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我在古代科举种田>第三百一十一章 别扯我裤子

  果然, 第二日,陛下给赵平安赐字的消息就传到了朝廷各部官员们的耳中,毫不意外的再一次引起了纷争。

  这个结果是可以预料到的。

  不过一开始, 不少人都不信这个邪,偏偏这话是从太傅口中说出的……

  太傅是何种人物, 他说的话,自然是做不得假。

  若是往常, 只是平常的赐字,倒不至于惹得这般议论,大家恭喜一番也就罢了,可陛下偏偏赐的是这个“昭”字, 这意味可就非同一般了。

  想想看, 一般人别说是用这个字了, 即便是平日说话写字也要注意避讳,偏偏陛下独独给赵平安开了这先例。

  虽说赵平安近两年的功绩的确不少, 但不管怎么想,他们都觉得不至于到如此境地。

  怎么说呢?

  就是酸了。

  试想看, 普天之下在用这个字的除了太子就赵平安一人, 这不是殊荣是什么?他们能不酸吗?

  单靠这一项就足够赵平安吹一辈子了, 更别说他先前还接连做出那许多的大事, 放旁人身上, 只怕光一个祖坟冒青烟都不足以形容。

  于是,赵平安刚从北疆回来,没等歇着就被拽去参加各种宴会,不是哪家伯爵的寿宴,就是某位大人设的诗会,茶会……

  换作以往, 这样的场合本是轮不到他的,毕竟能去参加这种宴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官宦世家,勋爵人家……

  这些个人,无一例外的,不仅家世要雄厚,还要有一定的本事、人脉,总要有一样是出挑的。

  如今,陛下待赵平安不同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给他下帖子再合理不过。

  三月二十二那日,赵平安前脚刚从寿宴出来,因为在宴会上喝了点小酒,整个人还有些微醺,结果没等歇着,后脚就被薛祁拉着去参加什么赛诗会,说是宰相大人设的,不可不去。

  薛祁虽然是武将,但因为在国子监读过几年书,便也在受邀人选内。

  此番他二人创出赫赫声名,受邀多是一同,不管走到哪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来来往往见了他二人没有不夸赞一声“少年有成,雄姿英发”的。

  三月的天,风光正好,虽有些微凉,但比起眼前春日盛景,这点瑕疵也可以忽略不计。

  宰相府。

  一品大员的宅邸,在整个京都都说得上富丽堂皇,不说外头如何,这里头也是水木清华,翠柏修竹,曲水流觞……

  三五处园林,层次分明,景致意境皆是不同。

  一年之计在于春,对于春日的赛诗会,宰相大人很是重视,赵平安听说,为了办这场赛诗会,宰相府筹备许久,还特意从山上引了一些温泉水入池。

  温泉水入池直接改变了荷花的生长季节,直到今日,池中荷花才算开的正好,宾客站在池塘的木桥上瞧去,风景如画。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

  席间人才济济,诸位大人论起诗作多是吟诵自己所作的诗篇,毕竟能来此赴宴的都是有一定才学在身上的官员,作诗论词的能力大多都不在话下。

  有吟诵荷花的,有歌咏竹柏的,还有恭维宰相大人的……

  不过今日接连两场宴席,推杯换盏之间,赵平安喝的有些断片儿,只知道自己似乎也跟着掺和了两脚,后面他就不太记得了。

  他只依稀记得,昏沉之间,不时有人问他“夕阳西下后面是什么”,他也没有回复。

  直到第二日醒来,听薛祁说起,赵平安才发觉自己昨日醉酒闯下了祸事。

  “醒了?”薛祁见他要醒,便喊了一声,

  赵平安醒来,见薛祁就坐在他床尾,还有些意外,等揉了揉眼睛觉得舒服些了才开口问:“薛祁,你怎么也在?”

  “昨晚是我带你回来的,我自然是在。”

  “你一直守着我?”赵平安问。

  “差不多吧!”薛祁抬头,勉强说道,眼神游移不定,不知看向何处。

  赵平安倒是没在意这些细节,只是挠了挠头:“哦,咱俩昨晚一块儿睡的啊!”

  薛祁原本还想反驳,他们二人昨晚睡的不是一个屋,但赵平安这话问出口时,抬眼望去又发觉这不是他的府邸。

  不等薛祁回答,他便接着开口道:“这是哪儿?你家?”

  薛祁叹了口气,直言:“不是我家,是时家,昨晚你喝多了,路上正好遇到时大人邀请,说他家府邸就在宰相府附近。”

  “我想着咱们坐车回去还得半个多时辰,再瞧你当时那副样子,不早些喝醒酒汤怕是不行,便借机留宿了。”

  赵平安一听是时家,心里也没什么想法,反正他跟时家这两年一直有来往,还算熟悉,住一夜倒不妨事,主要还是昨日喝高了,脑袋不清醒,让他想太多也是难为他。

  薛祁见他只是躺着,一言不发,只能叫他先起床,赵平安原本还想赖着不起,薛祁只能发动大招儿。

  “快起来,昨日你闯大祸了可知道?”

  她这话一说,直接赵平安吓得一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忙问:“我昨晚干啥了?”

  “这会儿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只见薛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继续道:“不过也没什么,不过是抢了宰相大人的风头,颂了首词罢了。”

  赵平安听的有些傻眼,但想着昨日诗会,抢了宰相大人这个东道主的风头虽说不妥,应当到不了闯祸的地步,不算收不了场。

  “就这?”

  见他一脸满不在意无所谓的样子,薛祁微微瞥了他一眼,继续调侃道:“当然不止是这样,昨日‘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

  赵平安听着薛祁念这首《天净沙?秋思》,这熟悉的词曲,他化成灰都不会忘。

  所以,打从薛祁一开口他就知道是自己的手笔,但听着薛祁念到“夕阳西下”后便没了下文,他还有些纳闷儿。

  赵平安还挠头问他呢:“怎么不念全?后面那句你怎么不念了?”

  作为一个强迫症,听曲听一半可不是他的性格。

  但他这话一出口,就见薛祁幽幽的望着他,一脸幽怨,仿佛他赵平安做了什么抛妻弃子丧尽天良的事一般。

  “你也知道缺了一句啊!”薛祁哀叹。

  “赵平安你可真行,昨日出风头倒也罢了,毕竟这词曲的确不错,可念了大半,诸位大人都等着你的下文,你倒好,直接倒头就睡……”

  “你睡了也就罢了,倒是叫那些个人都来折腾我,你是不知道那些个文人的磨蹭劲儿,听词曲听到一半戛然而止,换了谁都不乐意。”

  “要不是我给你拦着,只怕你现在还不知道被怎么折腾,能不能安稳的睡到天亮都很难说。”

  说到这,薛祁起身走上前来,逼近了赵平安,眼神幽深的直视着他,低声道:“赵平安,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磁性的嗓音萦绕于耳,竟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而且,因为离得太近,赵平安竟觉得他这眼神隐隐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说不清,道不明。

  赵平安不经意的咽了口唾沫,支愣着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和一小截鼻子上头的山根。

  赵平安看着他,小声道:“你别离我这么近,不然等会儿起反应了不要怪我。”

  薛祁眨了眨眼,听到这话,整个人突然愣住,似乎很是不解:“起什么反应?”

  赵平安见薛祁没反应过来,掀开被子往里头瞅了瞅,而后又勾着唇,挑着眉,邪笑的看着他问:“你说呢!”

  薛祁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再一看他这表情,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当即就闹红了一张脸,直接绕过赵平安的头,拿了另一边的枕头敲了他一下。

  她没使太大的劲儿,赵平安却觉得委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大家都是男人,有生理反应这不是很正常吗?”

  越说他就越是振振有词:“再说了,谁叫你刚才离我这么近?你长的跟天仙儿似的自己不知道吗?还来勾引我……被个男人勾引,我还委屈呢!”

  薛祁听到这话,说不清是夸还是贬,只觉得面色又红了几分:“那你也不能……不能……”

  赵平安见有戏,连忙道:“我就是说说,假设,如果……”

  “那也不行。”

  赵平安缩了缩脑袋,战术性撤退:“好嘛!我换个人总行了吧!”

  薛祁瞪着眼睛,斥道:“你敢?”

  “我怎么不敢?”赵平安小声埋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今天怎么跟个女人似的,磨磨唧唧。”

  “赵平安,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薛祁这话刚一说完,就听外头脚步声响起。

  “呦!小夫妻打闹了?”

  门外,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赵平安扭头看去,见是老朋友,高兴道:“时瑞,你怎么来了。”

  时瑞迈步进门,走到跟前摊了摊手,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我爹说你们俩在我家,我能不来吗?再说了,你们俩可是如今京都的大红人,轻易还见不着,我就算是逃了夫子的课都得过来啊!”

  赵平安见他出言调侃,忙道:“别闹,咱们谁跟谁,不讲那些虚的。”

  时瑞笑笑,也知道赵平安是什么性格,他刚刚说的这话本就是打趣他罢了。

  等到寒暄了两句,时瑞扭头,紧接着又对着薛祁道:“对了,薛兄,我爹让我过来请你过去。”

  薛祁点点头,表示知道,遂又看向赵平安,似乎是在交代:“那我先过去,平安,你收拾收拾赶紧起床。”

  “我知道。”

  等薛祁说完话就又看向时瑞,她是想着两人一道儿过去,留下赵平安一人起床。

  既然时大人让他来请,总不好叫她自己过去吧!

  但没等她说话,只见时瑞举起一只手,一脸严肃的道:“薛兄先行一步,我等会陪着平安过去,你随便找个下人带你过去就是,我得先看着平安穿衣裳。”

  似乎是在解释什么一般,他继续强调:“薛兄放心,我时某人保准不叫他赖床。”

  薛祁想着,也只能如此了。

  等薛祁走后,时瑞拉下了脸,顿时换了副面孔,急吼吼的对着赵平安质问道:“你怎么又跟薛祁搅和到一块儿去了?”

  赵平安倒没在意这么多,他老早就知道这两人有点不对付,只是边穿衣服边回他:“什么叫搅和到一块儿去,我原本就跟他好。”

  跟他好?

  不会吧!

  这俩人这么快就好上了?

  时瑞一听这话,还以为这两人是成了呢!面色比刚才又急躁了几分:“不是吧?我虽然早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但没想到薛祁这个丧心病狂的,他真敢对你下手……”

  “平安,你别忙着穿衣服,我瞧瞧,你没事吧!”

  说这话的时候,时瑞一脸着急,三两下就把赵平安刚套上的衣服扒了下来,对着他白皙的胸口左瞧右瞧,给赵平安吓了一跳。

  “你找什么呢?别闹,等我穿衣服再说。”

  说完这话,只觉得上半身凉飕飕,而时瑞如狼似虎一般的目光,大有一副要扒他裤子检查一番的意味。

  果然,下一秒便听时瑞大义凛然的道:“平安,你把裤子褪下来我瞧瞧。”

  赵平安甩开他:“我拒绝。”

  时瑞继续扑上来:“我就瞧一眼,昨晚我不在,谁知道那丧心病狂的薛祁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赵平安皱着眉,抓着裤腰不叫他拽,口中不住喊道:“他能对我做什么,反倒是你……”

  “啊!时瑞你干嘛?你松开我,你别脱我裤子。”赵平安扯着嗓子喊道。

  “谁让你自己不脱,只能我帮你了。”

  “你……你手往哪儿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