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穿成状元后扶持长公主登基>第35章 知音难觅

  原来, 皇后和萧景祐根本没有走远,她们就留在咸安宫外等着萧庆宁和白靖文发出动静成好事。

  不出白靖文猜测,她们果然用了在茶里放催|情|药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不管是萧景祐的主意还是皇后自己的主意,堂堂国母做出如此卑劣之行径, 可知大宁前朝颓靡, 后宫也是烂得不成样子,究其原因, 这个皇后跟那个皇帝乃是一丘之貉,一位是母仪天下, 一位是九五之尊, 活生生把皇族朝堂折腾成了演喜剧的舞台。

  萧庆宁这些年与这种兄嫂相处, 当真难为她。

  看见萧庆宁和白靖文从咸安宫出来, 皇后恶人先告状,质问道:“庆宁!你干了什么?!景祐和怀安怎会如此?!”

  萧庆宁赖得跟她争辩,冷冷道:“他们为什么这样你心里清楚, 赶紧把他们带回你的坤宁宫,这种事张罗出去先坏他们的名声, 再丢皇兄的脸。”

  皇后霎时间变脸, 强词夺理道:“你竟敢对她们下|药!”

  萧庆宁不管她,只说:“怀安是被你们牵连进来的, 你要是为她考虑赶紧带她走。”

  萧庆宁抓中了皇后的痛点, 皇后看了脸色酡红的怀安, 当即命令手底下的女官将怀安送上她的凤銮, 往坤宁宫送回去, 但她仍不甘心, 转头瞪萧庆宁想要撒泼, 却发现后院起火——

  萧景祐药效发作,忍不住拖拽一个宫女发|情,那宫女害怕,两人便拉扯起来。

  皇后怒瞪萧景祐,喝道:“你要干什么?!”

  萧景祐:“我、我要纳她为妃!”

  白靖文:“……”

  皇后恨铁不成钢,绝不能让萧景祐在后宫胡来,便命令两个心腹太监道:“把他送回王府交给王妃处理!出了宫乘马车,别让人看见!外面传半句风言风语,仔细你们脑袋!”

  又转头怒喝这一群女官、嬷嬷、宫女和太监,“管住你们的嘴!”

  女官等人齐刷刷下跪,皇后:“跪什么!还不回宫?!”

  想起怀安那副样子,她也不敢再跟萧庆宁撒气,只得灰溜溜赶回她的坤宁宫。

  待皇后一群人离去,咸安宫前瞬间清净。

  上官妙云“呸”了一声,说道:“活该!毒不死你们这帮损货!”

  萧庆宁脸上却没有半分欢愉,这种事对她来说只嫌恶心,堂堂大宁皇族沦落到在后宫上演这种闹剧,她作为当朝长公主,心中羞愤又惭愧,愧疚来自于有心无力。

  上官妙云最了解萧庆宁,看萧庆宁闷着脸不说话,愤慨道:“就该让他带着那些废物文官去幽州,最好被燎狗一锅端了得了!慕容雅博做得没错!”

  上官妙云说的“他”指的是宣和帝,她的意思是就该听慕容雅博的话,让宣和帝带着那些文臣北上幽州与燎国国主会面,但她忽然这么说在外人听来便云里雾里,因为皇后和萧景祐这件事跟宣和帝有什么关系?

  白靖文也觉得奇怪,萧庆宁看了眼上官妙云,说道:“别说这种话。”

  上官妙云这种性子看不得萧庆宁受了委屈还得忍让,也不管白靖文在场,直接说道:“他能做我们不能说?要不是他默许,皇后和萧景祐敢这么做?!”

  白靖文:“……”

  这件事背后还有宣和帝的默许?!!

  上官妙云脾气上来了便不收话:“这都多少回了?!不是他,皇后敢发懿旨给你乱点鸳鸯?景行懦弱就算了,他们是父子我不说什么,但他再要欺负到我们头上,我把这点破事全抖漏出去!”

  萧庆宁用了严肃的语气,“好了!”

  上官妙云:“我——”

  萧庆宁示意她看白靖文,上官妙云这才意识到白靖文不是自己人,她跟萧庆宁是内部矛盾可以调和,她们跟白靖文是外部矛盾需要斗争,便道:“白眼狼!有种你敢嘣出去半个字。”

  白靖文:“……”

  他倒没心思跟人说这些八卦,只是替萧庆宁感到不值,原来一切针对萧庆宁的各种机心,都是在宣和帝的默认下进行,皇族宗室本就凉薄,萧庆宁与宣和帝这对兄妹尤甚,外面传言的所谓萧庆宁受宠,不过是天家“外宣”的假象罢了。

  如此,白靖文便越发理解萧庆宁的难处。

  他甚至开始考虑,慕容雅博那番话是否有一定的道理。

  或许在这种形势下,他真是萧庆宁最好的驸马人选?

  当然,这个意思他不至于在这里当着萧庆宁的面表达出来,便委婉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

  萧庆宁:“没有,回翰林院好好读你的圣贤书,这些事离得越远越好。”

  白靖文多少料到她会这么说,不再做声,径直往宫门方向走,上官妙云看他走远,忽然想起一档事,喊道:“后天十五了,赶紧把猫还我们!”

  白靖文没理会她,叫守在咸安宫前面的黄门郎领他出宫,上官妙云看他头也不回走远,冷哼道:“果然是白眼狼,救了他也不知道说句谢谢。”

  萧庆宁:“是他告诉我茶有问题。”

  上官妙云:“啊?!”

  萧庆宁:“萧景祐把他带过来的时候,路上有宫女给他塞了个纸团。”

  上官妙云反应很敏锐,说道:“不是我们的人!”

  萧庆宁:“我觉得是慕容雅博。”

  上官妙云:“那就是我们的人出了问题,这种事她们竟然没有事先通知我!”

  萧庆宁眼神一冷,说道:“去查一查,宫里有些人不能再用了,不用手软。”

  上官妙云领命,她先送萧庆宁出宫回长公主府,而后精心策划了三则假消息,马上通过联络线发给宫里的暗桩,果不其然,当晚便有一个消息泄露了,上官妙云倒查过去,发现是坤宁宫那个暗桩手底下两个太监出了问题,这两个太监因为在宫里赌钱漏了马脚,被皇后的人抓住了,因为怕死继而叛变,把他们的上线,也就是萧庆宁留在坤宁宫的暗桩出卖,这才导致萧庆宁没有及时收到皇后要做小动作的消息。

  上官妙云没有手软,那两个太监第二日“病发身亡”,皇后怒不可遏,势要把凶手查出来,然而她再也查不到了,因为坤宁宫那个暗桩也“自尽”了。

  至此,皇后请萧庆宁和白靖文进宫这出闹剧便以三条人命作为结局。

  后续之事白靖文并不知情,他只知萧庆宁的处境比原先想象得困难得多,而他自己看起来也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置身事外,只要宣和帝跟皇后一日不放弃对萧庆宁手中内务库的觊觎,他这个状元郎便一天不能安生。

  还是那句老话,人在庙堂,身不由己。

  无论哪个世界,只要活着便有阻力,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冲破阻力才能得到自由。

  既然如此,白靖文便不会选择逆来顺受。

  当天回去写了张拜帖,到巷口那家客栈请了一个跑堂,让他把拜帖送到慕容雅博府上。

  跑堂很快把拜帖送回来,那边给了回复,慕容雅博答应见他,请他明日戌时,亦即晚上七时到府中小叙。

  得到回复,白靖文做好了打算,第二日先把狸花猫提前一天送回萧庆宁府中,还顺带给萧庆宁送了盒王婆婆桥的桂花味月饼,他没有进府,将东西交托给公主府门子便离开,往南走到长安街,沿着中央官署方向西行。

  慕容雅博的府邸在西安门外、太液池旁,因有一条小河连通太液池,河边种满了杨柳,入了夜,真就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慕容雅博住的地方自然雅致,此处并非那种奢华铺排的朱门绮户,而是质朴简洁融入自然,是一座藏在绿柳桃蹊之中的清幽别院,门前亦非车马络绎,宾客如云,相反还有些冷清,盖因慕容雅博此人并不热衷与人结交。

  白靖文下了马,自有家仆过来帮他牵马执鞭,他出示拜帖表明身份,家仆主动见礼,请他进门。

  刚进门便听闻有水声。

  慕容雅博别出机杼,他在影壁后的院子右边开凿了一条沟渠引入太液池水,沟渠之上有一个大水车轮转,牵动周边各种木质机关,一般人无法看出具体功用,只知那是相当巧妙的设计。

  进门便如此别致,慕容雅博约见白靖文的地方也自是不寻常,过了前院往左边的连廊走,不知不觉走上九曲折桥,白靖文回过神来,人已经在池边水榭之前,领路人给他做了请的手势便默默退了下去。

  白靖文尚未近前,水榭的雕花折门从里边被人推开,白靖文发现是那晚在宫门外等候慕容雅博的蓝衣少年。

  他开了门也不说话,只是盯着白靖文看,似在用目光对白靖文搜身。

  “阿弈,白殿魁不是外人。”

  慕容雅博在里边发了话,这个叫做阿弈的蓝衣少年让开了身位给白靖文放心。

  白靖文向他拱了拱手,这才迈步进门。

  慕容雅博不知点了什么灯,水榭之内并非是红色或者黄色的火光,而是一种趋于白色的清辉,像月光。

  屋内陈设极能体现慕容雅博此人审美,最明显的,左右墙都是嵌入式的书架,上边的书册似被重度强迫症患者加以整理,按照大小高低分门别类,摆放得一丝不苟,除此之外,都是古琴、棋盘一类物事,白靖文初进门,正面面对不能算是墙的一面墙,而是特意设计的另一排折页镂花木门,出去便是连着廊桥的湖心。

  这像是慕容雅博平时读书凝思之处。

  此时,慕容雅博从门外走进来,他穿了一身素净常服,袖袍不再像那身绯红官袍阔大,缩小了一圈,衬托他更为清瘦雅洁,而与之前最为不同的是,他的双手不再藏在两袖之中,左手戴了一个黑色手套,右手一如往常,肤色白皙,玉指颀长,极为好看。

  他往中间那张方桌做了个“请”的手势,与白靖文相对而坐。

  “又一年中秋啦……”

  这是慕容雅博的开场白,他继续感慨:“往常这个时令,我们燕州快下雪了,阿弈,你们辽州也下雪了吧?”

  蓝衣少年:“下,好看。”

  慕容雅博笑了笑,问白靖文:“你和庆宁府上的阿云相熟?”

  白靖文:“不算相熟,点头之交。”

  慕容雅博:“阿弈全名叫上官妙弈,与阿云是姐弟。”

  白靖文:“……”

  慕容雅博:“当年辽州沦陷,他们上官家殊死抵抗,最后被燎人大肆屠戮,现在能找到的也只有他姐弟俩了。”

  难怪上官妙云如此痛恨燎人,一口一个燎狗叫着,原来是有血海深仇,这背后必然有一段漫长的故事,但慕容雅博不会细谈,他身上的故事太多了,这只是他情由心生的一点追忆。

  “你能来我很欣慰。”

  慕容雅博用那玉剔雪凝般的右手拾起桌面煮开的小炉,亲自给白靖文泡茶。

  “是什么让你下定决心来找我?”

  白靖文先不回答他,而是问道:“昨天在宫里是你的人给我们递消息?”

  慕容雅博:“重要吗?”

  白靖文:“谢谢。”

  慕容雅博提醒他:“你还没有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白靖文:“我想好了,你之前说的那件事,我可以答应你。”

  慕容雅博笑言:“看嘛,我就说你会答应我。放心,只要你点了头,不管最后你能不能当庆宁的驸马,我都会找出你想要的真相,秦高在幽州主政多年,他跑不掉的。”

  白靖文其实想说,他答应慕容雅博已经不全是为了交换真相,因为经过宫里那件事,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他觉得自己应该“帮一帮”萧庆宁,或者说,他认为萧庆宁不应该受到那样的对待,他不愿看见萧庆宁手中的权力被宣和帝跟皇后那些人剥夺。

  只是这些想法他不会跟慕容雅博细述,只说:“萧庆宁来找过我,她明确表示拒绝你的提议。”

  慕容雅博:“你不是改变主意了么?庆宁也会的,为了内务库她比你看得还清楚,只是出于个人情感,心里那关过不去。”

  慕容雅博说得很直白,“简而言之,她不喜欢你。”

  白靖文:“……”

  慕容雅博道:“你也不喜欢她嘛,哈哈,你们扯平了,但现在这个局势,你是她最好的选择,唉……”

  他长叹一口气,“少时最看不得政治联姻,到头来,自己反而成了昧心之人。”

  他这种人自带一种令人信服的赤诚,话里话外的愧疚并非伪装的惺惺作态。

  白靖文跟他就无须弯弯绕绕,直言道:“我有一个附加条件。”

  慕容雅博倒没考虑白靖文有此一说,饶有兴趣道:“请讲。”

  白靖文:“此去幽州,我随你北行。”

  慕容雅博:“……”

  白靖文:“你做你的事,我查我的案,两不相干。”

  这显然在慕容雅博意料之外,问道:“为何要亲自去幽州?”

  白靖文:“两个原因,找出真相是一个,另一个我想亲眼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

  慕容雅博默然,白靖文继续说自己的想法:“翰林院失火烧掉给幽州的谕旨副本,金骨阿隼那带领燎国使团进京,你笃定皇帝北上幽州,我感觉这三件事有关联,但没有证据就,你是知情者,我没妄想从你这知道些什么,我只要一起去幽州。”

  慕容雅博陷入凝思。

  后边的上官妙弈为之侧目,因为他跟随慕容雅博多年,除了那个人,已很少有人能让慕容雅博陷入长时间的凝思。

  良久之后,慕容雅博不作任何辩解,他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一个折中的办法。

  “我不能接纳你同行,可以给你指一条去路。”

  白靖文道:“说。”

  慕容雅博:“你可以去找庆宁。”

  白靖文:“……我怎么确定她会帮我?”

  慕容雅博:“没法确定,我不能控制所有事,更不能让所有人都随我的心意,我只能判断庆宁大概率会帮你。”

  白靖文也陷入了思索,他去幽州的原因并非临时起意,他已经感觉到背后的风云暗涌,幽州有他需要的真相,更有他强烈直觉的指引,最终,他给了慕容雅博答复:“好,我没有其他要求了。”

  慕容雅博表露少有的凝肃,“此去凶险,我仍建议你慎行,但我深知无法将你说服,非要去,做好打算。”

  白靖文颔首领了他的好意,说到这一刻,他和慕容雅博才捧起茶杯喝了第一口。

  初升的圆月倒影于湖心,溶溶辉光经过水面反射渗进来一部分,投影在墙壁上形成虚幻的波纹,使得整个房间愈加光明透彻,有种涤荡人心的清冽,慕容雅博放下茶盏,问道:“我劝说皇上北行,朝中反应激烈,连景行都对我失望至极,我会不会是个坏人?”

  他这个问题问得像个小孩,白靖文却是郑重对待。

  “我说了不算,要天下人评判,要看历史怎么写。”

  慕容雅博略有释怀,说道:“我真希望评判我的史官是白殿魁这样的人。”

  白靖文:“公道自有公论,我个人感觉你并无坏心。”

  慕容雅博:“哈哈,我该早点认识你,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嘛。”

  说动兴致起处,他以茶代酒,跟白靖文说:“来来,我们干一杯。”

  白靖文真与他碰了一下,说道:“祝好。”

  慕容雅博收敛了笑意,回道:“彼此彼此。”

  离开慕容雅博府上时,月亮爬到了门头,明天便是十五的中秋节。

  白靖文要回自己的马,他就不再返回杏花巷新家那边,而是直接沿着宣武门大街往南走,出了内城继续南行,直到广宁门大街往西,那就是他老家所在,前几日他跟陈玉娘夫妇约好中秋一起过,所以提前一日回去,当然,这次回去不止过节,他至少要跟陈玉娘夫妇说两件事。

  第一件是他改了注意要做萧庆宁的驸马,前提是萧庆宁肯接纳他。

  第二件是他决定北去幽州。

  毕竟他现在不是孤家寡人,除了是白靖文本身,还带着状元白靖文的属性,他就要帮状元白靖文考虑到陈玉娘和白厚存这对父母,就算是出于他自己的感情,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认为也有必要和这对夫妇交待自己的想法和去向。

  大宁朝的中秋节颇有不同。

  这日一大早,京中诸店铺皆挂“醉仙”酒旗,售卖秋日新酒,大一些的茶楼酒肆还会结络门面彩楼,第一觞酒价折半以招揽市人争饮,当然月饼是提前已有售卖,这一日便做最后折价,更不必说还有新上市的石榴、梨枣、葡萄、枨橘、榅桲之类应季水果,傍晚家家户户先在各自家中的神台祭拜先人,而后早早吃过团圆饭,此时,整个帝京便开始酝酿一个躁动的夜晚。

  城中街巷置挂彩灯,各片街区都有不同的灯会,富贵之家搭建高台彩榭,准备水酒果脯请人赏月,各大酒肆置办灯谜诗会,年轻男女相约月下,才子佳人提灯夜游,孩童这一夜也能玩个通宵达旦,便是深夜也是亮如白昼,鼓笙乐舞彻夜不休。(注)

  白靖文家的铺子自然也售卖了自家粮食酿制的新酒,由于有他状元郎这块金字招牌,陈玉娘刚开门新酒便销售一空,她实在推托不过,连两个几个酒缸都让人买走了,而且即便他和陈玉娘夫妇已经达成共识不收礼物,各种月饼瓜果还是悄然摆满了桌台,陈玉娘早早关门谢客才算了事。

  随后,陈玉娘夫妇把该做的人情都做了,改送的礼物都送了,他们一家三口便圆圆满满过中秋,这天晚上白靖文自然没有把两件事说开,这有大煞风景的嫌疑,千里共婵娟便请不要再说别离欧,第二日他还在家里逗留了一天,晚上吃饭时才说:

  “娘,之前说找家丁和丫鬟的事先放一放。”

  这么说是为了找之前的话题作为切入口,不至于太突兀。

  作者有话说:

  注:引用自《东京梦华录》,作者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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