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上一个世界后,清语很快便进入了下一个任务。
她这次穿的是一本混合了多种元素的古代穿越小说。
故事的开端,是一个小姑娘救了一只伤痕累累的小狐狸。
小狐狸奄奄一息,在昏迷的最后一瞬牢牢的记住了小姑娘温柔和善的面庞。
可小姑娘在救了小狐狸后,自己却不幸遭遇了杀害。
随后她的身体便穿来了另外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
毋庸置疑,这个穿越者便是本文女主。
女主继承了身体主人的记忆。
但她并没有理会,只是借着新的身体,开启了新的生活。
女主性格活泼开朗,随遇而安,很快便适应了古代的生活,并收了好几个小弟。
没多久,她便遇上了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
那男人就像赖上了她一样,对她各种死缠烂打。
女主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对其产生了好感。
毋庸置疑,这男人就是男主。
可女主却不知道,男主便是曾被身体主人救过的小狐狸。
他找到女主,其实是来报恩的。
同时男主也不知道,自己的恩人内里早就已经换了一个芯子了。
原主救狐狸的举动,就像是给男女主之间搭了一座互生爱意的阶梯一般。
最终让两人成功的he了。
哪怕到了最后,男主都不知道,真正救了自己的人其实根本不是面前的这个人。
可同时也没有人知道,那个无意间给他们牵线搭桥的小姑娘她有多痛苦。
她根本就没有死。
可就在醒来之后,身体却被另外一个强大的灵魂给占领了。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因为魂力太过弱小而只能被迫挤在角落里,无法抢回身体的主动权。
她每天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看着那个外来的灵魂用着自己的身体,做着一些自己根本不喜欢、或者根本不情愿的事情。
清语这次的原主,其实就是女主身体的主人——那个救了男主的小姑娘。
小姑娘名叫孟清语,是一个一直生活在农户家的千金小姐。
她身为侯府小姐,却打从五岁起便被送去了乡下,受着欺辱长大,只盼着有朝一日自己的父亲能够来接自己回家。
可就在她即将回府的头一天,却遭遇到了杀害,再次醒来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女主并不在意在意原主到底是什么想法。
她认为侯门水深又规矩多,根本不想踏入。
女主只想过无拘无束的生活,也不想被人欺负,直接就离开了那个农家小院,开启了自己四处漂泊的旅途。
于是,原主从小的祈愿就这么破灭了。
原主原本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而已。
她自小丧母,心里唯一的期许就是父亲来接自己回家。
不管孟侯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至少原主将这份期许当做了自己努力活着的希望和积极向上的动力。
她很清楚自己是一个大家闺秀,将来是要回侯府的。
为此,就算条件再艰难,也一直想要很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礼仪和教养。
她不曾伤害过任何人,且内心一直都保持着那份善良的初心。
不然也不会看到一只小狐狸受伤,便温柔细致的为它救治。
可她明明那么努力的想要做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却在一瞬间被人毁为一旦。
在原主看来,那个占了她身子的人行为举止是粗俗不堪,甚至是惊世骇俗的。
她会去逛青楼,会女扮男装,会和男人勾肩搭背,还会和人掐架骂人。
……
这种种的一切,都是原主不能接受的。
但她身不由己。
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这些种种让自己感到屈辱的事情,原主除了痛苦绝望没有别的办法。
清语穿过来的时候,这身体已经完全被女主给占领了。
男女主也早就已经相识了。
清语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
她能感受到女主用这个身体所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
但却没有自主的权利。
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到她讲话。
清语尝试着去争夺身体的主权,可原主的魂力太弱,根本抢不过,反而在争夺期间让自己的魂力被挤压得更加弱小了。
清语也不再挣扎了,而是专心开始打坐修炼。
只有她的魂力变强了,才有夺回身体的可能性。
转眼时间过去了一个月,男女主的感情突飞猛进。
清语虽不能完全掌握身体的主权,却已经能够在女主睡着之时使用身体了。
夜黑风高,一处小院子里,清语骤然睁开眼来,却正好对上了一双精致的狐狸眼。
她此刻正趴在一个石桌上,鼻腔里充斥着浓重的酒味。
石桌上也倒着许许多多的酒罐。
显然是已经喝了不少。
或许就是因为她喝醉了睡着了,这才让清语有了机会。
狐狸眼的主人似乎正要将她抱回房去,看到她忽然睁眼微怔了一下。
见她眼神清明,没有一丝醉意,转而笑了起来:“原来你没有醉啊?故意在我面前装醉有什么企图?”
男人凑近了她,低低沉沉的笑声自喉咙里发出,一双凤眸带着几分魅惑一般。
但面前的女子却犹如一直受惊的小鹿,骤然起身躲了好远。
一双灵动的眼睛此刻惊疑不定,看着周围的场景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这是哪里?”
随后越过他就要离开:“我要回家了。”
北城樊眼神愕然。
“回家?可你不是说你没有家吗?”
而且,她向来胆子大,何曾在自己跟前露出过这种害怕的神情?
看她这奇怪的举动,北城樊此刻都有些不确定眼前的女子到底是清醒的,还是在发酒疯。
清语回过头来,眼神虽然依然带着几分惊惧之色,但却又格外的执拗。
“我有家的,我家在京城。”
女子的声音虽然有些小,但却格外的认真。
“京城?”北城樊看她这个神情,心里更加纳闷了。
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面前的女子在他跟前向来都是鲜活的。
说起话来也是眉飞色舞的,很爱和人开玩笑,甚至是开黄腔。
他从未看到她在自己跟前露出这么认真的神色。
北城樊皱了下眉:“京城有姓谭的人家吗?”
他想了一下,却并没有想到。
可女子却在下一秒摇头纠正了他,依然是胆小怯弱的声音:“我姓孟,不姓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