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鸩自从苏醒之后,一直隐瞒了那些似梦非梦的东西,因为潜意识里的害怕让他拒绝梦的真实,也不去思考什么殇夜失踪后的真相什么了。

  行动一直被局限在重臣的深宫偏殿,大概对方怕他寂寞,还命人准备了不少杂书星际游离,送来不少美食佳肴,伺候的人都换成了少见的美人。

  人一多,他体内的小姑娘终于蠢蠢欲动的苏醒,到处吸食人血,白鸩看着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把自己的花蕊插入那些人体内的时,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总是不忘记提醒这个小东西别要了那些人的命。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着急他也爬不出着铜墙铁壁的深宫,白鸩干脆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后来等他康复的差不多,重臣也会手把手交给他处理一些手头上只接触到皮毛的文件内务。

  白小少爷表现的受宠若惊,这性子磨炼的越发的温润乖巧,陪在重臣的身边,跟个贤妻良母似得,虽然觉得不对味,他妈的到底是来虐渣的还是来伺候老爷的?

  而他期待的黑洞大爆炸竟然还在一个月之后,他完全可以想想这样下去,他早晚被重臣那个死变态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因为最大限度的体现了他的病态,总是用一种非常黏稠的目光凝视着他。

  黏稠,恶心,就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去盯着自己的猎物,经常趁着他不注意突然一把抱住了他,在他脖子上啃上一口,时不时的用他的信子舔舐他的猎物却不着急去咬死注射毒液。

  每当这个时候,白鸩就会因为本能的全身僵硬,听着身后的人嬉笑着道,“你真香,肉好甜。”

  “殿下。”自从梦中醒来之后,他总能在重臣身上感觉到另一个人的气息,虽然样貌性格不同,但是那种感觉却给他真真实实的相似。

  “白鸩,别怕,我不会动你,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他轻柔的哄骗,双手在他的身上游走,直到抓住白鸩的双手紧紧攥住,炙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窝,眼看对方就要下口的时候,白鸩不能推开了他。

  白鸩望着那张阴柔的脸,弯下了嘴角,侧头把玩着桌上的刀具,“殿下还记得我跳下异宝阁的那个晚上,我想殿下不会忘记我们的约定吧。”

  阴柔而俊美的男人,面色变化莫测,紧跟着幽暗的笑了笑,“我投降,我以为你最近的乖巧是表现给我看的。”

  一旦恢复了血色,面前的年轻人依然艳丽的娇艳欲滴,像是朵绽放极盛的花。

  “当然了,殿下。”白鸩温柔的眯起了眼睛,“我只是给了豢养我的主人一点甜头,您知道我不是那么容易养熟。”

  重臣的眸子冷了下来,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你似乎一点都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啊,最喜欢的就是驯养那些不听话的小东西,剪了他爪牙和翅膀。”

  白鸩倔强的仰头冷冽的瞧着比他高一个头的重臣,却见他忽而像是斗败的公鸡,似乎有些烦躁懊恼的替了旁边的餐桌一脚,有些意兴阑珊的转身走到了餐桌边上,阴沉下脸让人上菜。

  “你也给我坐下,还记得你苏醒的第二天,我们就约法三章,我在的时间里,你必须一步不离的在我的视线里。”他突然像是个孩子般的朝着白鸩斥责道。

  白鸩苦笑不得,刚刚落座就看到他身边的异能者拿了个几个信封进来,上面有几个暗红色的邮戳。

  看到第一封时,他的脸色有些意外的复杂,紧接着拆了第二份,重臣的表情的有些的意外,下意识的望向了白鸩。

  “厄塞公主凌晨时分自杀了,现在还在抢救。”

  刚拿起刀叉的白鸩下意识的停止了动作,听他的声色柔和下来继续道,“你要不要跟我去探视一下?鸩儿?”

  精致如花的年轻人下意识的一哆嗦,仿佛灼烧入骨的疼痛。

  “好,毕竟我们以前也有师徒情分。”他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厄赛王在他沉睡的第二年就被君王以梵尔特家族给出的那些证据以叛乱之罪给最终审判了,而霜七则是因为指给了殇夜才免遭了一劫。

  表面上这几年,霜七过的并不快乐,他们的婚期因为丧事被推到了三年外,后来因为受不了失去了父亲跟家园,寄人篱下被人职责而最终选择了轻生。

  实际上暗地里,她一直在殇夜的帮助下给帮自己的父亲平反,但是这整件事却是君主利用梵尔特家族的鸩.梵尔特所栽赃的证据,怎么可能被人轻易的翻出来,所以让人暗杀了霜七,对外却宣布了轻生。

  这些都不过是他作为鸩·梵尔特离开后得到的消息,至于被迫回来之后,就连殇夜也莫名失踪,找不到人了,奇怪的是无人敢谈及这个禁忌。

  吃完了晚饭,重臣难得没有缠着白鸩。倒是他自己回房之后,在房间来回不安的走了好几趟,这让娇娇有些意外,他鲜少有为什么事烦恼的时候,更多时候,老咸鱼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

  [自从你苏醒后,就变得不一样了,这三年里我曾数次检查过你的身体,好像只剩下了一副躯壳,发生了什么事?]

  白鸩的神色变得复杂,最终是敷衍了一句没什么。

  [我不明白。]娇娇突然发生了机械似的声音,[按照你的性子,早应该兴致勃勃选择逃离这里,但你却选择了留下,我注意到,你看重臣时的情绪会变成奇怪的脑电波,你的情感发生了改变。]

  白鸩意外的停止了反复的走动,神色变得不安,甚至有些惊恐的感觉到脖子出那清晰的疼痛,[雪罗兰特,我在重臣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

  娇娇似乎不明白,[那是谁?]

  [我的圣父。]

  白鸩痛苦的抱头,他一直不允许自己回想那个真实的梦境,因为他彻头彻尾不过就是他们之间争权夺利,成神道路上的一个工具。

  他之所以不愿离开这座宫殿,是因为他害怕一出这里就看到殇夜的头上顶着攻略对象的进度条。

  他害怕焦躁不安,觉得上一世及这一世都白过了,这些不过都是那些所谓的神编织的世界和谎言。

  娇娇虽然是智能AI,下载的人类情话大全也是一套一套的,但,他始终不能明白人类那种复杂的感情。

  [抱歉,宿主,我不明白。]娇娇在他的脑海里刺啦刺啦的,仿佛处于一种故障状态,因为现在白鸩脑海中散发的出的电波极其混乱,让它第一次发现人类一旦感情爆发就像是一种病毒一样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