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给他展开着被子,却一不小心被他伸手拉到了他身旁。他紧紧地抱着我,头埋在我的脖子里,双臂用力,紧地我有些痛。
他说:“我的心有这么痛。”
他抬起头来,脸就在我的脸一旁,我就离着那么近看着一个男人眼窝里堆起泪水。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为什么我跟阿昌阔尔王有一场算计就不一样了。”
“你……在我眼里……不完美了。”
“你以为我想在你眼里不完美吗?”
他也不想,既然如此,为何下棋那天他不撒谎骗我呢,他还不如撒谎骗我呢。
“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我们的爱里,不是有信任吗?”
可有信任的爱明明应该是美好的,怎么我们的爱里有了信任就被丑陋的真相糟蹋的那么不堪了。
他又把头埋到我的脖子里,我挣扎着。
“松开我。”
“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我松开你,然后你就永远离开我了。”
“你勒疼我了。”
他抬起头,一只手禁锢着我,松开了一只手,伸手拨开了我的衣领,一直到露出我的上臂,他看着我的手臂,上面还存留着红红的痕迹,他伸手抚摸着。
“不公平,你的胳膊痛,我看到了我就心疼你。可你看不到我心痛,你就不心疼我。”
他翻到我身上亲着勒红的痕迹,一点一点到肩膀,再到锁骨,再到脖子上。
我实在受不住了,他身上的酒气和新冒出的胡茬,就那么一寸一寸侵占我的皮肤,害得我想把他生吞活剥掉。
可是我们还在吵架,可是今日不是个方便的日子。
我平静着自己的呼吸,冷冷地问他:“你是强盗吗?”
他停住了,把头抬起来,暗示的一个眼神两个眼神,指引着我去感受,我感受到了,现在不是能停下的时候了。
他求我:“用手。”
我沉默,他没有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求我:“我看着你……”
我沉默,他压根不记得这几天是什么日子。
他只好放弃了,选了女人在身旁时最次等的答案。
“你扶我起来。”
我扶着他坐起来,转过头闭上眼,掩耳盗铃装作什么都听不懂,任由酒气混合的气味折磨着我。
终于事情结束了,我逃命似的起身逃走,只听着身后咚的一声响。
我转头看过去,这人怎么成了傻子,坐着还能把头磕到地上。
我听着他小声埋怨:“早知道你要谋杀我,我刚才就不跟你那么客气了。”
听得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于是他便借着机会抬头问我:“我今晚能上床睡觉吗?”
我气木怀哲吗?我不气可我觉得我得生气。我应该原谅木怀哲吗?我想原谅可我觉得我不应该原谅。人这东西,无时无刻做选择不被感性,理性和道德折磨着。
我让我的犹豫沉默着,被他误解成了否定。
他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走向了门外。
“我去找子珒。”
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找子珒,一路上生怕旁人看不出他刚刚干了什么吗?
“你别到他面前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