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暄跟我一样目视前方,小声说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他简洁明了地讲述了结局:“最后发现是老夫妻谋害了老妇人有钱的双生胎姐姐。”
“原来如此。”
其实我是先感叹完才理清故事的来龙去脉的,我转头问顾闻暄:“这是你想出来的故事吗?”
他转头回答我:“这是我办过的案子。”
我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你的工作好厉害啊。”
他一脸得意:“你才知道吗?”
我们俩一人一句惹得站在前面的太子转头提醒我们:“嘘!”
我俩赶紧闭上了嘴,然后看着北方的队伍终于走近。
队伍中骑在马上领头的那个年轻人就是阿昌阔尔王,穿着束口的衣服,编着复杂的头发,长着清秀的脸庞。
11
木氏朝廷的贵人们就像落凤堂的头牌来到猎场已经有鼓起的帐篷等着进入,阿昌阔尔王的人却要自己动手搭帐篷。
关于这样的事可以有很多种解释,比如木氏朝廷看不起北方的粗鄙之人,故意羞辱他们。比如北方的这个游牧民族看不上南方小子的手艺,不乐意住他们的帐篷。
这样的版本我在路过周围伺候的人的时候听过好多种,在他们兴致勃勃议论这件事的时候,太子他们这些贵人正在帮阿昌阔尔王搭帐篷。
顾闻暄也在其中,我本来站在一旁看他劳动,就在他让我帮他递个羊角锤的时候我问了两次是这个吗是这个吗,然后他就关心我是不是累了,让我回帐篷休息。
于是我就路过了一路人,听了一路八卦,回到帐篷里休息。
等着北边那些人的帐篷都搭好,太阳已经下山了。顾闻暄回到帐篷里洗了个手,然后带着我出去吃晚饭。
营帐前的空地升起了篝火,这群男人一刻也停不住,又支起了靶子玩起了射箭。
“闻暄!”
看到我们出来,太子热情地邀请顾闻暄加入射箭的比赛。
顾闻暄跑过去,跟他们说了几句话,那群人指了一个地方,他看了看点点头,然后转身跑了回来,打量着我的发饰。
“你借我支簪子行吗?”
“什么?”
从射箭到簪子,这话题的转换让我一脸疑惑。
“他们要押东西才能比赛。”
那他就跟个妻管严一样转身问我要东西?我打量着他身上,有个玉牌明晃晃的挂在腰间。
“你不是身上有东西吗?”
“我可舍不得我的玉牌。”
那个牌子是成年礼的时候他父亲送他的,在他眼里象征着顾氏家族代际的传承。
“那你就舍得我的簪子。”我从头上扯下一个簪子给他。
“我再帮你赢回来不就是了。”
顾闻暄接过簪子转身又跑去了射箭场地,我走向了篝火旁放着食物的桌子。
满桌的食物看起来都是他们北边人提供的,毕竟有两个北边人正在一旁烤羊肉。
我从桌子上拿了一双筷子,夹了一块烤肉放到嘴里,嚼了几口发出了一个评价:是烤肉味。
“好!”
听着那群男人的欢呼,我转头看过去,令人叫好的箭是顾闻暄射出的,他还摆着那个射箭的姿势,看着我得意的笑,让我也忍不住随着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