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和小师弟不再公用一个身体后,我的记忆慢慢就回归了。
现在想想,我觉得小师弟是万人迷这件事实在是太羞耻了啊!
明明当初大家只是看我年纪最小才宠着我,怎么后来失忆后,莫名就开始腐眼看人基了。
我有罪!
我后来问大师兄是不是一早就发现我回来了,他微微一笑,点了点我的额头。
我一下想起来了当时那个让我脑补众多的吻。原来那个时候就发现了吗?!
呜呜,我以为我扮的还挺好的。
四师兄也在旁边,笑嘻嘻道:“嗨呀,是不是小师弟没上课那天?我也看出来了,另一个小师弟可从来不会花言巧语地夸我。”
我无语凝噎。没想到单蠢如四师兄也发现的那么早啊喂!
我沮丧地蹲在角落里画圈圈。
小师弟摸摸我的头以示安慰,然后冲师兄们行了礼:“很抱歉之前隐瞒了师兄们那么久。”
四师兄大度地摆摆手:“没事,能理解。”他说着拍拍小师弟的肩,“不管你是谁,你也是我们的小师弟。对了,你说你叫齐郁来着?”
小师弟点点头,瞥了我一眼:“是余崎取的名。”
我嘿嘿一笑,略有些尴尬道:“是我之前把余崎的名字倒过来编了一个。小师弟觉得也不错,就拿来用了……其实我叫齐郁也行的!”
小师弟道:“肉体都归你了,名字当然也归你。”
我小声道:“可是,可是总觉得好怪啊。”
小师弟看着我纠结的样子,忽然就伸出手捏我的脸。
我拍下他的手,他又捏起另一边。
唉,自从他醒来后,就可喜欢对我动手动脚的。晚上各种抱抱蹭蹭也就算了,白天里也这样,还当着诸位师兄的面……好羞耻啊!
我红着脸觑了一眼大师兄和四师兄。大师兄已经面无表情地撇开脸,视若无睹。四师兄倒是两眼放光,跃跃欲试。
我:……
更怪了怎么办!
胡篱也吵吵嚷嚷地求夸奖:“我当初也一早发现不对了。哪怕我不知道那些隐情,可是我就是知道余崎才是那个主人格,怎么可能是个附庸的副人格呢!”说完他得意地看了一眼小师弟,日常挑衅,“唉,之前在一个身体里又怎么样呢?我跟余崎可是有好几顿烤鸡的交情,还一起出生入死,一般人可比不过!”
我扯了扯嘴角。不是,烤鸡我认了,出生入死是什么时候的事?小师弟怎么就一般人了?
小师弟果然心胸宽广,丝毫没有受影响,只是平淡道:“说起来,我之前看你也挺爽的,一直还挺愁没法亲自揍你。”他松了松筋骨,把拳头掰的啪啪响,“如今可逮着机会了。”
“正合我意!”
我惊恐地看着他们二话不说就打起架来,灰尘四起的。
好吧,看来小师弟也没有很平淡。
容晔悄咪咪蹭过来,挽住我:“别看他们打架了,脏兮兮的。我们去旁边坐着吃点心吧。”
我一下来了兴趣:“好呀好呀。”
点心还没放嘴里,小师弟那边就打完了。啧,用分神期修为压一个小妖修,好过分!
小师弟将骂骂咧咧的胡篱抛在后面,自然而然地坐在我旁边,也捻了一块糕点,仅咬了一口尝尝味,就不感兴趣地喂给我。
我倒也坦然地接受了。
小师弟就开心地喂了我一块有一块。
容晔在对面看我们秀恩爱,脸色逐渐变的不太好看,我这才意识到不好,连忙婉言拒绝了小师弟再喂:“吃太多了会胖的。”
小师弟道:“没事,我之前给你的身体练了不少肌肉,一时半会胖不了。”
我一时无语,低头戳戳自己白嫖来的腹肌,忽然怀念起之前一体双魂的妙处来。
那个时候我只要负责吃吃喝喝,小师弟负责修炼,完全不担心发胖。而现在……我得自己修炼了啊!
我忽然又想沮丧地画圈圈了。
小师弟看着我,忽然在我脸上香了一口。
我还没说什么,容晔那边却是先把茶杯“咔嚓”一声捏碎了。
我惊恐望去,发现向来温软的容晔脸上神情居然十分阴沉。他颤着声音道:“你你你……你真是……太得寸进尺了!”
我怀疑他是不是要被气哭了。
小师弟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望了过去:“啊,对,我当初也看你不顺眼来着。之前好像就是你,非礼余崎对吧?”
我:??
我啥时候被非礼了?
容晔显然是秒懂了,气呼呼道:“你懂什么?我可以为了余崎变成任何性别,你呢?你能吗?”
小师弟沉默了。我以为他当真被打击到了(?),刚想安慰他,小师弟就轻蔑一笑:“我不需要用那种伎俩。”
我:……
啊对对对,你行你厉害,不用那些伎俩就骗到我了哼。
然后容晔就恼羞成怒地和小师弟也打起来了。
我沧桑地看着他们,吃着点心,甚至心疼起容晔的七彩衣裳。
终于,鸡飞狗跳的一天过去了。
我虽然没干什么,但深刻感觉到了生活不易,在床上躺尸。
小师弟蹭过来搂着我,把脸埋在我的脖颈那,闷声道:“我有些后悔了。你看我们刚分开,就那么多人开始觊觎你了,我还管不了。”
我一脸安详超脱,随口道:“乱说什么呢,他们都是我的翅膀啊!”
小师弟默了默。虽然有那些记忆但他并不怎么会活用这些奇怪的词汇,所以他显然没get到我的点。
他又把我往怀里搂了搂,跟我像藤蔓一样紧缠着:“我好想像之前那样,在他们心怀不轨的时候把你藏起来。”
我想着他白天里那样霸气侧漏地约战,晚上却缠着我这样撒娇,心里被萌的一颤一颤的,忍不住拍拍他毛茸茸的头:“行啦行啦,我知道你想保护我。我刚开始离开你的时候也不适应,可是久了也就好了。我现在可以独立生活了,你不要担心啦。”
小师弟没吭声,好一阵子才抬起头,用硬硬的棍子戳着我:“我们做吧?”
我:……
我怎么觉得他在套路我?
于是我们又合二为一,成为一体。
与之前相似,又与之前不同。
总之我们再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