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我懒得听他解释,走向了里屋。
他扔掉了手上的书,走到顾珩身旁,蹲在他面前跟他抱怨:“你阿娘你一点道理也不讲。”
我听着他向顾珩告状,转身走过去把他拉起来,“你跟我吵架干嘛跟他说话。”,然后把他拉去了里屋。
站在里屋里,我掐腰看着顾闻暄,趾高气扬的。
“接着吵啊?”
他突然笑了:“你笑什么?”
“你笑什么?”我反问他,然后嘴角的笑意也忍不住了。
这是我们两个第一次吵架,吵到最后,我拉着他的腰带,他揽着我的腰。
“主子!”
且要发生些什么,吉月一惊一乍的跑进了里屋。
我跟顾闻暄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故意假装淡定看着她,吉月一脸欣喜:“小主子刚才背诗了。”
我跟顾闻暄对视一眼,兴奋地走了出去。
我俩蹲在顾珩跟前,一脸期待地看着他。顾珩怕是被这热切的目光盯得发麻了,敷衍地施舍了我们两个五个字:
“一览众山小。”
我高兴地站了起来欢呼:“我儿子是天才!”
我低着头跟顾闻暄炫耀,看着顾闻暄由晴转多云的脸,笑着肯定他:“顾大人教导有方。”
我的儿子是个天才,从此我跟顾闻暄对他的培养之路也认真了起来。之前嫌弃麻烦的宴会也开始为了广告四方我儿子是个天才而精心准备。
有一天晚上,我们参加周大人长孙的生日宴,就是那个去青南赈灾的周大人。周大人不愧是为官清廉的好人,自家的后代也教导的令人赞叹。
宴会结束回家以后,我跟顾闻暄睡觉前躺在床上还回想着周大人长孙得体的表现,想着顾珩再长五年是不是也是那个样子。
我感叹到:“周大人的长孙挺聪明的。”
顾闻暄也发出了认同的声音:“嗯。”
默默又想了一会儿,我又补充道:“不过咱家儿子是天才。”
顾闻暄又立刻认同到:“没错。”
把周大人长孙抛到脑后,我又开始把顾珩这三年的表现一遍一遍在脑子里回忆。从一览众山小开始,我儿子不仅会背诗,会书法,还懂得像模像样的拳法,他不仅是个天才,还是个能文能武的全才。
我忍不住感叹:“谁还能像咱俩一样生出顾珩这么完美的小孩,真厉害。”
话正说着,顾闻暄突然翻到了我身上,一脸兴奋地问我:“你想不想再造一个天才出来?”
正所谓天才跟怀孕一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我不知道他何时来临,可是知道他何时不会。那个时间,便是那个晚上我们没有成功之后的那个三年。
我还记得宣告开始的那一天,天上下着突如其来的大雨。顾闻暄一边关着窗子还一边担心着他阿娘的腿疾。平远侯府的下人冒着雨来到顾府,告诉我们平远侯突发重疾。顾闻暄听到消息,冒着雨就跟着下人去了平远侯府。我跟吉月赶去的时候,平远侯的房间里坐着一群人,都是顾家的亲戚,顾闻暄的阿娘坐在最前面,看样子都哭干了眼。
我扫了一圈,没有看到顾闻暄,便问到:“闻暄呢?”
“去请陈太医了。”
陈太医便是太子妃信任的那位大夫,顾府的大夫给平远侯宣判了死刑,他们只能再另请高明。
等了一个半时辰,顾闻暄带着陈太医赶过来。陈太医背着医箱就去了里屋,顾闻暄淋得满身湿,就站在一旁看着。
我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小声问他:“先去擦擦身上?”
他默默摇了摇头。
陈太医几针扎下去,平远侯突然在咳嗽声中醒了过来。
顾家的几个小孩子兴奋地喊着大伯父活过来了,大伯父活过来了,可是顾闻暄的阿娘和其他的老辈们都没有那么高兴,他们看过很多人的死亡,知道那是回光返照。
“闻暄,闻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