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要你寡[穿书]>第147章 出版番外:十天九夜

  高空中狂风呼啸,一台超大型的机甲,正在以一种非常诡异的飞行路线翻转蜿蜒,那漆黑的机翼断断续续地挥舞,使得它就像被醉鬼驾驶的载具,随时都能一头栽下去。

  驾驶舱里,同样是漆黑的一片,只有激烈的响动——令人面红心跳的响动。

  “别……嘶!别咬这里……”

  纽扣猛地飞崩,脆弱的衬衫衣料无法承受男人的撕扯,堪堪挂在易真的臂弯,却没有露出一丝肌肤。容鸿雪发狠地揉着他,吞咽着他的皮肉,男人的身体滚烫如火,手掌烙着他的腰腹和脊背。

  他没有说一句话、一个字,唯有喘息灼热如斯,像是要把易真烧死在怀里。

  易真的喉结上下滚动,肌肤相互交叠,热度很快攀升到难耐的高度。这种情况下,说不动情,那完全是假话,只是他正欲开口时,容鸿雪就凶狠地掐着他的腰,和他接了一个同样凶狠的吻。

  他吸着易真的嘴唇,吸着他的舌尖,像是要把他这个人也完全吸进肚腹,这样才能彻底安心,不至于被患得患失、颠倒狂乱的恶火活活烤干。

  易真推着他——他不得不用一只手使劲抗拒着容鸿雪,另一只手狼狈且徒劳地阻拦男人往下游走,如玉的指节上都绷出了发力的红。

  他气喘吁吁,鼻腔呼出被点燃的热气,这个狭小的、机械合金的驾驶舱,陡然便炽热得可怕。

  “等……等一……”易真大口喘息,好不容易偏头躲开了男人癫狂的亲吻。他的手伸到哪里,那漆黑如蛇的精神体也如影随形,在他的指缝间摩擦缠绕,挤压盘旋。

  它们仿佛一片即将渴死的鱼,竭力在易真裸露的肌肤上翻涌扭动,用尽一切方式,要把他整个吞咽包裹进去。

  “你听我、嗯……你听我说……”

  完整的句子再次断在唇齿间,他避开了本尊,滑腻的精神触须却无处不在,模拟舔舐着他的嘴唇,与他的舌头肆意翻搅。容鸿雪死死盯着他,他的身躯病态地哆嗦,手掌却一点都不含糊,烫得像两片铁,撕开易真的裤子,就在他的腿根上狠狠烙了一下。

  “呃!”易真从喉头挤出一声闷哼。

  无论如何,不管他怎么推拒,使劲浑身解数,想要让容鸿雪先冷静下来,想要依照正常流程,让两个人先互诉衷肠,再含情凝望对方,将一个吻拉长到地老天荒,然后用一个颇具蒙太奇美感的镜头,朦胧而有艺术性地表现出爱的细水长流——那是怎么也不可能的,因为早在这本该死黄书的第一章,就露骨而无情地揭示了易真在床事中的本质。

  ——身体上容易出水。

  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刺激,像电流一样,顺着自己的脊椎向上流窜,易真的肚皮泛起痉挛的波痕,纤瘦的腰也在哆嗦中软了下去。

  毫无疑问,武者的腰腹不说是身上最有力量的部分,也应当差得八九不离十,但容鸿雪张开五指,在易真的性器上重重揉了几把,带着茧的指腹蹭刮着龟头,不要说腰,他连四肢都一瞬软得像是面条,浑身的力气皆泄尽了。

  他的喘息中掺杂了颤抖的轻轻哼叫,思绪也逐渐搅成了一团混沌的浆糊。快乐是毋庸置疑的,在肉体和情感之上双重胀满了他。阴茎涌出的体液狼藉淋漓,易真的腿根也酥麻酸软,如果不是卡在容鸿雪的腰侧,此刻,他说不定会化成一滩水,顺着滑到地板;而在情感方面……

  易真无法否认,他在容鸿雪面前,总是拥有着独一无二的,并且是永不过期的特权,这个强势的男人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就要难以自抑地步步后退。

  容鸿雪曾经他对设下的唯一一条底线,是不要为了这个世界牺牲,但易真不光打破了这条线,还不止一次地死在他怀中。他气得发疯,可仅能够做出的惩罚和反击,也不过是用自身压榨出的痛苦,去压抑另一种痛苦。

  他的爱暴烈燃烧,席卷如灾难的海啸,然而他绝不会伤害自己。恍惚中,易真已经不再推着他的胸膛,转而犹豫地敞开了身体。

  ……算了。

  容鸿雪立即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他贴近易真的耳畔,声线沙哑,吐出第一句话:“操你的,小真。你等着,这事我们没完。”

  易真又是喘,也是笑,他将额头抵在男人的颈边,温暖柔软的嘴唇也挨着对方的耳朵,心道你还想威胁我?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

  “啊……啊!”

  他猝然叫出一声,接着倒吸冷气,再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浪潮一样的快感中,他攀在容鸿雪肩头的手臂恍惚着滑落,又陷在沼泽般的精神触须里,它们就像贪得无厌的群蛇,死死纠缠着他的身躯,吞咽着他每一丝因为快乐而发颤的悸动。

  容鸿雪以近乎无耻的精准,对怀中的人施予刺激,记忆融合之后,他对爱侣可以说是熟悉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仅仅是揉弄易真的性器,就能使青年眼前阵阵发黑,大腿夹不住地哆嗦。

  “你……停一、嗯……等等……”

  词句混着热气,易真只觉得,身体有一半是麻的,另一半是软的。快乐电击他,这种尖锐的、强烈的感觉正搅乱他的大脑,飞快地奔涌在他的四肢内,迫使他做出一些激动的举措——比如使劲推开眼前的男人,比如翻身逃走,手脚并用地爬开这个危险的,即将疾速下坠的漩涡。

  但他却动弹不得,因为他的腰肢过早变得软弱无力,他的双臂也酥得抓不住一枚最轻的飞镖。

  容鸿雪低下头,再次亲吻他的嘴唇,这次,他轻了许多,也温柔了许多,缠绵了许多,舌尖划过齿列,似是抚慰,似是挑逗地舔舐上颚,上下夹攻,勾人的痒意蔓延到口腔深处,很快就让易真软得一塌糊涂,可以变成一团热腾腾的,正在融化的棉花糖。

  他的腿也被拉起来了,这些漆黑的触须一直不曾停止它们贪婪的啜饮,它们作为容鸿雪的精神具象化,最直观地表达了他心中的所有凶暴,所有欲望和饥渴。它们交融又分裂,汹涌如同海底暗流,在易真的身边厮杀不休,仿佛在竞争一个绝无仅有的名额,一个独一无二的珍贵名额。

  易真的声音被堵在唇舌交缠之间,他不由从鼻腔中发出一声战栗的喘息——一根触肢正粘腻地吮着他的脊梁往下滑,一路勾到了后穴的位置。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的穴口已经沾满了阴茎流出的清液,软热得惊人,微凉的触须只要稍微打转,便能激起肌肉惊慌的退缩。

  容鸿雪有力的长指绕着他可怜兮兮,不停流水的性器打转,易真勉力避开了他紧追不放的亲吻,艰难开口:“你这个……不行!你别想把你……操你……!”

  容鸿雪恶劣地捏开手中性器的马眼,意乱情迷地欣赏他失禁般的抽搐。

  “……不行?”他喘着气,用濡湿的嘴唇去衔易真的耳垂,“现在就喊不行,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易真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只是扭动着抬腰躲避。

  这个混账,精神体基本等同于一个人的灵魂与意志,你就用你的灵魂和意志做这种事吗,一个劲儿地往我的屁股里塞?

  但很遗憾,躲避和挣扎也是徒劳的,触肢狎昵地按揉着他的穴口,就像要生生揉开一朵花那样,直把易真揉得下腹酸麻,身体不住打颤。

  容鸿雪含着他的耳朵,轻声发问:“想射了?”

  “……你、你他妈的……”

  易真直觉感到,在他的纵容和准许之下,事态好像即将要滑到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中去了。

  如果现在化雾逃跑的话……

  “想都别想!”容鸿雪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他的想法,他用尖锐的犬齿威胁地磋磨易真的肌肤,手上也重重一攥,“你敢化雾,我就敢射在雾里,让你从骨头缝里都流满我的精液!”

  易真眼冒金星,像被电流击中脊椎那样叫出了声,但容鸿雪立刻就捏住了他的阴茎,让他的欲望苦苦徘徊在高潮门前,不得进入。男人随即柔软地放低了声音,喃喃地安抚道:“不过,虽然我确实很想这么做……但你不会愿意尝试它的,对不对,小真?”

  易真眉头紧蹙,发出了苦闷的呜咽,容鸿雪的低语如此邪恶、强势,令他不可避免地幻想到了那个场景,那个狼狈又色情的场景。

  ——他瘫软在地,满身淋漓的精水,鬓发和眼睫都沾染了粘稠的白浊色,他张开嘴唇,牙齿和舌头上也溢出淫乱的体液……

  “不、呜……你不能……”

  他哆嗦得更厉害了,粗暴的想象令他的身体更加激动。易真无力地抓着男人如铁铸的手腕,抬起腰腹,妄图避开在穴口作乱的触肢,以及释放被对方扼住的高潮。

  容鸿雪难耐地摩挲着心上人的侧脸,笑声低沉,分外愉悦。

  同为世界的霸主,易真太凛然,也太不可控了。他说一不二,肆意妄为地放射辉煌光辉,想做什么就一定要达成,不管那要耗费多么大的代价。更致命的是,他早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自愿被爱套上了辔头,并且怀着喜悦的心甘,无偿把缰绳交到了易真的手中。

  因此,能够掌控住易真——哪怕是通过情事——将他的身心都按在自己怀中,容鸿雪不得不为此而感到由衷的满足。

  他贴着易真的耳根,轻言细语,声线分外嘶哑:“我可以,我当然可以。小真,我知道你在遐想那个场景。”

  汗和泪顺着脸颊的弧度,染过嘴唇,一路滴到下巴。精神触肢终于满意地挤开了黏在一起的软嫩穴口,将阴茎上泛滥的淫水连着带进那火热滑腻的内壁,它灵活地打着转,比单纯的人类手指还要叫人毛骨悚然——穴道内的丰厚软肉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易真的大腿猛烈痉挛,叫声也发起抖来,于是那块甜蜜快乐的源泉又接着被抽打、吮吸了好多下。

  “啊、啊啊……闭嘴、停下……”

  脑海里像是炸起了烟花,一刻不停地喷发火光和星光,容鸿雪突然松开了禁锢着他的手,易真眼前一片白光,他射不出来,只是阴茎乱颤,情液也抑制不住地往外淌,流得到处都是。男人笑了一声,选择不再为难他,用粗糙的掌心揉弄,前面打得水声淋漓,后面不停被顶弄肉穴,易真很快就逼近了极限。

  高潮汹涌澎湃,迅猛得犹如一场劫难,将他整个打翻在了容鸿雪身上,精液失控的同时,眼泪也跟着失控了,他头皮发麻,四肢也不由自主地抽动、蜷缩,呻吟有如濒死的啜泣。

  这时,大黑天总算迫降在了地面,驾驶舱打开,释放出满室令人脸红心跳的热气。容鸿雪一边难舍难分地追逐他的嘴唇和肌肤,一边带着他跌跌撞撞地往下滚。

  周围没人,这是毋庸置疑的,等到男人把他按在青石砖上亲时,易真才从颠三倒四的思绪中,模糊抓出一丝意识。

  他好像……来过这里。

  “……温泉,”容鸿雪一边哑声解答他的疑惑,一边爱不释手地挑逗他高潮之后的身体,“是的,我们来过,在这里,我曾经邀请你……”

  易真承受着再次从骨髓深处漫上来的酸麻,借着温泉边晶莹美丽的灯光,容鸿雪贪得无厌地盯着他,凝视他潮热的面颊,他红肿的双唇,凝视他朦胧湿润的眼瞳,汗泪交加的白皙肌肤上,有斑驳鲜艳的吻痕……

  男人强健的臂膀正在亢奋颤抖,即便在酸软无力的高潮过后,易真也想下意识抬起手,挡住来自他的视线。

  容鸿雪的眼神仿佛是着了魔。

  他看起来,就像要把易真给活吞下去。

  “……我邀请你,只要你接受我,你就可以摧毁我的精神,弄坏我的灵魂。”容鸿雪轻声道,“但是你拒绝了,因为你还没有习惯和我的亲密关系。”

  男人缓缓俯低身体,宽阔的脊梁上,因此隆起山峦般的雄浑的起伏。

  “现在,我得说……”他的声音奇异地发着抖,“此一时,彼一时,轮到我弄坏你了,小真。”

  易真叫他的话刺得差点蜷缩起来,然而容鸿雪却没有给他犹豫的时机,易真被翻过来,倚靠在他身前,紧实修长的双腿耷拉在两边,被席卷而上的漆黑触肢紧紧缠住,分开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你有想过吗?”宽阔结实的胸膛紧紧贴着他赤裸的后背,“我就像这样,从后面……”

  易真睁大眼睛,张开嘴唇,但是叫不出来,男人粗粝的手指,那么灼热,正煽情地搅动着他的穴口,接着伸进去第二根指头,从里面缓缓撑开了粘腻的软肉。

  “或者就让你坐在我的脸上?”容鸿雪眯着绿眸,因为极端的亢奋和狂热,那绿的颜色已经浓得无限趋近于黑,“然后我要强制掰开你的腿,从里到外地舔你……一直舔到你尖叫,闭上眼睛大哭为止……你尖叫过吗,哭过吗?告诉我,小真,我想知道,告诉我……”

  易真像高烧一样发热,他把脸埋在胳膊里,字都吐不清楚。他想反击,可是只能发出一些颤抖的,无意义的哽咽声。

  “我……我不……”

  他侧过脸,露出一半火烧火燎的面庞,朦胧的眼睛含着流动的春水,柔软的,殷红的舌尖耷拉在红肿的下唇上。

  容鸿雪盯着那截可怜的小东西,难以抵御诱惑,凑过去轻轻含住,不依不饶地追问:“不什么?”

  易真眼中闪过一线清明的精光,舌头蓦地发劲,犹如一条弹起的蛇,猛地将一滴露水击打在容鸿雪的喉咙深处。

  “——我不玩了!”

  错愕之下,情势骤然逆转,帝国第一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容鸿雪浑身脱力地跌在易真身上,精神触须亦噼噼啪啪地瘫了一地。

  “小真?!”

  易真头晕眼花地歇了一会,才噙着得意的笑,费力地推开身上的沉重身体。容鸿雪仰面倒在温泉池边,四肢麻痹,唯有眼睁睁地看着易真慢慢爬到自己身上,大大咧咧地袒露吻痕斑驳的美丽皮肤。

  他的笑容那么可恶,落在容鸿雪眼中,又是那么可爱。容鸿雪一半恼火,一半着迷地望着他,蠕动嘴唇:“为什么……?”

  易真分开双腿,毫不客气地坐着男人的腰,还在滴水的性器来回蹭着对方厚实的腹肌,容鸿雪只觉得口干舌燥,“真的吗?你真觉得我会就这样任你宰割?”

  容鸿雪将目光移回他的脸上,忽然阴沉地笑了。

  “我懂了,你在害怕。是我吓到你了吗,小真?”

  易真喘着气,仍然觉得四肢无力,被情欲蒸腾着全身。他瞪着容鸿雪,在他脸上轻轻扇了一记耳光,“闭嘴,我从没怕过。”

  “那你怎么用精神毒素对付我?”容鸿雪舔着嘴唇,渴望地哀求他,“我知道错了!现在放开我吧,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你不能这么对我,宝宝……”

  易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了一声,他的手指轻慢地划过自己的脖颈,在每一个容鸿雪吮吸出的吻痕上流连,尽情舒展酸痛的肌肉……如此美妙又不妙的场景,容鸿雪忍不住吞咽喉咙,小心翼翼地问:“小真,你在干什么?”

  “你要舔我?”易真只是看着他笑,手指逐渐来到胸口,将乳尖揉出发颤的晕红。他的动作还不是很熟练,甚至可以说是羞涩的,但是他的神情却那么兴致盎然,带着勃勃的侵略性。

  容鸿雪的眼睛睁大了,喉咙里发出惊慌失措的咕噜声,被麻痹的精神触肢也在地上纠缠着挣扎,产生了近乎蛇类的焦急嘶叫。

  “不好、不好!那是我……那是我要……”

  他的拒绝还没说完,易真的手已经一路向下,抓着自己的性器自慰,让前端再次流出滑腻的情液,但是碍于体质问题,来回弄了十几下,到底差着临门一脚,感觉缺了点什么。

  他不满地咕哝了一声,身体后仰,就在容鸿雪身上撑着自己,露出一塌糊涂的,湿软的小洞。他将食指和中指吸进嘴唇里,一边与容鸿雪对视,一边用柔软的舌尖濡湿它们。

  容鸿雪的喉结上下滚动,削薄的嘴唇激烈抽搐了一下,他喘息着恳求:“别,小真,别这样……”

  易真的探索还在继续,无论历经多少战争,多少死亡与血火的磨砺,他的双手仍然洁白如玉,宛如最完美的艺术品。现在,水光泛滥的手指正在往下探索,然后徐徐插进了穴口。

  “嗯……”易真的小腹不自觉地收缩,他湿漉漉地望向容鸿雪,那眼神可以说是怯生生的——同时闪烁着恶意,“感觉……有点奇怪……”

  他开始生涩地抽送,大腿内侧夹着男人快要烧起来的皮肤,背后抵着对方又硬又热的硕长肉棒,“你喜欢我这样吗?啊,可我总是……总是找不到那个点……”

  容鸿雪青筋暴起,他愤怒地咆哮,同时也在急切地呜咽,“这是我的!这应该是我的,小真,你是我的……停下,让我为你做这些!求你,别这么对我……”

  易真眯起眼睛,好笑地端详容鸿雪,看到他急得团团乱转的样子。随后他故意拉起男人的手掌,将粗糙的手指含进湿热的嘴唇,挨个吮吸它们,模仿出性交时一进一出的动作,从鼻腔中哼出不满的音节。

  “我饿了,”他轻咬着容鸿雪的指尖,含糊不清地抱怨,“我想吃你,你可以完全填饱我吗?”

  容鸿雪剧烈喘息,他死死盯着易真,目不转睛地看他,如同一个看到了救命稻草的将死之人,他立即嘶声回应:“是,我可以、我可以,请……”

  “但是我确实有点害怕,”易真皱着眉头,说。

  “什么?我不——”

  “——你一定会射满我,把我胀得好疼,就算我哭着求你,你也不会停下来。”易真认真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忘了我不能怀孕?嗯,你肯定要忘记,否则你不会把我的肚子搞得这么大……”

  容鸿雪目瞪口呆,失去了全部的语言功能,连眼珠子都在咯咯发颤,活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他的央求声几乎是绝望的。

  “解开我,小真,解开我,求求你……”他语无伦次地求饶,“让我摸摸你,我受不了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这样……”

  易真一寸一寸地拔出插在身体里的手指,转而去握住身后那根滚烫的粗长阳物,怜惜地爱抚它,听见容鸿雪不受控制地吐出一连串急促气音。

  “不过,我还是想要你。”易真轻声说,“我很想把你锁在我的身体里,或者你可以把我抵在墙上,整个悬空地操我……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他脸颊发红,露出了一个羞涩的微笑,隐秘地悄声耳语:“——其实我很喜欢你亲我时的表情,专注、沉迷,总让我渴望伸手,去抚摸你的绿眼睛。”

  静默良久,一声窒息的哽咽,容鸿雪被彻底击倒了,他喘不过气,垂死呻吟:“……杀了我吧,把我的命拿走……”

  他赢了,毫无疑问,一场大满贯的胜仗。

  易真的笑容志得意满,他抓住容鸿雪的不住滴水的狰狞性器,跪坐着直起腰,尝试把它对准自己软热的穴口,一点一点地吃进去。

  结合的过程无疑是艰难的,好在他早就被精神触肢彻底舔开了,他们的身体也契合非常。当龟头又深又重,避无可避地碾过前列腺,朝更深处进发时,易真失声惊喘,热汗滴滴溅落,而容鸿雪之前还在持之以恒地要求易真放开他,到了这一会,也头晕目眩,再也无话可说了。

  易真开始扭动腰腹,调整吞咽的角度和速度,裹住阳具上凸起的青筋。温泉旁边体液交加,每一下啧啧的水声,都像是在不间断的湿吻。容鸿雪浑身动弹不得,唯有感官销魂蚀骨,如此黏软,如此柔软甜蜜——世界远去了,他眼前只剩下一片荡漾的白光,洗刷着他残存无几的神志。

  “小真、小真……”他喃喃地呼唤易真,直到易真吃力地呻吟,终于完全坐在他的胯骨上,赤裸温暖的皮肤相互厮磨。

  他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睫,易真满身是汗,淋湿的黑发贴在红扑扑的脸颊上,冲他埋怨地喘了口气。

  “这么大,在这里……”他用手摩挲着肚皮的位置,“要把我劈成两半了。”

  他的抱怨,他的动作,以及小腹上凸起的阴影,差点直接叫容鸿雪再死一次。这一刻他完全分不清楚,究竟是发狠把易真干成两半的念头强烈一些,还是跪在他脚边求饶的念头更强烈一些。

  易真毫不留情地骑他,腰和腿上下起伏,吞吃着那根粗硕的肉棒。要命的酸麻感一波波地涌出来,他渗出醉酒的酡红,眼尾含泪,散发热度,是一块随时都能融化在容鸿雪身上的奶酪。

  “你知道……我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对吧?”他气喘吁吁地笑,撑在男人的胸膛上,“所以,嗯……只要你能为我高潮一次,我就给你解开。一个好消息……是不是?”

  容鸿雪重重咬住牙关,差点磕出血来,他双眼紧闭,听见身上的小魔鬼正在高兴地发出哼哼声。

  他的双手与容鸿雪十指交缠,开始有力地颠动身体,他操纵着爱人凶狠的阳具,控制它来回顶在前列腺上,不由爽得头皮发麻,只知道张着嘴乱喘,勃起的性器不停一股一股地往外冒水。

  “啊……啊啊……”易真阖着眼睛,上气不接下气,湿漉漉的淫水在容鸿雪胯下横流,他的手臂、窄腰、神情迷醉、嘴唇闪闪发光……容鸿雪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脑海中的神经突突弹跳,饱胀的阳物也突突弹跳,易真猛地张大眼睛——

  他的喉咙滚动着失控的低鸣,下腹抽搐着,钉在爱人紧致火热的体内,深深射出精液。易真甚至来不及把那根凶器抽出来,就被迫承受了激烈灌进来的高潮。

  “你……”他轻轻地呻吟,与容鸿雪朦胧湿润的绿眸对视,稍稍抬起酸软的腰腹,粘稠的浊液便溢出穴口,直往下流,淫乱得叫人面红耳赤,“这怎么……”

  容鸿雪的呼吸还很急促,他看着易真,眼眶发红,像是刚被人恶劣地欺负过。易真忍住不笑,伏身咬着他的耳垂:“因为是第一次,所以难免快了一点?”

  “……来试试第二次!”容鸿雪厉声说,他抬起终于解禁的手臂,恶狠狠地将易真按住,翻身顶在了池边,“玩够了?”

  易真猝然叫出了声,对方粗硕的阳具还插在他的体内,没有完全拔出去,容鸿雪一剧烈动作,龟头几乎是抵着穴肉碾了一圈,登时令他在容鸿雪怀里缩成一团:“……啊!”

  容鸿雪的神情掩在阴影里,无数条精神触肢疯狂地盘旋、嘶叫,以生吞活剥的气势包围了易真。

  糟糕,玩脱了。

  易真心道不妙,这下是彻底捅了马蜂窝了,然而讨饶的话还没说出口,一根触肢就猛扑上来,纠缠住了他的舌头,滑进咽喉深处,以一种寄生的方式粗暴地吻着他。

  易真脸颊泛红,唾液从闭合不上的嘴唇上滴落,喉间发出模糊不清的低吟。容鸿雪就这么专注地盯着他,良久过后,他才轻声说:“小真,你曾经问过我,具象化的精神力除了用来攻击和防御,还有什么别的作用。今天,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了。”

  漆黑的触须弥漫散开,它们由实化虚,柔情似梦地联结了易真的精神力,就像河流汇合进另一条河流,雨水融化进另一阵雨水。

  “我们可以心意相通,”易真的脑海里,响起容鸿雪的声音,“可以感知到对方最细微的思索,还可以让更熟练的一方,去引导更生疏的一方——”

  他的嗓音诡异地低沉下去:“——比如说,你有没有想过,把高潮的快感,由一秒钟,延长到一分钟、十分钟,甚至是一个小时?”

  易真的瞳孔骤然缩小,畏惧的寒颤有如电流般沿着脊椎直击大脑,但是已经太迟了,容鸿雪重重操进他的穴道,又硬又烫的阳具发狂地鞭笞他的敏感点,易真挤出来的叫声如同哀鸣,他崩溃得如此迅速,如此彻底,简直用不着第二下。

  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方才他骑着容鸿雪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闷闷的钝痛,男人粗长的肉棒甚至顶得他胃不舒服,然而眼下,一切不适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唯有快感,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快感。

  易真的小腹不断收缩着,他的喉咙鼓动急促的气音,像是一个接一个的泡沫,还未完全成型,就破灭在了湍急的海浪上。第二次高潮来得迅猛且凶恶,易真完全分不清失禁和射精的区别,他只是断断续续地喷着水,几乎把脑浆也射出去了。

  “……感觉好吗?”容鸿雪明知故问的声音在他的脑海内茫然散开,易真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时机,他哽咽地胡乱尖叫,穴肉被翻出来,又被狠狠操进去,容鸿雪像野兽一样干他,龟头间或抵着敏感的腺体震颤。永无止境的高潮榨着他,挤压着他,易真被插得乱七八糟,性器完全湿透了,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情液。

  “不、不……呃、啊!我要……慢一点……!”

  他是在哭吗?

  不,他可以承受的,这不是痛苦,不是折磨,它只是……太多了,太多了……

  易真的瞳仁已经完全涣散了,容鸿雪一边操他,一边操他的脑子,他的呻吟支离破碎,高潮也支离破碎,恨不得被执意惩戒他的爱侣延长到无期徒刑。

  “再射给我看,小真,”容鸿雪抓住了他半硬半软的阴茎,炽热的手掌与脆弱娇嫩的皮肤接触,再次叫他哭得喘不过气,“射给我看,你可以做到的,我知道你可以……”

  易真开始发抖了,他的不应期理应还未过去,他该歇息一下,然后再投身到无尽的快感漩涡,然而容鸿雪不给他这个休整的机会,强制的精神高潮令他完全抛弃了不应期的疲累。他的身体彻底化成了一滩水,有时他无力地推拒着容鸿雪的胸膛,有时他试图挣脱钉着自己的阳具,向前爬到更远的地方,但这些行动皆以透顶的失败告终,容鸿雪只是揉着他的性器,就让他崩溃得不成样子。

  第三次是干高潮,短时间内,他真的射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了,易真的眼前炸开漫长的白光,他昏过去了一阵,浑身脱力,过了好一会,稀薄透明的体液才淅淅沥沥地涌出来,打湿了容鸿雪的手心。

  他潮吹了。

  “你、你……”易真头脑发懵,他哭得说不出话,容鸿雪则舔着他的耳朵,用蛊惑的,狂热的赞叹在他的心中产生共鸣:“你做到了,小真,这么美、这么美的高潮,你做到了……你为我做到了……”

  他松开了捏揉着性器的手,但是不可逆转的变化已然发生,易真的阴茎肿热,腿根酸软,他没有再射精,可是也没有停止痉挛,高潮的快感犹如海水,而他是溺水的人,身体再也不能经受起一点最轻微的撩拨——

  可是容鸿雪还在持续不断地猛烈操他,精准地撞击他敏感的软肉,残忍地压榨他体内的爱液。

  牲口……想搞死我是不是……停下、快停下……

  易真呜咽、尖叫、哭,就是吐不出一个字,他只能艰难地在脑子里传递求救的讯息,指望容鸿雪能终止快感的酷刑。

  容鸿雪似乎是笑了一下,他低声说:“牲口在干你。”

  易真深陷粘稠的沼泽,他射了太多次,高潮了太多次,连马眼都是红肿张开的状态。快乐和快乐之间的区别不再鲜明,溃败和溃败之间的界限亦模糊难辨,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他勉强撕开眼皮,看到的却只有一双黯绿的眼眸,燃烧着幽幽的火光。

  易真只能寄希望于时间,他已经感知不到,然而确实还在流逝的时间。不管怎么说,黑夜总会过去,白天终究要来,容鸿雪不可能一直困着他,用高潮的地狱拖拽他的四肢。

  四周暗无天日,无论容鸿雪有没有触碰,他的阴茎都在颤抖着流水,即使在最崩溃的时刻,易真也不愿示弱说自己要死了,然而容鸿雪以惊人的毅力信守诺言,他不间断地操他,在昏死的时候操他,在流泪和抽噎的时候操他,在高潮里发狠操他。易真保有意识时,挣扎在情欲中,易真昏过去的时候,就沉浮在最激烈的性梦中,像是永远没有终点,也没有尽头。

  容鸿雪再次顶着易真最深处射精的时候,易真蜷缩在他强壮的手臂间,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瘫软如泥。

  “不会只有一个晚上的,小真。”他的嘴唇贴着易真的耳廓,亲亲热热地低语。

  漆黑的精神力在他们的上空逐渐交织成茧,直至遮蔽了泛出熹微晨光的天际线。

  “你看,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十天九夜》·END——