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我怀了太子他皇叔的崽>第45章 . 败露 敢动歪心思,孤就杀了你。……

  “沅沅, 再过两日嘉仪县主就要成为你的嫂嫂了,你怎么这般沉得住气?”秦若霜梳着妇人发髻,剥着手里的柑橘, 黛眉轻蹙。

  沈晚吃罢最后一瓣柑橘, 又顺手拿起一个柑橘, 眼眸微眯淡然道:“娶就娶, 国公府添双筷子事而已。”

  秦若霜叹声道:“你说的轻巧,我可听说嘉仪县主身上有太后娘娘的凤印, 不然她哪来的底气逼你兄长娶她。”

  沈晚抬起的手顿住, 她把柑橘搁下,望向窗棂外的清池, “谁也拗不过嘉仪县主,她想嫁给兄长,连言侯爷也拦不住。”

  秦若霜慢条斯理地剥好柑橘, 掰成两瓣递到她面前,“拦不住她, 以后有的你们受, 嘉仪县主可不是个善茬。”

  娶县主犹如娶公主, 夫婿一概不能入仕,且不说言侯被封爵从前还是镇国大将军,军功赫赫又深受百姓爱戴,索性言侯爷唯有嘉仪县主一个女儿否则势必会引起动乱, 而且她以后不会是国公夫人,从娇生惯养的千金跌入泥潭成为普通家宅的少夫人, 这等落差难免让人无法接受。

  沈晚弯唇轻笑:“我想嘉仪县主决意嫁给我兄长那刻,就已经想好了退路。”

  秦若霜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一阵轻缓的脚步声靠近。

  她转过头看, 心下一惊,容王竟也在沈国公府???

  秦若霜慌忙起身向卫琅福礼:“妾身见过容王殿下,请殿下安。”

  卫琅摆摆手,“不碍事。”

  秦若霜无措的福身,目光凝望着沈晚,希冀她能出手相助。

  沈晚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偏过首装作不知。

  秦若霜迫于无奈,只得言说告辞。

  卫琅却喊住她,“方夫人若得空,就多过来陪陪沅沅。”

  秦若霜愣了片刻,旋即很快平静下来,镇定道:“是,妾身领命。”

  沈晚杏眸盈盈,望着秦若霜离开的身影,有些不舍念及卫琅却又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半分。

  她怯怯地站起身,握着一枚柑橘掀帘跑进帷帐后,然而她才走了两步,手便被钳住,手心的柑橘滚落到地面。

  卫琅瞧见她手腕戴得的白玉手镯,眸光一沉,没有多想帮她摘了下来,换上一串红豆手钏。

  沈晚觉得腕间一疼,她下意识地缩回手,不成想看到他替她戴的手钏。

  红豆乃寄相思之物。

  她不明白他送这个是何意。

  沈晚怔怔的看着红豆手钏出神,良久她道:“你为何送我红豆手钏?”

  卫琅充耳不闻,却说:“我的心意从未变过,只是你呢?”

  沈晚欲言又止她张了张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显然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对他的情意有几分真切,有几分假意。

  卫琅心道不能急于一时,“夫妻间送信物是常情,你送我荷包,我还以手钏。”

  沈晚收回目光,垂着头长袖掩住手腕上的手钏,低声道:“多谢王爷。”

  她匆忙越过他想要跑进暖阁,但她走的太快,被滚到地面的柑橘绊倒。

  卫琅翩然走到她身前,挽住她的柳腰。

  沈晚长舒了口气,正要推开他自己走,忽觉脚下一阵疼痛蔓延开来。

  卫琅阴沉着脸,扶住她:“可是扭伤了?”

  沈晚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我没事。”

  卫琅并不理会她的话,拦腰将她抱起,“在我面前不用逞强。”

  沈晚就这样被他横抱着回到美人榻,他轻轻放过下,继而褪下她的绣鞋。

  “不要!”话落,沈晚察觉到他眼中无形的阴鸷,她羽睫微垂掩住眼底的惧意,仍由他握着她红肿的纤足,她软软地倒在美人榻上,纤长的羽睫扑扇。

  卫琅揉捏着她玉白的脚踝,“明日就是兄长的大喜之日,你脚扭伤了,还怎么迎客?”

  沈晚眨了眨眼,潋滟的杏眸水雾朦朦,她怯怯道:“你早知道嘉仪县主要嫁给我兄长的事?”

  卫琅替她理了理衣襟,抚去她额间沁出的薄汗,“你兄长愿意娶她,自然是她的福气,也是她心之所向。”

  “兄长不喜她,能与她举案齐眉么?”沈晚犹疑了一瞬。

  她从前只觉得自己的兄长认死理,年少就喜欢同那些儒生一起附庸风雅,吟诗作对。

  卫琅低眸说道:“嘉仪县主愿往火坑里挑,又其实我们能阻挡的。”

  沈晚半躺着,眸中翻涌起不明的情绪。

  她还真不想嘉仪县主嫁进国公府,在眼里嘉仪县主根本不喜她兄长。

  难道她们两人要两看生厌,此后半生受尽磋磨吗?

  卫琅一眼看出她的心思,他沉声道:“你现如今想你的兄长,倒不如想想你的阿姐。”

  沈晚怔怔道:“我阿姐?”

  他说的是沈雁?

  卫琅朝她淡笑:“太子侧妃可不是谁人都能当得。”

  *

  东宫,归雁阁。

  卫恪眼底满是狠戾,他发狠地拍着长案,震得上头的砚台摇摇欲坠。

  沈雁触及到他渗人的目光,便不寒而栗身子微微颤抖,她勉强展露笑颜,柔声道:“殿下有什么烦心事,尽管和妾身说。”

  卫恪沉默地走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颌,冷嗤道:“孤真是看错你了。”

  沈雁觉得奇怪,她似乎未曾做过招惹到他的事情,“殿下,您说什么?”

  卫恪伸出手,慢慢地抚着她娇柔的面庞。

  沈雁咬着唇瓣,惊恐地看着他动作,他的手冰冷的像刀刃,指腹划过她的双颊,好似一遍遍割着她的肉。

  卫恪紧咬着牙关,自唇齿溢出阴狠恶毒的字眼:“害得孤两脚残废的人居然是你,孤就该闯进东宫那一日杀了你。”

  沈雁已是乱了章法,她吓得手脚冰冷,含混不清的说:“殿下,您千万别听信旁人的话,妾身没有害过您啊。”

  卫恪狞笑着,由下至上掐着她的脖子,“还敢瞒孤。”

  他亲眼看到锦囊里写的密函,她就是幕后主使。

  沈雁看他似魔怔了,他眸底的阵阵寒意,让她不敢反抗,只能由着他掐着自己的脖颈,哪怕呼吸不过来她也默默的忍受。

  过了半晌,卫恪似乎回心转意,他松开牵制住她命脉的手,睇了个警告的眼神:“往后再敢动歪心思,孤就杀了你。”

  沈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引得他如此愤怒。

  但她很清楚,这或许只是开始,以后她还会遭此磨难,她得再找靠山。

  她扶着椅子踉跄起身,唤来宫婢。

  “帮我传个信,让我母亲进宫。”

  宫婢思索了一会道:“太子殿下吩咐,不许侧妃出宫也不许沈国公府的人进出东宫。”

  沈雁惊道:“不可能,太子殿下他岂会这样待我?”

  宫婢老实答道:“皇后娘娘也命尚仪大人传过话,说侧妃只能待在宫里。”

  沈雁贝齿死咬着檀唇,她侧过身走到镜台,一把拂落桌上的脂粉,连金银玉器也掀翻在地,她眸里满是嫉恨。

  她不惜自毁清白,却落得如斯下场。

  凭什么!

  她不信命,她一定要做太子妃,成为中宫之主。

  *

  成婚前一日,江宁侯府的亲眷才赶到玉京。

  大长公主多年未见亲生女儿,自有许多话要说,一见面她就拉着江采薇嘘寒问暖,说了好一阵子的话,引得赵襄慈甚是嫉妒随口揶揄大长公主偏心,几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而江庭白此番前来是为了沈景延。

  他的腿伤尚未痊愈,江庭白便于林州寻遍名医才得了方子,这次他将药材一并带来,就是想要替他治腿,但沈景延不知为何闭门不见,他只好把药送到侍从手中,自己在外等候。

  伺候沈景延的侍从进到屋后,被他稍留了会儿,旋即他急匆匆的走出来,交给他一封书信。

  “侯爷,这是少爷命我交给您的,他说有件事需要你帮他。”

  江庭白默默的盯着信笺,“劳烦你回你家少爷,说我回去就看。”

  侍从微微躬身,“少爷吩咐要侯爷立马看。”

  江庭白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这个外甥要做些什么,不过他还是依言抽出信纸,他扫了两眼神色陡然凝重起来,他当着侍从的面把信撕毁,“转告少爷,让他明日规规矩矩地去迎亲。”

  侍从低低应是,转而回屋禀说。

  江庭白则皱着眉头,走到花厅,此时女眷们茶喝的也差不多了,

  “沈雁呢?”江庭白看院内女眷并没有沈雁的身影,顺口问了一声。

  江采薇面色难看,她撇开脸,淡淡道:“雁姐儿如今是太子侧妃,哪里能屈尊到我们沈国公府来。”

  江庭白正色道:“哪怕是太子妃,家中有大喜事,焉有不回府的道理?”

  赵襄慈听到他的话,也看见江采薇神情颓然,“阿姐操劳了许多天,也顾不得雁姐儿吧,何况如今雁姐儿是太子侧妃需得唤一声娘娘哪有你这般直呼她名?”

  江庭白缄默不语,他看着江采薇沉声道:“如若她有半点不敬,阿姐就来找我。”

  江采薇愣了一下说道:“我并不在乎她当不当什么娘娘,只是在乎她会不会伤害我的沅沅。”

  沅沅性子随她难免柔和了些,尤其顾及骨肉血亲的事她受了委屈也不会言语半句,但如今她已经是容王妃,身份凌驾于他们之上,她必须再刚硬些。

  赵襄慈莞尔笑道:“阿姐定是多虑了,沅沅有容王殿下护着,不会有事的,说来怎的不见容王殿下?”

  江采薇心事重重,听她问起卫琅,却说道:“王爷前几日来过,见了沅沅就走了。”

  江庭白沉吟道:“我去见见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