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小骗子与傻太子>第32章 相因还一直没有找到合适……

  相因还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谁知东方阔却主动找上门来。

  “你说,让他们做,我好久没吃到你做的烤鸡了。我真的不能忍了,钟离述说得对,把你带回去当个厨娘也是不错的。”

  相因手感还在,左右试了试面团的形状,开始和面,可和面是个技术活,她怎么可能一点面粉都没粘上呢。

  东方阔好心提醒道:“你左额角有个白点,你擦一下。”

  相因只好用胳膊肘轻轻蹭一蹭,可她又不知道在哪里,胡乱一蹭,黑布被她蹭上去了一块。

  久违了的五颜六色呈现在她面前。

  她看见了?

  正在这时,那日女子口中的家父,端王爷正好进来,心中惊喜,心道:哇,蒙眼,还是贤侄会玩啊。现在年轻人的路数他也得学起来了。

  钟离述跟在后面,见到她盈盈秋水,面不改色道:“刚好今天应该拆绷带了,既然你自己蹭下来了,我也就不用叫大夫过来了。”

  这哪里是今天才需要拆绷带,明明就是她早就能看见了,还被钟离述耍得团团转。

  “哼,大骗子!”

  钟离述赖皮道:“跟你相比,半斤八两。”

  东方阔无辜道:“这个不怪我啊,相因姑娘,我只是想吃烤鸡而已啊。”

  端王爷跟钟离述打趣几句目光就看向了她:“咦?这位小娘子怎的好生眼熟啊?”

  相因连忙低下头去,许大虎不在,她是不是还可以用那招打死不承认糊弄过去?

  端王爷又道:“这不是那日在美食赛上的姑娘吗,不是还有一位许,许什么来着跟你一起,怎么不见他人?”

  听见“许”这个字,钟离述就下意识地黑了脸,端王爷见他脸色有异,笑道:“想不到我的好侄儿长大了,半点他叔叔的文韬武略没学会,风流倜傥倒是学个了干净,出门一趟,竟拐了个姑娘。”

  “你有文韬武略吗?”钟离述呛声。

  可端王爷不接话,只盯着陈相因看,显见是在等钟离述介绍他们二人的关系。

  陈相因只觉得风里一股热气,吹得人脸颊发烫,她如今到底算他的什么人?

  她是他的妻子?可她不是真公主。

  他的情人?无名无份,她才不要。

  或者为了掩人耳目,说是他的妹妹?可皇室贵胄岂可胡编乱篡,宫里倒是有位他的亲姐姐。只听身边人悠悠道:“哦,路上顺手买了个厨娘。”

  厨……相因差点当场喷出来,枉她刚才动脑筋想了一气,原来只是厨娘啊。

  不过也不错,合情合理又有钱可拿,嗯,太子殿下不愧聪明。

  可端王爷自然不信,把钟离述叫到一边,神秘兮兮问道:“那姑娘,不只是个厨娘吧?好侄儿,你能骗得过你的好叔叔?你对她那么关注,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打断她的腿,可那天他们说要打断她的腿,你当即跳了出来,你告诉皇叔,这是什么意思?”

  钟离述玩着袖口,随意道:“你是知道咱们家的传统的,只要是落到我院子里的东西,哪怕是一片树叶,我也不会让旁人沾染半分。”

  “你就骗自己吧,听叔叔一句劝,你得让她知道你对她好是因为你喜欢她,而不是因为施舍,懂了吗?”

  呵,对她好,她也不吃长寿面,也不戴发簪,这个人除了钱,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干脆以后直接发金子给她好了。

  当夜,钟离述又被端王爷叫去喝酒,端王爷也不拐弯抹角,单枪直入道:“贤侄啊,依本王这几天的观察,你对那小丫头甚是上心,为何还不收了她?”

  钟离述压根不看他,道:“想不到皇叔也学那乡下村妇,竟问些人家的家事。”

  “哎呀,你这样不行的啦,大夏国还要等着你这一脉开枝散叶呢。你,我是放心的,是不是那丫头不开窍啊?”

  钟离述心里想到陈相因那套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的理论,每次都不懂装懂地惹火他,端王爷还在一旁絮絮叨叨:“其实呢,这种天真的小姑娘是挺好,但是你得教她不是,也挺累的……”

  钟离述盯了他一眼,端王爷尴尬地“哈哈、哈哈”了两声,继续说道:“有的时候还是有经验的女子比较有趣,就好比说……”他心里想起了曾经的某人。

  两个人心里还各自装着人,小小的圆桌旁倒像是坐了四个人般热闹。

  这几日相因突然好学起来,日夜手不释卷,像是要赶秋闱一般。她看得那书上文字不多,似乎有些很有意思的小人,而且还是两个。

  她看得一知半解,便去找端王爷的奶妈请教。

  端王爷和侍卫惊得下巴都掉了,端王爷道:“你怎么能让奶妈把她给带走呢?那家伙可是毫不留情的欸。”

  钟离述道:“奶妈向来有口皆碑,受人景仰,端王爷多虑了。”一旁的小侍卫也暗暗点头:端王爷您就别老在背地里说奶妈坏话啦,说了也没人信的。

  端王爷急得团团乱转,一把抓住钟离述,道:“总之不行,你现在跟我去把人抓回来,她可是你的人,要破也得你给她破呀。”

  “可她都没有,我怎么给她破?不是要顶进去吗?”

  这下是端王爷混乱了:没有?难不成她不是……转念一想,又见钟离述这副明知故问的样子,他似乎知晓了些什么,却又始终不放心。

  端王爷连忙命人备车,拽着钟离述往外走。一直到了奶妈的庭院里,钟离述仍信步负手,一点都不着急,“端王爷为何也跟着来?”

  端王爷还未回答,只听正堂传来了一声呻吟,接着便是丞奶妈的轻声安抚:“别怕,第一次都会有点疼的。”

  “放轻松,我会轻一点的。”

  “把头发撩到后面去,领子往下扯一扯。”

  端王爷:“……”他一脚踢开了门,怒道:“奶妈!你怎么能……”

  只见相因坐在一把椅子上,而奶妈伏在她的身前,二人的面庞几乎要贴到一起。

  奶妈置若罔闻,依旧轻声道:“还要不要再来一次?”见相因摇了摇头,才仔细地收起了手中的针,无奈道:“多管闲事的来了。”

  不知为何,相因却觉得这两人说话的语气有几分相似。

  奶妈转过身来,才看到钟离述也站在门口,行礼微笑道:“太子殿下!”

  钟离述上前几步,道:“不必多礼。”

  端王爷不服道:“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种声音?”

  奶妈瞥了他一眼,望着钟离述道:“洞已经打好了。”

  端王爷惊讶道:“打洞?打什么洞?”

  钟离述接口道:“自然是耳洞,不然还有哪里能打洞,脖子上还是胸膛上,她没有洞我怎么顶进去?”

  相因心里在默默淌泪,想不到打耳洞居然只能冰敷后硬生生用针捅开。

  奶妈拿过一枚耳珠,仍旧笑着柔声对相因道:“把这个放进去就好了,不过刚打的耳洞不太容易从后面穿出来。”

  钟离述念念有词:“还要从后面穿出来……”

  端王爷一愣,连忙摆手道:“不不不用,并、并不用,千万不能穿出来。”

  天呐,若是用他教的正确方法从后面穿出来,那相因这孩子岂不是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二人再一抬头,只见相因的左耳垂上已多了一枚宝蓝的耳珠,珠子晶莹圆润,在烛光下更显盈盈光泽。

  奶妈再次拱手道:“陛下是亲自来接陈姑娘的?这便好了。”

  待二人走后,端王爷摇着扇子鄙夷道:“奶妈,你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厚道。”他自己生生钻入了钟离述下的套,被人摆了一道。

  “比不得王爷呀,咸吃萝卜淡操心。”

  钟离述耍了端王爷一把,还是不够解气。那些荒淫邪书是谁给陈相因的,用膝盖都能想清楚。他一想到陈相因滋滋有味地看了好几天的姿势,他简直胸膛里要冒火。他想告诉相因,这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并不需要特殊做什么准备,就算需要,也该是他一点一点教给她,而不是从那种不知被人翻了多少遍的破书上面学来的。

  钟离述方才便渐渐觉得燥热难耐,还以为是此处地势低洼又连日阴沉无雨的缘故,褪去了外袍,窗户打开,却没有半点效果。此时被陈相因一碰,身体里更是腾地窜出一股火来。

  他心道不好,是被下了药了。警惕如他,还能被人钻了空子,用膝盖想都知道肯定是他的好叔叔干的好事。

  相因刚刚沐浴过,薄纱轻丝,还有淡淡馨香,如墨长发及腰,不施粉黛,一派‘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气质,她指尖微凉,然而碰到钟离述滚烫的肌肤也吓了一跳。

  “别碰我!”钟离述突然用力打开她的手,相因吓了一跳。

  见他面颊发红,担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怎么又烧起来?”

  钟离述心中好笑,这个人也就是耍耍嘴皮子功夫罢了,其实什么都不懂,还一副自己身经百战的样子。

  钟离述暗暗在背后攥住自己的衣衫,以求泄一些力,可惜他越来越难熬,根本毫无用处。

  他突然站起来,到那茶杯里面喝了一大口凉水,相因道:“你好端端的,到底是怎么了?刚才……”

  “离我远一点,出去!”

  相因愣了一下,“可是,我要睡觉啊。”这可是在段王府,不比在钟离述府,她四处都不熟悉,去书房睡也是不合适的。

  钟离述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相,大声道:“快点出去!”

  “哦。那、那我把被褥拿出去。”相因小心翼翼去拿枕头,今晚还是去求郡主收留一晚吧,可临睡前她的中衣本就松松散散,枕头抱在怀里一蹭,不经意间露出里面嫩绿色的小衣,钟离述只觉得自己快被烧。

  他刚才给过她机会的,是她自己磨磨蹭蹭不赶快出去,凭什么自己百倍煎熬,她却心安理得地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刚才是怕吓到她,可是她本来就是他的妻子,夫妻伦常,天经地义,而且她也同意跟他回府去的,他堂堂一个太子,也并未强迫人家吧。

  钟离述突然从后抱住了相因,顺势钳住她的双手一齐扣在了枕头上。

  相因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吓呆了,呜呜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上次他药浴之前她也是这样问。

  “陈相因,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哦,是了,我倒忘了你是个小骗子,演技一流。”

  钟离述到底还记挂着她是初次,虽然百般难耐,仍先轻轻爱抚,在她脸蛋上时不时啄上几口,并不着急。

  “我,我没有骗你,我说过不再骗你的了。请你相信我。”

  她猛然抽身出去,离开他好远,钟离述对她从不设防,更未料到在这种时候她会挣脱,也是一怔。

  随即,他明白了。相因缩在一角,紧紧抓着自己中衣——她不愿意!

  相因看着他,手足无措。

  钟离述自己明白,也许方才的举动并不只因为那药,他想要她,可是,她在抗拒。这实在不是最好的时候,他们的第一晚不应该是因为药物所致草草而行,而应该是陈相因对他依赖留恋,全身心都交给他。

  钟离述深深看了她一眼,沙哑道:“你不是要睡觉吗,睡吧。”

  然后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这一夜,钟离述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