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过来。”
霍止挂断电话，没有多少温度地给谢霄发了一条语音。
谢霄回复：我不在公司。
：那就现在过来。
谢霄放下手机，他揉了揉宿醉的额头，披上外套戴好口罩就出了门。
“怎么了？”
一推开办公室的门，霍止脸上的冷漠就让谢霄的心跳微微一快，霍止指了一下前面的椅子，说，“坐。”
谢霄慢吞吞地坐下，一张照片和报道就甩在了他的眼前。
“自己看。”
谢霄扫了一眼，照片是他和朋友出入夜店的偷拍，他当即反感地啧了一声，“有人跟踪我？”
“你现在是公众人物，谢霄。”
“我只是想喝点酒，解解压，十二点就回去了。”
霍止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我不关心你去里面做了什么，我关心的是你已经被人留下了把柄，这对一个公众人物来说是绝对的污点。”
谢霄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头还在一抽一抽的疼，“报道发出去了？”
“没有，我和那家报社有交情，他们都已经写好了报告联系了营销号，被我拦了下来。”
“那不是还没什么事吗？”
霍止沉沉地问，“一定要出了事你才会慌张吗？以后不要和那帮狐朋狗友聚了。”
谢霄本没有那么的生气，也许是因为缠了他整整一晚的问题，也许是因为还在发疼的神经，他猛地站起身，撑着桌子凝视着霍止的双眼，“你凭什么管我？”
霍止自若地回视，“凭我是你的老板。”
“除了这个你还能有别的理由吗？”
“凭你现在是我的人，”霍止伸手扯过谢霄的衣领，冷冷地说，“背着我去夜店还让人拍下照片，你是有多寂寞？”
“我想不明白，”谢霄问，“你说的到底哪些真哪些假？”
“那一晚的话都是真的。”霍止扬了扬唇角，”你不是也同意了吗？乖一点。“
谢霄抓住他的手，”可是你对我并没有感觉，不是吗？“
”这有什么关系？“
是，这明明一点关系也没有，可谢霄就是烦躁得慌。
”那你为什么要包养我？“
”谢霄，我以为你已经够成熟了，“霍止松开了他的衣领，”发出暗号的不止是我，还有你，这是我们都希望的想法，不是吗？“
谢霄的声音平缓，”是吗？“
”是......“
不等霍止说完，他就被谢霄按住了后颈重重地吻了上来。
两双唇密不可分，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博弈。谢霄的吻技很好，此时却多了几分原始的冲动与狂野，霍止只是愣了一秒就反客为主，他的手搭上谢霄的肩膀，不紧不慢地抚摸着。
不大的办公室里暧昧因子疯狂扩散至每一个角落，谢霄绕过办公桌抵住霍止的椅子，高挺的背影把霍止的身体严严实实的挡住，只能看见一双修长的手抱着他的背，骨节分明。
霍止的技术很好，好到让谢霄一边忘乎所以，心情又出奇的难受。
他松开霍止的唇，沙哑着声音问，”霍总，我需要履行情人的义务吗？“
”现在吗？“
”你有反应了。“
霍止轻微地哼哼了一声，却一点没有松开对方的迹象，”办公室可不安全。“
他的声音像是带着勾子一样，让谢霄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他有多久没有因为抚摸一个人而感到兴奋了？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我想要了，“他凑到霍止耳边，若有若无地舔舐着，”那霍总，你要不要履行一下金主的义务？“
霍止笑了，“有你这样缠着要的情人吗？嗯？”
“那霍总喜欢吗？”
“叫的轻一点。”
*
紧闭的总裁办公室外，偶尔会有员工陆陆续续的走过。
秘书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那扇没有动静的门，心想谢霄已经在里面呆了将近一个小时，怎么还不见他出来？
没有人知道，在门的背后上演的却是另一番无声的激/情，即使没有做到最后，两人却都出了一身的汗，当然，也不止汗。
霍止仰着头轻喘着，大脑发麻，也许是因为缺氧。
“下去。”他的嗓子微微发哑。
谢霄擦着手，半个身子都亲密地压在霍止身上，“霍总是要用完就扔吗？”
“把衣服穿好，”霍止啧了一声，“别弄脏我的文件。”
“知道了知道了。”
谢霄半靠着办公桌，就这样看着霍止把微皱的衬衫一颗颗的扣到最后一粒，挡住了里面的所有春色。谢霄的身体却又莫名地燥热起来，他俯身搂住霍止紧致的腰身，在脖子上不重地吮吸着。
霍止拍了拍他的背，“你是狗吗？这么喜欢啃人。”
谢霄抬眼看他，湛蓝色的双眼还含着没有散去的欲望与情意，“是，要留下我的记号。”
“幼稚。”
谢霄抱着他腻了一会，问，“霍总现在消气了吗？”
“消了，你也可以走了。“霍总重新翻开眼前的文件，淡淡地问，”下午是不是还有训练？等结束了我来接你。“
话题转的猝不及防，谢霄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那他......就这样走了？
明明好不容易吃到了肉渣，为什么怎么看占到便宜的都不是他？
”等等。“
霍止突然叫住了谢霄，从西装外套里掏出了钱夹，在满满当当的卡里抽出一张，放在了桌子上。
谢霄神色怪异，“给我的？”
霍止嗯了一声，自然的就像是在告诉他晚饭吃什么一样，“卡的额度是一百万，想买什么就拿去刷吧。”
谢霄沉默了很久才拿起了那张卡，轻笑了一声，“霍总对情人真大方。”
“我对喜欢的情人向来都很大方。”
直到走出了至诚的大楼，谢霄的脑中还重复回想着霍止在他耳边呼出的热气和隐忍的呻/吟，当然还有最后那句似笑非笑的话——“向来”。
原来，他并不是第一个。
这明明是很寻常的事情，霍止二十八了，他是一个正常男人，他很优秀，很帅气，当然也很有钱，这样一个活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身边难道会没有任何的桃色？显然是不可能的，就拿谢霄自己来做例子，十六岁的时候他就已经对这档子事了如指掌，难道他还要指望一个二十八的男人还是处子？
这样想着谢霄倒是笑出来了，可是堵在心头的那种感觉也只是消失了那么一点点。
“谢少，去哪里？”
谢家的司机通过后视镜问道，却见到谢霄正拿着一张卡发着呆，眼中是说不出的复杂，于是他又小心翼翼地重复了一边，才终于得到了谢霄一个简短的回答。
“去商业街。” 既然如此，那他也要做一个合格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