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只是微笑,他拿起梁川的手,在手背上亲吻,“梁叔,走,回家吧。”
“好。”
…
梁川没有那么轻易地被温柔迷惑,他只是甘心入局。
安嘉生日那天,他就全权把梁氏交给对方,所有反对的声音,他都给压了下去,甚至还帮安嘉清理了所有的后顾之忧,不过那天到底是被吵被折腾得头疼,梁川直接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他眯了眯眼,看着窗帘外阳光,青翠树枝上听着对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他看着恍惚了一阵,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是陶然。
“喂,梁川,你不是说今天要去我那里检查一下身体吗?我想了想,还是我过去吧。我现在刚下飞机,可以直接从机场过去。”
梁川慢慢地坐起来,他顿了一下,“我过去吧,就在你那里。”
那边安静了一下,“是不是安嘉那里出了问题?不让我照顾你的身体,是不是他的意思?”
“没有。”头昏沉得厉害,心口也闷,和一群老家伙斗,还是很费精力的,“我现在马上过去,就在你家私人医院吧。”
“好。”
挂了电话之后,梁川撑靠在床上缓了一阵,才下床,他打开衣柜,另一半,全是青年的衣服。
随意拿了一套白色的休闲服穿上,理了理头发,梁川出了房间,就看到春叔。
“小嘉一夜没回来?”
“安先生他打电话过来说,他还有些事,下午才能到。”
“嗯。”梁川走到餐桌前坐下,开始用餐,“昨天晚上谁送我回来的?”
“您的助理。”
拿着汤勺的手一顿,梁川还是神色如常地吃早餐喝粥。
药也一应俱全地吃好,“春叔,你去让司机把车开出来,我出门一趟。”
春叔支吾着先生。
梁川看了他一眼,“我不能出去?”
“安先生说,您身体不好,还是不要轻易出门,如果非要出门的话,他会回来带您一起出去,他不放心。”声音越来越小,春叔自己都觉得难受和心凉,昨天,才把梁家得到,今天,就开始用权利限制自由。
梁川闭了闭眼,“我知道了,院子里能走动吗?”
春叔点头。
梁川在院子里走了一阵,初夏时节,院子里的草地,绿油油的,阳光正好,视觉感官不错。
保镖倒是多了不少。
梁川走了一阵,就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眯着眼睛看着虚空。
阳光洒在他蓝色的眼睛里,还是充满希望的。
“梁川…”
是被陶然的声音叫醒的,盯着陶然迷茫了一阵,梁川才坐起来,“来了。”
陶然看着梁川,气色还算不错,整个人,悠闲得不正常。
“我在医院里等了很久你都没过来,你电话打了也不接,我就来找你了。”
“手机放卧室里,忘记拿了。”梁川打了个哈欠,阳光透过枝叶照在他脸上,恍若透明。
“我今天才知道,你把梁氏给安嘉了?”
“给他还不是给我。”梁川笑了笑,“太累了,不想累死在上面,还不如给自己的另一半。”
“…”陶然无奈地笑着摇头,“你怎么对他这么没有戒心啊,他要是图谋不轨,那你不是自己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还自己抹脖子吗?”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梁川舒展了一下骨架,“喜酒还不办,是想先上车再补票啊。”
“快了,一个月后。”陶然总觉得不安,“走吧,随我去医院,我给你检查身体,别人我还是不放心。”
梁川摆了摆手,他屈着膝,手撑在上面托腮,“算了算了,我就是突然兴起,突然轻松了,不想出门,改天吧。”
“你不就是察觉到不对吗?”
“没有什么不对的。”梁川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春叔,春叔低下头,转身进了别墅,“突然不想出门了,改天,改天我让那小子带我去,你回来,不去见你女朋友,小心对方生气。”
最后,陶然只能无奈地离开。
…
梁川倒也没有多无聊,看了会书,甚至跟着做饭阿姨学煲汤,然后就去午睡,睡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迷迷蒙蒙间感到身边的床铺塌陷了下去,有人把他拥在怀里,温暖结实的胸膛。
他没有醒,是真的困累得厉害。
安嘉看着怀里的人,睫毛动了动,然后蹭了蹭,便又安睡。
还是这么冷静啊,似乎怎么动都很平静地接受。
安嘉垂下眼眸,不知在思考什么。
…
梁川是在剧烈的晃动着醒过来的,对方弄得很凶,说句夸张的话,好像要把他顶穿了一样。
开口说话,都不成调。
青年的面容从模糊到清晰,梁川这才发现,腿被架在对方的腰侧,手抬着腰臀处。
唇边不经意流泄出呻!吟声,带着刚醒时的软糯和沙哑。
手指抠紧青年结实的肩背,水色的唇微张,可以看到艳红的舌。
安嘉吻了上去,又凶又温柔。
“嗯…”有些呼吸不畅,梁川别过脸去,“轻…呃…”
安嘉放缓了动作,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是到达最终的目的底,痛快又磨人,凑上去,脸贴着着脸,“梁叔,还没有对我说生日快乐。”
梁川勾起唇角,侧头,两个人又吻在了一起。
湿热,柔软,滑腻,纠缠着甜,像蜜一样。
“生日快乐,小嘉。”一吻毕,梁川微笑着说。
回应他的是,加快频率的恩爱,直把梁川嗓子都弄哑了。
…
落地时,腿都有些虚软,“小嘉,交接工作,你都处理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