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李如粟便带着三四个太监抬着浴桶进来了。
做完这些,让太监下去,陈庭月吩咐李如粟:“你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降热的东西,另外将大夫找 来,守在这里。”
李如粟应了一声,转身离幵,刚走了两步,又掉转头来,低声道:“四主子......要不要找个干净的姑娘
来……”
陈庭月_怔,压下心里的酸涩,深呼了口气,想了想,摆摆手,“要的,去吧。”
说完,没在看李如粟,转身进屋。
赵离人已经不自觉的开始扯衣襟领口了,顾不得心里难受,陈庭月摸了摸浴桶里的水,有些凉,现在这 个天气还早,若是用这么冷的水......
陈庭月有些怕赵离人受不住这个寒气。
晈了晈牙,趁着赵离人还清醒,陈庭月上前蹲在赵离人的轮椅前,低声道:“那水太凉了,受不住的。 我让李如粟去找了个干净的姑娘,你......先忍忍。”
赵离人使劲儿掐着自己的太阳穴,将快要脱缰的理智强压下来。只是陈庭月蹲在他跟前,他身上那股清 冽的味道直往他鼻子里钻。
往日好闻的气味此时成了诱惑猛兽的鲜血。将本就岌岌可危的牢笼撞的愈发松垮。
用指尖死死按着自己的头,赵离人闭着眼,忍受着体内的波涛汹涌,“我不要什么姑娘!让她走!” 陈庭月顾不得心里的滋味,急切道:“那你怎么办?”
“扶我进浴桶。”赵离人红着眼,用仅剩的理智开口道。
陈庭月眉头紧皱,看了一眼浴桶。
赵离人感觉自己快忍不住了,“快!”
陈庭月重重吐了口气,伸手快速的帮赵离人将衣衫脱下来。赵离人浑身僵硬,竭力抵抗着生理上的冲 动。
没一会儿,赵离人便只着亵衣了,陈庭月扶着他,将他扶进浴桶。刚进去,赵离人便狠狠打了个眵嗦。 没一会儿脸色就有点儿发青了。
毕竟现在才刚入四月,天还是冷的。就这么用冷水泡,换谁也受不了。
陈庭月抓着赵离人的手,担忧问道:“怎么样?”
寒意上来,燥热就推下去了些,赵离人缓和了些,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儿。
陈庭月也吐了口气,暗自庆幸叫了大夫,不然等会儿赵离人万一再冻着,也棘手。
这时,李如粟在外面敲了敲门,低声道:“四主子,人奴才已经找来了,现在进来吗?”
陈庭月看了一眼赵离人,迟疑了片刻,低声与赵离人商量道:“要不......让她先候着?”
一听这话,赵离人的脸色便垮下来了,带着烦躁,不过没冲陈庭月发火,而是冲门外喊道:“让她 走!”
李如粟诧异,没想到赵离人已经缓过来了。隔着门,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身后跟着个姑娘,也不好 推门进去。李如粟无法,只得带着姑娘下去。
不可否认,见赵离人将人赶走,陈庭月心里是开心的。但更多的却是担忧。泡冷水只是治标不治本,若 是药效轻,还好。
若是药重......
将各种念头压到心里,陈庭月无声吐了口气,看向赵离人。
赵离人正为了陈庭月给他找姑娘生闷气呢,低着头也不说话,嘴唇抿成了一道线,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陈庭月有点儿头疼,想了想,还是决定哄哄他:“别气,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的,
想让你能好受一点儿。”
赵离人垂着眸,语气硬邦邦的:“想让我好受点儿就让那什么姑娘离我远点儿,不然赵家说不定就要断 子绝孙了。”
陈庭月一怔,哑然失笑,“怎么,你还想挥刀自宫?”
赵离人看都不看他,继续道:“除非我爹再生出来一个。”
陈庭月无奈摇头笑了笑,隔着薄薄的亵衣摸了摸赵离人的胳膊,没那么热了。心里稍稍放松了些。
但实际上赵离人并没有好受多少。身上的温度确实是被冷水给压下去了,但是药效还在,不是一桶冷水 就能浇灭的。
没多大会儿功夫,赵离人就觉得那股燥热再次燃了起来。甚至比刚才还要更加浓烈。
只一会儿的功夫,赵离人的眼就红了。死死攥着拳头埋在冷水里,赵离人低压着嗓子道:“你先......先
出去吧。我一会儿好了喊你......”
陈庭月看出他难受,怎么可能就这么退走,脸上担忧急切显而易见。“你这样不行,要不让那个姑娘过 来吧。”
赵离人双眼通红,死死盯着陈庭月:“你真想让那个姑娘过来?”
陈庭月顿住,没有说话。他不想违背自己的内心。他确实不想让那个姑娘过来。不想让赵离人有别人。
至少在他眼前的时候不想。等他走了......便是妻妾成群,弱水三千......都随他。
见陈庭月不说话,赵离人也是松了口气,至少陈庭月没把给他塞女人。
但是不一会儿,他就没精力想那么多了。欲望越烧越旺,渐渐烧上头脑。冰冷的水再也压不住体内的燥 热,理智的枷锁再也控制不住欲望的野兽,呼啸着撕破牢笼。
陈庭月抿着嘴唇,心知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正要去找李如粟,结果刚转身,被就大力的拽了回去。
不等陈庭月回神,带着灼热气息的唇就压到了他的唇上。浓重的侵略气息扑面而来。
陈庭月瞬间就呆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急忙就去推赵离人。
但是赵离人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哪里还有理智可言?紧紧抱着陈庭月的手臂如同钢铁一般,陈庭月 一时还推不开。
陈庭月顿时就急了,侧头躲避赵离人的吻,羞臊又急切,指尖都麻了。
赵离人一时不备,被陈庭月躲开,急忙再次贴上去。陈庭月急的头上都要出汗了,使劲儿去推赵离人。
他也是个男人,虽说被赵离人娇贵的养了这么久,但是力气还是有的,赵离人还真被他推开了一些。
而赵离人此时就跟饿急了要吃肉的狗崽子一样,哼哼唧唧。
“小四..哥..哥...”
陈庭月一怔,推着赵离人的手猛的一松。
赵离人浑身灼热,双眼通红,毫无理智。他若是推开,那赵离人怎么办?让那个姑娘再进来?
陈庭月进退维谷。
片刻后,叹了口气,罢了。没让那个姑娘进来,就......自己赔给他吧。
任由赵离人在他脖子上拱来拱去,陈庭月苦笑。来不及再想其他,衣服就被撕开......
(和谐......我写了,有人想看吗?羞耻捂脸......)
一直到日头偏西,陈庭月猜颤巍巍的下了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流出。重重的吐了口气,忍着疼 痛,苍白着脸,陈庭月从地上捡起衣衫费力穿好。没什么血色的脸上露一丝苦笑。
本还想再几天再走。如今......不能再留了。
赵离人只是被药性控制,才会将他......届时等他醒来,该如何面对将兄弟睡了的局面?他还不走,又该
以什么立场面对赵离人?
赵离人贴在他身上呢喃的叫着他的时候,他心都化了。他承认,他是有私心的。说他趁人之危也好,说 他刻意为之也罢。总之,他们还是...
不过这事一出,他们是绝不可能再当兄弟了,索性等他慢慢疏远,不如自己走。
早在毒药事了的时候他就该走了......
深深的看了赵离人一眼,陈庭月忍着剧痛,迈腿往外走。李如粟等人不敢守太近,所以门口没有人。
恰好这里有没有栅栏围墙,推开房门,避着谢阳等人,陈庭月头也不回的走了。一直道月上梢头,屋里 还没一丝动静,李如粟急的来回打转。看的谢阳眼晕,捂着头叹息道:“你能不能安生坐一会儿,你这样弄 的我很焦躁。”
李如粟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你的意思我就该气定神闲的坐着暍茶才对了?”
“我没那个意思。”谢阳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我也急,但是你这样弄的我一直提心吊胆,绷着大气都 不敢出。”
李如粟朝中间的屋子看了一眼,见依旧没动静,这才撇了谢阳一眼,“不敢出就憋死吧。”
谢阳苦笑两声,揉了揉眉心。
李如粟坐不住,来回踱步,嘴上念念有词,不知道嘟囔什么呢。谢阳不敢再吭声,只能任由他在那里急 的恨不得跳脚。
终于,好不容易熬到夜半时分,李如粟绷不住了,一甩手里的浮尘,抬脚就往外走,边走边道:“不 行!我得去看看,这么长时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谢阳一惊,急忙一把抱住他,直接将李如粟带离了地面,直接悬空。“你不能......”
话还没说完,中屋传来了动静。
两人挣扎的动作顿时愣住了,对视一眼,顾不得撕巴,争先恐后的朝中屋跑过去。 听到赵离人的声音,这才推门进去。结果一进去,两人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