乐成紧张的神经再次绷起,双目死死盯住门口,双手因为恐惧而下意识的握紧,身上的疼痛都要感觉不到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动的很快。
紧接着在乐成的注视之中,苏豫莲一席红色薄纱推开门缓缓走了进来,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嘴角勾着浅笑,身上还有些许薄汗,似乎是刚做完事情。
伴随他而来的是一种不知名的熏香,不同于苏豫莲往日身上的莲花香,此时着味道又重又廉价,乐成都被呛的不停地咳嗽。
苏豫莲关门落锁,像是没察觉到乐成的样子,自顾自的倒了杯水,眼中满是疲惫。
“醒了。”
“放我走。”乐成紧张小心的后退了两步,身体上的无力感让他对一切都毫无安全感。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地方,他只想找到龚和晨。他想面对面的问问恩人,在自己昏睡前究竟方式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将自己丢下?
苏豫莲看到乐成的动作本就乏累的眼中多了丝厌烦,一次又一次的劝说已经消耗了他大量的耐心。灰色的眼眸泛着冷光,眼尾处微微上扬,眼角处的那一抹胭脂红将他衬得魅意十足,这场面若是换个地方,定会让任何一个男人都心神荡漾。
只可惜这番动人的场景落在乐成眼里,苏豫莲却是夺魂索命的恶鬼,一颦一笑都让乐成心里直慌。
只见苏豫莲缓缓从衣袖中拿出一颗褐色的丹药,“我保证你服下以后绝不会有丝毫痛感。”
苏豫莲已经想清楚了,既然失魂丹的效用能够达成他的期待,那完成目的所付出的代价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可不是龚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