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在殇夜才派人送信见了梵尔特,上一世他活了五六十年,却一直身活在梵尔特家族的蒙荫下,只不过一句身为长子就不得不为整个家族的存亡打算。

  所以他听从父亲的意见,把殇推出来作了挡箭牌,只要厄塞王放松对王室的警惕,那么他们才有下手的机会。

  于是在复活节前夕,他把所有收集的证据加以修改伪造统统呈了上去。

  复活节当晚,大街小巷播放都是时政要闻,厄塞王试图颠覆帝不落政权的通知,竟然在时空要塞布下重兵打算在复活节起义,幸亏被某服役兵发现并偷出了证据,让他们出其不意一举拿下了厄塞王。

  其实这件事是不是事实不重要,重要都是君王对厄塞王不放心,那么他们作为走狗就义务帮君王铲除这颗不安定都因素。

  那天雨雪下的很大,厄塞领地被封,被就地处死了一半的居民。就在紧要关头,殇家那个废物竟然站了出来,以性命相要挟要保那对父女。这导致君王勃然大怒,当场缴械杀了厄塞王,却留下了霜七公主关押起来。

  也因此一役,梵尔特家族得以翻身喘息后来与重臣勾搭在一起。

  君王就此机会等于公布了殇的身份与地位,并宣布婚约如旧。这一场仗打了重臣一个措手不及,对对手这个对手重臣却仿佛在意料之中。

  而这几个月翼人趁着重臣分身不暇,竟然在他管辖的星带跳蚤市场卖出了不少东西,非法走私更是家常便饭,赚了不少。

  步入深冬的帝不落频繁的下雪,白鸩为了避免沾上一身腥装病整个人包在大衣之中去城市中心去看复活节的民间活动。

  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南瓜灯与打扮成恶魔女巫都小鬼围绕着游行的丧尸大军,就算天空飘着雨雪也无法熄灭民众的热情。

  白鸩戴着白马王子的面具跟随者人群,突然广场上放起了大片的烟花,响起了烟花炸裂的声音。

  就在他仰头的瞬间,却没发现身后疾速飞奔而来都南瓜马车,车里的人从窗户里瞬间就把他拖了进去。

  他一个侧身,伸出了大长腿,就在脚尖抵到对方胸口的时候,听到低嗤的笑声。他下意识的收腿,规规矩矩的坐好,打量着对面坐着露出胸膛穿着黑色和服的男人,戴着恶鬼面具。

  水墨般的眸子邪魅的凝视着他,那种熟悉的感觉让白鸩没出息的心口处直打鼓,不太确定,“暮色大人?”

  “那不是我的名字。”对方的眼角勾起,声音低迷的像是蛊惑。他的手掌宽厚的抓住了南瓜车的把手顺便扣死,拉下了车帘。

  看着逐渐靠近的面具,白鸩紧张的背脊僵直直到他闻到那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

  猝不及防,对方竟然掀开了自己的面具亲吻了他的嘴唇,他的眼瞳紧缩,想要后退却一下子撞到了后脑勺。

  他疼的倒抽了一口气,对方的手掌却瞬间按住了他的脑袋毫不迟疑的进行侵略,他的脑袋晕乎乎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惊疑不定的睁大了眼睛考虑要不要出手弱弱的反抗一下。

  “我以为你喜欢我这么对你。”对方好似没有兴趣亲吻一个木头,突然放开了手,戴正了面具,佞笑,“很诧异?还是认出了我。”

  “妈妈咪呀,我愿意自戳双眼换我余下生命,别杀我!”老咸鱼体质发作的白鸩瞬间能够不要脸的哀求。

  抬起银白浓郁的睫毛,琉璃瞳因为刚刚的动作的亲热而蒙上了一层水雾而变得楚楚可怜,“大哥,我没钱,不行你劫个色留我一条小命?”

  对方一手托腮轻笑,一手摊开稍微一上抬,落得满手的银丝,“我要了你的命,可以再劫色!”

  咔咔咔,重口味啊,小兄弟!

  「娇娇,你相信一见钟情么?」好气哦,对面的性格真的好撩哦。

  [不信!]娇娇快速的扫描了下对方的身体,检查了下他的身体状况,他的身体没有任何被改造过的痕迹,还有他同时在他身上察觉了熟悉的力量。

  再看看他头上出现的进度条,娇娇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要停这么久了。

  白鸩一副吓傻了的样子,“大哥,万事好商量。”

  “要钱你没有,要命你不给,看来只能来硬的了?”对方声音销魂而懒散的伸了伸腰,导致白鸩的骨头快酥了一半。

  眼睛一直盯着对方的袒露的八块腹肌,随后直接躺平,眼睛紧闭,就算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还是做出了屈辱的样子,“你来你来,反正今天复活节,我当被鬼压!”

  黑夜般的眼瞳瞬间像是浸入了寒冰,再看看车上人紧张的拽着衣角,他轻轻一哂,“反正来日方长,急什么?”

  白鸩一抹汗,呼啦一下子坐了起来,特不要脸,“谢谢大哥!”

  再看看他头上的进度条,可怜的5%他简直心痛的无法呼吸。

  冷哂了一下,“知道上个跟我说话人都怎么样了?”

  “被你咔嚓了?”他无辜的瞅着他。

  哪知对方突然静默了,“他走了。”

  “……”

  哈、哈、哈!这结局反转的,让他怎么接?再看看他头上的名字与进度条,导致他都不敢信口开河了。

  [娇娇,他是不是最后那位王?]尽管他的名字好像被墨汁化开了,可是还是能隐约认出幽篁二字。

  娇娇迟疑了一下,说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大概就是翼人让你回来目的,让你们在另一个时空相遇。]

  [别扯淡,我喜欢的人是殇夜。]白鸩斩金截铁。

  娇娇悄咪咪看了一眼被化开的重叠在一起的几个名字,叹了一口气,[执迷不悟是罪啊!]

  中心广场的钟楼突然敲想了十二点的钟,一声声的,沉重的响起,“咚,咚,咚……”

  一共十二下之后,响起人们的欢呼声,马车紧跟着也挺可下来。

  幽篁掀开了车帘,夜空除了烟火什么都没有。

  烟火的声音掩盖了他的情绪,忽然他抓住他的手,歪头,眼神痴迷与病态,“但那只是个意外,你别忘想逃开。”

  白鸩打了一哆嗦,觉得冷气嗖嗖的往他身体里钻,神智开始迷迷糊糊的倒向了对方。

  隐约的听着对方低低的附在他的耳边说,“复活节快乐,阿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