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攥紧了拳头,带着郑舒玉下去疗伤。
李文暄那一脚可不轻,直接踹中了她的心窝,胸口都淤青了一块。
郑舒玉忍着疼,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帮着她?是看她貌美,后悔了吗?”
陈钊目光沉痛:“玉儿,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郑舒玉直接大叫起来:“那你为什么要帮她?你说啊!明明你说过,我才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要帮她?”
陈钊道:“我帮的自始至终就是你,你还不明白吗?”
他们两个,现在根本没脸见人,一旦陛下旨意下来,他连将军之位都保不住,到时候还会被降罪。
他有曾经的功勋在,可能罪不至死,顶多被贬。
但玉儿不一样,她会被所有人视为红颜祸水,会被人扔臭鸡蛋,也极有可能会被处死。
这种时候,他都已经护不住她了。
如果再继续得罪清语和李文暄,他完全不敢想象玉儿将来的下场。
可能还没等陛下旨意下来,玉儿就会被王爷给杀了。
可郑舒玉一点都不理解他的良苦心,她大闹道:“你帮我?你就是这样帮我的吗?你要是真帮我,就去将方清语给杀了!”
陈钊眸光复杂,染上了几分失望之色:“玉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郑舒玉直接将桌子掀翻在地:“什么我变成这样了?他们都在排挤我,欺负我,你没看到吗?你就是没用,任由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都不管!”
想起先前的事情,陈钊心口沉痛:“对不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为了你好,你今晚就离开吧。”
虽然他也很不舍,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只要她逃走了,就不会被降罪了。
但郑舒玉却以为陈钊这是生气了要赶自己走的意思。
郑舒玉现在哪里还敢走啊,外面正在打仗,可能随时都会再碰到漠北的人。
她不想再被他们抓走了。
郑舒玉最清楚陈钊吃那一套了,她直接抱住他的腰,哀求道:“阿钊,我错了,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我现在只有你了。”
陈钊叹了一声,也确实心软了。
郑舒玉见他表情松动,直接仰起头就吻上了他的唇,不给他任何拒绝自己的机会。
衣裳一件件掉落在地,一夜纵情,郑舒玉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一个月后,圣旨终于降了下来。
陈钊被摘去将军之职,押送回京,听候发落,由王副将担任主帅。
至于郑舒玉,直接处以极刑。
陈钊当即瞪大了双眼,郑舒玉直接咬牙道:“陈钊,他们不仁我们不义,我们直接带着反了吧?”
但陈钊没有说话,眼看着郑舒玉被人拖出去。
郑舒玉大声道:“陈钊,你混蛋,你要看着我死吗?”
“我肚子里有了你的骨肉了,你要看着我们母子两个死吗?”
“我恨你我恨你!”
陈钊闭了闭眼,大喝:“住手!”
他双目猩红,杀了那两个侍卫,带着郑舒玉逃走了。
几月后,王副将,也就是王将军打败了敌军,夺回了城池,回京论功行赏。
而李文暄和清语也一同踏上了回京的旅途。
车轮辘辘,清语将头靠在李文暄腿上,问道:“你说陈钊为什么不造反啊?”
李文暄手指玩着她乌黑的发丝,讥诮道:“他倒是想,但经过城楼一事后,他失了威望,没有那个一呼百应的能力了,士兵们不会跟着他去冒险,反而落了个造反的罪名,最后也只会葬送了陈家九族的性命而已,他这么逃了倒也还好,虽然陈家会被贬谪,但到底命还活着。”
清语换了个姿势,抬眸看他:“那你说他们会逃到哪里去呢?”
她话音刚落,身子便被压了下来。
只见男人单手撑在她脑侧,意有所指道:“你这么关心别人的事情,倒不如多关心关心我。”
清语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李文暄眼神幽怨:“你未来夫君都快憋坏了,你不慰问慰问吗?”
他说话的时候,还嘶了一声,露出了难受的神色。
这番表情在别人做来,必定会显得有些猥琐。
但在李文暄做来,却反而有些搞笑。
清语直接用手将他的脸推开,骂道:“色胚!你一天不想这种事情会死是不是?”
自打休了陈钊之后,他每天必亲她,亲了还不够,还想要上下其手。
最后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李文暄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理直气壮道:“谁让清儿你这么美,我是个正常男人,你成天在我跟前晃悠,我能不想吗?”
他又凑上前去,在她唇边亲了一口,哀求道:“你就不能从了我吗?”
说着,他又要往她唇上压来,清语直接转过头去:“休想!”
李文暄亲了个空,干脆又去吻她的耳垂,拉了她的手说道:“那你用手。”
清语这次直接将他推开,大怒:“李文暄——”
见她动了怒,李文暄连忙举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不提就是了。”
“真是的,我一天不生气你就一天不知道正经点。”
“从现在开始,我不和你坐一辆马车了。”
清语气怒的转身就要下车,李文暄连忙拉住她的胳膊:“别啊,我不碰你就是了。”
“嗯?”清语看向他抓住自己手臂的手,眼神警告。
李文暄神色讪讪的松开了她,举着手道:“我不碰你,不碰你。”
清语轻哼一声,坐了回去:“这还差不多。”
在前往边关时,是清语给李文暄端茶倒水,回京城时,是李文暄给清语端茶倒水。
那乖觉讨好的模样,看得杜为叹为观止。
他家公子以前在京城,那是出了名的混世大魔王,天不怕地不怕,将天捅破了天都有陛下兜着。
这他还是第一次看自家公子这么害怕一个人呢。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