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重生之太子宫略>第61章 国公生病

  万丞相本也为了兵部尚书这事而来,没想话还未出口,太子就直接了当的回绝了他。

  “那……下一任兵部尚书是? ”丞相虽为丞相可早已失了皇帝的信任,圣意如何他也不得

  而知。

  “鲁固。”

  “竟是他?! ! ”丞相惊讶道,“怎会是他?”

  太子轻笑道:“是孤的老丈人亲自举荐,深得圣心呐。”

  “可官如海与鲁固并无交情,怎偏偏选了他?”

  “孤也不知。”

  鲁固在官场沉浮多年,却无什么作为,但这人正直,为官清廉,从未参与党派之争。但越 是这般越是为人所不喜,就是官如海平日里见着他也无什么好脸色。

  这次官如海举荐鲁固莫说是万丞相觉得吃惊,就连太子也想不通。因此,太子在老皇帝面 前连反驳的理由都想不出,只有见着兵部尚书从指尖流走。

  比起万丞相的万般遗憾,太子心中其实还算满意。即使鲁固不是他的人,但只要他登基, 如鲁固这般正直清廉的臣子则会是他一大助力。

  他瞥了眼万丞相,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万丞相眼见兵部尚书这事没了回旋的余地,只好与太子聊些别的:“乾儿近日学业可有所

  精尽?”

  “乾儿刻苦好学,夫子也时常夸他。”太子露出淡淡的笑意,仿若赵弘乾是他最宠爱的儿

  官家的激流涌退,让朝中大臣深切的感受到这天真是要变了。

  慈仁皇后离宫那日,老皇帝亲自送到了宫外。他执着慈仁皇后的手,相看竟无语凝嘻。 慈仁皇后微微一笑,“陛下,您该回去了。”

  老皇帝叹道:“朕果真是老了啊……”

  当年征战沙场,英武非凡的皇帝如今也不过是已到暮年的垂垂老人。慈仁皇后眼中带泪, 嘴唇微微抖动,她为了官家选择在陛下最后的日子里离开,她有错。

  老皇帝看出她眼中愧意,释然一笑,“莫难受,朕知你为难……朕在宫中等你回来。”

  两人都知,再次相面便是老皇帝的大限之日……慈仁皇后再是忍不住,哭得仪态全无。 老皇帝轻拍她的背,“与你初见时,你也是这般哭。朕当时便在想,若你是我妻,朕便再 也不让你哭……朕挖心的疼呐。你何苦让朕违了誓言。”

  慈仁皇后心中难受,却也渐渐收住,她紧握住老皇帝干瘦的手说:“在天愿作比翼鸟…… 陛下定要等着我。”

  老皇帝微微颔首,“去吧。”

  慈仁皇后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哽咽道:“陛下定要等我。”

  老皇帝眼角泪水滑落,“朕定不食言。”

  赵弘殷靠坐在窗边望向满院杏花柳絮纷飞,忽的狂风大作,豆子似的雨打下。

  他伸手接住噙着丝丝凉意的雨水,侧头问道:“皇祖母出宫了吗?”

  元宵忧心的看着赵弘殷,“出宫了,陛下亲自送的。”

  “是吗……”突然他话锋一转,“幼安归家有几日了?”

  元宵垂目答道:“已过三日。”

  “才三日呐……”赵弘殷起身振袖,“罢了,与我更衣。”

  元宵看了眼下得正大的雨,道:“皇长孙这是要去哪儿?若不等雨停了再去。”

  “我入住东宫已久,理应去拜见皇祖父。今日精神正佳,此去拜访再好不过。”

  元宵听是去拜见老皇帝才应下,他当以为皇长孙是按耐不住要去国公府接许少爷回来呢。

  “雨天难行,殷儿怎亲自过来? ”老皇帝刚沐浴更衣,半白的头发还有些润湿,旁的太监 正拿着暖炉给烘着。

  赵弘殷淡笑道:“是孙儿不孝,入宫时日已长,到今日才来给皇祖父请安。”

  老皇帝大笑两声,一扫之前满心凄楚。他仔细打量赵弘殷,感叹道:“殷儿果真形似你皇 祖母。”

  “孙儿本以为像的是皇祖父。”

  老皇帝龙心大悦,“殷儿形似你皇祖母,神似朕,很好,很好!”

  连连道出两个很好,可见老皇帝有多宠爱长孙。

  只是服侍老皇帝左右的太监却是微微变了脸色,陛下这话可只对前太子说过。

  “今儿许家那小儿怎没随殷儿过来?朕听闻你俩形影不离,本以为见着殷儿就能见着许家 小子。”吃过一轮茶,老皇帝却是提起了许幼安。

  赵弘殷神情微动:“前日国公府来人将幼安接了回去,说是许国公病了。”

  老皇帝回想了一下,点头道:“朕这几日也没见他上朝,原是病了。太子监国,这样的事 朕也是不知了。罢了,等许家小儿回来,你便带他来朕这儿,让朕瞧瞧。”

  “孙儿记下。”

  “还有一事。”老皇帝神情一变,再不是之前和孙子话家常的慈祥老人。

  赵弘殷下意识的挺直腰背,拱手道:“皇祖父请言。”

  老皇帝沉声道:“往后无论你皇祖母如何,你也不可娶纳官姓女子。”

  “为何官家女儿……”

  “并非是官家女儿不好,而是官姓已占据皇后之位数代,此乃皇家大忌。为君者切不可独 宠一家,雨露均沾才是正理。”老皇帝语重心长,话中无不是上位者的无奈。

  “你皇祖母与外祖父明白事理,可这样的官家又能持续几代?为己也好,为官家也罢,殷 儿都不应再娶官姓女儿。后言非是朕之言论,可人之将暮,也该留些人生感悟给后人。”

  “太子朕已不愿管束,而对殷儿却放心不下。皇家亲情淡泊,情缘也浅,殷儿莫把这些看 得太重。可若今后遇见不为外物而亲你爱你之人,也当好好珍惜。但又言人心易变,殷儿可得 心如明镜。”

  赵弘殷听罢顿觉皇祖父不易,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世人都说皇帝好,唯有人心得不了,但 他却为之庆幸。

  “皇祖父,孙儿已有亲我爱我之人。”赵弘殷含喜而笑。

  老皇帝怔了一瞬,“那人可是幼安?”

  “正是幼安。”

  老皇帝见亲孙儿眼中带笑的模样,顿了顿终是没能说出,刚才那话特指的女子。

  赵弘殷见老皇帝神色难言,问道:“可有何不是?”

  老皇帝摇头,“并无,既然当幼安为你之好友,那更得记住,不能独宠他一人,对待心仪 之人更是如此。”

  “喜爱一人不应从一而终,至死不渝?”

  老皇帝微微颔首,道:“为君者,若独宠一人,便有偏心之驳。则那人将遭人所忌所恨, 成为众矢之的,殷儿可愿自己所宠之人遭此罪过?”

  “殷儿不愿。”

  “既是如此,便记住皇祖父今日所言。”

  “孙儿谨记。”

  出了勤政殿,元宵为赵弘殷撑起一把油纸伞,“皇长孙小心足下。”

  赵弘殷隔着雨帘看日曛,神思飘远。为君者,却不能一意孤行又有何意?爱一人,若不能 倾尽所有,又有何欢?他若为君,他若爱人,必将呈天下之锱铢华宝于爱人前,乐之所乐,悲 之所悲。

  古人云,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成河。而他虽不愿继其残虐,但也求从心所欲。否则 ,这人世走这一遭,又是何为?

  “皇长孙……”天色已晚,凉风渐起,元宵忧其身子怯弱,出声打断道,“起风了,该速

  回。”

  赵弘殷侧过头来,淡笑道:“元宵,明日随我去国公府接幼安回来吧……多日不见,心中

  挂念。”

  元宵也露出笑容,“那奴婢回去便安排车马。”

  赵弘殷又想起母亲叮嘱的话,对元宵说:“一切从简,切莫声张。”

  元宵连连应下。

  且说许幼安三日前听闻许国公病倒在家中时,险些没将神魂给吓散了。在别过赵弘殷,带 着扣儿上了马车后,他才听到许总管细细为他道来。

  “此是家丑,才没立即为大少爷道来,还请大少爷不要怪罪。”

  许幼安拱手道:“还请总管为幼安费言一番。”

  许总管低声道:“国公这病来得不寻常……是被气病的。”

  许幼安略作一想,便问道:“可是父亲所为?”国公府有胆量将祖父气病的,非许秦不二 人选。

  许总管点头道:“正是。昨日老爷与其好友一同去了烟柳巷,国公虽是不喜,倒也不至于 气病了。只是老爷一行吃酒问花,有些意乱情迷。酒酣正兴,却路过了一姑娘。那处的姑娘哪 有良家子?老爷却一眼就瞧上了她,非要人……”许总管闭了闭嘴,想着大少爷年幼便略过了 污秽之事,“后来了一公子,原是那姑娘的恩客。便与老爷争了起来……”

  许幼安脸色一放,为了一青楼女子争风吃醋,真是把祖父的脸面国公府的脸面都已丢尽!

  “大少爷,事情到这儿还没结束。”

  许幼安瞪眼挑眉,“还有后文?”

  “若是其他人家,谁敢与老爷争风。可偏偏那是金陵一呆霸王,秦演。”

  许幼安曾倒是听过这别号,只是因着并不是同一个辈分的,更多的便不知晓。“还请许总 管说说这呆霸王。”

  许总管也不再卖关子,因道:“这呆霸王的父亲曾在战场上一命换了一命,这换回来的便 是当今圣上。秦家可是圣上的救命恩人,那所谓是隆恩不断,更别提朝中的秦氏子弟。这呆霸 王乃是长房独子,自小娇惯着长大。虽幼时也入了学,却顽劣异常,至今也只识得几个字,圣 人之学,廉仪礼耻为所未闻。”

  此事实属罕见,许幼安因问道:“秦家也是钟鸣鼎食,书香世家,长房独子为何成了这般

  ?,,

  “唉,长房形单影只,这秦演无人教导也就罢了,偏偏又得了个心疼他的祖母。这老太太 将这呆霸王宠得颠倒日月,无所不为。”

  许幼安也叹气道:“可惜了先祖的荫庇。”

  许总管点头道:“可不是吗?那日呆霸王与老爷为了个姑娘争了起来,最后竟是唤了家中 豪奴将老爷锤打了一顿。其他人见到这呆霸王均不敢言,竟也无人出声阻拦。唯有一人道出老 爷家世,这呆霸王不愧其名,竟派人将老爷扔到了府外。幸而夜深,府外无人,这事才不为外 人所知。”

  许幼安心中冷笑不止,不为外人所知?烟花柳巷之地,来来往往的人不知凡几,这事只怕 早已在金陵传遍,只是畏着国公府,不敢在面上谈论罢了。

  国公府这脸真是被丢尽了!

  两人谈话间,已是到了国公府。别过许总管,许幼安就独自去了许国公的院中。在外伺候 着的丫鬟见着许幼安来,纷纷迎了过来。

  “姐姐们好,祖父现可方便?”

  “国公大人说了,大少爷过来直接进屋便是。”

  许幼安心中一动,几步便推门而入。进到屋中却是没有闻着药味,许幼安脚下一顿,敛了 敛心神才走了室内。

  许幼安进去的时候,许国公正躺在床上,脸色有些发白。见到许幼安来了,才靠坐了起来

  “……祖父。”许幼安红着眼睛唤了声。

  “祖父无事。”许国公虚弱的说。

  许幼安抹了抹眼泪,泣声道:“祖父可吃药了,大夫怎么说?”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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